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车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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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子,没事与小王到外边去走走,我和唐副县长聊会几天。”
金娟娟道:“你们聊你们的,我和小王聊我们的,干吗非让我们出去呀,外边猴热的!”
金县长道:“爸让你们出去聊,就出去聊!”
金娟娟道:“爸,难道你们要聊的话题,我们不能听呀?”
金县长道:“娟子,你哪来的那么多的问题呢,听爸的话,和小王到外边去!”小王见金县长隐隐地有了气色,一拉金娼娟的手,就出去了。她俩一走,唐滔道:“金县长,您有重要的指示?”
金县长道:“唐滔,古人都知道仕途之艰辛啊!你还年轻,很有才华,如果不懈地努力,前途应该不可限量啊!”
唐滔道:“金县长,我……我有什么地方……”
金县长道:“我们共产党的干部,公正廉洁,为人民服务是大道理大准则。具体到我们县基层的干部来说,要想人民信任,上级赏识,有三个方面是必须不能出错的。”
唐滔道:“请金县长指教。”
金县长道:“一是拿错了钱二是上错了床,三是跟错了线!这三条中;尤以上错了床最坏。唐滔,你能明白吗?”
唐滔道:“金县长,我和南妮之间的事,其实。应该属于正常的交往,您是不是听到过什么风声?”
金县长道:“我们男人,掌了权之后,可能会生出一些花花肠子,没准一时犯糊涂,作出一件两件风花雪月的事,但只要后来清醒了,改正了,还是可以体谅的!不过——唐滔呀,南妮可是范天策的妻子啊!我知道,你曾经跟南妮在大学同过学,彼此之间的同学之谊较深,然而,那毕竟是学生时代的事了。现在,你是副县长,她呢,是秘书长的妻子,都是成了家的人。在这个小小的临江县城,唐滔,你要是因为这方面的事误了自己的前途,且不是太可惜么?”
唐滔道:“金县长,您放心,我和南妮之间,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您要相信我啊!”
金县长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无风不起浪的道理也是谁都懂的。唐滔,你应该明白,下一届,我肯定要让位了,我这个位置,谁都看得出来,我是有意在往你身上卸!虽然我有此心,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或许还要找出你的碴来,更何况你有了把柄,人家能不借题发挥一番?我的意思是说,在这关键时期,能少接触某些女人,就少接触一些,免生闲言碎语。”
唐滔站起身来道:“谢谢金县长的关爱和警醒。我一定照办!”金县长点点头道:“这就好——去吧,以后太忙,就别一个星期一跑了!我想,我十天半月的,恐怕还见不了马克思。”
在回县府的路上,唐滔陷入了思考:就连病重的金县长都风闻了自己和南妮的事,看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了。
见唐滔闷闷不语,张天宝又只管开车,王新琪就想试着打破这一车的沉闷,问道:“唐副县长,在想什么重大的心事呢?”
唐滔回过头,问道:“小王,最近,听到过什么新闻没有?”王新琪道:“新闻,电视里每晚7点都有呀!”
唐滔道:“我是问临江的新闻。”
王新琪道:“咱临江的新闻,也有呀,比方说玉笛镇的镇容镇貌,这回得了第一。”
唐滔道:“小王,你干脆说,有没有听到过有关我个人的新闻?”王新琪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唐滔又道:“我就直说吧,你有没有听说我和南妮的事?”
王新琪道:“唐副县长,您真想知道?”
唐滔点点头,王新琪小声地道:“听是听到了些风声,不过,我不太相信。”唐滔道:“为什么不信?”
王新琪道:“因为您是副县长呀!”
唐滔道:“是关于我和南妮之间的事吗?”
王新琪道:“差不多吧,唐副县长,传言归传言,我们就是谁听到,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您又何必如此介意,要是众人知道,岂不就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唐滔笑道:“反正也无事可聊,不如就聊聊这个话题,小王,你都听到别人怎么说!”
王新琪道:“唐副县长,您真要听?”
