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仙妻:最爱销魂帝君-第18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莞灵,我们就在这里定居,好不好?烽火连天也好,鬼魅丛生也好,这里永远只有潋柔铺香。
莞灵抬头,只是笑,笑得幸福,笑得哀恸,笑得无奈。
她若是如此自私的情郎偏安一隅,那么她的生命里,不会有他东方琥,不会有拂沉帝君,不会有独孤珀亮。
她的身,是九天的身。
她的人,是六界的人。
生而有命,她的命,她的运数,从来就是命定了的。
她是翎玉仙座,那么她必定是要高高的供奉在神龛,为六界涤荡污秽。
她是倦灵仙子,那么她必定是要缱绻舞一曲婀娜。为九天带来祥和。
不然,她和其他的精灵,其他的凡灵,又有什么区别。
生而有命,她自觉醒那日,受了雾翎那天,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既然是结局是定数,那就让过程精彩而无悔吧。
所以东方琥说要她偏安一隅,她只是笑。
她的命是澈玉给的,如今不过为了苍生,还给他。
“莞灵,你决定了,是不是?”东方琥看着莞灵哀恸而坚毅不容动摇的眼眸,颤颤的问了出来。
莞灵点头。
“无悔?”
“无悔!”
“可憾?”
“无憾!”
东方琥听完莞灵的回答,一把将莞灵拖进了怀里,死死的箍住,恨恨道:“你的心怎就跟石头一样呢!”
“我本来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好吧?”
“………”
莞灵的心,从来就是石头,泥古不化,不可动摇。
莞灵的心,从来就是石头,任你怎么融化温暖,她就是不碎。
莞灵的心,从来就是石头,不管再怎么努力,不管耗尽多少心血,她只是石头。
可悲的是,他就是爱上了这石头心。
他自己,
那一瞬,他飞升成仙()
莞灵的心,从来就是石头,泥古不化,不可动摇。
莞灵的心,从来就是石头,任你怎么融化温暖,她就是不碎。
莞灵的心,从来就是石头,不管再怎么努力,不管耗尽多少心血,她只是石头。
可悲的是,他就是爱上了这石头心。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颗石头心。
撞了无数次南墙,也不回头。
今天就再让他撞一回。
“莞灵,你可知我真身是什么?”半晌,东方琥放开了莞灵,飘开了一丈远。
莞灵嘴角微翘的看着一丈开外的东方琥,还是最初的容颜,还是最初的样貌,还是最初的那颗真心。
那是的他,和现在的他,无甚区别。
看着气宇轩昂,仪表堂堂,勇猛果敢,实则狂虐暴躁,痴情儿郎,一往情深。
当年,水湄,绿堤,枫桥。他就那样霸道占了整座枫林,只为可以畅快的眯着眼睡觉。
她看见了,跑过去就是狠狠一脚,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一潋柔波,撩了风动,软了尘心。
被乍然套上绳索的青虎,没有一丝反抗,反而自心里发出了一阵心颤的呜呢。
在紫藤花铺香,枫叶红满心的美好一天,他们相见。
然后定下了地老天荒的契盟。
翎玉仙座对着八荒盟的是,从此青虎要逗她十年,陪她百年,守护她千年。不得灰心,不得变心,不得忘心。
神兽青虎对八荒盟的是,愿和眼前的恶女十年渡,百年枕,千年缘。只为长相守,意悠然,纤指冰弦,琴瑟永合。
万法皆生,皆系缘份。
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
即使物转星移,即使沧海桑田,即使都已重生,但是渗入血液的盟誓,他们都是没有忘记。
于是当年,方丈山上,才有了他独立云头的蓦然回首,之后他蛮横的撞了她,偏说是她撞了他。
一潋柔波,撩了风动,软了尘心。
那天,她和魔王抱在了一起,灰飞烟灭。
留下了枯寂的雾翎和孤单的他。
他没缓过神。
天帝从天而降,看着眼神空洞的他,道:“缘起即灭,缘生已空。你们只有思之苦,无姻之缘,你今番的情障算是完了。随我归位去罢。”
青虎摇头,莫愁湖,风寒轻拢烟雾,没有她。长亭路,目断不知归途,没有她。
碎香,凝寒露,佳人已逝,心仍执着。
