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卖身契:恨嫁将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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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与湛来之谈过之后,他同意了和亲的事,并将事情挑白了说:要他去和亲可以,但不准伤害司空家任何一个人。
姬仲康不仅答应了,还应他的要求,立据为证。
人虽从牢里出来了,可姬仲康还是不放心,派人时时跟着他,他知道姬仲康是在防自己逃婚。于是,他自动提出,让绎卒将自己曾被湛琰之灌醉后所签的同意文书,快马送至司空屠苏手中,才让姬仲康终于放心,不再派人监视自己。
一得到自由,他几经苦思、几乎把这一生的聪明才智全用上了,才终于想出一条计策——
奏请陛下,让尚书郎骆重元送自己一程,
第95章 将军逃婚()
姬仲康不疑有他,准了。
一番折腾后,和亲的队伍总算浩浩荡荡上路了。
而早谋划已久的他,在快抵达隋城的前一处小镇客栈内,给骆重元下了蒙汗药,换上新郎倌的衣裳,再将其塞进轿子里。自己,则换上小兵士的衣服,连夜快马加鞭,总算是在昨天夜里,赶到了隋城。
一进隋城,他立刻直奔司空府。
起初,司空绎并不愿见自己,甚至派下人拿了扫帚轰他走。
他在门外整整站了五个时辰,才总算见到司空绎。
待他将事情前因后果告诉司空绎夫妻,并费了好一番功夫说服他们,取得了谅解后,已经是卯时了!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准备成亲的事物,忙完之后,叫了丫环去替司空屠苏梳洗打扮,才知道她根本一夜都没回来!
司空府顿时乱成一团,出动所有的下人出去寻找,不想管事刚到大门口,就碰见了归来的她。
“后来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一口气将事情说完,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凝望着她。
司空屠苏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她张嘴,点了朱砂而显得艳红的唇嗫嚅着,半晌,也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两人对望着沉默了好一会。
在晋璜扆等得呼吸几乎停滞时,她动了动唇,从贴近心口位置的地方,抽出那张看了不下百遍、明显有着许多折痕的宣纸,自收到那日起就苦苦隐忍的痛楚终于完全爆发,化作成串的泪珠,无声掉落。一颗一颗,在宣纸上晕染开,在上头再增添几处新的泪痕。
“为什么不派个人事先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害她明明伤心得要命,却为了肚子里的宝贝强硬地忍着。
那种滋味,有多难受他知道吗?
含泪的眸子瞪他一眼,她将手中的宣纸撕碎,再丢到他脸上,“晋璜扆,你这个混蛋!”
“我是混蛋!我是大混蛋!”晋璜扆慌了神,也不管她同意与否,上前将人揽进怀里,大掌笨拙地轻拍她的背,道歉的同时不忘为自己申辩一下,“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也派过
第96章 将军逃婚()
人来告诉你真相,可是,人才刚出晋府,就被监视了,根本没办法”
知道他并不是,心情平复了不少,她吸吸鼻子,抹掉眼泪,抬头看着他,“那现在该怎么办?”
他这样逃婚,真的没有关系吗?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陛下会不会判他罪,再把他抓去关起来?
她放软的语气,令晋璜扆知道,她已经原谅自己了。
看穿了她眸中的担忧,他笑道,“陛下那边大可放心,发现宜臼国情况时,生米早就煮成熟饭,不能退货了。其实”
抬手,加入替她拭泪的行列,直到将她脸上的泪痕都抹干净了,他才又道,“在都城的时候,我就仔细地想过了,反正我只是答应姬仲康去和亲,可没答应按照他挑的和亲对象嫁。”他顿住,“反正和亲的榜帖早就昭告天下,名声也早坏了,我也不在乎了。所以,司空姑娘,你愿意娶我吗?”
商贾之女娶当朝将军?
这大概是甘露王朝开朝以来,最为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了。
她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羞红双颊,忍不住娇嗔调侃:“既然将军这么恨嫁,那小女子就勉为其难娶一下好了。”
“恨嫁将军?”他听后,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开怀,“刚刚发现,我还蛮喜欢这四个字的。”
如果嫁的人是她的话,就算背着这个名号一辈子,他也愿意!
