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后摄政-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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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着,她想,她也一定会喜欢他的吧?
百里邺恒跟着怀墨染出了门口,他有些自责的垂下眼帘道:“对不住,娘子,我从没想过要判你的罪,更没想过要诬赖你,我今日是有些冲动……”
怀墨染有些不耐的转过脸去,并不打算听这蹩脚的解释,不过她明显感觉到,此时的百里邺恒好似又回到了那个不会对她发脾气的百里邺恒,而不是被控制时,总是容易暴躁的他。
南宫潇突然惊叫出声,同时手中襁褓自她手中脱落,百里邺恒眼疾手快,立时将那襁褓抓住,一把将念儿抱进了怀中。他刚要责怪南宫潇太不小心,便看到她面色惨白,花容失色,如中魔魇一般高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
欺霜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南宫潇,同时从怀中拿出装满银两的布袋,然后毫不客气的将那布袋塞进了南宫潇的口中。
百里邺恒没有功夫理会他们,此时的他感到很不安,他垂眸望着念儿,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与方才不同,竟然煞白煞白的,他的心中一跳,旋即抬起食指放到念儿的鼻下,下一刻,他的心瞬间凉透了。
因为……念儿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呼吸。
怀墨染蹙起秀眉,有些不悦的望着他们二人,不知道他二人在唱什么双簧,下一刻,百里邺恒目光直直的瞪着她,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许是因为愤怒,他的声音很高,看那模样似是要冲上前去将怀墨染给撕了。
怀墨染不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他们的模样,她也猜到了发生什么,她有些惊愕的将目光投向一旁哭的凄惨的南宫潇,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旋即她轻轻一笑,淡淡道:“什么怎么回事?孩子抱给你的时候是好好的,在谁的手中出了事情,自然就要去问谁。”
百里邺恒只觉得心中好像有无数条虫子在往外爬,他愤怒的瞪着云淡风轻的怀墨染,心中的那根弦,终于“啪”的一声断了。
“娘娘。”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欺霜,大步来到怀墨染身前,警惕的挡在她与百里邺恒的中央,好似在防备着百里邺恒一般。
百里邺恒用一双赤红的眸子怒瞪着欺霜,高声道:“欺霜!是你将念儿抱回来的,你来说,究竟是谁对朕的念儿做了什么?是你么?还是别人指使你的?”
此时的百里邺恒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紧紧攥着那个襁褓,满面狰狞,如一个杀人狂魔,令人心惊胆战。
欺霜的心中闪过一抹忌惮,只是下一刻,她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自从娘娘派人将大皇子从牢狱里接回来之后,便特意请冷庄主为其把脉开方,丫鬟们也是小心伺候着,无一人对大皇子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百里邺恒狐疑的挑起眉头,用一双探究的眸子冷冷扫了一眼一旁一言不发,却抬头挺胸,看起来毫无内疚感的怀墨染,旋即目光死死的盯着欺霜道:“那么说,只有一个人可能对他下手了?”
欺霜微微敛眉,在百里邺恒那几欲喷火的目光中,她有些无奈道:“皇上的意思,是属下在来的路上做了手脚么?”
百里邺恒没有说话,只是将孩子递给南宫潇,南宫潇小心翼翼的抱着那孩子,满面紧张,一双眸子簌簌落泪。
“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你好大的胆子!”现在的百里邺恒,已经变成那个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他的一举一动,此时都在受到指引,而谁也不知道,他正苦苦的挣扎。
怀墨染一把将欺霜拉到身后,凝眉怒瞪着百里邺恒道:“方才是谁说我要屈打成招,滥用重刑?百里邺恒,你无凭无据就不要血口喷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心狠手辣如这个女人!”
百里邺恒望着怀墨染,如同望着一个陌生人,他目光如电,其中满怀腾腾杀机,然后从紧咬的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来:“挡我者死!”
