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独谋:殿下不喜请下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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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自己来吧。”苏卿九直接从她手里接过她握着的勺子,将那一勺药一饮而尽,继而吃苦皱了皱眉头。
苏文渊想必已经是急坏了,在这个苏尚书府就只有他和画珠是真心实意对她好的。所以,无论如何,哪怕再虚弱无力也得递个音信过去。
“走,我们去大堂见父亲。”苏卿九看着身旁有些错愕的画珠,眼睛注视着她碗里药渣稀少的汤水,喉头滚动了一下,还是全部咽了下去。
说着,苏卿九就要翻身下床,却只感两腿无力,一下子瘫软在地。吓得画珠立马就去扶她起来。
“小姐,您快别乱动了,这才刚醒呢。”
“无碍,画珠,替我梳妆打扮,我一会要去见见爹,我不能再让他担心了。”苏卿九坐直身子,一把推开画珠,缓缓地扶着四处的东西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可是,小姐,您根本就走不了路啊。”
苏卿九笑着为自己戴上一只珠钗,再在自己略显病容的脸上擦了点胭脂:“笑话,我苏卿九想去的地方谁能拦得住?”
画珠只是抿了抿唇,替她把头发梳整齐,然后简单的绕了个髻,再束了根发带上去。这种装束是女子未婚的证明,大丽民风广阔,典型的装束自然不会少。而画珠盘的这个发髻,却也正是闺阁少女们的首选。
“画珠,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
擦粉擦到一半,苏卿九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停下来问她。
画珠摇了摇头:“人,我是不认识,不过看他翩翩如世代公子白衣,便也知道出身不低。”
“小姐,你那天到底去干什么了,怎么高高兴兴的出去,回来却那么狼狈,命都差点没了,你知不知道差点把画珠给吓死。”
苏卿九轻轻点了点头,拿起眉笔为自己描眉。画珠继而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深深地看着她。
苏卿九笑了,嘴角仿若绽开了一朵艳花:“傻丫头。”
听她娇嗔地埋怨,画珠的一颗心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苏卿九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衣裙,与今个束上的发带尤为相衬。画珠搀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大堂,因为身体没恢复过来走得慢,自然也就会遇上不该遇上的人。
比如,看不顺眼的人。
苏瑶正好从大堂出来。她跟她母亲不一样,苏文渊以她年龄小不懂事将画珠那档子事的责任全部推到了戚云氏身上,尽管这么做或许太偏心了,但唯一解决的也就这个办法。
所以,这几日,苏瑶二小姐可活的比戚云氏要轻松多了。
她心里窝着一团火,每次预感碰见苏卿九就准没好事。苏卿九也不屑于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对她爱答不理的,反倒激怒了她。
苏瑶一把握住苏卿九的手腕:“别走嘛,沫姐姐,几日不见,这越发消瘦了。听爹爹说起这事,瑶瑶可担心了,不过如今一见,也不是什么大碍,修养修养便行了。”
苏卿九嘴角一直抽搐,不是什么大碍,她差点就没命了好吗?
这苏瑶也真会说话,字字戳她心坎里去。
苏瑶看得出她脸部的表情微有变化,心下便更加得意仰起头看着苏卿九,似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姐姐,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三王爷呢?”
苏卿九一愣,三王爷,宋闫?难道是他?
见她一脸错愕,苏瑶也没了问下去的兴致,只道了句:“我可是看着他一路把你抱回来的,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不知道姐姐会作何打算呢?”便走了。
苏瑶贼嘻嘻的笑着,这件事自然是对她有些好处的。试想如果苏卿九报恩去了,那苏瑶不就有机会嫁入太子府了?