本文是系列文,大概由6个故事组成,下面是被女主逃婚的颜公子滴故事:)请继续支持。另外还会有皇上、军师等人的故事,将一一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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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逆天()
序
颜九歌,母早丧,父不祥,幼家贫,十三岁从军,十七岁封帅,赐兰陵王封号,战功显赫,威震天下,“延熙之战”后辞官,归隐于流云山庄。
甘露九年,献帝念其战功,特赐女祭司,令完婚;
次年冬,兰陵王颜九歌,因通敌叛国之罪,于午门斩首。
同日,王妃百里,偕九歌尸首神秘失踪
——江湖群侠录韩子期载录
第一章
vol1
百里纷飞双掌托着腮面,双目茫然地看着映彩湖的水上回廊,重重了叹口气——成天没事在承圣宫里晃,生活已经无聊到了登峰造及的地步,不是掰着手指数蚂蚁,就是趴在窗沿观景听雨生活的人。她真的是皇宫里最闲的祭司了兼“米虫”。
而造成她如此“悲惨”生活的,是她无故失踪的师傅——前任“神谕”祭司山鬼先生!
那个该死的老鬼!百里纷飞恨恨在在心底将师傅咒骂一番,有气无力地趴到石桌上——
唉她会由一名小小的祭司手下,变成甘露王朝的“神谕”祭司,不是没有理由的。
自古以来,祭司对甘露王朝的而言,几乎是等同于神的存在,前任“神谕”祭司山鬼先生,便是甘露王朝地位最为崇高的祭师。
她自小拜在山鬼先生门下,跟着师傅学习“占星术”与“治疗术”,生活过得惬意无比,哪知,一年前,师傅山鬼先生失踪,献帝以她尽得山鬼先生真传为由,硬是将那老鬼的职位塞给了她。
于是,在接下师傅平日的工作,为甘露王朝占卜与祈福的同时,也过上是令她无聊至极的生活。
身为祭司,言行不可太过随性,身为祭司,要以护国爱民为己任,身为祭司唉,总之,身为祭司,就有守不完的规矩戒条!
往日,朝中官员总会时不时到承圣宫找她请教一些事的,在她接下“神谕”祭司职位后,承圣宫突然变得冷清无比,连苍蝇都很难看
第98章 是美男啊()
见了。
据宦官宫女们的说法,身为“神谕”祭司她,一定被重事缠身,所以朝中官员才不敢前来打搅——朝中根本没有太多事让她忙,否则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趴在映彩湖水上亭榭某石桌上数蚂蚁,数云朵的境地了。
无聊的日子过了一年,又不能出宫,多希望承圣宫恢复以前人来人往的日子。
百里纷飞再次重重叹口气,看着映彩湖的水上回廊来来回回的宫女——今天的承圣宫热闹得像市集,和甘露王朝每年一次的祭天典礼一样隆重——身为祭司的她没有收到任何准备祭天的通知。
完全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她有点烦躁,还有点——糟。献帝没有通知她,就做了祭典的准备,是代表,有人要跟她抢第一祭司的位置?切,还要用抢的吗?这绑手绑脚的职位,若谁想要,她一定乐不可吱,双手就将祭司职位奉送。
只是今天的情况有点奇怪啊——百里纷飞以单手托起单边脸,不解地看着宫女忙碌的粉色身影在映彩湖的水上廊道来回穿梭。
她决定上前去问清楚,深吸一口气,双手往石桌上一撑,“咻”地一声站了起来,带着求知的欲望,举步迈出亭子,看也不看眼前过的是何人,瞄准过来来往往的其中一个人,伸手一探!
这位宫女的衣服料子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这料子、这细致得几乎看出来的纹样,似乎出自江南的“鸳鸯锦”?百里纷飞搓着抓在手中的衣袖,边看边搓,每搓一下,小脸就皱起一分,浑然忘记自己抓住宫女的目的――甘露王朝已经富裕到宫女的衣服用上等的丝绸的地步?
“放肆!”清雅邪魅的男音,让她的心突然一颤。
正在研究衣料的百里纷飞顿时傻眼,从沉淀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倏然抬头!
