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仙妻:最爱销魂帝君-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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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们二人都不敢对九婴有丝毫掉以轻心,所以都只是後退着逃离,这一下突然撞上,莞灵吃了一惊,连忙回头,却意外地看见居然是一棵大树,树干粗大,看样子没三个人也合抱不过来。
莞灵这才放下心来,对兀自看着她的东方琥道∶“没事,一棵古树而已……”
话未说完,莞灵忽然觉得喉咙一痛,脖子被一条绳索状的事物缠住,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拧下了忝凤的后背。
东方琥大吃一惊,失声道∶“树母!”
只见在这块空地上孤零零地生长着的这棵大树,此刻所有静止的树枝竟都如人的手臂一般动了起来,而缠住莞灵的就是其中的一条粗大的树枝。黑暗中,树母忽忽舞动的身姿,恍如九幽恶魔。
莞灵只觉得脖子上的树条越勒越紧,渐渐喘不过气来,东方琥刚想救援,却只听得远处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九婴抓住机会,一跃而上,巨大的爪子闪着幽幽绿光,当头打下,只怕还带着巨毒。
东方琥无奈只得回身招架,但身形被它一阻,几次欲过去救援莞灵而不可得,反而自己也是连遇险着。
莞灵被树母擒住,一时喉咙巨痛,却见那树母发出难听的忽忽声,想来多半是欢喜之意,缠在脖子上的树条把自己往後向树身拉着,同时又有几条树枝过来缠住了她的身子,除了两只手还能舞动,竟是不能再挣扎了。“当日,拂沉帝君,为了你,甩了我两巴掌,如今该是我报仇了!”
莞灵紧紧拽着书丫,想扯开来,奈何却是力道不足,莞灵看向东方琥,却发现他被九婴缠上,如今尚且自顾不暇,莞灵回头一看更是冷汗大冒,只见树母的树干之上,缓缓裂开了一个大口,里面喷涌而出刺鼻的腥臭味。而树条正把她拉到那个大口中去,只怕这就是树妖的大口了。
泄恨搞错对象()
莞灵浑身一抖,打死她也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了一棵树的肥料,这种死法当真令人难以接受。莞灵翻着白眼,想着树妖说过的话,一字一字困难回道:“喂,你是不是泄恨搞错对象了,你和拂沉帝君的事,不要扯上我啊!”
莞灵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一分一分地看着自己向那张大口移去,腥臭味道越来越重。
“你倒是忘事,我来提醒你!当年,拂沉帝君被雷王的手下绑到了妖界,你和广天神君去救,我巴巴的跑去看拂沉帝君,确是被他打了两巴掌,你可记得?”树母扬起枝桠,越勒越紧,很是享受莞灵此时的惊慌失措。
眼看就到了大口边上,莞灵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奋力一挣,用脚抵在树干上不肯前进,垂死挣扎道:“老娘确实和东方琥有下过妖界救过拂沉帝君,可是真的不记得拂沉有你这号红颜知己,让你吃了飞醋!”
莞灵口子嘶吼,心里却是把秦朗从他家的祖宗的骂起,骂了九十八代,她想过很多死法,却是没想过,有一天会死在丈夫的情敌的手上。
而且情敌说的这醋坛子事儿,她还没有一点印象。要是就这样冤死了,她会变成厉鬼,死缠着秦朗不放的!
“你自是不知道,当时你昏死了过去。”浓烈的腥味扑面而来,也不知道这树妖母曾经经害死了多少生灵。莞灵在这生死一发之际,垂死挣扎,凌空一阵乱划,幻忝凤为水剑,握着手边唯一的武器忝凤,向那树母大口旁边插去。
效果是惊人的神奇。
如是神兵利刃打到树母身上般,漫天舞动的树妖枝条在那个瞬间,突然都凝固住了不动了,莞灵瞥去,一束光刀,竟然如砍瓜切菜般地径直插入树妖坚硬之极的树干之中。
不是忝凤!
是雾翎!莞灵心下一怔,看着自己的神器救了自己。
雾翎在,那么秦朗在哪里?
