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卖身契:恨嫁将军-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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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忘记自己是一定要回天山的,所以,不会轻易动念。
遥隔发觉她在打量自己,亦回给她一眼,才对那谭员外道,“在下明日得回凤城,至于那玉如意,员外卖在下一个薄面,当割爱给在下如何?那渡口若不解封,我可走不了。”
“文昌公子说的是,鄙人立刻派人解封,至此不提此事。”谭员外只差没把腰哈到地上去。
她好笑地看着谭员外肥滋滋的身体弯成弓形,嗯,虽然有些过分,不过那样子实在有点像向人行礼的猪。
“多谢谭员外,那在下便告辞了。”遥隔一笑,微点了点头,迈开步子,走了几步,又回头望那在原处不动的人一眼,打趣地轻道,“凤姑娘若再不跟上,可就要迷路啦。”
她一语不发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转过去看谭员外一眼,吸了口气憋住笑意,跟了上去。
谭员外的形象,真的太好笑了。
她的主子叫文昌公子,据第二日谭员外送行的言语中透露,他是凤城数一数二的贵族,在朝中为官。不过此次离开凤城,甚至连一个随从也没多带,
第200章 迷男人()
按他的话来说,人多了麻烦,带足银两就够了,所以除了他自己,就是她这名新收的‘管家’。
所谓管家,果真是什么都管,管衣食住行,管主人心情,管――陪聊。
人人都喊他文昌公子,但是他们是主仆,加了文昌公子就不像主仆,所以她自动地省去文昌二字直接喊他公子,语气自然是毕恭毕敬,可是这主子非常奇怪,喜欢拿小事烦她。在外人看来,她倒更像主子。
比如现在。
她瞧见他在船舱里闭目养神,便一人独自到船头吸吸新鲜空气,哪料不过几下的功夫,那主子便摇着折扇,叫人在甲板上摆开了一个小桌子,泡了一壶花茶,朝她招手要她过去坐。
“公子有事?”她看了他许久,微叹了口气,挪了过去,坐下,问道。老实说,她对这个主子并不了解,只知道他的眉眼里都是温和,是个翩翩公子,俊美到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的那种。
当然,她是凡夫俗子,俊美的人自然是会多看几眼的,如果,不是这么聒噪――就真的完美了。唉她重重地叹口气。
遥隔轻笑了笑,伸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淡道,“没事,只是觉得这天气如此怡人,想与凤姑娘对饮一番。”
“随公子高兴。”见鬼的天气怡人,她翻着白眼,这会的天气明明阴沉得像要落倾盆大雨,他却硬把死的掰成活的,说什么天气怡人,依她看,怡鬼还差不多。
一会要是被淋成落汤鸡,那就是活该,可这句话,她搁在心里没敢说出来。虽说刚上任,眼前这个人,终归还是她主子,身为属下,当然要有属下的模样。师傅说,要做一个心清眼亮的人,就必须先凡事隐忍。她看那悠闲喝着茶的男子一眼,将眼光放向别处,一副不愿与他谈话的模样。
唉,真是浪费了那张俊美的脸,竟然是这么聒噪的人,可惜啊
“凤姑娘。”遥隔硬是不让她安宁似地喊她,折扇摇了摇,盯着她的脸看。这姑娘实在有趣,明
第201章 迷男人是不对的()
明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性格,却生了一副娃娃脸,眉弯弯,眼弯弯,成天笑眯眯的样子。
“公子有何吩咐?”她挑了挑眉,眯着眼看他。
从无泪城到这私人渡船这一路上,这刚荣升为自己主子的男子,总是时不时挑些没着边界的问题与她闲扯,次数频繁到她一度以为这男子是不是从小缺乏友情,才会絮絮叨叨,随便扯着一个人,便说个不停。她其实有些烦,没当面扔他东西的原因是,他是自己主子,又正好去凤城,而恰巧,她完全是路痴,不识去凤城的路,当然,他长得很入她的眼。
所以,她忍。
遥隔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摇了摇折扇,笑眯眯地扯出一个话题,“凤姑娘去凤城寻亲?”
