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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桃花书生-第82部分

小说: 桃花书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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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看到一艘官船,刻意避了一避,是以来晚了。”

    “卤菜,做得对,凡事小心为妙。”刘福明很担心出事,“最近查的很紧,前两天京都分舵又有两个小兄弟被抓进去了。”

    刘福明的真实身份是京都分舵的舵主,被他称为卤菜的男子名叫鲁子才,是黑蝠社杭州分舵的舵主。浮子和卤菜是他们的绰号,黑蝠社的规矩是见面时不呼真名。

    听刘福明这么一说,卤菜的确有些紧张。这里不比杭州,天子脚下的京都,官府鹰犬多如牛毛,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踪,被官府捕获。

    “这么急飞鸽传书,要我亲自来,究竟所为何事?”卤菜接到刘福明的通知,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京都东郊,乘着夜晚无人这才乘小船前来会面。

    “有些话信上不好说,只能烦劳你亲自跑一趟。”刘福明压低声音,向四周望望,“总舵主已经换了新人了。你赶紧回杭州,将这个消息带回总舵。”

    黑蝠社是江南起家的帮会,总舵设在杭州。总舵主李青云常年身在京都,总舵的事情一般都交由副总舵主打理。

    “什么?”卤菜显是吃了一惊。“怎么我们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新任舵主是哪一位?”

    “他是朝中的一位官员,年纪很轻,名字叫做……”刘福明话未说完,只见一个望风的随从突然疾步奔过来,一把攥住卤菜的右手:“舵主快走,有一队官兵像是跟踪我们过来了。”

    卤菜一惊,即刻招呼另一个随从朝小船奔去,刘福明抬眼望去,见十几个兵卒正朝自己这棵柳树下奔过来。为给卤菜赢得逃生的时间,突然现身走出树影下,往领头的兵卒前一站,挡住了去路。

    “什么人?”刘福明低声喝道。正自追赶的兵丁陡然看到树下冒出一个人影,急忙停下脚步,稳住身躯,个个刀剑出鞘,如临大敌。

    “你是什么人?”队伍中闪出一个身材不高的小胡子,看样子是个小头目。手上拿着一把弯刀,左摇右摆地走出来,一双眼睛在刘福明身上脸上梭巡。见到刘福明一身官服打扮,也是吃了一惊。

    “王校尉!”对方尚未看清自己,刘福明依然认出了小胡子头目。

    这个人是枢密使掌管的禁军缉盗司下属的校官,时常带缉获的人犯到同文馆监狱,是以刘福明并不陌生。他原在两浙路台州辖地任官,后进京公干,找了同乡帮忙,就留在了京都。洪辰寿就是他押解进京的。

    “你是?”见对方认识自己,小胡子警惕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看对方的打扮,也是官府中人,是以口气缓和了一些。

    “同文馆校尉刘福明。”

    小胡子脸上露出了笑容,此时也认出了对方:“刘校尉啊,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估计卤菜等人已经安全脱身,刘福明心神稍定:“手下一个狱吏卷了些财物跑了,上司命我等四处缉拿,我这也是没法子,到码头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他说的倒是一件真事,只是这狱吏跑了几天了,人影全无,怕是早就回乡躲起来了。刘福明正好有了一个借口。

    王校尉问道:“刚才是不是有几人过去了?那是我们缉拿的要犯,是从杭州那边过来的。”

    卤菜才到京都,这些人就得到了消息,看来不只是官府追查很紧怎么简单。莫非黑蝠社中有了叛徒?刘福明暗自心惊,却故意不露声色地说:“是有三四个人过去了,我看不是自己要缉拿的人,就没有盘问,怎么啦?是盗匪?”

