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爱之总裁夫人又跑了-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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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俯视着冷夏,倔犟的眼神迎着顾墨的目光,她好像还是当初认识的她,一点也没变,又好像变了,眉宇之间有了一种欲言又止。
“拿着啊,不过辛苦费别忘了给我加上。”
冷夏被顾墨直视的心尖乱颤,她扯着笑容,红包塞进顾墨口袋里,绕过他走向来时的那条青石路。
迷雾重重,冷夏对着空气笑的灿烂,但愿不要再有这样的家宴,累!
“冷夏,你恨我吗?”顾墨脱口而出,对着冷夏的背影。
抬起的脚步突然不知道该放在哪一步?冷夏局促不安,顾墨一直站在原地,甚至有些后悔说出的话,如果她说恨他,那她还能留在他身边工作吗?如果不恨,那他注定夜夜失眠。
冷夏闭上眼,挤出泪水,装作抓头发地轻轻擦过眼角,再回头时,笑的唇红齿白:“总裁,你给我这么好的工作,这么高的薪水,我怎么恨你呢,就像邢飞羽一样,我们都爱你还来不及呢。”
顾墨看着冷夏,说不上高兴还是失落,她这么说至少是愿意留在他身边工作的。
“回去吧。”顾墨走到冷夏跟前,不亲不疏,顺便把红包插进她的手提包里。冷夏想着要不要回去与顾老爷夫人道别,可顾墨阴着脸,她也不敢多嘴。
冷夏率先进了车里,顾墨随后坐进去,酝酿了好半天说:“我驾车比较稳。”
更何况她还在车上,他很惜命……他们俩人的命。
“我知道。”冷夏应答,来时的路上在修路,顾墨也没把车子开颠簸一下。
“坐副驾驶吧。”虽然后座是她的专享,可他也希望她破例一次,离他近一点。
冷夏不知道顾墨这前句和后句有毛线关系,心里腹语:直接划重点,坐副驾驶呗!
她乖乖下车,爬进副驾驶,顾墨自始自终冷眼看着她,这让她再一次受挫。想想也是,她一个秘书,真把自个当老爷地摆在后座啊?确实不妥!
“安全带。”顾墨提醒。
冷夏拉过安全带,还记得第一次坐车子时闹了不少笑话,绍项南出去工作第一年就按揭买了辆车,开到学校接她。
车子倒是很容易进,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任她抠了半天,最后才知道被绍项南锁住了。
还记得绍项南当时特嚣张地说:“冷夏,我就要困你一辈子。”
当初少女情怀,听了这话感动的一塌糊涂,现如今再回想起,其实是笑点比泪点高,她那时候怎么那么傻呢?
顾墨看过来时,便是她眉眼弯弯,似乎想到了高兴的事,微微露出一点牙齿,眉梢上扬如轻拂的柳条。
他没打断她的小开心,安静地开着车子,冷夏一直很公平地看着前方,没看顾墨,也没心虚地瞥着窗外。
就在俩人都没说话,气氛僵住时,顾墨的来电铃声合时响起:“因为刚好遇见你,留下十年的期许……”
冷夏安静地听着,这首歌就是为顾墨与白雪儿量身打造的,而她冷夏与他的相遇也只是相遇,而他们却是重逢。他们之间叫着爱情,而她冷夏与顾墨则叫着有缘无份。
顾墨犹豫了一下,瞄了眼冷夏,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顾墨……”
电话那头的白雪儿哭哭啼啼地呢喃着,顾墨簇拥的眉毛能夹死苍蝇,抬眼看了下,打了方向灯,车子停靠在路边,顾墨珉唇下了车,带走他的手机。
冷夏僵笑的脸垮了下来,沉沉地吸了一口浊气,吸的过猛连带心口痛。
倒视镜里,顾墨听着电话,越走越远,冷夏机械般地盯着他的身影,似曾相识却又恍如隔世。
命运这东西,怎么那么会捉弄人,顾墨会成为任何人的男朋友都没关系,为什么偏偏是她的闺蜜,她不能哭闹不能争取,只能默默承受。
她好累,老天爷,你天天睡着,难道都不能偶尔开开眼,可怜可怜她这个倒霉催的?
顾墨回来时,冷夏还是失神地板滞状态。
“冷夏,雪儿出了点问题,你在这边上等邢飞羽过来接你,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冷夏睁大了眼,这不毛之地、黑灯瞎火的……就把她丢下?
