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爱成疾,深情慌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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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风却装作没听见。
很快,电梯到顶楼。
谭尉明还不死心,追问白沫,“白助理,你有她电话吗?叫什么名字!”
没等白沫开口,季南风冷冷的回道,“她不是四季的职工!”
“那她是”谭尉明一顿,“季总,你帮帮我,回头我不会亏待你的!”
瞧,多么直接,诱人的承诺!
季南风一副头疼的样子,“谭先生她结婚了!”又叹了口气,好像唐馨人品不怎么样似的。
“啊?”好不容易有合眼的,谭尉明不愿意相信。
“还有孩子了!”季南风继续放大招。
“可是看着很年轻啊!”谭尉明看向白沫。
白沫装死。
季南风却道,“现在医学美容多发达?多打两针尿素50岁都能变30岁,有什么稀奇的?”
白沫没想到,向来少言寡语、从不说人是非的老总,居然开启了诋毁唐馨的模式,说得谭尉明一楞一楞的,眼里全是失望。
季南风撇了她一眼,“还不给谭先生,再上杯咖啡?”一板正经的吩咐完,借着去洗手间的空档,很快打听到唐馨的来意,然后下楼。
地下停车场。
白色保姆车前,唐馨对杜管家说,“抱歉,我想去个洗手间,马上就来!”
太紧张了。季老爷居然拿出朱家想要的天价合约,光合约里头的金额,她都数不清后面到底跟了多少个零零,手心里全是汗。
刚到洗手间门口,一旁男侧门板忽然敞开,唐馨猝不及防对上一张阴沉的俊脸。
她一怔,“小叔叔?”
他怎么在这?
就算他也在四季集团,也不可能来停车场的洗手间啊!
“不烧了?”季南风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吃饭了吗?”一双黑眸尽是深意。
唐馨看得有些出神,“吃,吃过了!”
她莫名的紧张,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所以看着他身上的衣服。黑色西装外套敞开着,露出修身矜贵的白色衬衣,蓝白格领带彰显的他英俊非凡。
“有,有事吗?”面对他,她有些慌。
季南风嗯了声,等唐馨再反应过来,已经被拉进男洗手间。
她脸颊跟着热了,“小叔叔,你干什么!”
“这里没人!”季南风眉头拧着,壁咚着她的同时,另一只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锦盒。
看上去特别贵重。
打开刹那,竟是一对璀璨夺目的粉色钻石耳钉。
“什么意思,该不会送给我的吧?”她黑亮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季南风发呆。
“嗯,送给你的!”谭尉明还在办公室,季南风没废话。
直接取下来,戴在唐馨耳朵上,和想象中的一样合适,粉色钻石色泽柔美,她耳垂精致又白皙,让他小腹猛地窜起一股无名的火。
季南风哑着嗓音,“不要拿下来,戴着它,去朱家!”低头吻下来。
狠狠的吻着。
唐馨直接楞在当场,秀美细长的胳膊垂在身体两侧,双手无助的握成拳,肩头被季南风紧紧握着,承受他所有的索取。
他吻的霸道,强悍,她有些承受不住。
“晚上等我!”丢下这四个字,季南风转身离开。
刚才他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任何停顿,好像他们很熟悉,像热恋中的情侣,再自然不过。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唐馨热的不止是耳朵,身体也热,唇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烟草和咖啡的味,怎么回到保姆车的都记不清。
车里,她摸着耳朵上的耳钉,脸热,心暖,人也飘渺。
直到杜管家提醒她,“唐馨,朱家到了!”
唐馨怔怔的拿着合约,“哦,谢谢!”下车后,在杜管家的陪同下,按铃走进去。
富丽堂皇的朱家,和季家一样奢华。唯一不同的便是,季家更多是古玩,朱家则是各种奇石,好像随处可见的玛瑙玉器摆在别墅里。
朱海棠在听说季家来人后,以为再怎么样都理应是季南风。
说不出是什么心理,总之精心打扮了一番才下楼,没想到来人竟是唐馨和杜管家,佣人又说学长谭尉明来了,直接冷冰冰的请他们离开。
早在来之前,杜管家已经猜到结局:即使季家在媒体方面已经压下,但到场的来宾都亲眼目睹了,想缓和两家的关系,再继续联姻的可能很渺茫。
别说朱海棠是朱爷的掌上明珠,就算她不受宠,恐怕都没有多少父母,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喜欢男风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再有钱。
这一点,唐馨也清楚的知道。
不过为了完成季老爷给的任务,再难她都得努力!