    王校尉有些失望,看看码头边上早已不见一个人影,心知再追也追不上了,于是收起弯刀,探口气说道:“老兄如果将他们拦住,可就是奇功一件。对方是杭州黑蝠社的大人物,抓到了赏金可是不少。”

    “是吗?”刘福明故作惊讶,“杭州黑蝠社的人,跑到京都来做什么?会不会弄错了。”王校尉对卤菜等人的身份和行踪一清二楚,看来这黑蝠社还真是有了他们的内应。

    其实,刘福明的说辞中也有漏洞。刚刚过去三四个人你都不加盘查,为什么追捕的兵卒过来,你要现身阻拦呢?只是小胡子并未想到这点,加上刘福明是京都同文馆的校尉,自己要追捕的人来自杭州,是以他并没有怀疑到刘福明。

    “错不了。算了,今晚白跑一趟,兄弟还要回去交差,改天再聊吧。”王校尉叹口气,招呼手下转身朝来时的路回去了。

    刘福明心事重重,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去趟杭州。

    **************

    皇宫慈宁殿。

    太后先招呼圣上坐下,看着站在一旁的墨源,和蔼地说道:“墨源你也坐下说话。”

    墨源轻声回道:“谢母后。”这才在下首找个凳子,恭恭敬敬地坐下。

    赵倨看看太后的脸色,想起那晚赵丛里的事情,心里犹自不悦,问道:“母后的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太后的脸色闪过一丝尴尬,“只是偶染风寒,调养两日已经痊愈了。”

    “这就好,这慈宁殿外阴晴不定,母后没事还是少走动,在殿里养养身子多好。”赵倨的话中带刺,太后的笑脸也有点僵硬起来,“一旦惹上麻烦事,儿臣也是束手无策,爱莫能助啊。”

    太后一听此言,心中渐渐火气,赵倨这话已经有些威胁的意味,她如何能置若未闻,语气冰冷地说道:“哀家也是见过风雨的人,就算是有个大病小灾,自己还扛得住,皇儿不必太过挂心了。”

    墨源见母子二人话里有话,有些讶异。他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口气一定是芥蒂颇深。原本只是过来请安,闲话几句就打算转身离去,此时却不得不开口,做起和事老来。

    “母后,圣上,墨源今日前来,实是有一事相求。”这也算是无可奈何,墨源情急之下临时找个借口,故意转移太后和圣上的注意力。

    如果他母子二人真在自己的面前争吵起来,那就更加麻烦,墨源不知应该如何抽身。

    “哦,什么事?”太后闻言,惊奇地问。自从收下对方作为义子,墨源还从未开口提过什么要求。赵倨也无暇计较母亲适才的冷嘲热讽,眼睛看向了墨源。'bookid=3030633;bookname=' 

第35章 烦心之事() 
成章曰:关大容拼命操利斧,赵府尹费神收民宅,

    皇宫慈宁殿。

    墨源奏道:“圣上,微臣想在京都办一个古字画廊,名义上是买卖字画,实际上是想收罗一些散落民间的珍奇古画。”

    虽然天章阁内皇家的藏品不少,但前朝战乱频仍,还是有不少名家字画通过各种渠道流到了宫外,赵倨喜爱字画,尤其是对古画研究颇深,有些字画只闻其名,难见真身,诚为憾事,但苦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徒叹奈何。

    墨源的这个办法却是个不错的点子,也许出个好价钱,就能收回一些流失的珍品也说不定,赵倨立时心动。

    “好啊,那你就开吧。”赵倨兴趣盎然,忘记了与母后适才斗嘴的事情。

    皇太后也点点头:“是个好主意。”

    “可是如果画廊开的太小,不够档次,收集的东西也就谈不上什么珍贵。”墨源见二人都感兴趣,心中高兴,说得愈发逼真,“但是要开个京都数一数二的店面,一下子投进去的银两太多,微臣还真没有能力筹措。”

    原来是没钱,赵倨有点想笑,朕就算什么都缺,也不会缺钱,遂问到:“差多少,一百万够不够?”

    墨源吓了一跳,这一百万是多少?他一时没有想象出来,呐呐说道:“要不了这许多。十万两就足够了。”

    赵倨哈哈大笑:“墨源,你也太小家子气了。这样吧,朕给你五十万两银子,你抓紧去办吧。”

    “不过,你最好交给他人打理,这京都府的事情多,眼下正在东扩征地,你不能分心只顾做买卖。”赵倨又补上一句。

    墨源回道:“这是自然。如果圣上恩准,微臣这就打个借条……”

    赵倨一愣,随之大笑起来。臣子向皇帝借钱打借条,只怕是旷古未闻的奇事吧?

