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盈满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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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人这是您昨日里找戚大人所要的资料,说是紧急的很,我便一早就送来了。希望不会太迟。”
说着曹禹将手中递了过去。凌白放下手中的瓷勺,将宣纸接过。一手看着上面的内容,另一只手还不忘拿出一块绢帕擦拭嘴角。
“阿寒我们走。”看完之后凌白直接将纸随手一放对莫寒道。莫寒虽说不知道纸上的内容,但他确实对凌白有求必应,立刻将他一手搂过,离开之前还不忘顺走了曹禹放在一旁的油纸伞。
曹禹看着现下已经无人了的房中,微楞。而后便拿起了凌白先前随意放置的纸,一目十行的阅读着。待他看完后又将它放回原处。正打算拿上油纸伞离去,可哪里已经空空,哪里还有什么油纸伞呀。
他略一思索,想起了莫寒离去时手中的银红,突然顿悟。气得想要朝天呐喊,只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只能暗叹一声自己太大意了些,而后顶着雨回到了衙门。
而那时的莫寒一手撑伞,一手搂着心爱的人儿,听着怀里凌白的分析,穿梭在京城之中,哪里还会顾得上曹禹是如何离开的呢?
“先前我们也已经猜到了,这次的凶手应该便是岑寂已经华玺了。按照当初华玺老巢哪里的情况来看,岑寂可能已经被做成傀儡了,而他的杀人很可能便是按照华玺的指令而来,亦或者是某一种特定的模式。”
“原来我们一直都觉得莲姨的死应该是因为她是第一场案子的目击证人,于是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一次的线索。上次根据地图上的轨迹来看,我们都错了。莲姨的死或许是早有预谋,只是同我们去找她的时间相撞上了而已。”
“我们也知道,之前的那三场都是按照上山的路线。那么我们便可以推测出他下一次的杀人的地方,而那里便是京城之中与先前那条路线相对应的,华玺的老巢的地方!接下来主要的便是关于案发时间的问题了。我曾经怀疑消失的时间和被桃娘带走的那些女子有关。毕竟那些女子有几大的可能是被岑寂带去华玺那里的。”
“刚刚曹禹给我的那两张资料,却刚刚好替我证实了这一点。虽然说案发的时间和女子被拐走的日期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却也有迹可寻,若是阿寒想知道待我们抓住了岑寂,我便告诉你。其次是时间,杀人的具体时间则是相对应的日期。”
瑟瑟的寒风扑面,不断灌入凌白的口腔之中,呛得他直咳嗽,但是凌白却依旧将分析的过程全部说了出来。
凌白话语刚落,便听见不远之处传来一声惨叫,只是被雨声掩盖着,听得并不真切。
两人相识一眼,而后莫寒便立刻加快了脚步。只是这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待他们到了哪里,之间一个中年男子躺在血泊之中,胸口已经一片空空,唯有血液汩汩而出,以及不断低落的雨滴。
“晚了。”凌白举高临下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尸体,看着聚集的越来越多的人群,眼底的情绪不知是何。莫寒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为其趁着伞。
须臾,凌白再次开口:“阿寒我们走。”莫寒嘴角微微上扬,牵起凌白的一只手,带着他离去。
凌白能想到的,莫寒自然也是知道的:虽说雨水会将血迹全部冲刷而去,但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却很难立刻冲洗干净,而只要寻着这一丝的血嗅味便有可能找到凶手。
不知是否是雨天路滑,他们面前淋着雨的一个少年似乎来不及转弯亦或者停下,竟然径直朝凌白撞来。
感受着似乎越来越近的温度,凌白整个人楞在了原地,痴痴的动也不动一下。好在最后还是莫寒展开扇子,朝那人一扇,略微柔和的风将那人吹到了一边。不过虽说是让他不至于撞上凌白,却也因为脚步不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
那人发出一阵惨叫,那声音竟然还有几分熟悉。
“师傅,师爹”狼狈不堪的季焕抬起头,惨兮兮地唤了声,“就算我不应该直接扑向师傅,师爹您也不用直接一扇子,让我摔在了水坑里啊。”
不过对此莫寒却毫无羞愧之心,只是略带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在干嘛?大雨天的还出来淋雨,傻了么?”
