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的预言-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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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公司食堂残留的汤汁样本已经送去医院做提纯处理,得知那些伤者没有什么大碍以后,秦乱放心地离开了仁立医院,
出了医院不多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停在了他的面前。
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车上的女人对他笑了笑,“上车。”
“哟,难得来接我啊?”秦乱笑着看了女人一眼,开门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第189章 划清界限()
傍晚时分,夕阳西斜。
车辆驶过市区,到达一处别墅住宅区。
裴震看着那辆红色的野马跑车停在自己身前,正心疑着,车门打开,走下来的人却是柳玥雯。
她穿了一身便装,开衫长外套一直遮到大腿膝盖上方一寸处。
她抬起胳膊,把拎着那几个装着衣服袋子的手伸向裴震。
“这是送给你的。”裴震没有伸手接那些袋子。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收。”柳玥雯就那样执着地举着手臂,“拿回去吧,乔媛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她穿起来更漂亮。”
“我和乔媛没有什么,你别误会,其实我们”裴震以为当时在游轮上的时候,两人在画廊见面时,她误会了什么。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柳玥雯抢先打断。
“可是我有男朋友了。”
她的话,就像是一盆冰冷的凉水,在数九寒天的季节里,浇在了裴震的脑袋上。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空气似乎有些微冷。
“是楚云昭吗?”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出了那个名字。
柳玥雯点了点头,“是。我也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以后,我发现其实他人还是不错的。”
“我呢?我差在了哪里?”裴震非要和他做个对比。
“你哪里也不差,我们只是不合适,没办法做情侣。”柳玥雯斩钉截铁地说,见裴震迟迟不接袋子,便俯身把装衣服的袋子放在了脚下的地面上。“我没办法接受你送的这样贵重的礼物。”
裴震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楚云昭让你送回来的?”
“不是,他还说让我试穿一下,但是我个人意愿觉得不能接受。”
“搞什么”裴震干笑着摸了摸头,“你要彻底跟我划清界限吗?”
“我和你说过,朋友还可以做,但是如果你总想跨越那条界限的话,那么我会考虑和你跨清界线这回事的。”柳玥雯笑道。
“好,我明白了。”裴震的笑容里有几分无奈,“祝你幸福。”
“也祝你们幸福。”柳玥雯向后退了几步,拉开车门,驱车离去。
红色的汽车尾灯渐行渐远,那几个装着衣服的袋子立在风中,轻轻晃动着,就如同裴震现在的心情一样。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还是没忍住让那抹自嘲的笑容浮现出来。
他最喜欢的一个女人,最终还是被别的男人给抢走了。而且还是一个他最看不惯的男人。
这对裴震来说,宛如人生滑铁卢。
他拥有着优越的生活,成功且无压力的家族事业,衣食无忧甚至可以说是锦衣玉食,可偏偏,他拥有这么多东西,唯独没办法拥有柳玥雯的心。
如果把爱情比作一场游戏的话,那么就是一个付费玩家,败给了一个免费玩家。
裴震觉得这一切特别的可笑,自己拎起被抛弃在地上的袋子,站在原地疯了似地发笑。
末了,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转身拎着衣服向家门的方向走了过去,路过垃圾桶时,轻轻一甩,那几件价格不菲的衣服应声落入垃圾桶中。
有些东西,别人不配得到。而我想给你,你却偏偏不想要。
万千人群里,我最中意你,也最数你不识抬举。
裴震冷笑着收回手,头也不回地向着富丽堂皇的别墅正门走去。
把东西还回去以后,柳玥雯心里的压力顿时轻了很多。
红色野马在高架桥上化作一抹火红的烈焰,辉映着天边大片的火烧云。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
她赶在下班的时间之前,回到警局,去接楚云昭。
“那团负担,我终于甩掉了。”对于摆脱裴震,柳玥雯这样向楚云昭说道。
“恭喜。”
“现在本姑娘可是一心一意只爱一个人,所以你要是对不起我的话,绝对你有好果子吃!”柳玥雯把手做出掌刀状,架在楚云昭的肩膀上,佯装威胁,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楚云昭笑着拉住她的手,“那我可真想尝尝传说中的好果子是什么滋味”
“胆儿肥呀?”
