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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桃花书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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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真是假?方本良走后,李墨源陷入了冥思苦想。按说,会试的主考一般都会起用侍郎一级的官员,但员外郎做主考在本朝也有过先例,所以也不算离谱。现在的疑惑是,这个消息是否真实可靠。

    李墨源想了很长时间都无法找到答案。最后他决定赌上一把,相信表弟方本良一次,起身前往胡喻鸣府上拜访。

    胡喻鸣接到李墨源过府递上来的名帖,颇为奇怪。他是前天才在方昌义的府上见过这位来自台州的举子的。记忆中人才标致,相貌堂堂,言语不多,所以印象不错。但为什么只隔了一天,对方就前来回拜了呢?而且为什么方昌义没有来?他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但疑惑归疑惑,客人是不能不见的。自己当着个可有可无的工部小官,其实就是个闲职,家里好几年都没有什么客人登过门了。今日李墨源过府拜访,竟令他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他吩咐将客人迎入客厅等候,自己急忙整肃衣冠,大步朝客厅走去。

    李墨源正在客厅饮茶,看到胡喻鸣进来。连忙放下茶碗,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口中道:“小生李墨源给胡大人拜年了,祝胡大人新年好运,富贵发财。”

    胡喻鸣上前一步,扶住墨源,算是回礼。口中说道:“新年安好,没想到前日才见贤侄,今朝又能相会,真是有缘得很啊。”

    他称呼李墨源为贤侄,是顾及到方昌义这层关系。在李墨源听来,却是感觉到异常亲切。

    双方分宾主坐下。胡喻鸣有些好奇地问:“贤侄过来,不会仅仅是拜年问安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李墨源心中一喜,看来方本良所言非虚。胡喻鸣作为主考,前来拜访的人一定不少,如果人人扯起话头那还不要累死人,所以一定是开门见山让对方说出来意才对,凭这一点,也可以证明胡大人就是主考官。

    李墨源谦恭地说:“学生拜访胡大人,是为了春闱一事……”

    胡喻鸣领会错了,他以为对方是首次参加会试,一定想讨教一些入场作答的经验。胡喻鸣曾是当年皇榜上的探花,虽官运不佳,但科场上的名声还是有的。他甚至以为方昌义将他当年的风光全都告诉了李墨源,对方这才慕名前来请教。

    于是,胡喻鸣的眼前浮现出当年春闱时的情景,脸上的表情颇为自得:“贤侄不必过于紧张,你我虽然只有数面之交,但我看你人才出众,只要稍加温习功课,何愁不能黄榜提名。”

    李墨源惊得差点就要跪下了。胡大人言外之意,不就是答应自己上榜了吗?真看不出来,胡大人如此爽快,跟那些圆滑奸诈恨不能敲骨吸髓的官员们,真有天壤之别。

    “多谢胡大人抬爱,学生愧不敢当。”李墨源心花怒放,脸上笑容可掬,神态举止也更加自然:“学生自幼喜欢诗词歌赋,这方面自然不太怯场,只是这策论的题目……”

    李墨源是在套问春闱的题目了。

    可笑的是,胡喻鸣又一次理解错了。他以为李墨源真如自身所说一样,对策论感到没底,连忙指点墨源道:“策论的要点是分条析理,解纷排难,观点明确而有力,笔锋犀利而练达。”他犹嫌自己的话说的不够明白,竟站起身到隔壁书房中取出一份自己近期才做的策论文章,递给李墨源,说:“你可作为范本,细细揣摩。”

    这回轮到李墨源理解错了,误会胡大人是把策论的题目和文章要点都交给他了。

    他禁不住喜上眉梢,知道也应到此为止了,于是便郑重地再施一礼:“如此厚爱,学生感激莫名。再次多谢胡大人。”他将带入府来,一直摆放在自己身边的包袱双手递放到方桌上:“学生不便过于打扰,这就告辞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请胡大人笑纳。”说完转身走了。

    胡大人只是假意客气地推辞几句就将包袱收下。心道这里面或许是李墨源从家乡带来的一些土特产。过府拜会,带些简单的礼品也是常事,所以胡大人直接收下墨源带来的礼物也就不足为奇。