“嗯。”她点头,拿起桌上的杯子,喝口茶润喉,眼睛放在远去,一点也不想多谈的样子。这可怪不得她冷淡,这主子,虽然长了一副俊美的脸,但一谈起话来,延绵不绝,跟话痨没什么两样,任谁也会受不了他的聒噪。
一只俊美的苍蝇与一只丑陋的苍蝇在眼前飞,根本没有什么差别,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烦人。
“凤姑娘寻的是哪家亲戚?”遥隔替她加了些茶,笑意盈盈,又问。
“这是私事,不便与公子说。”她暗暗白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非常怀疑自己是否决定出错,跟错了主子,转了转眼睛,她打起到下一城便分道扬镳的主意来。的确,眼前这主子生得是俊美无比,可是真要忍住他的聒噪,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来,她还是不要省那马车的钱,买辆马车,雇个车夫,独自上凤城好了。
不过唉,她看他一眼,为什么她觉得这主子的脸长得实在是非常令人赏心悦目,悦目到,她连买马车的钱都不想花。
算了,她忍。
“凤姑娘似乎不怎么能认路?”遥隔笑了笑,看穿她的想法,道。
突然被看穿的她一怔,有些惊讶,这些天,她那不大认路的毛病并不曾显露,可是这个人
第202章 公子你太自来熟了()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坐着摇扇子的主子一眼,也不隐瞒,点了点头承认,“嗯。”
“在下非常乐意为凤姑娘指路。”遥隔温和地笑着,一双眼在她脸上游移,嗯,这姑娘实在太有趣了,居然问什么答什么,没有半句假话。
“那有劳公子。”她也不客气,直接应承下来,反正这一路上,有吃有喝,还不用花银子,她倒也乐得轻松。至于这文昌公子的话痨毛病,她想,多看几眼那张俊美的脸,应该能忍到凤城。
“凤姑娘。”遥隔又突然叫她的名字。
“呃?”她捧着杯子,静听他的下文。唉,要听这主子说完话,实在是个浩大且遥遥无期的奢望。不过,不过,为了引路人,为了赏心悦目,她一面看他一眼,一面在心里默念,忍。
“你那亲戚姓谁名啥?到了凤城,我也好派人打听打听,毕竟凤姑娘是我府上的管家。”遥隔热心肠地询问,加重管家二字,仿佛在提醒她,他是可以信赖的人。
“花。”她顿了顿,留了个心眼,把师傅的姓报上。
“凤城花姓似乎不多,这样吧,到了凤城,凤姑娘就在府上歇着,我派人打听打听,不出几日,应该就能有眉目。”遥隔挑高眉,笑得一脸胸无城府,眉宇间完全瞧不出一丝一毫的不真心的样子。
她点了点头,突然觉得骗这一派老实人模样的文昌公子有些愧疚,不过凤城,的确不适合她大张旗鼓地寻人,只好胡乱将师傅的姓拉出来抵一抵。何况,他们之间,还没有到要将事情解释得清清楚楚的交情,她不过是因为不大识路,所以借着他当路标,至于他――她看了悠闲喝茶的男子一眼。
至于文昌公子留她作管家的动机,也不便多加猜测,大概是因为怕一路上闲得慌,没人陪他闲嗑牙,所以才随意拉了一个人同行,而她,正好撞上这时候。大概便是这样,除去这个理由,她便再也寻不出其他说法来解释这文昌公子的行径。她明明是夜闯谭府的
第203章 女飞贼()
飞贼,他根本没理由收自己做管家嘛,实在是没有比因为怕无聊,找她凑数,这个更好的理由了。
“多谢公子。”她客套地笑着,脸上显出一派和气,虽然在天山生活十五年,与世隔绝,但多少还是懂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师傅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她总是在脸上挂笑。
“怎么说凤姑娘也是府上管家,在下尽心些是应当的,否则,就要被当小人,处处防着呢。”遥隔笑着,眼光连飘都没飘,一副光明磊落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若有所指。
什么叫作要被当作小人,处处防着?他是在意指自己当他是小人?凤红临一把灌下一大口茶,眯起眼用力地打量他,竟然无法从他眼眼里探出除去坦荡的其他意味,只好将方才那句话当作巧合,而不是别有意味地试探,点头致谢,“多谢公子。”
“应该的。”遥隔一点也不推辞地收下她的致谢,颇有风度地笑,完全是慷慨主子的模样。
她轻哼一声,算是回答,心中忿忿然起来。见鬼的应该,这主子,从谭员外府上至这渡船,只问了她的姓,一路凤姑娘,凤姑娘地喊,也不见他多问个名,这像哪门子的主仆?公子姑娘的,倒更像是萍水相逢过,而后点头招呼交情的路人。他们哪里像需要为对方多加考虑的主仆了?