顾墨注视着冷夏,翟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凝着他,盯的他心烦气躁,事情紧急、人命关天,他只能丢下她。
“你是让我下车吗?”冷夏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落在顾墨心里,烧心烧肺。
顾墨没回答,却也没否认,就那么坚定地看着冷夏,冷夏内心一片苍凉。
就算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也不至于大半夜的把她丢在这么个地方,路灯都隔着两百米才有一个,两旁都是山丘,有没有亡命歹徒不说,就是野猪野狼少不了吧。
白雪儿能出多大的事,可以让他对她冷夏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
他对得起那个不顾生命危险、只身前往泥石流山村救她的那个顾墨吗?
他对得起那个说爱冷夏、要给冷夏一个家的顾墨吗?
“邢飞羽很快就过来了。”顾墨算是回答了冷夏。
冷夏耸了耸肩,从容地勾着唇角,推开了车门,顾墨见冷夏下了车,没急着上车离开,他觉得自个很不男人,可白雪儿的话一笔一画地鞭策着他的心,一咬牙,顾墨坐了进去。
“这个手电筒拿着。”顾墨递着手电筒给冷夏,眼神瞟向了别处,他不敢看她。
今天把她带这里来,又把她半道放下,是他的错。
冷夏接过,缓缓地问:“你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还算数吗?”如果她开口求他,他会留下?不那么急着去寻白雪儿吗?
再不济,把她放后备箱都成,只要不把她放在这么一个地方,阴森恐怖,她胆小如鼠、怯风怕雨。
顾墨心口颤抖着,他对她的承诺从来都没忘,只是……
“邢飞羽很快就过来了。”顾墨避重就轻地漏掉了冷夏的祈求,他在她眼里看见了无助。
车子一溜烟走了,冷夏望着越来越小的亮光,眼泪不争气地滑了下来,为什么都要这么对她?
难道不会哭的孩子,注定没人疼爱,注定只能吃黄莲?
风起,吹动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刮向山坡,回荡着“湫湫”的怪叫声,惊的冷夏害怕地抱紧自个,双腿不由自主地发抖。
“咕咕咕喵”的猫头鹰叫声,从这边山头荡向那边山头,听的人心里发怵发颤,冷夏低着头,期待邢飞羽来的快一点,她不想被活活吓死。
“轰隆”一声雷响,天空中间像裂开一样,一道晃瞎眼的闪电在冷夏后方劈开了一棵大树。听景山的爷爷奶奶们说过,雷专劈坏人,她后面跟了什么?人鬼还是畜牲?
冷夏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全立了起来,双腿也如灌铅了挪不开跑不快,她深深地低着头,生怕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接二连三的雷声在她耳边响个不停,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怕死过。
顾墨车速130往上飞驰着,他必须尽快赶到白雪儿身边,闪电划过时,他放缓了速度,明知道这种天气不易打电话,他还是没忍住。
白雪儿电话不通,车子只能继续提速,顾墨再次给邢飞羽电话,邢飞羽正开着车子往冷夏的位置赶。
原本以为总裁带冷夏回家吃饭,他们关系也能和好,谁想到,这么个鬼天气还那么一个鬼地方,总裁竟然把冷夏丢半道了。
邢飞羽为顾墨捏了一把冷汗,只怕哪天总裁想通了,再去找冷夏,冷夏也不见得会搭理她了。总裁今天这事做的太伤人了!
邢飞羽接通电话,一个霹雳横空划下,邢飞羽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唉,替总裁做事,不亚于卖命啊,要是被雷劈死,估计他就够雷的了,一个月头条恐怕都是他的遗容。
“总裁,我正往那边赶。”
“速度快点。”
“属下明白。”又是一声雷响,邢飞羽扶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车子华丽地撞上了加塞进来的宝马。
顾墨这边刚好收了线,邢飞羽想解释他接不了冷夏,再打过去一直占线。
邢飞羽被宝马车主缠住了,脱身是难上加难,天空中忽然飘下大雨,邢飞羽只能一个劲地给顾墨狂打电话。
“最后一次,打不通只能求助顾老爷夫人了。”邢飞羽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喃喃自语。
085 伤心过头等于开颅手术()
真的被顾老爷夫人追究起来,不关他的事,是总裁没良心。
终于,电话通了,顾墨显得很疲惫,声音也是暗哑的厉害,“什么事?”
