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秘闻录:长江诡话-第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致他们在东周年间复国成功。”
游鸿有些惊异地说:“不会吧,祈祷祈祷就能成功,那世上的事情不是太好办了,我回头马上祈祷自己中五百万去!”
王准神情复杂地扫了他一眼,说:“鄂国人做的可不是祈祷,你知道那祭坛为何叫做祭坛?祭坛之所以称祭坛,顾名思义,就是要献祭的。”
我听到王准说那献祭一字,背上无端有些发冷。这献祭二字,向来和血腥是分不开的。像宰杀三牲,那都是后世文明的行为了。在上古时代,甚至是猪牛羊都没有驯化的时期,那拿来献祭的东西,唯有人
我顿时想起那“吊脚楼”中被包裹在粘液中的发光尸体,指指头顶,沉声说:“我们之前看到了‘吊脚楼’里的尸骨,他们的祭品,是人?”
我希望王准摇摇头,但他只是直愣愣地盯着我,连同他的两个师侄,让我感到这个答案极不舒服。
用人献祭简直是古代祭祀的标配,晚至春秋战国的墓葬中,都时常发现殉葬者的尸骨,少则几个,多则几十几百,甚至有上千的死者,各部位的尸骨被分开,头是头,脚是脚,身子是身子,分门别类,码放得整整齐齐,千年后重见天日,还齐整得如同超市货架。但如此将人包裹在发光的粘液中,我不仅是第一次听闻,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献祭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听我爷爷说过一个故事,是说之前湖北随州地区发掘出了一个古墓。这古墓的具体年代,当时并没有考证出来,不过时间段应该是商代和周代之间。
这个墓穴里出土的随葬物并不是很特殊,但最古怪的是这墓穴里面有许多人牲,他们的模样极其古怪,是手被向后绑起来,吊在一个青铜架子上。
这个青铜架子,有点像是编钟的架子,只是要高大许多。那群人牲就被反绑在上面,双脚离地,上半身半向前倾,脖子伸得老长。
是这墓穴并没有被泥土掩埋,墓室是个中空的空间,考古人员下去后,发现了这个大架子。走在最前方的考古队员照明一打过去,顿时往后跑去,连番撞倒了好几个队员。
这探访墓穴的人员还是有讲究的,一般最先下去的年龄不能过大,不然遇到突发情况跑不了。也不能是愣头青,否则毛手毛脚,容易对文物造成无法修复的破坏。他们多是青壮年男子,熟悉要领,胆子也大。
这个领头的考古队员也不例外,一米八的个子,一身虬结的腱子肉,三十出头,身强力壮,艺高胆大。他这一往后跑去,却像个奔驰的坦克一般,带倒了一大片人。
第106章 他们是龙神的祭品()
(第二更)
这墓穴之间的墓道本来就不宽阔,被他这么一撞,后边的人都是东倒西歪,有个老专家更是直接被撞倒,后脑勺拍在地上,差点脑溢血。
那队伍最后的人就是他们的副队长。这里面也是有讲究的,一般小的考古队有一个队长,两三个副队长。要是规模再大,还得往上加,那就是一个工作小组,由组长牵头,下面下辖好几个队,管什么的都有。队长是正主儿,一般是声望最高,资历最老的牵头人纵览全局,而副队长是个压轴的角色,一般都是由业务精通、身体强健的中年人担纲。
这个考古队规模还不算大,只是先期的行动小队,目的是先清点记录一下文物,避免国宝流失。
前些年有许多文物的丢失都是在考古队打开墓穴之后的,因为这些墓穴大半是在乡村地区,很多村民不懂文物保护,只知道地里的瓶瓶罐罐能卖钱,于是考古队白天在这边挖,他们晚上在那边挖,不及时管着,第二天墓葬里的文物就能丢了一大半。
这考古队的工作不止是将文物挖出来完事,而是要详细地记录,这个铜鼎摆在哪里,那个玉佩放在哪里,都是十足珍贵的历史文化资料,得以让我们跨越时空,得知古人的观念和想法。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些无形的思维财富,比有形的文物更加珍贵,一经破坏,就永远无法修复了。
这也就是考古和盗墓的最大区别,考古是要记录下墓葬的每个细节,从而让我们接触古代人的精神世界。盗墓却是拿了文物就走,把另一些无形的精神遗产都给破坏掉了。
这野猪一样横冲直撞的大个子考古队员这一冲撞,在后面的副队长就叫起来了:“周大胆,你搞什么?”