见朱海棠走出大厅,唐馨追上去,“朱小姐,我是季老爷的私人助理唐馨,和朱老爷约好的,请问朱老爷什么时候有空?”
朱海棠不想搭理她,快步来到凉亭找谭尉明。
见唐馨还一直跟着,有些烦躁,“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我爸是不会”说到一半,朱海棠余光看见唐馨耳朵上的耳钉。
这个款式,这个颜色,她太熟悉了!
粉色裸钻还是她在旧金山拍到的,因为钻石珍罕独特,费了好多口舌,才找大师切割成瑰丽梨形的。
全世界只有两套。一套被切割大师留下,另一套就是在之前的订婚典礼上,作为海棠珠宝今年的压轴主打,戴在她身上了。
更重要的是,在岸边的时候
她弄丢了一只。
蓦地,朱海棠记起,订婚当晚,季南风送她回来的时候,说了句:外套不必还,直接丢了,另外,朱小姐这两天还是想想左耳耳钉去哪了!
所以岸边发生的事,季南风已经知道了?
季老爷也知道,才让唐馨戴着这套粉色耳钉,来提醒她都做了些什么?
半晌,朱海棠反应过来。
刚才的盛气凌人,顷刻间减弱,“我爸不在,你们请回吧!”
她心虚,不敢再和唐馨对视,更不敢再看那对耀眼夺目的耳钉,全身像没了力气一样,疲惫的摆了摆手,和谭尉明离开。
“朱小姐,等等,我只要五分钟!”唐馨再次追上去。
如果说之前不明白季南风为什么突然送她耳钉,那么这一刻已经猜到什么。
赶在朱海棠离开前,她表达着来意。
那大胆的动作,直白的言辞,惊得随后过来的杜管家,冷汗直流——要知道订婚现场,毕竟是季南风不对,作为过错方前来求合,不是要放低姿态的吗?
怎么可以如此莽撞?
偏偏,就是这样理直气壮的态度,验证了朱海棠心里的猜疑:季南风果然知道她在岸边做的事!
以当今的道德标准来讲,他喜欢男人和她跟表弟后者更劲爆,一旦传出去,以后她在宁市怎么抬头?第一名媛的身份恐怕也变成第一荡…妇!
“不是玩笑吗?”冷静下来的朱海棠表示,“那晚的事,我和我爸都不会在意,我相信季家,更相信南风的人品,谭大哥,你说呢?”
谭尉明没想到,会在朱家再次遇到唐馨,楞了楞,“是,季总的人品没得说!”
听到这里,最惊呆的不是唐馨,而是一旁的杜管家。
错愕、惊骇的差点跌倒。
朱家爱面子,朱海棠向来任性刁蛮。
订婚宴上,差不多当着宁市所有名流的面打了脸,又在季南风和季老爷谁都没有露面,唐馨还没提到天价合约的前提下,朱家就这样算了?
直到走出朱家大门,杜管家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唐馨,你等等,我得打个电话!”上车前,杜管家给季老爷去电话,把经过说了说。
电话那边,季老爷一脸诧异:事实上,早在给唐馨天价合约时,他已经做好割肉的准备,现在居然一文钱都没花,就摆平了?
季老爷纳闷,“除此之外,她还用了什么方法?”
杜管家想了想,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来
唐馨站在保姆前,手机屏幕的短信,改了删,删了改,想跟季南风说点什么,可离婚证还没拿到,也就站在那里犹豫了。
杜管家正好打完电话,要唐馨上车。
这辆季老爷专用的保姆车,很快停在四季集团楼下,随杜管家进电梯,要见季老爷的时候,唐馨眉头紧紧拧起来。
叮——
董事长专用的电梯门敞开。
看着气派亮眼的走廊和一间间办公室,唐馨局促了。
杜管家看出什么,指着最大的那间办公室说,“唐馨,董事长只有十分钟,你跟我来!”说着,走出电梯,往办公室那边去。
唐馨呼了口气,随后跟上。
很快,来到办公室前,她向杜管家道谢,“今天辛苦你了,谢谢!”