莞灵木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原本不可一世、骄狂凶狠的树母仅仅被一束广柱插入体内之後,巨大的与这细嫩得不成比例的躯体却迅速地枯萎下来,所有的树枝树条甚至树干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水分一般,乾瘪、卷缩,树叶落如纷雨,发出了生命中最後一声大吼之後,整棵大树轰然倒塌,随之,化为灰烬。
“没事吧?”耳畔传来一声陌生而熟悉的关切,莞灵傻傻的偏过头,终于发现,在半空中接住她的,是他的夫君,曾经的拂沉帝君,如今的秦国大王。
莞灵还来不及和秦朗算树母的帐,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东方琥一声厉吼,莞灵顿时惊醒,转头看去,只见东方琥被无数阴灵和那只九婴围攻,已现出了本原,整个人似被重击,向後飞了出去,衣裳红了大片,一看就知受伤颇重。
莞灵浑身一激灵,哪里还管什麽自己有没有法力,抓起一旁的雾翎,就打算冲过去。
“有我!”
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去()
“有我!”秦朗一把抓住头脑发热的莞灵,在她耳旁沉沉道。
她是九天第一武将不错,可是她已将全部灵力给了他。
她是九天第一武将不错,可是她也是一个女子,即使她再强悍,她有夫!
她的夫虽不如她那般能瞬间震慑妖魅,可是他也能安全从容的为她撑起一片天,为她划一处栖息地。
莞灵还没从这两个简短而寓意深远的字中回过神,就见秦朗拿起了她的金错刀,带着一抹温润的微笑,狠绝的亮起了一道玄青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脸庞,一双阴狠的狭长桃花眼里闪着簇簇冰晶,能一瞬凝冻了整个世界。
秦朗所过之处,无数阴灵纷纷回避,四散逃开,转眼间秦朗飞到了东方琥身边,九婴对这个拿着雾翎的陌生男子却是毫不畏惧,大吼着携风扑来。
飞沙走石、地动山摇中,只见秦朗腾身而起,双手做势,青光从他指尖璀璨亮起,片刻间幻化出了九柄一般模样的金错刀,围着中间那柄金错刀,而每柄金错刀间又有璀璨青光芒与之相接,看去成一青色光轮状。玄青色的光芒慢慢扩散开,排山倒海间,只听轰隆一声,汹汹青芒仿佛滔天巨浪般,一拨一拨的向四周泛去,秦朗附身其上,冲天而起,居然在这滔天巨浪之中冲上了一丈有馀。
待青芒已如沉郁积压得火山,瞬间即喷的一瞬,秦朗祭起青芒,对着九婴凌空狠狠一斫,雾翎随着秦朗意念,一时青芒巨浪如山般汹汹砍向九婴。
“嗷!”只听得九婴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巨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如推山倒柱一般,九头同时重重地落到地上,尘土飞扬。随即,九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液,终於不再动了。
这时秦朗才落下了半空,一把接住了支持不住已昏了过去的东方琥。
“还好吧?”秦朗收起雾翎,问向莞灵。
莞灵看着从祥云端缓缓而降的秦朗,一时脑袋空空,只拔腿飞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一阵嚎啕大哭。
从古至今,碧落黄泉,没有一个人,看到莞灵哭得如此动情,如此柔情。
“好了,没事了。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去。”秦朗轻抚着莞灵的后背。
莞灵只若未闻,继续哭,誓有给秦朗下场好雨的意思。
大约一刻钟后,秦朗见莞灵的泪水,依旧汹涌澎湃,遂轻飘飘道:“你看三公,百姓都来迎接你了,我们回家吧。”
秦朗前一秒说完,莞灵下一秒便换上了一副端庄娴静。
莞灵正襟坐好,见四周无人,这才知道上当了。一番花拳绣腿之后,莞灵开始拷问:“那个树母是怎么回事,疯了一般要吃了我。说是你为了我,打了她两巴掌?”
“事实上是一巴掌!”秦朗想了晌,想起这事。女人还真记仇,不就一巴掌么?
“我不管你是一巴掌还是两巴掌,你怎么就那么风流呢?妖精你都不放过。”
愿执子之手,白首偕老()
“我不管你是一巴掌还是两巴掌,你怎么就那么风流呢?妖精你都不放过。”莞灵戳着他的心口,喋喋不休。
哪知秦朗却是一把抱紧了莞灵,吻了吻莞灵的耳缘,款款深情道:“莞灵,我自风流,可是我不下流,我不无情。你却好是无情,当初你救了我之后,就不辞而别,还装模作样的将雾翎放到阴曹,让我以为你死了,你最最无情!”