大个子考古队员姓周,人称“周大胆”,平时也是胆子最大的人,下个墓葬什么的,跟玩儿似的,就是在考古队员里,胆子也是拔尖的。
就比方说有一次考察一个古墓,需要下去一个狭窄的竖穴中近距离拍摄尸体。这个尸体不知为什么只腐烂了一半,瞪着干巴巴的眼眶张着嘴,特别吓人。墓穴里只能挤进去一个人,周大胆二话不说,端着相机跳了下去,与半腐烂的尸体面对面拍完了照片,接着就上来了。
他胆子这么大,也不知前面是什么东西把他吓得那么惨。
周大胆头也不回,凄厉叫道:“活的,活的”
他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但这重复说出来的两个字好像往所有考古队员头上浇了盆冰水。
这是个两千年没有开启的商周古墓,之前连氧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活着的东西?要有东西真活着,那又是什么东西?
副队长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白毛汗,他叫几个留在墓穴口的小年轻合力抓住周大胆,他则吊着胆子,走到队伍最前方,代替了周大胆之前的位置。
手中led灯的冷光照得墓穴里白惨惨的,现在很多考古队都流行用led光源取代传统光源,好处一是节能,二是不发热,不会加速文物表层的氧化剥落,只是光线有些凄惨吓人。
副队长平常也挺胆大,但听到周大胆刚才的话,心里也打起了鼓。很快他看到了那个挂着许多殉葬者的架子,不禁吞了口唾沫。
那架子上挂着十几个皮包骨头的风干尸体,都是被捆着双手,吊在上面。
这些人就是用来牺牲的祭品,一阵墓穴阴风吹来,晃晃荡荡的,捆在他们手上的青铜锁链撞击,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情景虽然很诡异,不过还能解释得通,就是墓葬中的尸体自然脱水形成的木乃伊现象,副队长也有些纳闷,按理说不至于将周大胆吓成那样子。
剩下的事情就是考察,考察来考察去也没啥奇怪的,只是那墓主的尸体早已经腐朽,尸骨无存。说来也讽刺,这墓主精心准备了上好的棺椁,结果还没这些拿来献祭的奴隶保存得长久。
考察结束,副队长就更纳闷了,从头到尾好像没什么怪事,为什么周大胆会吓成那样?他打算找周大胆问问。
周大胆经过这事儿后没参加考古活动,在接受心理辅导。副队长开门见山,问周大胆那天看到了什么。
周大胆纠结了很久,说:“我说出来你肯定会把我当疯子,要不你们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做什么?”
副队长笑了笑,给周大胆点了根烟,自己也点上:“这里不是精神病院,是做心理辅导的。你那天看到什么了,说说看?”
周大胆说:“你还记得我那天说了什么话吗?”
副队长想了想,周大胆一边往外冲,一边说“活的”,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他一问之下,周大胆喉结剧烈滚动,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说:“那天我看到的,是活的”
副队长脑袋“嗡”地响了一下,他很想笑,又感觉心底有些恐惧。
勉强一笑,副队长说:“你看走眼了吧,那里是封闭了两千年的墓穴,没有氧气,人怎么可能存活?”
周大胆使劲摇着脑袋,说对,他看的时候,那些人明显还活着,甚至一起抬头看着他,嘴角还挂着笑容。
副队长感觉毛发都竖了起来,他强作镇定,说:“不可能的,他们是被吊在青铜架子上,金属链子都勒进了骨头,血管都勒断了,就算有氧气也失血而死了。我过去看的时候,只看到了干尸,就是放干了血的那种。”
周大胆没说话,定睛看着副队长,看得他芒刺在背。好一会,周大胆才开口说:“不对,他们没死,有个人还拍了我一下。”
副队长觉得自己都要接受一下心理辅导了,他“腾”一下站起来,将烟屁股往地下一摔:“老周你别说胡话了,这些全都是你的想象!那些人的手都被锁死了,怎么可能还能拍你?”
