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仙妻:最爱销魂帝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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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有人嫌我笑我绣得不好呢?”莞灵问向秦朗。这是她最近的一句口头禅。
“没有。当真没有。”秦朗说得很是诚挚。
他的话音还没落音,莞灵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没憋住的笑。
秦朗的反应也仅仅只是淡淡的冷下了脸,蹙了下眉,耷了下眼角,然后偏过头对太监总管斯厢淡淡的吩咐了句:“拖出去。”
之后,莞灵便再没见过那个女婢被拖回来。
秦朗那句当真没有,没有骗她。
敢笑他夫人礼物的人,如今都没一个活着的。
莞灵这才知道,秦朗的好脾气,好笑容,好兴致不是给任何人的。
莞灵后面仔细回想了下,秦朗身边伺候的,最近好像换了不少新面孔。
一阵寒颤后,莞灵觉得她应该把那件祸国殃民的衣服和鞋偷回来。
对!是偷回来。
虽然接触不深,但她就是知道,明要,他是不会给的。
三更半夜,在一个黑漆漆的夜晚,莞灵穿得黑漆漆的,蹑手蹑脚的噌进了秦朗黑漆漆的寝殿。
莞灵觉得,她不会被发现。
事实上,在他前脚踏进殿的时候,后脚还没来得及跟进,秦朗寝殿的灯就噌的全亮了。
几十个侍寝的奴欣喜若狂的跪了一地。
我的后,我的女人()
几十个侍寝的奴欣喜若狂的跪了一地,用看神祗的目光情潮汹涌的看向她。
莞灵当即打了个冷战。
他们在梦里心里呼唤了几千几万遍的皇后如今终于踏进了寝殿,来解救他们了。
等莞灵一脸无奈的走进屋里,她才了解,为什么那些个奴婢个个欣喜若狂,满眶含翦了。
秦朗已经是醉得一塌糊涂,站不稳都跪床边上了,还在那不安分的左扒扒,右挥挥,不倒翁似的一个尽晃荡。不过这些个晃荡依旧没有阻碍他继续灌着手边的穿肠毒药。
满室狼藉。
酒瓶肆虐了一屋,他都已经醉得连酒口在哪都看不清了,但他还能醺醺的深情不移的叫唤着她的名字。
“莞灵,莞灵,我的后,夫人,我的莞灵,我的女人,莞灵,莞灵,我的莞灵……”一遍遍,一声声。
莞灵的泪,突然间,就那样,涌了出来,一滴滴,止不住。
拂沉,你不珍惜的女子,自是有人深爱。
莞灵,你都有了如此爱恋你的男子,为什么还要贱贱的芳心别恋,放不下他。
何况他心里,从来就没有你。那些誓言,从来都是谎言。
“他……每晚……都……这样?”莞灵哽咽问道,心里无限感伤。
身后没有人应。
莞灵挥挥手,在脚底板预先抹了猪油的奴婢们便皆很识相的以光速拔足逃离了现场。
莞灵轻手轻脚的拈起了那件惨不忍睹的衣服以及顺当的脱下那双奇形怪状的鞋后,长敢浅浅吁了口气。
还算顺利。
莞灵转身,拉了拉门栓,再拉拉,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奴婢为了皇上和皇后的感情和睦,竟然在门外给落锁了。
“鳖崽子!”莞灵捶门狠狠骂了声,却听得身后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一双雄壮的臂膀抱紧了她,将她纳入了一处伟岸得避风港。
避风港里,传来一声声蛊惑的温柔的呢喃:“莞灵,我的皇后,我的莞灵,莞灵,我的女人,莞灵……”
这样深情的呼唤,这样温柔的蛊惑,满心满身满脸都是秦朗的味道,秦朗的呼唤,莞灵忘记了推开。就这样,很是温顺的让他抱了一夜,没有挣扎。
莞灵以为她在这陌生的港湾里,会睡不着。
事实上,她睡得很好。甚至没有察觉,有一个暖暖的唇畔覆上,盖上了一生一世的章。
王子和公主彻底醒了。
因为一个吻,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
“你昨夜真的醉了?”看着一大早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人,莞灵很是怀疑。
“快点吃,吃完带你出宫溜达。”秦朗很是宠溺的温柔笑笑,拿起块油饼塞在了她嘴里。
她用来堵他母后嘴的方法,他觉得甚是好用。
她最近心情不好,老绷着个脸。但是他今天心情好。
心情好的人,有义务逗开心心情不好的人。
闻言,莞灵的脸,沉了下来。
今天她是必须出宫,独孤珀亮会来接她。
她正愁没个理由溜出去,但绝不是这个由头。
她不要和他一起出去。
莞灵陷入了两难。
她说不清楚为什么。
下辈子我们再见()
莞灵陷入了两难。
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今天不想和他在一起。
不舍,惭愧,讨厌?
