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变女人-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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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
庄少非踉跄着追了几步,冲着我,双膝‘噗通’!的跪地,哭的仰头,“你他妈别吓我啊!!你有事了我怎么活!!我怎么活!!!!”
“”
我没力回话,手术室的门带着我的光明渐消,身上的衣服好像都湿透了,淅沥沥的顺着胳膊滴着水花
耳边有很多的声音响起,杂乱乱的——
我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呢喃的反复叫着霍毅的名字,大哥大哥对不起,我终究没能一直陪着你,没有等到下个月,又没有听你的话,你别怪我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我爱你。
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是女人
假如我没有见到太阳。
我也许会忍受黑暗。
可如今,太阳把我的寂寞。
照耀的更加荒凉。
‘呜哇’
我合着眼,液体顺着眼尾流着,耳旁有婴儿声响,谁在哭泣?
第370章 怎么会这样!()
‘呜哇’
婴儿的哭泣声还在继续——
我睁开眼,脚下貌似沿着长廊再走
周身薄雾缭绕,什么都看不清晰,我不懂,这是哪里,这走廊,显然不是我们养老院的走廊,而我,不是应该回去了吗。
有些莫名,像是又身处梦里,怎么又会做梦?
‘呜哇’
婴儿的哭泣似给了我某种指引,三声后,戛然而止。
我寻着这声音抬眼,眼前的薄雾似被风吹散,逐渐化开——
攒动的人影映入眼帘,只是,人脸都好像打上了薄薄的马赛克,虚化的,看不真切!
我用力的分辨,感觉上,这像是个诊室的门口,能看认出的,只有衣服,抱着婴儿出来的,穿着一身的白,是白大褂!
白大褂的后面,还跟着几个穿护士服的女人,从衣服上,我隐约的分辨身份,该是医生和护士!
“产妇难产,经抢救无效,已经身亡”
产妇?
我微微拧眉,看着抱孩子的白大褂说着,“很抱歉,你们节哀吧。”
她的声音一出,我身前的两道人影也开始清晰,一个是穿着黑布对襟罩衫的老太太,后背微驼,另一位,是个男人,有些高,瘦瘦的,懊恼的只是我如何用力,他们的脸,都太过模糊!
“什么!我儿媳妇儿没啦!!!”
老太太脚下一晃,被男人扶住,哭腔传出,“妈!妈!!”
“我们尽力了,家属节哀”
白大概语气沉重的,把怀里抱着的孩子朝着老太太身前一送,“这孩子心脏可能有些问题,我们医院目前确诊不了,你们最好给孩子带到大城市去看看”
心脏病?
我心里一惊,抬眼看向襁褓中的婴儿,随着老人家接过孩子,婴儿的五官居然无比的清楚!
周围还都是白烟雾瘴,影影绰绰,可这孩子的脸,真切的甚至能让我看清他泛紫的唇
‘轰!’
脑中电闪雷鸣!
我甚至不需要谁去提醒我什么,骨缝里游走的都是说不清楚的情愫——
“是我,他是我是我啊!!!”
确定!
我很确定!
这孩子就是我!
“他就是我啊!!“
我疯了一般的喊着,抬脚就要冲过去,可身前却像是出了无形的屏障,挡着我,奈何我如何用力,也没法靠近,只能像看镜中人一样,抑或者说,是在看一场模糊不清的电影,旁观者似得,看着老太太抱着婴儿悲痛的哭泣,“可怜的孩子啊,你一出生就是没妈的啊,我可怜的孙子啊”
男人蹲到地上,手指用力的抠进了自己的发丝里,呜咽的,发出低低的哭声。
“你们是”
我冲不破屏障,脚下踉跄的退了两步,“你们是,我的奶奶,和我爸爸我妈妈我妈妈她,她生我死了?
难产?
我呆呆的摇头,四肢都开始发麻,嗖嗖的,冒着寒气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是哪里?
我从哪里出生的?
墙上有模糊硕大的红字,我拧着眉,用力的想要看清,“陈陈什么?”
只可惜,除陈字外,后面的红字依然太过模糊,分辨不出!