看看,她这如意算盘打得有多美。可是不管有没有苏卿九这个人,她庶女的身份摆在那里,终究是高攀不上太子殿下的。这层她没有想到就在心里暗喜,终究太肤浅了些。
苏卿九呆呆地立在原地。那日她昏迷在火场,不曾想竟是宋闫救了她。
她这下可就欠他两条命了,一次是在大漠,另一次就是在醉仙楼。
按照大丽的风俗,救人一命理应涌泉相报,至少也得以身相许。
尽管她愿意以身相许,可是他呢,她终究不敢忘记她来此的任务。切勿不可纠结于儿女私情,必要的时候,她这颗棋子随时可能会被废掉。
画珠见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大堂的门,连忙探了头过来问她:“原来,那人是三王爷啊,难怪如此啊。”
第107章 乌鹊南飞()
苏卿九似是没听到似的,言笑晏晏地挣开画珠的手臂起身到苏文渊身前缓缓跪下:“不孝女卿九来给父亲赔罪了。”
“这次是卿九让父亲担心了。”
“没事就好。”苏文渊握紧她的手,眼光里皆是喜极而泣的泪光,朦朦胧胧,模模糊糊地,碎了一地。
“不过这事说来也蹊跷,怎的你去了趟醉仙楼,然后就起了火?”
面对苏文渊的疑问,这个问题苏卿九也不止一次思考过。究竟是谁要害她,要置她于死地,这件事情究竟是个意外,还是另有所谋?如果不是宋闫,为何宋闫那日会路过醉仙楼并将她救下,这一切的一切未免也太巧了些。
她心里没底只得对着苏文渊摇摇头,苏文渊似乎一早就猜到苏卿九会有这反应,只得连连叹气摇头。
“沫儿,不管是谁,只要胆敢伤害你,为父就算拼了这把性命也会护你到底。我已经失去你一次,断不能在承受如此惊恐的岁月了。”
苏卿九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对她如此这般好了,那样安抚着她,比什么都重要。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到了还在大漠做奴隶的时候,那等艰辛刻苦的日子仿佛就还在昨天。
她已经不知道是如何进的大漠,只记得脑袋昏昏沉沉地,她倒在血泊之中,头发全散了飘零在风中,嘴里喃喃地念道:“回家,回家。”
她那时也不过四五岁的光景,应当是能记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曾经的种种。找过大夫瞧了瞧,说这是把脑子摔坏了,有些不愿意想起的记忆就此被尘封。
那些记忆一定是格外伤痛的,不然她也不会过的这么伤情。之后便有人围上来,将她拖到集市上去卖了,给达官显贵家做奴隶。
在遇到宋闫之前,她已经被转手卖了七次。至于为何这一次就来到了京州这个依山傍水的地方,比起大漠来,这里风沙没那么大,风吹的她的皮肤也显得不那么干燥了。而自己,似乎注定就是为人卖命的人,如此,倒也不值得别人好生相待。
可她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悔意,他真正的女儿死在她的面前向她求救,可她却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发生。若是,以后他知晓了,会怎样看待如今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是兵戎相见,还是一刀两断?
“沫儿,你与太子殿下的婚事我前几日上朝的时候便向皇上提了出来。”苏文渊见她微微有些失神,不由得轻咳了咳。
“皇上是如何说的?”苏卿九整个人立马回过神来,急不可耐地询问着后面的事情。
苏文渊抿了口茶水,笑眯眯地看着她:“瞧瞧,这就是我养的好闺女,还没嫁呢,就这么急不可耐了?”
苏卿九知晓苏文渊是在说她的笑话,却也只得笑着低头:“父亲……”
“这是害羞了,”苏文渊默默地摸了把自己的胡子,继而点了点头。
这丫头本来就到了适婚的年纪,谈婚论嫁这种事本来就该说到了脸红一阵才算正常。他如此这般光明正大的提出来,是不是太扫女儿面子了?
“然后皇上允了,”苏文渊继而又说道,“不过,看太子殿下的脸色,似乎是不大满意这桩婚事。”
苏卿九淡淡的挑了挑眉,是个正常人听到这桩联姻都会不高兴的,更何况,她也不认识什么宋璟。就算以后她嫁进去不受他待见,心里也是欢喜的。
尽管只有她一人欢喜,便也很兴奋了。可事实摆在面前,若是近不了太子的身,她从哪里窃取情报?
若是太子不愿意娶她,她又该如何完成任务?
“那殿下……”
“你无需担心太子,他第二天就上旨说要退了这门婚事,把皇上气得够呛,当即多年前的病就复发了,整个朝堂上下一片惊慌。饶是我历官这些年,也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大动肝火。”
“然后呢?”
苏文渊重重地叹了口气,苏卿九察觉到自家父亲脸色不太好,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奈住心里的惊慌听他把话说完。
“沫儿,你这婚事可能要黄了!”