周大胆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将衣服往旁边拉了一下。
他穿的是那种宽松的病号服,一拉肩膀就露了出来。副队长骂着骂着,突然停下了。他惊慌后退了几步,飞快转身跑出了房间。
周大胆的肩膀上,有一个黑乎乎的手印。
这个诡异的故事到此结束,后来考古队上报了这件事情,上级让祝融官去调查。但一来二去,还是没调查出个所以然,成了无头悬案。不过周大胆自此失踪了,他的同事在街上见过他一次,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同事说,很少笑的周大胆背着手,脸上挂着一种奇怪的微笑。
不知为什么,听到王准的话,我就想起了这么个关于祭品的故事。我问他:“这里的鄂国人,都是祭品?”
王准凝重点点头,似乎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说:“那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甚至不惜牺牲国人的性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准沉默片刻,有些不太确定地说:“他们是龙神的祭品,弄出来的,可能是龙神”
第107章 穷追不舍()
“龙神?还有这玩意?”游鸿一脸惊诧,向王准那追问道。
不过王准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是说传说这鄂国的祭坛便是通过献祭的办法来召唤龙神的,至于那龙神是什么,他也并不太清楚。
我看游鸿还在盘根问底,而王准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些微微细汗了,便拉住游鸿说:“你也别一直逼问王大哥了,古人的思维与我们有很大的差别,比如说古人所说的海市蜃楼是天宫云殿神仙居所,或者是传说中的海怪蜃怪呼吸所造成的环境,可现在连几岁小孩子都知道,那不过是光线折射所产生的结果。那龙神可能也就是一种说法,没准就是一条苏醒的史前巨型龙鳄。”
游鸿愣神想了想,轻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书呆子,你这一说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我反正是信了,没准那龙神真像你所说,就是一条大爬虫。”
王准连连点头,说:“江小哥说的大概是真的,那‘龙’在古人作品中的形态是不断变化的,魏晋以前,春秋战国秦汉的壁画绢画中,那龙也就是一条大爬虫的形象,像极了四脚蛇或者鳄鱼。我们这大江流域,也不是称扬子鳄叫‘猪婆龙’嘛!”
我心里还是有些疑点,还想说道两下,又听到身后远处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连忙拉扯了游鸿与王准一下,低声说赶紧走,那些呼雷龙鳄又追来了。
游鸿嘟哝了一声,说这些畜生还真是烦人,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我看了一下那些呼雷龙鳄似乎是漫无目的,这边望望,那边闻闻,又发现脚下有些湿哒哒、黏糊糊腥臭无比的鳄鱼粪便,心里也有了个判断:“它们并不知道我们在这儿,只是刚才我们一番闹腾,让它们失去了目标,现在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是回窝的路径与我们有所重叠,我们小心些就是了。”
我见众人都点点头,又问王准:“王大哥,你可知道那祭坛的具体方位在哪里?”
王准皱眉想了想,指向我们前方一处说:“如果没有弄错,应该就在那里不远,之前通往那里的路有许多呼雷龙鳄阻拦,没料到它们都被你们吸引而去,现在那边应该没有什么龙鳄了。”
我往那边一看,正是我们前进的方向,只是被许多“吊脚楼”所遮挡视线,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王准说那边可能是祭坛,那我们就只能冒险一试,总比在这无数的“吊脚楼”之中转圈好,又提醒道:“大家留心一点,这里毕竟是那古代鄂国遗民的藏身处,虽然这些遗民已经不在了,此地也废弃多时,不过说不好还有什么古怪,还是注意点好。”
久不发话的喻文诺插话说:“这样直来直去可能会招惹更多呼雷龙鳄,我们兜个小圈子试试。”
她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不过这番话却让我们心头一亮。我们对呼雷龙鳄知之不多,但喻文诺身为蛊师,对这些爬虫的了解应该比我们多出不少。将直线变成弧线,无疑要绕一点路,但那也许可以减少许多与呼雷龙鳄撞个正着的可能。
我们没用多久时间,就将前进路线重新规划了一遍,以曲曲折折的路线向那祭坛的方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