她也说不清。
相处的时间越长,莞灵发觉自己越来越沉溺于这个妖孽的桃花眼中了。
因为她能从这个妖孽男的眼里身影里,看到拂沉的影子。
温润的腔调,舌蜜腹剑的腹黑,苍生为重的怜悯,大业为先的壮志,和拂沉,何其相似。
她一直以为,秦朗是个不学无术,沉溺酒色的贱男,在她面前,他即是如此。
可是,她所听所见,却不是如此。
他外表妖魅柔情内心却是冷酷狠毒的。一如他祭天那会子,心情不好的那会子,周围的女婢,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来得时候都是春花灿烂水葱般鲜嫩,走的时候都是伤痕累累缺胳膊断腿的多了去了。
若是被他逮着,她背叛了他,下场……
莞灵抖了一抖,血液瞬间冰冷,心一阵阵乱颤。
“唉,你吃饭的时候,怎么老走神?”秦朗已经拿起朱笔开批了,她还在那碗里数着望不到头的米粒。
“嗯哼,你管呢。”莞灵不服气的哼了句。
出宫后,莞灵找了个由头,支开了秦朗,去了单西街尽头的那间琉香楼。
那里有她的情郎,独孤珀亮。
“听说秦朗很喜欢你。”这是独孤珀亮见她时说的第一句话。
莞灵初见时的那抹雀跃,骨子里那抹沉郁了很久的思恋欢喜就这样生生被彻底浇熄了。
“那你就继续呆在秦朗身边探情报吧。”这是独孤珀亮紧接着的第二句话。
一道火光闪烁的霹雳,就这样生生的打在了莞灵前一秒还风和日丽,阳光灿烂的心田上。
“改日我再接你回家。”说完独孤珀亮就走了。
等到莞灵回过神的时候,已是长秋宫吃晚膳的时间。
莞灵没有吃,沉沉睡了。
第二天早晨。
秦朗叫莞灵起床吃早餐。
莞灵只是抓了下被子,慢慢的蜷起身子,挪了挪,就那样很是温顺脆弱的靠在了他怀里。然后闭上眼,没有再睁开,直到第三天早晨。
第三天早晨。
莞灵她欲故伎重施,哪知被秦朗毫不怜香惜玉的拧起。
梳洗完毕,她拒绝吃饭,秦朗也没说什么,只将她打横扛在了肩上。
莞灵动都没动一下。
秦朗原本蹙起的眉头,瞬间蹙得更是深远连绵不绝了。
莞灵回神是在秦朗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后,将她陡然放到了马背上。一阵颠簸之后,她醒了。
这里是哪里,阳光晴朗,山清水秀,花香鸟鸣。
身后怎的那般嘈杂。
莞灵回头,就见一堆黑衣蒙面,围住了负伤的秦朗。
莞灵大惊,打马转身。
四周山下还有越来越多的黑衣蒙面涌了上来,约一千多人,怎么回事?
“不是让你走么?怎的回来了!”秦朗一声咆哮,骑上了马,抱紧了她,一双桃花眼此时已如一把利刃,死死盯着那些蠢蠢欲动的黑衣蒙面。
“走不掉。四周都有杀手,我就回来了。”才说了几个字,莞灵却是轻喘了几口。
温柔乡,英雄冢()
莞灵却是轻喘了几口,想来这副身子骨娇如今弱得很了。
“和我死在一起。可憾?”秦朗如今的腔调却是没了往日的轻飘妖魅。一分不舍,两分温柔,三分快意,四分豪迈,十分动听。
“生平之愿!”为了不辜负那么动人心籁的声音,莞灵窝在秦朗怀里说了句违心谎言。
拂沉帝君,我为了你,弃了九天的仙位,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到头来,功成名就之时,你却狠狠玩了我一把。
你当我真的一颗心轻贱得慌么!
