暗香盈满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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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一惊,立刻扯着缰绳令马停下,而后破口大骂:“你们几个不要命了啊!这么朝马车前面送,找死啊!”
几人闭口不言,须臾,其中一人突然开口喊:“这马车中的人一定非富且贵!咋们几个若是能捞到点儿什么东西,家里那些个定然能活下来!”
本来马车中安然坐着的凌白听见这句话突然感到一股恶寒从脚底蔓延至全身,突然有种想去把面前的人全部杀尽的冲动。
然他尚未从马车出去,那几人还未接近马车,便被一股诡异的风吹出了好几尺。
“妖妖术?!”跌坐在地上的几人颤颤巍巍地爬起,指着马车的手一颤一颤,显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凌白掀开车帘,打算一探究竟。但他的面前除了车夫,马匹和刚刚打劫的几人。其他的别说是人了,连生物都没有。
突然的,凌白朝着旁边的草丛眯了眯双眼,凝神看了片刻,而后也不再去理会,再一次进了马车,对车夫道“继续赶车吧,无事。”
车夫应下,驱着马车漫步走入了殷城。
殷城并不算是一个大城市,但是它的繁华程度却不比京城低多少。
想着刚刚那几人的话语,凌白陷入了深思,但也只是想想罢了。他没那么多的良知办一些无聊的事情。治城是官府的事情,他只是一个捕快而已。
车夫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道:“公子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在这家客栈休息一晚如何?”
凌白从马车上下来,抛了半块银淀给车夫道:“你先去开两间房,一间天字号,另一间你自己住,剩下的银子你自己拿着。”
车夫极少看到出手如此阔绰的人,当即眉开眼笑,乐呵呵的应下,然后将马车安置好,进了客栈。
至于凌白转身走向了集市。
一身男装的他自然不可能再像刚到京城那般逛些首饰发饰,而是去了书肆。显然是想要去看看有没有和残月有关的书卷。
但皇宫中的宗卷殿对残月的讲述都只有寥寥几笔,就更别说城池里面的书肆了。不过好在凌白也没有对其抱有什么希望。随意买了两本杂文异谈也就离开了。
刚出书肆没两步,就有人将他撞了开,凌白踉跄后退两步,忍不住用手狠擦了两下,然后才朝刚刚那人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人急急忙忙跑到路边蹲下。他旁边正有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倒在路旁。
“娃儿啊,娃儿你怎么了?!”那男子将那孩子抱在怀里轻摇,试图能唤醒他。渐渐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仅有几个不知情的群众莫名开始指责起了凌白。
“哎,我看你这小伙子长得挺俊,怎么还和人家孩子过不去呢。”“撞倒了小娃子怎么也不知去扶一下。”
听着路人的话,凌白难得勾唇,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然后居高临下看着一旁哭哭啼啼的男子:“怎么,你想要多少钱?”
男子的浑浊不堪的眼睛亮了亮,不自觉吞了口唾沫,极力忍着自己面上的喜悦,故作悲哀:“我家娃儿身体本就弱,你这么一撞怎么得了?”
“呵,你就直说吧,要多少银子?”凌白冷哼。男子伸出五个手指,中气十足道:“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对凌白虽不成问题,但是对普通人而言省吃俭用些甚至可以过一个月了,若只是撞了一下,就算再怎么样也用不得这么多银两的。显然对方是把凌白当成了待宰的羔羊了。不过这一次他显然是失了算。
凌白抛出一张银票:“好,这五百两银子算是本公子赔给你的,若是下次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本公子必定给你买一个五两银子的棺木!”
看见银票从凌白袖中飘出,那男子也不顾旁边还昏迷这的孩子,立马跑去捡那张银票。而后仿若多看一眼就有人来和他抢一样,连忙将银票往怀里揣:“娃儿啊,钱拿到了快起来!”说着他还朝那孩子踢了两脚。
围观的众人早已离开,但是凌白却尚未离去。见男子这么沉不住气心里一笑,面上却黑了三分:“你居然敢讹我!把本公子的银票拿回来!”