于是他跪下,求天帝,再赐一段和恶女的缘分。
天帝执拗不过他,最终点头。
那一瞬,他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能和她再续浅缘。
那一夜,他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一丝她遗留的气息。
那一月,他转过了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她遗留的指纹。
那一年,她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拜,只为贴着她遗留的温暖。
那一世,他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她相遇。
那一世,没有她。
那一天,他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她颂经中的真言。
东方琥,再吼吼我,好不好?()
那一世,没有她。
那一天,他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她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他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她的指尖。
那一年,他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她的温暖。
那一世,他拈指不停转山转水,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她相见。
终于,方丈山上,那一潋柔波,撩了风动,再次软了他的尘心。
“东方琥,你看着怎么还是那么的嚣张,让人想欺负你呢。。”一滴清泪自莞灵眶沿滑落。“若是那天,你不选在那么好山好水的地方嚣张跋扈的强占山头睡觉,你就不会被我一直欺负来,欺负去了。”
“啊,”东方琥做幡然悔悟状,擦去了她留下的缱绻情愫,含情脉脉道:“若给我再选一次的机会,我定要提前万年占了那个山头,嚣张跋扈的躺那。。。”
莞灵看着眼前痴傻执拗依旧的人,心一阵阵的揪疼。
当年,他嘶哑着声音,朝她咆哮,是我先遇到的你,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会死啊!
“东方琥,再吼吼我,好不好?”突然,莞灵的脑子让驴踢了,蓦地吐出来这么一句。
然后,东方琥的脑子也让门夹了,哀恸道:“不行!”
说完,东方琥拈指,飞升到了半空。
莞灵惊恐的望着东方琥,长睫掩去了向来清澈的的翦眸,剪湛被东方琥幻了出来,那柄神之利器被东方琥强大的灵力所驱使,毫不心软的透身而过自己主子的身躯,一寸又一寸,一寸寸的挺进,一时血如泉涌,打湿了东方琥的衣襟。
莞灵惊恐地抬眸拂袖,飞到东方琥身边吼道:“你疯了不成。。。”
东方琥自残的那股灵力毫不留情,气势汹汹,这就是自戕的前奏?
“东方琥,我自死我的,与你什么相干,我不要你陪葬!”莞灵荡开雾翎,一刀刀砍向东方琥筑起的光墙,急躁道。
莞灵每下去一刀,东方琥浮在半空的身子就踉跄一下,尔后,又是一阵血泉涌出。
莞灵见东方琥一时虚弱到极处,遂不敢再乱动一分。“不要闹了!”
莞灵看着东方琥摇摇欲坠的身子,剪湛下的血如泉涌,一时心乱如活上的蚂蚁,偏偏手里的雾翎还砍斫这光墙不得。
“莞灵,你的心意,我知道。你的心意,便是我的心意。”光墙一端,东方琥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粗喘道。
莞灵想弑澈玉,可是就凭她的雾翎却是不行的,雾翎的法力,源于莞灵,如今唯有他,以剪湛之身,加持自身法力于弑心之剑,唯有如此,澈玉才可能在莞灵手下消亡。
他也不想死,他也和莞灵天长地久,可是莞灵的心意,就是他的心意。
如今莞灵要杀澈玉而不得,那就让他来助莞灵实现这个愿望。
东方琥伸出了手,握住了剪湛,狠狠的,一个力道,划开了胸膛,直抵心脏。