唐滔道:“就当是听一回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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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琪道:“好吧——我听到了这样的一首打油诗——唐县副,不简单,还没选,就把县长宝座占,官运好亨通,桃花运也连,临江第一美,围着县副转,不是老范看得紧,就会……就会……”
王新琪脸一红,闭口不语。唐滔道:“小王,怎么不往下念呢?”王新琪道:“以下的,我记不得了。”
张天宝这时插话道:“唐县长,下文是——就会脱衣把活练!”唐滔自嘲地一笑道:“就有如此无聊的人编出如此无聊的打油诗来,小张,小王,你们觉得可笑不可笑?”
王新琪道:“损伤干部形象,不是可笑,而是可气!”
唐滔道:“还有什么关于我和南妮的风闻吗?”
王新琪道:“我还听闻了一首关于南妮的打油诗。”
唐滔显得颇有兴趣的样子道:“说来听听。”
王新琪道:“这段打油诗是——美南妮,真是美,高中时代泡校长,平日好露白大腿!三十过半浪劲足,碰到男人想亲嘴。傍了县副娱白脸,卖浪遭奸心不悔。”唐滔道:“还有吗?”
王新琪道:“还是,是关于范秘书长的。”
唐滔道,念出来听听。
王新琪道:“关于范秘书长的打油诗是——范天策,秘书长,不常回家妻子想。为了较劲当县长,设计令妻去浪荡。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才知是空想。”张天宝道:“王新琪,你的记忆力可真不错呀,这么难记的三段打油诗,你都记下了,可见你还真地下了一番工夫。”
王新琪道:“事关县委领导,我当然要用心去记的!小张,打油诗中说南妮傍县副所娱的那个小白脸,是谁呀?”
张天宝道:“抱歉——无可奉告!”
唐滔笑道:“王新琪,你说,这三段打油诗,范秘书长不知是否听到过!”王新琪道:“既然您都听到了,想必,他也会听到的。”
唐滔默默地笑了笑,心里想:群众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啊!只不过,有一点,
唐滔觉得范天策有被冤枉之嫌,那就是他唐滔和南妮之间的事,在他看来,并不是范天策设下的计谋,而是他唐滔自己的手段,活生生地把他范天策的女人南妮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当然,也有南妮之于他唐滔的那一份无法释怀的情感因素。从这几首打油诗是在范天策的指控下才传开的事实上看,唐滔真的是过低地估计了自己的对手范天策了!从范天策之于妻子的一系列的纵容和言行分析,范天策的确是在使用美人计,而演这个美人角色的人就是妻子南妮。
自授意心腹干将泡制出如斯三首打油诗并在县城传开之后,范天策明白,人们在第一时间,可能会觉得他这个秘书长窝囊,但过一些日子,就会觉得他是一个受害者,继而同情他!而之于唐滔,人们在第一时间,可能会佩服他,但过一些日子,就会觉得他是一个无情无义者,连自己哥们的老婆都泡,继而憎恶他!果真达到如此的效果的话,就为范天策竞选县长增加了几分成“功的法码!至于妻子的淫贱之名,时日一久,也就会被世人尴忘。
下班回家,发现家里来了客人,连襟胡炳辉和他的女人也是妻子南妮的妹妹南娜来了。她们姐妹俩,倒腾出了一桌子的菜,碗筷都已经放好,看来,只等他范天策一回家,就可以开吃了。
饭桌上,范天策的兴致很高,南妮的心情也不错,只是胡炳辉和他的妻子南娜看上去,却是有许多的心事。两杯酒落肚,范天策道:“你俩口子今天来,有什么事吧!”
胡炳辉道:“范哥,这些日子,你什么也没听说?”
范天策道:“听说什么呀?”
南娜捅了捅胡炳辉,胡炳辉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范哥要是没听说,我也就不说了。”
范天策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道:“炳辉,有什么事瞒着不说干啥,我能帮,一定帮嘛!”
南妮也道:“南娜,你和炳辉有什么事,就对你姐夫讲。”
南娜一摔筷子道:“姐,是关于你和姐夫的事!”
胡炳辉道:“是呀,是关于你们两个的事。”
范天策道:“关于我们两个的,什么事?”