见她没正面答话,遥隔也自顾地倒起花茶,徐徐饮着,只是时不时用眼角看她,却不说话。
一时间,竟有些尴尬地冷了场。
正好合她的意,于是转过头去看着江边风景,并不打算挑起话题让自己的耳朵受罪。
遥隔则一脸笑意,一手托着茶慢饮,一手摇着折扇,突然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她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又
第204章 公子你太自来熟了()
将目光放到远处,不搭理他。算算时辰,以这种速度,若不遇上雨,大概黄昏,他们便能到下一个地点,空灵城。
“凤姑娘。”仿佛一个独念十分不过瘾似的,遥隔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脸笑意却板着嘴角的她。
“公子?”她轻咳一声,有些不情愿地应道,一切都是为了去凤城,为了她又看他一眼,为了赏心悦目,唉
“你不觉得你话太少了?”遥隔笑道。
“公子该进船舱了,一会得下雨。”她以管家的身份道,非常职业地转移话题,暗暗赏他白眼,险些忍不住吐出一句,是你话多吧这话来。结果话至嘴角,又咽了下去,她需要他指路,否则到不了凤城,对于他的罗索,她只好,忍。
“嗯,看这天,确实要下雨的模样。”遥隔摇了摇折扇,十分听话地起身就要进船舱,走了两步,想到什么似的,又退了回来,坐下,给杯子加了些茶,才道,“凤姑娘,我觉得,偶尔淋淋雨也是不错的。”
“一切随公子高兴。”她哼着,有些没好气。这人根本吃饱撑着,大概悠闲日子过久了没事做,才会想淋一场雨。最好淋了雨,染了风寒,变得痴呆,免得这么聒噪,她坏心眼地想。
“凤姑娘。”他又叫她,突然一脸严肃。
“公子有事就吩咐。”她默默地咬牙,暗地里掐掉从胃涌上来的忿然,应着。这男子,实在是有把人逼疯的聒噪,要不是她修养不错,恐怕就要冒出一句有屁快放来了。
“没事儿,就是觉得你的脸太严肃,叫叫你,有点表情罢了。”遥隔呵呵地笑,十分认真,好像真有那回事。
她气结!瞪了他一眼,不愿搭理。瞧这满脸笑意的主子说的什么话,她自己的娃娃脸自己最清楚不过,以往不管怎么生气,神情终归无法蔓到脸上,这一切都归于她长了一张笑脸上。可是这新上任的主子却说她严肃,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是什么?
“凤姑娘。”遥隔点了点头,咧开嘴,又
第205章 公子是痞子()
笑眯眯地叫她的名字。
“公子有事就吩咐。”她作个深呼吸,压下胸口涌上来恼怒的冲动,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怒火攻心,一掌将这个新上任的主子拍死――那可真得不偿失。师傅自小便说,要忍常人所不能忍,方为人上人,她都将灭门家分忍了下去,对这聒噪的主子,有什么不能忍的?
所以,她忍,她忍忍忍。
“凤姑娘,下雨了,要不要进船舱避个雨,免得你我主仆二人淋成落汤鸡?”遥隔抬头望了望天,伸手接了几滴雨,一副全凭她做主的模样。
她这回真给他一记白眼,径直起身,什么话也没说,进了船舱。
遥隔突然一愣,看着她背影的眼突然扬了扬,仿佛喜上眉梢似的,刷地一声收回手中折扇,跟了进去。
几个时辰过去,他们谁也没开口说话。
船舱里的小桌子前的炉子里煮着茶,热气袅袅地冒出来,让在雨中前行的船中稍稍有了些暧意。
遥隔摇着手中折扇,一脸笑眯眯地地望着对面坐着的她,那笑容,有不断加深的势头。
她看他一眼,又怕他聒噪一般,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双眼一闭,靠在角落里闭目养神起来。
这姑娘,实在有趣哪,他摇了摇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