回廊上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一名身穿白色儒衫的男子,如绸的白色长发中隐约可以窥见宽约半寸的红绣抹额,修长的手中握着白色的折扇,白色的衣襟随风轻舞,没有束起的白
第99章 快给本小姐跪下()
色长发在风中轻动
百里纷飞不自在地抽了抽柳眉,双目圆瞪,愣愣地盯着儒衫男子,不点而红的樱唇张张合哈,半天没吐出半句话。
好、好、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如果摘掉他脸上那个狰狞得像比钟魁还要吓人哦,不,吓鬼的面具。她、百里纷飞、以甘露王朝祭司的头衔立誓,眼前的少年,绝对是赏心悦目的。
不过——他刚才那句放肆是什么意思?她是堂堂甘露王朝的女祭司,连献帝都要礼让三分的百里纷飞耶,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对敢她大呼小叫,不想要命了吗?!
“大胆刁民,竟敢对本国祭司无礼,信不信本祭司叫人摘了你的脑袋?!”百里纷飞虚张声势地扬着小小的脸,白晰的两颊此刻微微鼓着,双目狠狠地瞪着白衣男子,有些得意地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不止的白衣男子,在心里窃笑了几声!
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用到炫耀祭司身份的一天,原来以为自己下半辈子都只能对着祭坛念念咒文,和偶尔到承圣宫歇脚的飞禽走兽,随便喊几句过瘾了呢,没想到今天居然让她用上了,嗯,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啊!
百里纷飞一想到这嚣张的白衣男子将对自己下跪行礼,心底的便溢上一股难以掩制的兴奋,一双杏眼笑成了新月,对着白衣男子投去无比期待的目光,等等男子吓得又腿发软,献上膝下黄金一跪。
白衣男子似乎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只是一语不发地微微低下头。
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结果,她灵活的双眼透出难掩的失望,目光反射性地看向白衣男子低头的方向。
咦,她抓着的料子好像是江南名“鸳鸯锦”,而且好像还是某衣襟,这块料子的主人该不会是眼前这个狂妄的白衣男子吧?
目光立刻转为求证,顺着料子往上延伸,在看清料子的主人正是白衣男子后,百里纷飞脸色不自在地白了白,尴尬地干笑两声,搓着白衣男子衣料的手迅速地收了回来
第100章 面具美男()
,为掩饰心虚,抓过人家衣服的手佯装潇洒地甩了甩。
她为什么会有抓着人家的衣襟?百里纷飞仰头疑惑地看着与白衣男子。
狰狞面具下状似凌历,仿佛又带了一丝难以言喻与忧伤的目光,让她一阵心虚——被一个看似文弱的白衣男子的眼神看到心虚——说出去,会丢死人吧!
见鬼了!这白衣男子面具下的目光,真的带给她一种从脚底寒到头皮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独自一个人在黑夜里突然遇到厉鬼一样。
百里纷飞用力地甩甩头,用力地回忆自己为什么会抓着人家的衣襟不放。她记得自己像平常一样,坐在水上亭榭里发呆,然后发现承圣宫里突然人来人往,热闹滚滚,想抓个宫女问事情原由,伸手想抓宫女的衣袖
啊!对了!她本来是要随意找个宫女问事的,哪知这白衣男子会突然冒出来,还挡在回廊中,于是她伸出去抓宫女衣袖的手,一不小心抓上了白衣男子!
然后,他们就这样站在映彩湖的水上回廊中,大眼瞪小眼。
这白衣男子是谁?双眼直直地瞪着他,歪着脑袋的百里纷飞转着黑色眼珠,很努力的回想关于少年的记忆,在反复搜寻无果后,她决定放弃。
要不要直接问他比较快?她以眼角偷偷瞄了少年一眼,发现少年锐利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心下一惊,不自觉地退了一小步
白衣男子的眼神凌历,看起来好像要将她大卸成几块的样子,全身亦散发着寒气,好可怕
她过去不小心做了对不起白衣男子的事?比如踩了这人祖先的牌位之类?
他全身都透着不善的气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