“开玩笑的。”楚云昭秒怂。
“今晚想吃什么,医生说你这阵子需要忌辛辣,不能喝酒,所以,给你煲个汤好吗?”柳玥雯极力表现得温良贤淑。
“看样子我又回归到养刀伤的日子了,最近真是没少受伤呢。”楚云昭尴尬地笑了,一拍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对了,老秦去哪里了,我还有事找他呢,电话也打不通。”
“哦,之前我派他去医院那边帮忙了,那些感染病毒的患者都要隔离观察,并且统计伤亡。不接电话,可能是在忙吧。”柳玥雯看了一眼时间,微微皱眉,“哎,不对呀,按理说这个时间,他也应该回来了呀!”
“给院方打个电话问一下吧。”楚云昭提醒道。
柳玥雯拿起办公室的座机,拨通了一位自己熟识的医生的电话,今天的抢救,他也参加了。
但是电话接通后,对方却声称秦乱早在四点钟左右便已经离开仁立医院了。
“现在已经六点了,他会去哪里呢?他对江北人生地不熟的,一般情况下,他去哪里都会事先告诉我的呀!”楚云昭面容冷了下来。
“该不会是去找温茹了吧?”柳玥雯说,“她正禁足着呢,也许是她把秦医生叫过去陪她了吧?”
“我们过去看看。”楚云昭说着,依靠双臂力量,撑着扶手就要起身。
柳玥雯赶忙上前扶起他,把双拐递给他。
下班以后,活动基本就得靠另外一样工具了。
柳玥雯驾车载着楚云昭,两人来到林泽西为温茹安置的住所中。
这里是一个科技实验基地,门前守卫重重,如果不是因为柳玥雯带了警官证,恐怕已经被拦在外面了。
据林泽西称,这个好地方,还是摆脱李泰坦搞定的呢,那个胖子除了一身的黑科技,跟这里的教授、院长之类职称的老头儿也熟,勉强给温茹找了个住的地方,享受着科学院教授一般的待遇。
第190章 迷失身份()
车子好不容易通过重重关卡,到达温茹暂住的地方。
两人敲开房门的时候,一股火锅料的香气扑鼻而来。
“哟,几个小时不见就想我了?”温茹到两人进门,说了一句玩笑话,快步回到餐桌前,“一起吃点吗?”
“不急。”柳玥雯扶楚云昭坐下,惊讶地发现林泽西也在这里,他的旁边坐着因为哥哥的死而悲伤犹豫的李婉儿。
“婉儿,你吃些东西吧!你哥哥的事,暂且节哀,你要照顾好身体啊”林泽西苦口婆心地安慰着,一边劝说,一边帮她擦眼泪。
“怎么把她也带过来了?”柳玥雯看着那一对小情侣,对温茹说。
“林子觉得把婉儿安置在这边比较安全,李骁已经惨遭毒手,下一步凶手不一定会谁下手呢。”温茹兴致勃勃地往火锅里面下菜,“等等怎么就你们两个过来了,秦乱呢?我现在都被软禁了,他也不来看看我,真是太不像话了!”
正在四处张望的楚云昭忽然一怔,“怎么,老秦没到这里来吗?”