    “圣上收了借条,微臣也好拿了银子早日开张。”

    墨源原本没有想过找赵倨借钱。资金的事情太师早已应承下来。今日是为了缓和这慈宁殿中的紧张气氛,一时情急才提出借钱之事。

    赵倨笑得乐不可支。他越想借条的事越觉好笑:“打什么借条,你直接拿去就成了。”

    墨源却道:“生意场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微臣做事历来清清楚楚,如果圣上不收借条,这银子微臣也是万万不敢拿的。”

    太后也嗤嗤笑了起来,赵倨见墨源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笑得肚子疼:“得,得,你打,你打……”

    这个墨源,还真是一个怪人。

    京都府衙。

    一连几日,墨源都为征收民宅的事情伤透脑筋。征收告示张贴出去之后,陆续搬走了一些住户,再后来征收的进度日见缓慢,近两日,竟是一户也收不下来了。总体盘算,离全部搬迁尚有大半任务未完。工部日日追问进度,墨源心急如焚,一时束手无策,心急火燎。

    王氏命案风波停歇之后,董政灰心丧气,做事无精打采。墨源无奈,只得亲自过问征迁一事。除府中留守数人外,他将所有官吏划定差事,全都放到了一线,不交差者不得领取俸禄,一时上上下下多有微词,怨声载道。董政岸上观火,见墨源焦头烂额,倒也暗自高兴。

    墨源面对困境,真有黔驴技穷之感。这一日,他叫上府中另一少尹马中凡,离开京都府衙,带着三个衙役,五人一道直接到征迁现场前去视察。

    向东穿过行人如织的宣德门前大街,往北边的宮东大街一插,就觉气氛陡然一变。昔日热闹非凡的街上,如今已是行人稀少,店铺多是大门紧闭,偶尔有几家开张做生意的,也是门可罗雀,生意清淡。再往里走,进了几个弄堂,更是看不到几个人影。

    街边巷边已有一些房屋被拆除,但两相比较,仍是未拆除的居多。

    漫无目的地转到一个名叫红叶井的巷子,这里的住宅比较破旧,应当属于棚户区一类的地方,毋庸置疑住户多是贫苦之人,却是一间拆除的房子也没有。

    按说,这类的人家应该是巴不得拆了房子换住处的,却是为何人人赖着不走呢?

    墨源好奇地踱进一户人家的庭院,尚未站稳,只听得里面一声怒喝:“你们又来了,我跟你拼了!”

    话音未落,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手持一把劈柴的斧子,怒气冲冲地从房中冲了出来。细看之下,他长得虎头虎脑,憨气十足,却也容貌端正,只是眉头紧蹙,一张大脸因为愤怒而胀的通红。

    这年轻人才冲出来,身后就有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一边大叫,一边用劲扯住了他的衣襟。

    “容儿,不可胡来啊……”

    老者一副饱经风霜的面庞,布满皱纹的脸颊许是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而变得黝黑发亮,颏下一缕胡须已然花白,一眼望去,便知此人平日里的生活极为艰辛。

    马中凡一见年轻人手中持有凶器,即刻上前挡在墨源身前,厉声喝道:“大胆,府尹大人在此,还不跪下!”

    年轻人显然没有料到院中进来了这么多人,再一望墨源与马中凡的官衣官帽,吓得愣在当场,手中的斧头却是猝然落地。老者更是惶恐万分,一脚将容儿踢倒,口中怒道:“你这逆子,还不快给大人跪下。”

    马中凡端起一张黑脸,兀自斥责道:“你好大的胆子,持械行凶,当真没有王法了吗?来呀……”

    手持凶器袭击朝廷命官,这在本朝可是流边杀头的重罪,身后的衙役就要上前动手,老者唬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下连连叩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墨源及时止住了衙役,走上前去,拉开了不依不饶的马中凡,先自去扶老者:“大伯请起,为何要这样冲动啊,这手持利斧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墨源的举动,一众人等都十分惊讶。官与民之间的地位悬殊,少有朝廷大臣搀扶下等人的事情,老者见此更是不知所措。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兀自不敢起身。

    “都起来吧,进屋说话。”墨源见对方心中畏惧,直接迈步往屋中走去。

    见这位大官平易近人,言语间也并无太多厉色,老者定了定神,这才缓缓起身,随着墨源跟进了屋子。

    实在是很贫寒的人家。家徒四壁,除了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和几张腿脚松动的椅子外,房中看不到一样值钱的家具。屋中虽然打扫得还算整洁,但看到堆在墙角的一小筐烂菜叶子,墨源就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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