莞灵听着秦朗的控诉,一时语塞,却是答话不出。
秦朗,你可知,我为了救你,自身片片破碎,我是泡了两个月的药泉,耗了东方琥五百年的道行才缝补好的。
你自是风流倜傥,妖娆英挺,你可能接受站在你身边的人,是个满身印痕的,如瓷碎的女子么?
我的自尊逼我离开你!
“莞灵,我们不要再分离了,好不好?”秦朗松开了莞灵,将雾翎挂在了莞灵臂间,执起她的手,雌雄莫辨的桃花眼里,熠熠柔情絮絮道:“你可知,我在看到你被树母抓到空中时,心里的那阵剧痛?我不想再承受不分。你可知我为了找你,天天马不停蹄,日夜奔波?你可知,我天天想你,想得夜不能寐,食补能咽。这番见着了,你要好好补偿我!”
秦朗的声调,一分的撒娇,两分的埋怨,三分的担忧,四分挂念,十分的让人心痛。
莞灵点头,抱起了褪成幼崽的东方琥,向秦朗伸出了手。
“愿执子之手,白首偕老!”
一路上,尸骸累累,血流成河,浮尸饿殍,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唯一繁华处,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夜晚,妖魅横行,莞灵和秦朗竟是前进不得。
“秦之境,历来不是崇仁和么?怎么如今竟是这番景象?”终有一日,莞灵憋不住的问向秦朗。
秦朗只淡淡一笑,拈起了茶杯,并不作答。
莞灵见秦朗一副很是风轻云淡,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心上一怒,遂甩袖一把摔了秦朗手里的茶杯,再次问道:“秦朗,不要敷衍我,你知道,我若是想知道,就一定会知道,是你说,还是我去问别人!”
秦朗轻叹了一声。
那日,他醒来,不见了她和东方琥,就踹了土地出来问,追下了黄泉。
而赵国却是趁他不在,兴兵来伐。
于是举国征兵伐赵,才致了今日的民不聊生,妖魅横行。
“我们现在是在秦魏交界!”莞灵冷冷的看着秦朗,指着窗外,心里一阵颤抖,秦赵交火?秦魏一战,这才多久?
“哦,这里不过是还在扫先前的战场罢!”秦朗淡淡的顺着的莞灵的手指看去。
“打扫战场,需要骑兵?打扫战场,需要弓弩?打扫战场,需要大将镇守?”莞灵一连三问,其势之汹,不容秦朗敷衍。
“莞灵,你信我!”秦朗站起,抱住了莞灵,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旁吐气如兰的低喃道:“我是你的夫君呀,你只需信我,不用想这么多的!”
千古一帝和东方莞灵,你二选其一()
秦朗素来喜欢用美男计勾引莞灵,莞灵大多时候也会上钩,但是这次她没有。
莞灵哪里使劲的挣扎,秦朗却是使了暗劲么,就是不松,莞灵恼怒之下,却是手肘猛的往后戳去,脚下狠是一踹,秦朗没想莞灵竟是这么蛮横,终反射性的松了开来。
“秦朗,我问你弑心剑,你是哪里来的,就算你是文人,不识邪武,但是弑心剑上那般强大的血腥邪魅,你难道五感俱闭,感受不到么?”莞灵一步步往后退去,秦朗的身影,在莞灵的眼底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无所遁形。
“莞灵,你不信我,是不是?”秦朗垂下了眸子,很是挫败了拢起了袖,低问道。
“既然你没有骗我,为什么你不承认!既然你问心无愧,为什么不将一切告诉我!”莞灵弓起身子一步步退开来,青筋暴露,死命的嘶吼道:“我福披苍生,为苍生劳心劳力,你以为我真的吃饱撑着,你真以为我心地仁慈,不是的!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是为了能天长地久的和你在一起!”
嘶吼到极致处,莞灵力竭,一把撑在桌缘,很是伤恸的看着秦朗,道:“可是你为了自己的功成名就,为了能做这千古一帝,能一统四方,你一次次的欺骗我,利用我。你当着以为我是傻子?秦朗,我看不到你的心,你要我信你,你要我如何信你?”
莞灵说得哀婉,说得凄凉,说得诀别,说得不顾一切。“秦朗,我只问你,江山美人,你今日选哪个?今日,千古一帝和东方莞灵,你二选其一!”
秦朗身子颤了颤,原来在莞灵的心里,她不知道,她已经是最重要的那个了么?
当年九天,他为了那士遇国主,当以珠玉之身报之的诺言,义无反顾的跳下了九天,其实他心里是不舍得。
那个时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