担心冷夏出事情,邢飞羽急忙说:“总裁,我出了交通事故,目前在交警大队。”
邢飞羽愤恨地瞪了眼宝马车主,是个女人,不是他看不起女人,确实这女人太磨叽了,他都答应他全责,走保险还是他掏现金,都没问题。
无奈这女人油盐不进,偏偏要等交警处理,还非要交警画出个谁是谁非来。
关键气人的事在于交警也说了邢飞羽全责,没想到这女人两嘴巴皮一开一合,非得说她自己加塞也有过错。
哗啦!事情就僵住了。
顾墨听了,青筋凸起,破事一堆一堆的,看着硕大的雨滴吹打在玻璃上,顾墨心情沉甸的难受。
前面是白雪儿,后面是冷夏,他怎么选择都是错。
“我去接冷夏。”顾墨说。
挂了电话,顾墨放缓了车速,打算找最近的高速口下去,只是被迫一直往前开,没法子下高速
邢飞羽知道顾墨在高速上,让顾墨回去接冷夏比他去接冷夏更麻烦,所以他打算无赖一回。
邢飞羽站到宝马车主跟前,甚是嚣张地说:“何小姐,你到底想怎么解决?”
宝马车主,何静,25岁,长的是娇小可爱,甜美可人,一张口,满嘴的利齿,“态度这么差,能解决吗?”
何静抱着胳膊,坐了下去,顺带翘起了二郎腿,斜勾的嘴角一看就是故意与邢飞羽作对。
邢飞羽恨不得上去抽她几个大嘴巴子,咋有这么讨厌的人呢?还是女人!谁娶谁倒霉!
不能打女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也,血气方刚之时,戒斗!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熏然慈仁,谓之君子。
邢飞羽恨不得把古人的话挨过默颂一遍,才勉强压制住内心的火气、一团团的。
俩人对峙五分钟之久,邢飞羽软了,万般无奈地说:“何小姐,您老大人有大量,您看这个事怎么解决才能让您满意?”
邢飞羽自个都佩服了自个一把,为了总裁的私事,他是豁出老脸的,不然谁有空搭理这何静,太讨厌的女人了。
“我有那么老?”何静睨了眼邢飞羽,漫不经心地翘着指甲,挨个看着。
邢飞羽两眼一瞪,傻眼!他这不是尊敬她吗?有“老”的意思?他孤陋寡闻了?
“你不老,看起来特别小,二十岁有了吧?”邢飞羽昧着良心说的,这女人看这惺惺作态的模样,怎么也得活成了女人中的人精,没个二十七八的阅历,到不了这个境界。
何静冷冷地盯着邢飞羽,真没看不出这人还这么油嘴滑舌!瞧他这猴急样,她就偏要耗住他。
“那你说怎么解决?”何静问的特别随意,反正她闲,不急。
“我?”邢飞羽一口瘀血都憋不住了,感情他和交警忙活了半天,这个祖宗都没听耳里去啊?!
气沉丹田,气沉丹田,气沉丹田!重要的事儿说三遍,邢飞羽默念了不下二十遍,才压住那口瘀血。
“何小姐,你看我把你爱车撞坏了,这个责任呢,全在我身上,我们走保险,成吗?”
耽误了这么久,也不晓得冷夏怎么样,听着屋外的雨声,不小哇。
邢飞羽看向窗外的眼神没逃过何静的眼,他这么急迫?她只能继续逗逗他了,谁让他不开眼,到现在还没开眼!
“你说什么?慢点,我这脑袋还有些晕,估计被你撞的有些脑震荡。”
What?What?What……
邢飞羽望着何静,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只怕她妈把她生下来时,就缺了个心眼吧?他这苦口婆心、费劲口舌说了半天,她倒好,竟然问他说了什么?
脑袋不好使?那咋会开车呢?
对牛弹琴?邢飞羽汗颜。
相传战国时代;有一个叫公明仪的音乐家;他能作曲也能演奏;七弦琴弹得非常好;弹的曲子优美动听;很多人都喜欢听他弹琴;人们很敬重他,没想到有一天,他特么的脑子抽筋,对着牛弹琴,高雅的曲、接地气的小曲,公明仪愣是把毕生拿手的曲子都弹了一个遍,也没让牛听进耳里。
邢飞羽一直觉得这公明仪就是个傻子,没想到,他今天货真价实地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