苏文渊一字一句的吐出口,苏卿九面色立马变得惨白起来,支支吾吾地问他:“他为何不愿娶我?”
“说是自己府上姬妾成群,怕是会亏待你,不过是些客套话而已。沫儿,他不愿意要你,这天底下好男儿多的是,更何况皇宫那个狼窝非寻常女子是待不得的啊。”
“父亲,沫儿无论如何都要嫁给太子殿下,哪怕为奴为妾,沫儿都心甘情愿。对了,还有太后,幼时她那么疼沫儿的,一定会为沫儿做主的。”苏卿九想了想便把脸上的泪水一抹,就要冲出去。
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劲儿格外真实,当有人阻挡了你前方前进的路,是铲除呢?还是铲除呢?
苏卿九就是吃准了苏文渊心疼她的这个劲,才敢一次又一次的装疯卖傻。
“沫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画珠干瞪着眼睛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遥遥观望,若不是跟自家主子待了这些年,她恐怕一晃神就会相信。毕竟自家小姐的情绪不是是个人就能撼动的,而如今,她却苦苦想要嫁给太子,究竟是为何?
她想不通透,便只能继续看戏。
“父亲,您帮帮我,您帮帮我……”苏卿九忽然下跪,她的声音几乎是婉怜到浑身都颤抖起来,可把苏文渊吓的不轻。
“沫儿快起来,为父…这就去帮你想办法。明日一早我们进宫去面见太后娘娘。”
苏文渊满眼心疼,却未见到苏卿九眼里有一抹阴厉一闪而过。
她今日算是撕破脸皮不知廉耻地求一个男人娶她,他日必然会沦为他人的笑柄。可她有何所畏惧,她不过一荒漠孤儿,能存活至此已是万幸,还想要流芳千古,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不管后人如何议论她,她只相信此刻她不悔。至于明天该如何在太后那里博取同情,倒真该想想了。
第108章 何枝可依()
苏卿九身上有一股蛮劲,是死不认输,永不悔过的那股子冲劲。宋闫接到探子的报信,嘴角勾了勾。
她明日打算进宫,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很好,他果然没看错人。
从在大漠时看见这小姑娘身上的那点倔性,跟他当年母妃被贼人害死时是一模一样的。也许是由此共鸣吧,他才会在她遇到险境时一次一次救她于危难之间。
他提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视线灼灼地注视着身旁一直畏畏惧惧却又不敢开口的下人:“事情查出来了吗?”
那人畏畏惧惧地跪下,俯身摇头:“对方太难缠了,我们的人奋起追击,还是让他给逃了。”
宋闫面色猛地一沉,挥袖一甩那琉璃瓶酒壶立马就在地上碎成了渣渣。
究竟是谁,敢动他的人?若不是那日他收到密函,可能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具烧焦了的尸体,而不是苏卿九这个活蹦乱跳的人了。
“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办不好,要你来何用?”宋闫面上闪过一丝阴厉,正当那人还未消化完他这句话时,他便已经闪到他面前,从腰际抽出短刀抵在那人喉头,继而邪魅一笑。
那人有些慌了神:“王爷……饶命啊,小的下次……”
那人话还没说完,宋闫的尖刀已刺入喉头:“还有下次么?”
遍地皆是血染上的艳花,宋闫眸子微眯了一下,掏出袖袋里的帕子擦了擦手,一边擦一边把尖刀往一旁一丢,颇为嫌弃地吩咐其他下人。
“拖下去喂狼。”
没有任何的温度和起伏。他是高高在上的三王爷,向来冷酷无情,这,十多年来皆是如此。
挡他路者,除了死这个下场别无他法。
回顾起当初他和宋璟还是好兄弟的时候,经常一起出宫游山玩水。当然,那时他心性单纯的是个真正地孩子。
可是当相府被抄门,母妃的死亡之谜浮出水面,他这才意识到往昔那些美好的时光简直就是对他的杀母之仇的背叛。你经历过背叛吗?见过没有光的清晨吗?如他此刻的心境一般,与自己自幼玩耍的弟弟竟然是自己杀母仇人的儿子。
这叫他如何能信?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