我心里焦急,惶恐,几次试着想冲到老人和男人身边,却又被屏障生生的弹回!
很奇怪,身体不会有痛感,但心会很痛,噬扭一般的疼!!
正焦躁着,产房的大门推开,我呼吸一窒,担架车上推出个盖着白单的人
鲜红的血,还在白单下蔓延而出,红的如同一朵朵的死亡之花,刺目而又剜心!!
“媳妇儿啊!我可怜得儿媳妇儿啊!!”
老太太半伏在白单上,哭的声音都哑了,而她抱着的婴儿,此刻却安静异常!
男人也在哭,他压抑着,在白单下攥住了一煞白的手,“你怎么把我扔下了啊没有你,我要孩子干嘛”
“妈,妈”
我的眼眶涩的,有液体不停的外涌,心疼的直不起腰
妈妈,我妈妈是为了生我,难产死的!?
“妈!!”
白大褂和护士服要将担架车推走,我疯了般的再次撞向屏障,“妈!!让我看看我妈!!我想看看我妈!!让我看看她!谁是我妈妈啊!!!”
我大声的哭嚎,声音只能充斥在自己的耳边,空旷旷的,我似乎被隔离在一个玻璃罩子里,围观另一个世界,而不能参与,亦或者说,这屏障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我是梦里人吗?
不知道!
我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太匪夷了不是吗?
“妈!!”
顾不上想太多,现在的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看看担架车上的那个人,白单下,她究竟是谁?
“家属,请保持冷静!!”
白大褂和护士服们拉开了老人,语气沉重严肃,“产妇已经身亡,如果你们想保住这个孩子,我建议你们现在马上带孩子去大城市做个详细检查,早确诊,早治疗,这孩子的情况真的非常严重,拖延不得。”
“啊?”
老太太哭的说不出话来,抱着孩子,怔怔的样儿,半晌,才把婴儿的脸凑到自己的唇边,“我苦命的孙儿啊,我苦命的孙儿啊”
诡异的是,当她干瘪的唇贴到婴孩儿的脸,我再次看清了一个人,就是这个老太太,她的脸,也清晰了。
“奶奶”
我捂住嘴,颤颤的,她脸型略圆,有些微胖,眼角和法令都是厚重的岁月痕迹
总体来看,她很善面,哭的让人心疼,这是我奶奶,我的奶奶啊
“妈,你别哭了,这样”
男人强撑着情绪,“这样”
“爸!”
我徒劳的叫了声,很想让他也亲一下婴儿,我也想看清楚他,谁是我爸爸,他叫什么,他长什么样子??
可惜没有,男人只是伸手摸了摸襁褓里婴儿猴子样儿小脸,“我带着儿子去看病,您岁数大了,留在这处理”
“不!!”
老太太摇头,打断了男人的话,手臂抱紧婴孩儿,眼里泪光闪闪,坚决异常,“我带着孙子去看病,去北宁!大城市!我去过的,哪里都知道,能找到,你眼睛不好,在这多陪陪她苦命的闺女啊”
眼睛不好?
我随着老太太的视线看向白单下的人形
苦命的闺女?
这就是我的父母?
去北宁?
我原来并不是北宁的,那我是在哪里出生的?
疑问接连而出,这是什么医院?
第371章 命不由我啊()
“你们说说名字啊!”
我大喊,“名字!”
老太太还抱着孩子和男人交代,没等俩人的话说完,我眼前的就开始起了厚重的大雾
白茫茫一片,将人淹没,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喂!喂!!”
我急的去拍这屏障,“不要起雾啊,我还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名字!让我在看看啊!!!”
你他妈做梦都得让我做明白吧!!
喂!