男子见状暗道一声不好,拍了两下那孩子的脸,见他还不起来,便直接将那孩子扛在肩上就跑了。
凌白自然是没有去追的,他虽然给了那男子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但是那张银票却为在钱庄里盖章。换句话说,那银票根本就是一张废纸。
原先也不可能这么顺利,不过好在那男子足够贪婪,拿到银票之后,看都没有看一眼就直接把它往怀里塞。
凌白不去计较但是却不代表着躲在角落里的莫寒不去理会。自从凌白离开京城之后,莫寒就一直跟在马车后面,先前用扇风击退几个强盗的自然也是他。
凌白拿着书卷,朝着莫寒的方向随意瞥了一眼,躲在暗处的莫寒打了个寒碜,不由往里面又凑了点儿进去。
看着凌白不知是否是意味深长的笑,不知是否是有所指的一瞥,莫寒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藏避技术是不是不到家。
第8章 暗中跟随破窗入()
夜很静,凌白点燃着一个烛台,懒懒地依着床边看着刚刚买来的杂谈。过了好些时间,却终不见他翻页。
恰似一阵红风带上了窗,吹摇了火光。
凌白终于回神,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扯过薄被盖上:“阁下跟来作何?”凌白语毕,莫寒脑中猛得出现两个字“追妻”!
好在莫寒的理智还在,在即将把两字吐出口的前一刻转了话语:“先前和捕快大人所说的关于的残月事情,捕快大人定然是已经知晓了的。那个不算,在下自然是来报恩的。”
闻言凌白上下打量了莫寒一番,然后开口:“原先不知阁下的报恩竟然是半夜闯入,恕我无法接受。”
莫寒呵呵一笑:“凌捕快不说所需什么,在下之好暗中相助,原以为捕快大人已知是我,这才过来叨唠。至于时间很抱歉扰了大人。”
“所以阁下是承认先前跟着我的一直是你,将那些盗贼击退的也是你了?”凌白再一次拿去书卷,一副不想去理会莫寒的样子。
莫寒的没脸没皮此刻刚刚好能够派上用场。只见他往床沿一坐,将折扇从袖中取出打开:“凌大人心中早有答案,何必多此一举再问一次呢?”
“你想如何?”
“报恩。”
“已无所求。”
“那便跟随,寻报恩之机。”
凌白挑眉:“报不报恩对你来说就如此重要?”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盗贼跟在捕快旁边,追着说要报恩是为了什么。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将他送入牢狱?
若是凌白真的问起,莫寒定然也是不知晓的。他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不会害他。
对那个声音他并不陌生,当初就是这个声音驱使着他跟上了凌白离开的马车。现在的莫寒虽不讨厌那个声音,但也没有其余多大的感想,而以后的莫寒对那个声音却是感谢至极。
“你若是想跟着,那便把殷城现在面临的困境解决了吧。”虽然凌白对殷城现在困境并无所感,但是这却是他手边唯一一个可以拿来当测试题挡住莫寒的事情了。
莫寒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莫名的期许:“凌捕快此话当真?”“自然。”凌白点头回答。“一言为定,击掌为约。”莫寒兴奋地伸出右手。
凌白拿着书卷拍在莫寒的手掌:“这样就可以了,我不至于说话不做数。”说完凌白起身褪去了外衫,“你还不离开?”
见凌白真的要就寝了,莫寒也不再打扰,出去后还贴心的将门关了上。
站在门口的莫寒看着自己的手心,回忆起白日里凌白被那男子撞到后的反应,皱了皱眉,然后抬起自己的左手打在右手之上。
“嘶还真疼。”伴随着清脆的拍击声,莫寒倒吸一口气,“算了算了,早日把事情办了,不然能否继续跟着都是问题了。”
翌日,莫寒无所事事的在街上走着,摇着折扇东走西瞧,也不知道在观望些什么。
“去去去,你这银票根本就没有在钱庄里面盖过章!别在这儿挡着路,既然是乞儿就到路边去,别挨着本大爷的地儿。”说着一个店家小二一脚帮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踹出了客栈。而那男子不就是昨日里讹了凌白钱的那家伙么?