欺霜看得出百里邺恒此时与往日不同,这感觉就好似他晕厥那日一般,看来,飘雪说的不错,给他下蛊的那个女人,的确留有一手,也的确懂得怎样再次控制百里邺恒的情绪。
尽管只是短暂的时间,但百里邺恒有多喜欢念儿,欺霜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她无法理解为何皇上会对南宫潇生出来的孩子,甚至可以说是根本还没查清楚来历的孩子如此疼爱珍重,但她知道,今日的事情,麻烦了。
“娘娘……”欺霜在怀墨染身旁,压低了声音,眼眸中满是担忧。
怀墨染微微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望着百里邺恒道:“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尽管此时的怀墨染是对着百里邺恒说的,但是站在草丛中的沈画依知道,她是在对自己说话,沈画依没想到自己的手段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她刚准备藏得更隐秘一些,下一刻,背后闪过一道刀光,她就地一滚,迅疾的躲过了这刀光,然而,她的黑发还是被齐齐斩断,原本及膝的长发,如今只到肩膀的位置。
沈画依的眼底闪过一抹愠怒,毕竟之于女子,纵然一生不嫁,头发也是很重要的。她凝眸望向远处,但见月光下,飘雪一身白衣胜雪,白发飘飘,淡然似仙,他一手抱着一把弯月刀,目光淡漠的望着一脸戾气的沈画依,不悦道:“晦气。”
沈画依从未见过如此妖娆的男子,一时间竟然也有些愣神,可是当她听到飘雪这么说时,她才反应过来,此时站在面前的美男子,正是毫不留情割断她的乌发的男人。
“你是谁?”沈画依凝眉,一脸警惕的望着飘雪,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方才是故意没有伤害她的性命,那么,这个人究竟是下意识的,还是知道些什么?
飘雪用一种睥睨的姿态,不屑的望着沈画依,淡淡道:“你没资格,知道。”
沈画依面颊一红,眼底便带了几分愠怒,只是不待她说话,怀墨染已经自房间踱步而出,语气悠然道:“这不是南疆第一大祭司么?真是好久不见了。”
沈画依凝眉转眸望向怀墨染,但见她嚣张的领了欺霜出来,可以说是直接无视掉要吃人的百里邺恒,她不知道为何百里邺恒没有动手,只是感觉到其情绪似乎有些不由自己控制,心中立时升起了一抹担忧。
难道,百里邺恒还有自己的意识?
第二百六十八章 意念的较量(五)()
第二百六十八章意念的较量
冷月高悬,宫殿里,丫鬟太监们无声退下,只剩下怀墨染几人,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半跪在那里,还未起身的沈画依,眼底是淬了毒的冷意。
“大祭司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怀墨染微微拂手,语气讥诮,面带嘲讽。
沈画依面色一红,旋即便冷哼一声,迅速起身,冷声道:“皇后娘娘,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只是没想到,这离别后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怀墨染一边笑眯眯的说着,一边用一双眸子肆无忌惮的盯着沈画依那齐肩长发,“啧啧”两声道:“这发型,还蛮适合大祭司的,反正你们南疆的大祭司,不会嫁给任何人,不如你就一直留着这发型好了。”
沈画依被怀墨染这样调侃,心中大怒,她冷哼一声道:“怀墨染,你真是个妖怪,自己的夫君都变成了那副模样,你竟然还有心情说这些无聊的话。”
怀墨染微微颔首,浅笑盈盈道:“不然呢?人生多苦闷,本宫自然要学会苦中作乐,而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让自己退无可退。”
沈画依听到最后那句,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她一手晃动着手中的铜铃,百里邺恒那呆滞的目光,在听到这声响声时,突然间便亮了亮,下一刻,他转过身来望着怀墨染,一双眸子中满是探究。
“怀墨染,上次我没能要了你的命,这一次,我要你知道,我南疆人的手段!”沈画依说完,再次晃动着那铜铃,而同时,百里邺恒开始向怀墨染缓缓走来,口中喃喃自语道:“还我的儿子,你还我的儿子。”
怀墨染银牙紧咬,凝眸望着百里邺恒道:“你的心智,就这么弱么?真的就这么简单被控制了么?百里邺恒,你也该清醒了!”