“没有啊!”温茹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别告诉我,你们也没见到他”
“他的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我们以为他来你这里了。”柳玥雯说。
温茹把筷子丢下,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结果响了好几声也没人接。
“该不会是他太累了,所以回家休息了吧?”温茹猜测。
“来的路上,我给家里的座机打过电话了,没有人接。”楚云昭摇头。
温茹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自我安慰,“也许是吃东西去了,手机没电了,等他一会儿吧,等他回去以后一定会给我们回电话的。”
喜欢的人丢了,火锅自然也没心情吃了。
一群人围着桌子而坐,静静地盯着各自的手机屏幕,不时拨个号出去。每次的拨号,都像是石沉大海。
与此同时,距离此地,数十公里外。
秦乱的手机,在一间欧式奢华房间的桌子上震动着,无人理会。
手机的主人此时正斜靠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慢慢醒转。
秦乱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的是飘摇的烛火。他努力甩了甩头,完全清醒过来,发现光源来自身前那张巨大餐桌上的银质烛台,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法式菜肴。
他错愕地挪动了一下目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他感觉头有些沉,扶着额头的同时,恍然想起自己断篇以前的画面。
他记忆里出现的最后场景是在医院门前,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他身前,温茹来接他,他上了车,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睁眼之后发现自己坐在餐桌前,像是准备吃晚餐的样子。
“你醒了。”
正在他闭目冥想的时候,熟悉的声音飘入耳朵里。
他抬起头,身穿绸缎睡衣的“温茹”莲步款款地向他走来,用手帕托着一瓶冰镇过的白葡萄,放在桌上。她在他的对面坐下来,笑意盈盈地打量着他,眸间带着深情。
“这是在哪里?”秦乱第一反应是问清自己的处境。
“度假山庄。”她笑道,笑容温和。
“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秦乱指着桌上的菜肴,“这是”
“这是为你准备的呀,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她挑眉笑道。
“今天”秦乱掐着指头数了数,“这是我们在一起第一百天?”
听完他的话,对面的女人面容蓦地冷了下来,目光阴冷地盯着秦乱。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这个日子了。”她委屈地摇了摇头,“一百天,你竟然已经和她在一起一百天了”
秦乱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熟悉中又透着几分陌生,他的瞳孔收缩了几分,身体颤了一下,“你不是温茹,你是制造恶魔之丧的绝命毒师!”
“绝命毒师?”女人讪笑,“这个名字是谁起的?你吗?”
“你为什么要绑我来这里?!”秦乱瞪着她。但是又对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感到有种莫名的感情。即便是他在发火,也并没有像常人那般炸毛。
是的,对着这样一张脸,他连说话都会情不自禁地降一个音调。
“你真的不记得这个日子了吗?”女人神色伤感,“让我来提醒你一下。”
她随手拿过来一张照片,轻轻放在桌子上。
那张照片,是四年前照的。
照片上的那对男女彼此依偎在一起,躺在沙滩上,秦乱的一半身子被埋在沙子里,女人举着一把小的锹,比划出胜利的手势,笑得灿烂无比。
看到照片的瞬间,秦乱打了个寒颤,恍然想起。
今天,是他和沈妍相恋第五年的纪念日。
每年的今天,他都会买一束花,放在餐桌的另一端,假装她还在,还可以陪着自己吃晚餐。
可是今年,他遇到了温茹,就忘记了和沈妍的纪念日。
“很可悲啊,旧人总被新人取代,你又有了新欢对吗?”女人面无表情地说,“还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秦乱抬头看着女人,一时间,目光竟然有些恍惚。
他似乎辨别不清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准确地说,他不敢辨认。
“你”秦乱声音颤抖地指着女人。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死了吧,秦先生。”女人歪了一下头,笑着说。
记忆向洪水一样地涌进秦乱的脑海里。
秦先生,这个特殊的称呼,只有她会用。她从不叫亲爱的,也不喊老公,而是喊他“先生”。
还有那个习惯性的俏皮式歪头的习惯,都是他曾经最熟悉不过的小动作。
可是此刻,这一切呈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却觉得这是一场梦。
“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秦乱忐忑不安,想从椅子上起身,却感觉双腿无力,“我明明亲自看着你中毒而死,然后被送去火化,亲自取出了你的骨灰洒进了爱琴海里。但现在你不,这不可能。”
“你见过有人对自己用毒,会真的把自己毒死的吗?”女人无奈地说,似乎无论她怎样解释,都显得很无力,“我不过是假死罢了,然后找人掉包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