“东方琥!不………”莞灵看着犹自消亡的东方琥,惊呼道。
如此甚好()
如今莞灵要杀澈玉而不得,那就让他来助莞灵实现这个愿望。
东方琥伸出了手,握住了剪湛,狠狠的,一个力道,划开了胸膛,直抵心脏。
“东方琥!不………”莞灵看着犹自消亡的东方琥,惊呼道。
莞灵惊诧的看着东方琥的双手交叠成印,口中喃念着咒语般的字眼,陡然,诡异光芒由他的掌心发出。
尔后东方琥像尊被狂风侵袭的泥沙雕塑,由指尖开始风化。
不仅是东方琥的身体,就连东方琥手中那柄没入体内的剪湛,在抵心口处一寸寸的开始碎裂,原本铜墙铁壁般的身体,如今竟是,泥沙了……
一阵微风过,就见阳光下,东方琥的两条手臂竟慢慢的幻出了细沙,亮晶晶的随风扬起,尔后化为氤氲。
“莞灵,对不起……我不能再履行自己的诺言了。”
他不忍看到莞灵眼里的惊惧恐慌,所以他选择了闭上眼。
“东方琥,我不杀澈玉了,不杀了。你不要这样,我……”莞灵一时心乱得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东方琥停下化为灰烬。
往事历历在目,沧海桑田,无论周围怎么变,东方琥也好,青虎也好,都是陪在她身边的。
没有东方琥的莞灵要怎么活,莞灵不知道。
莞灵看着半空中灵力越来越弱的东方琥,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
手里的雾翎,举起了,又放下。
如果一刀砍下,是不是会把东方琥也砍没了。
她不知道。
如果不砍,东方琥是不是也没了。
她不知道。
莞灵泪如泉涌,跪在了东方琥面前。
“莞灵,不要这样……”耳畔传来东方琥破碎的嘶哑,“当年,我追了你下界,天帝,就让我看了今日的结局,我还好是下来了。
我早知道有今日结局,可是我依旧感到幸福,因为,我死,有你陪着。”
莞灵抬起头,张开了嘴,听着耳畔东方琥的痴语胡话,竟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如此甚好。
东方琥轻声呢喃,眉宇之间写满了伤重之痛,不久,东方琥甚至连开口的力量也随着狂泄的鲜血一并丧失。
他失去了手臂,接着是双脚、大腿、腰身,一寸寸化为了细沙,东方琥能听到骨骼一丝丝一寸寸氤成细沙的声音,他该是怕的,他该是不舍得,他还是哀恸的,可为什么他脸上却是漾着幸福而满足。
“快停止……”莞灵咬紧牙关,万般艰难地吐出这三字。快停止,再这样下去东方琥会完完全全消失的!
“莞灵,不要傻了,我舍命铸剑,不只因为想完成你的愿望,而且你莫忘了,我曾经也是广天神君,让六界妖魅闻之丧胆的九天武将。
沙尽处,弑心出。
一把浑身金灿的六尺青锋,莞灵不发一语的摊展双臂伸出手接过,芙蓉般的脸颊悬荡着一串晶莹的泪水。
这个光泽,多么熟悉。这个光泽,多么温暖。
抚上弑心的一瞬,莞灵听到了东方琥豪迈的笑。
倦灵仙子和广天神君,从此不再分离。
番外 一之春宫()
凡界的天,乱了。
凡界的轮回,乱了。
做为凡界之主,秦朗有守护脚下这片土地的职责。
秦朗问螣蛇,谁能守护这片土地?
螣蛇淡淡看了眼他,道,他枕畔的女子。需要她用性命去守护。
于是他走了。
后来,他和东方琥用灵力在秦都筑起了结界,邪魅不得进。
秦朗以为,这样就是天下太平,幸福美满了。
那一天,他本和莞灵在睡懒觉,可是竟有一只九尾灵狐闯进了结界。
他跑了过去,他不能让莞灵知道,天下苍生,快被邪魅噬尽。
他不能让莞灵知道,她的法力对付不了这些邪魅。
她只需要做一个月下抚琴,花下起舞,烛下妖魅的跋扈女子就好。
如果他的生命里,不再有一个貌柔心善的女子,和他打情骂俏,他不知道余下的日子,他该怎么过。
如果他的生命里,每日疲累至极,却没有一个娇媚的女子为他送上一杯参茶,为他拂去眉心的躁怒,他不知道,余下的日子,他该怎么过。
如果他的生命里,不再有一个穿得仙袂飘飘的女子,拿着花剪,追赶着他,他不知道,他的脚,他的心,要做什么。
所以他,拦下了要守护他的莞灵,他去杀了那个九尾狐,用尽了平生灵力。
即使很狼狈,即使很惨烈,即使他中了狐毒。
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