沈画依冷然一笑,淡淡道:“他此时已经被我完全控制,你不需要再浪费口舌了!识相的,就拿命来。”
怀墨染却看也不看她,只望着百里邺恒道:“他的意志没有那么薄弱,沈画依,这便是我一直在等的时候,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沈画依有些错愕的望着怀墨染,然而她的眼底只是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下一刻,她便自信的扬起下颔道:“好啊,那你便试一试。不过既然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动我一分,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与他性命相连。想要唤醒他?除非你杀了他!”
怀墨染望着此时怔怔站在那里的百里邺恒,她感觉得到他此时的矛盾挣扎,至少他的眼底除了愠怒之外,还有令她心疼的一丝彷徨。
“邺恒,你听一听,那是什么声音?”怀墨染柔声道,同时,房间内传来两个孩子的哭声,“他们才是我们的孩子,南宫潇不可能怀上你的孩子,她在骗你,她想要害死我们,你知道么?”
百里邺恒此时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的面部微微抽搐,眼底一片灰暗,而他的拳头也微微的攥起,然后松开,然后攥起,再次松开。
沈画依凝眉望着百里邺恒,此时她手中的铃铛,已经开始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要断掉一般。沈画依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竟然会让百里邺恒动摇,她明明做好了一切的对策,明明抓住了他意念最薄弱的地方,控制了他的心智,可为何,他竟然动摇了?
这时候,冷傲无声飘落到沈画依的身旁,他有些嘲弄道:“很奇怪吧?明明一切都在你的控制之中,可是为什么只是一瞬间,你便不能这么随心所欲的控制皇上了。”
沈画依猛然回首,当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冷傲时,她下意识的便后退几步,因为有个人能不被她察觉便靠近她,这也说明那个人足够厉害。
冷傲却只是鄙夷的望着沈画依,懒懒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碰你的,因为那只会脏了我的手。”
沈画依一边望着此时正与百里邺恒说话的怀墨染,终于有些不甘心道:“你想说什么?”
冷傲望着此时抱着脑袋,开始挣扎的百里邺恒,不急不缓的解释道:“你以为,让南宫潇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嫁祸给墨染,皇上便会在那一刻崩溃,因为他很疼爱念儿,更深爱着墨染,如果自己最爱的女人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孩子,他一定会崩溃,到时候,你再控制他,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吧?”
沈画依没有回答,但从她那不断加速腰摆的铜铃可以看出,她此时的紧张,更证明了冷傲的猜测是对的。
冷傲望着这样的沈画依,只是冷冷“嗤”了一声,不屑道:“你不是他们,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纵然是被你控制,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皇上他的潜意识里,怀墨染也永远是他深爱的女人,是一个虽嫉恶如仇,却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人。所以,从最开始,他就在挣扎。”
沈画依着实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在看到南宫潇的时候,她便以为,百里邺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自然也不会那么痴情,也就更好控制,而事实上,百里邺恒在出现的那段时间,在面对南宫潇和念儿的时候,更验证了她的想法。难道她想错了么?
“男人与女人不同,你自以为很了解男人,可是,你根本连爱都不懂,又何谈男人呢?也许皇上对南宫潇的确怜惜,的确温柔,甚至不惜为了她,隐瞒怀墨染,偷偷出宫,可是你若看他的眼神,就会知道他对南宫潇,根本没有一分的爱,有的,只不过因为当年对她许下诺言,今日,却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而产生的内疚罢了。”
冷傲见沈画依不说话,便继续解释道:“看你这失望的表情,我忍不住想再跟你说一句,之所以墨染不动你,的确是因为你和皇上性命相连,可是……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沈画依诧异的凝眸望向一脸得意的冷傲,下一刻,一直沉默着站在那里的飘雪蹙了蹙眉头,淡漠道:“冷傲。”
冷傲看了看他,有些不悦的努了努嘴巴,然后冲沈画依眨巴眨巴眼睛,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勾魂蛊,离魂阵,两者相结,魂魄相接,易结不易解。”
沈画依瞪大眼睛,饶是再淡定,当听到冷傲说出这句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话时,她也无法保持淡然,她凝眉冷声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