这下子季焕的声音更委屈了:“不是师爹你让我每天绕着京城跑一圈的么。”“罢了,殿下还请先回宫沐浴一番吧,免得惹了风寒。微臣就先行告退了。”凌白开口道。
“诶诶诶,师傅你别赶我回去呀,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指不定还能帮上你们什么忙呢。”季焕连忙道。
第75章 第75张 如有助攻终将破()
“你不帮倒忙便是好的了,还一起去呢。”莫寒出言讽刺。“师爹您可不能这么说啊”季焕还没说完,凌白便已经离开了,而莫寒自然也不可能继续喝他瞎扯。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季焕在心中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们对他刮目相看!
虽说是按照气味可能能找到凶手,但是他们也不是犬类,再加上雨天所特有的泥土的气味,终究还是以失败告终。
不过这次他们却并不是一无所获。两人回到客栈的是吧,季焕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在客栈中等着他们了。
“师傅师爹,你们先前可是在寻找凶手?”看了空手而归的两人,季焕问道。凌白点头:“怎么,难道九皇子有线索么?”本来凌白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指望从季焕这里知道其他的什么意外之喜。
可凌白那想的到,季焕竟然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若是师傅你们所要找的,是那个时候朝你们追的那个方向跑走的那个男人,那么我是知道的。”
“九皇子怎么能确定那人便是我们要找的人,而不是其他偶然路过的百姓?”凌白问道。“神色打扮还有身手。”“怎么说?”凌白追问。
收到了凌白的问题,季焕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更加不敢说错了:“因为那人神色麻木,衣着虽然破烂不堪,但是却依旧能看出是顶好的。他的身手极其矫健,跑步的时候很轻快,却又没有水滴溅起。”
“你可还记得他的样貌?”凌白的眸光在不可见的时候亮了几分。季焕先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肯定地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之后,季焕停下笔,将纸上的墨迹吹干,把纸递给了凌白。
季焕身为皇子,君子六艺自然是要学习的,而其中为最擅长的便是骑射和画了。虽说画技不如莫寒的如有神韵,但是却也是极好了的。
“不会错了,便是他了。”看完画像凌白道,“九皇子可知道他去了哪里?亦或者是往哪里跑的?”“知晓的。”季焕应了声,而后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油纸伞,“我现在便可以带着师傅师爹去寻。”
季焕的记忆力虽说不敌莫寒,但是却也是极佳的,不过片刻,两人便到了难民窟中一个略微有些木房之外。
“别进去。”就在众人打算进去的时候,莫寒突然伸手阻止。“师爹为什么你不让我们进去?”季焕出口询问。
莫寒笑了笑,突然开口:“你真的是季焕么?”季焕顿了一会儿,而后面红耳赤地争辩:“我自然是季焕!这有什么好作假的。”说完他转头对着凌白道,“师傅你可一定要信我,季焕怎么可能骗你呢。”
“是。季焕的确不必骗我,可你真的是季焕么?”凌白启唇开口。说完这句话,季焕的脸白了几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他已经看出来了,凌白是真的没信他,而不是有意要诈出什么。
“七皇子,你觉得九皇子的身份用得可曾舒服?亦或者我明明已经找人摧毁了你获得消息的所有途径,那么你的易容缩骨之术是谁教的呢?华玺么?”
雨渐渐地停了,莫寒将头顶的伞收了起来,轻轻甩了甩上面的水渍。两三滴雨水顺势溅到了七皇子的身上。
“哦,不是了。这岂是低等的易容缩骨之术呢?应该是蛊虫吧。毕竟教你的人是华玺呀。”莫寒拿出折扇,“刷”的一下将其展开,扇面上还带着上次所沾染的星星点点的血迹。
七皇子闭口不言,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
“你当真以为不说便没有事情了么?让我猜猜看,你是用怎么样的代价,让华玺收你为徒的呢?”凌白居高临下得看着已经跌坐在地上的七皇子,眼底是无尽的鄙夷和讽刺,“用你的身体么?作为他试蛊的蛊童?”