    及至打开包袱,看到一堆白花花的银锭,胡大人彻底惊呆了。 

第9章 佳节惊魂() 
成章曰:李墨源夜游茶楼,黄公子陡遇刺客

    正月十五。京都好不热闹。

    上元节是普天同庆、官民同乐的节日,夜幕降临,繁华的街道灯火辉煌,流光溢彩,家家户户门前张灯结彩,火树银花,处处美不胜收,如同天上人间,一派歌舞升平景象。

    一支社火队浩浩荡荡穿街过巷来到封丘门,看热闹的人群比肩接踵。场面火热,人山人海。彩炮声、人声、马嘶声此起彼伏。李墨源兴致勃勃地尾随而来,随人流走到封丘门外西首的馨香楼下。感觉有些乏了,就信步进了店堂。

    馨香楼是京都有名的茶楼,今晚同样是彩灯齐放,楼内灯火通明,照耀得四处如同白昼。早有小二迎着,客客气气领他上了二楼。

    二楼的大堂里却并无多少客人。李墨源环顾四处,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此处视线极佳,透过落地窗子,楼外的京城夜景和街道上热闹的场面一览无余,尽收眼底。李墨源满意地落座之后,吩咐身边的小二:“上两客应时的点心,再来一壶碧螺春。”

    小二尚未搭腔,只听邻座一位客人模样的男子大声说道:“馨香楼内没有碧螺春,公子若要饮茶,不妨来一壶顾渚紫笋,这也是最有名的好茶。”

    李墨源循声侧过脸去,但见这位说话的客人,年纪与自己相仿,也在二十来岁,周身锦服华袍,光彩照人,一副富贵人家子弟打扮。客人身边站着一个相貌平常家丁模样的中年男子。再看客人的脸,李墨源禁不住心中微微一怔,感觉十分熟悉,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那客人和家丁见到李墨源的脸,也都是不由一愣。家丁俯下身来,与客人耳语了几句。那客人神情更显疑惑,站起身缓步走到李墨源桌前,一边仔细端详墨源,一边拱手施礼道:“公子口音似是江南人士,敢问高姓大名?”

    墨源连忙回礼:“台州举子李墨源。还没有请教兄台如何称呼?”对方一口京音,想是京都本地人士了。

    “姓黄。”对方的态度略显倨傲,许是盛气凌人惯了。但看到李墨源气质不凡,玉树临风,又立即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生硬,故换了亲近些的口吻说:“难得与李兄偶遇,一起坐坐如何?”

    对方只是报了姓氏未报名字,不免有失礼之嫌,但李墨源并不在意。今日观灯夜游兴致正浓,他才不会为区区小事心中添堵,因而还是用倍加谦恭的语气回答:“不嫌弃的话,就请兄台移驾到小弟这里。孤身一人,小弟正觉有些无聊呢。”

    黄公子呵呵一笑,在墨渊对面坐下。随即对小二说:“快将馨香楼的拿手点心上个五六盘来,再来两壶紫笋。回头由我结账。”墨渊正要推辞客气一番,黄公子很潇洒地举手示意他不要吭声。

    小二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下楼去。

    黄公子笑道:“李兄不要客气,相遇即是有缘,你不觉得我二人长得容貌有些相像吗?”

    这一说,墨源倒是突然醒悟,怪不得刚才觉得对方似曾相识呢,原来黄公子与自己长了一副容貌相近的脸。

    墨源不禁感叹道:“说起来这还真是奇事一桩啊。”

    小二将点心茶水陆续摆上了桌,墨源与对方相互客气推让了几句,双双端起茶盏品尝。

    墨源只是浅尝一口,便不由的赞叹:“这顾渚紫笋果然名不虚传。清香扑鼻,滋味醇浓,回味之中犹觉甘甜爽口。”

    黄公子一听,目光熠熠有神,兴致颇高地问:“看来李兄对饮茶一道也知之甚多?”

    “谈不上。小弟家乡产茶,只是略知皮毛而已。”李墨源答道:“这顾渚紫笋产自湖州,得太湖山水之灵气,品质才能如此出类拔萃。”

    黄公子点点头:“正是。紫笋产量极微,唐代起就一直都是贡品。‘凤辇寻春半醉回、仙娥进水御帘开。牡丹花笑金钿动,传奏吴兴紫笋来’。这是唐人描写紫笋茶进贡时的诗句。”

    “黄兄知道的真多。”李墨源不禁动容。

    黄公子接着说:“顾渚紫笋有价无市,市面上大多是些仿冒货,若在几年前,就算在这馨香楼里,也是喝不到的。”

    李墨源大胆猜测:“难道是贡品被建安茶取代,市面上这才有了顾渚紫笋吗?”