南娜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姐夫,你就别问了。”
范天策道:“不!什么不好的事?我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呢?炳辉,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南娜道:“是县城都在传的几首打油诗,一首是说姐和唐滔有那种事,一首说姐夫你想当县长使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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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板着脸问道:“炳辉,是这件事吗?”
胡炳辉边为范天策斟酒边道:“正是!”
范天策就突然地大笑起来,一直笑得眼泪冒出来道:“你们两人,也太笨了吧,这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怎么在你们的眼里,竟是一件坏事了呢!”胡炳辉道:“范哥,我们都思维迟钝,你往明白处说吧!”
范天策喝了口酒,道:“你俩个想想,有人编排南妮,不正说明她美丽动人抓男人们的心吗?说她跟唐滔怎样怎样,不也反过来说明我范天策比他唐滔有能耐,因为我娶的女人是他所喜爱却又没有娶到的吗?说我为了竞争县长使美人计,更是一种恐惧式地诬陷,这不也反过来说,我范天策是下一任县长的热门候选人么!”胡炳辉一听,拍手道:“范哥分析得精辟,来,喝一杯!”
喝下一杯,范天策又兴奋地说道:“其实,有了这样的打油诗传开,对我和南妮的声誉虽说有一时的损伤,但从长远看,我倒要感谢这个作打油诗的人,因为他主观上是想损我,客观上却是帮了我,我说得对吧!”
胡炳辉道:“非常正确!唐滔这种连同事的女人都想泡的人,人们在笑一笑之后,肯定会憎恶他!”
南娜道:“你在胡说什么呀——真是!”
胡炳辉愣过神来,忙陪笑道:“姐,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南妮道:“就事论事嘛——吃菜,吃菜哦!”
胡炳辉两口子一走,南妮就问范天策道:“老范,你所想的,真的跟刚才你所说的一样吗?”
范天策道:“我有必要口是心非吗?南妮,我这个人,你应该清楚呀,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南妮道:“这传言真的会有助于你竞选县长!”
范天策道:“世事就是这样,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些事呀,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件坏事,而实质上呢,就是一件好事。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南妮,就拿我和唐滔的事来说,在唐滔看来,他搞了我的女人,是件得意的事,然而,这件事让众人知道了,对他竞选县长的影响到底有多大,恐怕是他始料不及的!对我来说呢,看起来是有所失,是你南妮不贞于我,结果,也许是你帮我登上县长宝座也说不定。”
南妮道:“这么说,你真的有把握当上县长?”
范天策道:“不能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至少可以说很有希望。南妮,不是我真的使什么美人计,要是你和唐滔之间在……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有人撞见,也许,就真的能让唐滔声誉扫地了。”
南妮道:“老范,我对你保证过的,早已不再与唐滔来往接触了。”范天策道:“南妮,你不想成为县长太太?”
南妮道:“你们男人之间的较量,老范,我要帮你,是应该的,可是,我不能跟你所想的那样去作!不然的话,我真的会身败名裂!再说,唐滔也不是弱智儿,在如此关键的竞选前期,你以为他还会找我吗?”
范天策道:“他不找你,你可以主动去找他呀!南妮,我原谅了你和他的暧昧关系,甚至不问你和司机张天宝的勾搭成奸,为什么?不就是想让你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吗?你倒好,一句话推得干干净净,似乎还有为唐滔鸣不平的意思!南妮,我是你男人你知道吗?我忍下你所有的越轨作派,为什么能忍下,因为我爱你、我宁愿自己受辱也不指责你!唐滔能做到吗?你刚才说过,唐滔在这关键时期,不会来找你,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在说,在唐滔的心里,你不比他的官位重要!他要你,也只是为了完成大学时代的梦!等你年老色衰,他唐滔对你还会有兴趣吗?和你白头到老的,终是我范天策!”
南妮听了范天策的这一番话,心有所动地道:“老范,就算我答应你,继续和唐滔往来;他也未必会和我做出那种事呀!再说,就算能做那种事,他要在哪里做,我又怎么知道,又怎么能事先安排好发现的人呢?”
范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