也许是因为莫寒猜中了,七皇子突然跳了起来,原本圆润的手指骤然生长,变得极其锋利。
莫寒退后两步,搂着凌白的腰立刻闪身躲过:“你可知连你的师傅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觉得凭你的三脚猫功夫能伤得到我几分?让你来对付我们,华玺是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还是觉得你已经是弃子了,想要顺势将你毁了呢?”
不断的言语嘲讽,让七皇子原本就在边缘的理智彻底崩溃了。他的眸色变得猩红,喉咙中不断发出嘶吼。
“可真恶心。”莫寒暗骂一声。
蛊虫不似毒。毒尚可解除而后稍加调养便可恢复如初。但是蛊虫却不一样,若是不将蛊虫取出,那么体内的蛊虫便会一辈子寄住在宿者体内,直至死亡。
而华玺自然是没有那么个闲工夫,将种下去的蛊虫一个个取出来的,而这样则可能造成众多的蛊虫在宿者体内厮杀,唯独留下最后的一只蛊虫。
然这么一只蛊虫却是极少数能有人知道它的种类的,而且被这样的蛊虫寄住的宿者大抵也不会存货下来。
若是侥幸存货,便可能变成非人的怪物,凭借一个点便可能让他体内的蛊虫彻底爆发,就如同现在的七皇子一般。
虽说除去已经变成了一个庶人的皇子,对莫寒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就算是杀了一个太子,他依旧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既要保护着凌白,还要对付体内有变异蛊虫的七皇子来说终究不是马上便能做到的事情。
终于,七皇子无力倒下的时候,血液一道道深不可见的伤痕中争相涌出。
啪啪
两人双双抬头,发现一袭繁琐华袍的华玺正站在屋顶之上,笑脸盈盈地看完了整个经过。他拍着手,赞扬道:“不愧是江湖著名的红衣怪手,在下佩服。自然凌大人先前的推理也很是精彩。”
轻飘飘的两句话,但是却无一不证明着他知道着凌白与莫寒近日来的所做所谓。
雨后的初阳并不晃眼,丝丝缕缕的阳光反而找得华玺更加像是九天之上的神邸。
“华玺——”凌白看着屋顶上的人,咬牙切齿道。
第76章 真假皇子案终破()
华玺爽朗一笑:“凌大人可不比这般对我咬牙切齿。凌家终究是皇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是?这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接下了那么份差事罢了。”
华玺说的却是轻松,只是他的话却微微引起了凌白的思考。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凌白自然是不可能在面上表露出来的,一直依旧是一幅面无表情,略带恨意的脸。
“想必你们原先的猜测是岑寂吧?”华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他似乎还想要说些其他的什么,但是莫寒很快便打断了他的话:“不知南疆的祭祀来大晁有何贵干?”
祭祀在南疆是一个极其神圣的职业,地位虽说不必帝王,但是在民间的声望却比帝王高出许多。只是每一届的祭祀接不会活太久,而他们的相貌,也会一直保持在自己当上祭祀的模样。
“这般年轻的祭祀,哪怕是在人才辈出的离忧谷里,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吧。”莫寒悠悠扇着折扇。
面对自己的身份暴露,华玺似乎并不意外,看着下面神色泰若的莫寒,竟然也放声大笑:“不愧是红衣怪手,这些消息的来源总是让人匪夷所思,但是却也不得不佩服。”
两人好似许久不见的故人,就这般随意盘旋着。
良久之后,不远之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听那声音似乎还不止有两三人。
华玺的耳朵微微动了下,而后对着地面上的凌白道:“凌大人我们后会有期!上次相谈甚欢,但迫于时间不长,便忘了给你见面礼,这便算是我赠与你的见面之礼吧,所说已经过于许久,但还望凌大人不要嫌弃吧!”
说着华玺摘下了自己附在面上的面具,轻轻一扔,那面具就好似非刃一般袭向凌白。莫寒见状立刻闪身到了凌白面前,抬手,稳稳抓住了那一副面具。
血液随着面具缓缓流下。
凌白见状也不慌张,只是将面具接过丢在一旁,仔细查看这莫寒的伤口。
“近日不要碰水,回去给你上药。”凌白的语气微冷,嘱咐完了才蹲下身子,将自己先前丢掉的面具捡起,随意那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