    “说的不错。”黄公子表示赞同。

    “小弟知道了。这紫笋茶虽非凡品,但是与建安茶相比,滋味未免过于浓烈。加之这些年太湖周边人口大增,水质变差,眼下的紫笋茶虽然仍是茶中翘楚,但品质已是大不如前了。”

    黄公子眼望对面的李墨源,禁不住心中暗暗赞叹。这李公子衣着平常,却对阳春白雪的饮茶一道悟性甚高,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而且对方思路清晰,即使是揣摩推测,也与事实相差不远。

    “还有可能,紫笋茶芽叶微紫,嫩叶背卷形似笋壳。虽然独具特色,但在外观上与翠绿清亮的建安茶相比,也算美中不足,堪为瑕疵。本朝崇尚火德,这紫红色的茶叶时常用水来煮泡,如果宫中忌讳的话,紫笋也是难逃裁撤之运的。”

    黄公子已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要知道,自己对茶揣摩多年,浸润日久,造诣益深。他将建安茶列为贡茶之首,减少紫笋茶进贡的数量,就因紫笋茶的叶色既不吉利,又欠美感。但这原因他从未与任何人说起过,谁知这对面的书生,寥寥数言就一语中的,令他不能不佩服。

    这样想着,对李墨源的好感不由大增。

    其实,这位坐在李墨源对面的黄公子正是当今的圣上慧宗赵倨,他往日觉得宫中烦闷,经常乔装成公子哥的模样微服出游,走街串巷,今晚是上元佳节,他只带何观基一人悄然出宫,正是为了观灯玩耍,找找乐子。当然为了安全起见,人多拥挤之处还是不敢过于招摇,所以选了这个馨香楼,谁知却不经意地偶遇李墨源。

    两人不知不觉又聊到了开春后的会试之事。

    “李兄这次来京,想必是为了今春的春闱?”赵倨对科举一事历来关注,见对方是个读书人,难免有此一问。

    “正是。”李墨源应声答道。“小弟自幼读书,一无长处,也只有科举一途。”

    赵倨放低身躯,探头低声问道:“听说如今的举子们想要杏榜题名,必先暗送钱财,拜师请托,方有题名的机会,李兄难道就未找找门路,疏通一下关节吗?”

    李墨源心中一惊。看来这会考存有黑幕一事已是路人尽知,这黄公子也知根知底。本欲实话实说,将自己拜会陆志龙的事情和盘托出,但忽然想起,自己刚进方府时,表妹曾经嘱咐,请托之事不可信口张扬,便将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眼前的黄公子与自己毕竟只是萍水相逢,而且不知底细,还是谨慎为妙。于是他故作无奈地说:“小弟外乡之人,首次进京,对春闱之事一无所知。就算有此请托的念头,也不可能有这般能耐,找到肯于提携之人,如今小弟我是心平气和,随遇而安,只凭着自身的功底试上一试,若是天不眷顾名落孙山,也只有认命而已。”

    “好,好。”赵倨拍掌叫道。李墨源却有些纳闷,不知自己一番敷衍的话好在哪里。

    “李兄的正直令人佩服。看你如此自信,又才智过人,想必那皇榜之名也是手到擒来。”赵倨一通称赞,倒让李墨源感到有些惭愧。

    正在这时,从楼下急急走上两个人来,其中一位浓眉大眼,膀阔腰圆,长得高大健壮,后面的一位个子不高,人也显得异常消瘦。二人表情阴郁,神色异常。走在头里的那个大个儿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靠近李墨源等人的桌子,二话不说,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柄短刀,迅疾地朝赵倨刺来。

    这一变故根本突如其来,李墨源禁不住“啊”地惊叫一声。赵倨也是来不及反应,呆愣当场,眼看短刀的刀尖就要刺到他胸口。却见一直站他身后的何观基突然跨前一步,大手用劲一拽,将赵倨拖离座位,退到了几步开外。同时飞起一脚,将大个儿手中的短刀踢飞。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转瞬之间,李墨源只觉眼花缭乱,他不知道来者何人,又为何要动手刺杀对面的黄公子,也没料到那个整晚不发一言的家丁武功如此了得。等到他回过神来,却见何观基与大个子刺客已经缠斗到了一块,两人你来我往,转眼交手了好几个回合。

    那个矮个的瘦子见同伙失手,也闪身扑上前来,手持一柄峨眉刺轧向躲在窗边的赵倨。赵倨左闪右躲,难以招架,举动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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