莞灵不惧生死,只愿下辈子擦亮眼,不要再看到你,遇见你。
莞灵擦干不小心留下的泪,猛的推了秦朗一把,坠下了马。
来凡世两年,想不到她唯一的收获,竟是眼前这个妖孽的色男。
她看到了他的心,就在刚才他推她上马的时候。
她不似拂沉,她不会轻易将一颗心轻贱了。
所以如今她选择了丢开。
“秦朗,快走。下辈子,下辈子我们再见。”莞灵使劲全身力气,嘶喊了出来。
拂沉,枉你仙道修为,竟抵不上一个凡尘灵魂般敢爱敢恨。
秦朗随即跃下马,刀光剑影间一把又搂起她,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说什么胡话呢。”那是他第一次厉声呵斥她。
秦朗分神之际,一剑朝他劈来。
莞灵拉开了他,欲替他挡了。反正她是真不想活了。
秦朗旋身,看到了面前的这堪堪一剑,又跑了回来,推开了她。
时光就这样静止了。
在秦朗死去的那一瞬,她看到了他印堂有一抹黑云图腾,泛着金光。
那是澈玉的印记啊!
他是那个跟她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的澈玉?
莞灵大惊,但接下来的事才让她惊得魂不附体了。
秦朗的魂,飘出了躯壳,那温润儒雅,闭目含笑的,却正是她刚才咒骂怨恨的拂沉帝君!
怎么回事?
“不!”莞灵长吼一声,奔了过去,扬起雾翎,一把抓住了拂沉的凡世之魂。
原来九天的拂沉帝君,居然是他,秦王秦朗。
这两年,她认错了人,然后,她做了什么……
等她收拾好眼前这堆苍蝇再好好整理番。
“你们,实在是罪无可恕!”莞灵在收好拂沉的魂魄后,站了起来,扬起了她很久都没有动过的雾翎。
莞灵自从下了凡界后,就从没施展过她的武艺,但却不是不会。
雾翎虽是没有了灵力,但毕竟是神器,在莞灵手里亦柔亦刚,锋不可挡。
是优雅的仙姿,使的却是狠绝的招式,舞艺武艺,勾魂夺魄。
片刻之后,这山上还喘着气的,就只有她了。
一役后,莞灵的衣着依旧光鲜,没沾染到一丝血腥。
莞灵抱起秦朗的躯壳,嗯,还是热的。随后掐指算了算,嗯,阳寿未尽。
她身下的这具躯壳才是拂沉帝君的真正的凡界转世。
“拂沉,我还得你当年的那句温柔乡,英雄冢,如今这番境地倒真真应了验。”
莞灵拨开那染血的俊颜,终于敢忆起了前尘。
红楼春梦()
她和拂沉帝君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蟠桃宴上。
那天,她独舞惊艳,被天帝册封为了上仙,倦灵仙子。
“既为仙子,统九天伶者,不可无法器。今赐雾翎,望善加拂用。”天帝捋须而笑,转身示意身侧的人递下上仙该有的法器。
尔后高台中有一人站起,手捧玉盒,缓缓走下。
她当时偷偷抬抬了眼角,然后就呆滞。
有一次她受伤,半昏迷半醒之间,她看到了一个很是温润的男子向她走来,深情款款的抱起了她。
梦里的微笑,温润的白玉,就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东方琥告诉她,他是拂沉帝君。
册封为倦灵仙子后,莞灵有了自已的府邸,红楼。
宿于红楼的第一夜,莞灵做了一个美美的梦。
梦里,血雾弥漫腥,有人在亲她。
可惜雾太浓了,只看得到隐约大概,那是一个肩缠纱布的雄壮男子。
她的双手被他按在脑后,然后他低下头,含住了她,宠溺的笑了笑。
仿佛她的唇有着源源不断的甘甜,他的舌撬入了她口中,时而深,时而浅,来去自如。
而他的手,则在她身上肆虐燃烧,放了无数把火。
就这样,良久,直到喘不过气,他们才分开。
“放我走,外面尸横遍野,民不聊生,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她抓住唯一的空隙,低声恳求。
男子在顿了一秒后,随即俯下了身,以唇堵唇,蛮横的封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片刻,唇畔分离,唯留芬芳的气息,与粗重的喘息。
良久,她仰首,望向了那受伤的男子,一双翦眼,情意绵绵,眶中的泪,有着三分不舍,三分凄楚,四分毅别,十分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