杜管家笑笑,推开门,唐馨跟在后面走进去。
第一眼,办公室好大。
桌子超宽,采光非常好,巨大的落地窗,把一切都照亮。给人一种严谨,庄重和强大的压迫感。
唐馨站在门口,直到季老爷讲完电话,才打招呼。
季老爷转过身来,认出是唐馨,少有的一笑,“唐馨来了,快坐!”
还是第一次见季老爷如此热情。
唐馨笑笑,“爷爷,杜管家都跟您说了吧,朱小姐说:她和她父亲都会不介意的!”
从知道季北城出轨的那一天起,她想就离婚,这一个月也为了离婚和自由而努力,现在马上就可以离婚了,她却开心不起来。
朱海棠不会介意,那他们接下来,会怎样?
结婚吗?
可他晚上又让她等
心,忐忑不宁。
第48章 吻醒青蛙王子(1)()
步入正题前,季老爷又接了两个电话,差不多临近中午才闲下来,对唐馨说,“月底再加上周一,有点忙,等急了吧!”
和季北城登记的这一年,季老爷很多的时候都是不动声色,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引他动怒。
人,疏远也冷贵。
这会如此客气,唐馨受宠若惊,“爷爷客气了,您这会忙完了吗?”
这时候极有眼力的杜管家,看着墙上的钟表提醒道,“老爷,到点该用中午饭了。”余光扫了唐馨一眼,好像在暗示什么。
搁以前唐馨会识趣的说,午后再谈,可今天她不想再出差错,问得直白,“爷爷,离婚的事,我需要签什么协议还是现在去民政局?”
“这样吧,把午餐送过来,我和唐馨在这里吃!”季老爷看了杜管家一眼,“你去准备离婚证!”
音落,又让秘书给唐馨送来一杯咖啡。
唐馨道谢。
午餐很快送来。
第一次和高高在上的季老爷单独用餐,她忐忑,如坐针毯一样,草草解决吃了两口,等季老爷吃完的过程中,他少有的问了她家庭情况。
唐馨一一交待,再谈到当下的时局政界,傻笑道,“爷爷懂好多,我都不知道咱们宁市居然换了新的一把,平时不怎么关心这些,嘿嘿!”
“还年轻嘛,可以理解!”季老爷意味深长的说道。
午后三点半,杜管家终于回来,把唐馨期盼已久的离婚证拿过来——一眼看去,无论封面还是样式都和结婚证一样,区别只是把‘结’换成‘离’。
看似简单,她却努力了整整一个月,“爷不,季老爷,谢谢您!”
不管怎样,总算自由了。
唐馨捧着结婚证,脑海里闪过,一年前和季北城决定登记时的喜悦和对未来的向往,蓦地,鼻腔一下子酸了,很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离开前,她给季老爷深深鞠了一个躬,祝他生意兴隆,长命百岁,然后转身离开。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身后又传来季老爷的声音,“不打开看看,再走?”
“”唐馨有些诧异,打开离婚证一看,好一会才发现不对,“怎么没有钢印?”她说着,看向杜管家问一个答案。
杜管家沉默。
唐馨迎上季老爷,有点冲动的说,“季老爷,您是集团的董事长,手底下管理好几千人,又是季家的当家人,您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从钉子户到私人助理,她一直在忍,包括布置订婚现场贺君兰的侮辱,她也忍,还有季北城一次次的讽刺用强,她都忍了!
她不懂,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您一句话,不管再苦再难,我都没有拒绝!您说怎样,我做!您怎么吩咐,我听!我竭尽我的所有去努力!我自问进季家以来,从没做过对不起您和对不起季家的事,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本来有过错出轨的就是季北城,我不止净身出户了,还一次次接受您的要求,我理解普天之下的父亲都是袒护子孙的,可您是不是也该有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