被赶出来的男子低头将被揉的不成样子的银票展开看了许久,等看出没有盖章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他愤然将银票撕成碎片一撒:“靠!本以为是只肥羊,没想到是个骗子,亏得劳资还死了个娃儿。”
男子朝着一个小胡同里走去,边走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骂些什么。嚣张的气焰只能维持一小会儿,但这么一小会儿也足以给他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缘由了。
莫寒将折扇合拢,脸上依旧是玩世不恭,但是眼神却冷的让人打颤。他一步步跟着先前的男子,悠闲的好似在逛小院一般。
“哎呦。”
一声惨叫传入莫寒的耳中,他勾唇一笑,借着两边的墙壁,不一会儿就到了屋檐之上躲了起来。
“大大人小的这几日真的没有银子啊。”男子被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费力的护住自己的头部,口中一边又一边解释着自己真的身无分文。
一个官兵停了下来,好似是打累了打算稍作休息,他示意另外两人住手,而后一踢将男子掀起,而后一脚用力踩在他的腹部。男子疼的五官紧缩,但是下一刻却又立刻挂上了讨好的笑容。
“我们几个昨日就听说你讹到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你现在居然和我们说你没钱,当我们都是傻子啊!还不快把钱都交出来,你是要钱还是命!”说着那官兵脚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男子之觉得自己的肠胃肝脏全部都搅在了一起,当即咳嗽不止。不断有白色的唾沫从口中而出,溅在那官兵的鞋子上。
见自己的鞋子被贱民染上污秽之物,那官兵终于好似忍受不了了,“打!给我狠狠地打!只要打不死就成,稍后给城主送去!”
也不知道三人一共打了多久,莫寒只知道等到他们停下的时候,男子已经鼻腔脸肿,大有气消流血之势:“啧打得真狠,看来也不用我再出手了。”
莫寒翻了个身,将双手枕于脑后,舒适地闭上双眼,懒懒地晒起了太阳。
也不知道现在那位凌捕快在作甚。
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他立刻坐了起来,回想起刚刚的想法傻笑一声:“我这是魔怔了么?怎的现在想到的居然会是他?”
莫寒一个鲤鱼跃站了起来,看了看已经悬挂正中的太阳,伸了个懒腰:“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去找些吃的吧。”
说完他一跃而下,找了个人多的地方随意走过,等他再到客栈门口的时候,袖中已经多了三四个荷包了。
本来莫寒只是打算单单纯纯的用个膳,但是当他看见坐在二楼窗边的美人儿的时候想法就变了。见到美人儿不去调戏一番着实不是他的性子。
第9章 晓风残月蛊虫成()
“美人儿一个人用膳可需要在下来陪陪?”莫寒将袖中折扇打开,轻摇两下,好不潇洒。
凌白抬头将手中一根筷子掷出,打在莫寒执扇的那只手上。莫寒一惊,下意识挥出一扇,原本还没打到莫寒的那只筷子突然从中间斩断,断痕干净利落。
“现在可以确定了。妖术。”凌白从竹筒中又拿了一只筷子出来,夹起一根青菜放入口中。
莫寒岂会在意这些细节?径直走进拉开椅子坐下,从竹筒里拿出一双筷子开吃。
一顿饭吃得极快,凌白也没有问莫寒关于案子的进展。或者说,对于莫寒能不能破这个案子凌白根本不在意。
莫寒显然也是知道的,于是也单单是和凌白用了膳,两人皆是未说一句话。吃完后莫寒将银子给了店家,等再回过头时,凌白已经不见踪迹。他挠了挠头楞楞一笑。
莫寒并不是捕快,自然因为不需要和捕快一样去寻什么证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身为怪手的他更容易抓出实情。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逛,企图如同早上一样发现一出戏,或者能让他度过漫长切又无趣的下午。不过显然他的好运在上午已经消耗殆尽,整个下午他都没遇到什么事儿能让他提起兴趣。
夜才是他最好的伪装,自从他当扒手的那一天起莫寒便一直知道,同时他也深刻地记着,夜里永远不只有扒手。
“小心点儿,别把别人吵起来了。”莫寒凝神听去,似乎上午时打人的那几个官兵的声音,但听脚步声却又觉得不止上午的那些个。
接着月光,莫寒发现共有十来个官兵,每个官兵的肩上各抗了一个麻袋,想必也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