没人理我,我拍的手掌都毫无痛感,如同和空气博弈,无力感层层滋生。
几秒后,薄雾如同帷幕般再次拉开消散,虚化的景象终于再次入目——
我喊的喉咙有些沙哑,看到景象就屏住了心神,是间办公室,老太太皱纹横生的脸还很清楚。
她抱着婴孩儿,对着坐在桌边的白大褂哭泣,“医生,您救救我这孙子吧,我大老远来的,就是想保住他的命啊”
“老人家,不是我们不救”
白大褂的脸模糊着,声音透着无奈,“孩子的情况很特殊,他需要心脏移植,心脏移植您明白吗,就是将供体的心脏移植到这孩子的身体里,我们首先不考虑手术成功的几率,光费用一项,您就承担不起啊。”
“那”
老太太哭的无比憔悴,“得多少钱,我们治砸锅卖铁也得治,我就剩这么一个孙子了,他妈妈生他时难产走了,娃娃可怜啊”
“老人家,我很理解您的心情”
白大褂缓了口气,“费用上,保守估计,需要二三十万,这”
“什么?”
老太太脚下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二三十万?!!”
崩溃的哟这数字如此天文啊。
“您小心!!”
白大褂扶着她,声音也是酸涩,“老人家,我预估的还很保守,如果孩子要入院,我们需要聘请专家,搜寻国外心脏移植的成功病历,并且寻找合适的脏器,治疗的过程,是很漫长的,所以,费用,一定是不断的增长,不确定的”
“烧钱?”
老太太含着眼泪,唇颤着,“你的意思是,我孙子这病就是烧钱的?大夫,我就想知道,我烧了钱我能给孩子治好不?他会不会遭罪?能好好的活着不?”
“这个”
白大褂迟疑着,“实话跟您说,心脏移植的远期存活率偏低,目前,即便是手术成功,术后不同时段都会有不同的问题,癌症,多器官功能衰竭,感染,呼吸衰竭,排异反应,肾衰,移植物衰竭,等等,必须长期用药,费用巨大,况且,现在供体来源有限,心脏移植,对供体的要求又很高”
“”
老太太干瘪的唇瓣又动了动,没待回话,眼睛一翻,晕了!
我心里叹息,这老人能抱着孩子独自一人来北宁看病,就说明她是见过些世面的,没成想,被这婴儿,也就是我的病,吓昏了!
“老人家!!!”
白大褂吓一把接过她怀里的烧钱孩子,大声的呼喊,“护士!护士!”
我好似真的成了旁观者,身心凉着,又无话可说的样子。
流淌着的,只有眼泪默默
白大褂说的话,日后我听过了数遍,只不过医学逐渐的进步,我从死刑变成了无期
我一直安慰着自己,会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我总得需要个奔头活着啊!
每个生命的降临,不都应该怀揣满满的祝福吗?
为什么,我的人生还未开始,就要笼罩上阴影,就要承受死亡,就要我的妈妈,离我而去?
屏障后,护士服冲进了办公室,扶着老太太躺倒床上,白大褂医生抱着婴儿指挥,掐着老太太的人中让她苏醒。
墙上贴着的画纸,我本该看不清的,视线定了一会儿,数字居然逐渐清晰——
“一九八五年怎么”
心里一抽,怎么回事?
我大力的擦了把泪,用力的看那挂历画——
时间很清楚的显示是1985!
我不是啊!
肖鑫是87年出生的,属小白兔滴啊,怎么会85年呢?
头皮又开始阵阵发麻,我想不通,但骨子里能透出一种确定,很确定这婴孩儿就是我!
出生年月日,又怎么会改变?
景象再次快进,像不容得我胡思乱想
只是看,让你看!
了解!
我隔着道无形的屏障,木木的望着老太太苏醒,我以为她会放弃,但她抱着襁褓中的我哭,哭够了又跑到别间医院。
景象虚化着
她那微驼的背身就映衬着越发清晰,她抱着我,小心的喂我米糊,哭的眼角干涩,灰蒙蒙的黯淡无光
我数不清她跑了多少间医院,只是看她一次次的在心外科的办公室里得到大同小异的答案。
她抱着我开始下跪,她作揖,她跟医生说,可怜可怜她一把年岁才得到这么一个孙儿,求医生救救她的孙子。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看着老太太抱着我蹲在走廊里无措的哭泣,我也蹲了下去,陪着她哭。
有些答案,越发的明显。
我这么个烧钱的分分钟等死的孙子
她怎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