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病娇刚正面-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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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叶寒同她握了握手。
苏蔓笑容友好,语气却显得有些深意:“我听柏裕说起过你。”
她的语气莫名有点倨傲,苏蔓个头很高,穿着藏青色长风衣和白色连体阔腿裤,脚踩十厘米高跟,个头快和柏裕齐平,一副气场强大的模样。
而她微妙的态度让杜叶寒产生了一种失衡感,杜叶寒心情烦躁地捏着钥匙。
柏裕显然比她更烦躁,他低声对苏蔓道:“行了。”
他显然没有对杜叶寒解释他和苏蔓关系的打算,反而像逃避一般将注意力放在了秦良逸身上。
“你离叶寒远点,”柏裕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
秦良逸冷笑:“哦,所以你是以什么立场说的?”
“不管我什么立场,你和叶寒都是不可能的,像你这种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你给我闭嘴。”杜叶寒终于忍不住了。
她这话是冲柏裕说的,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女朋友,却还在她面前大吵大闹,这让她觉得对他前所未有的厌烦。
柏裕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杜叶寒,眸中渐渐升起一层雾气。
苏蔓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先回去吧,赶紧拿东西,待会儿还有事。”
柏裕紧紧抿着发白的嘴,转过身,走向了他在隔壁的门,苏蔓朝杜叶寒抱歉地笑了笑,跟着他一起进入了公寓。
接着公寓大门重重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这种场面真的太难看了,杜叶寒低声对秦良逸道:“真是抱歉啊。”
秦良逸面带讽刺:“又是一个前男友?”
说实话秦良逸的态度也比先前尖锐得多,这让她分外不舒服,尽管争吵是由柏裕率先挑起的。
“他不是,”杜叶寒说,“不过这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温迪戈(八)()
秦良逸离开后;杜叶寒关门回到了屋内;她在沙发上躺下;沙发靠近落地窗;此时阳光正透过玻璃落满了她的全身;杜叶寒闭上眼睛;感受到那种包裹住皮肤、几乎要把自己融化的暖意。
双层中空玻璃隔音很好;且公寓位于高楼,她几乎听不到什么城市的喧嚣,秦毛球也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杜叶寒躺了一会儿;差点又睡过去,最后因为阳光太过刺眼,她不得不用手遮挡了下光线。
杜叶寒从口袋里掏出了纸条;将其展开;纸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注意事项;比如每天的湿粮和干粮的喂量;还有水的量;以及猫砂使用方法。
秦良逸的字意外的工整;不像之前那样潦草;看来他对于秦毛球足够重视。
杜叶寒给秦毛球到了一碗纯净水;再把干粮和湿粮都放好,听到罐头打开的声音,猫小心翼翼地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
杜叶寒离食物远了一点;她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看着猫挪到了食盆旁开始舔它的饭。
她终于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它的背,而秦毛球似乎不怎么乐意,背都拱了起来,然后抖了抖屁股,等到差不多吃饱了,便又迈着轻快的步子,钻进了沙发底下。
杜叶寒轻嗤了一声,觉得秦毛球古怪的脾气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她听到隔壁大门开合的声音,应该是柏裕和苏蔓从屋内出来了,但是她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门外的走廊只是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杜叶寒缓缓站了起来,她将屋内整理了一遍,收拾好秦毛球的用品,这时候已经快是下午五点。
杜叶寒点了一份外卖,等拿着外卖回到公寓,看见秦毛球已经从沙发下面钻出来,正窝在墙角暗搓搓地盯着自己,放大的瞳孔里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连同那张大饼脸都变得分外严肃。杜叶寒当然无法得知一个猫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于是只能假装不在意它,随它自由溜达。
杜叶寒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放在餐桌上,打开摄像头拍下的监控录像,一边吃着外卖一边观看。
她看到拍摄点的视频都很正常,开业前上班的服务生和后台工作人员,以及从早上酒店开门后就陆续进入餐厅的客人,虽然这家餐厅外国人明显比其他的店多了许多,除了少许白人和黑人,还有一些面部明显带着南亚诸国特征的人,或许是在外籍人士那里比较有口碑。
而另一边的空地也时不时有人开车停在此处。
看起来就像是客人将车停在了那里,都是普通轿车,从驾驶座出来的人也很寻常,无论是相貌还是举止都和其他人差不多,有些似乎是店里的工作人员,从两个拍摄地点里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毛球却在此时突然跳上了她的膝盖,杜叶寒一个没有防备,差点将外卖的汤水打翻,她连忙稳住碗,低下头,发现它正歪着脑袋,黑色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你想干嘛?”杜叶寒挠了挠毛球的下巴,轻声问。
毛球眯起眼睛,满脸享受地开始打呼噜。
好在这时候饭已经吃完,她将碗挪到了一遍,边看监控边搂着毛球撸毛。她一直看到晚上十一点,几个小时没怎么动弹,而毛球早已在她的腿上睡着了。杜叶寒从一开始的无聊看到最后竟然生出了几分乐趣来。
虽然画面中没有声音,但是出现的形形色色的人就像是戏剧中不连续的片段,醉酒的大汉,纠缠着一起的男女,闲聊的服务生,组成了餐馆百态,仿佛一幅幅夜幕之下的市井浮世绘。
十一点钟的时候,正当杜叶寒准备收起笔记本去洗漱,门铃声却猝然响起。
铃声按得很急,能感觉出外面的人十分不耐烦。
杜叶寒皱着眉,走到玄关处,打开视频通讯器,看到外面站着柏裕,他面无表情按着铃。
她按下了对话键,朝着对方说:“半夜了,别做这种扰民的事。”
然而柏裕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机械地一直按着门铃。
杜叶寒忽然感受到了一阵怒火从胸口涌起,直逼向喉咙,她猛地打开了门,门外柏裕满身酒气,沉着脸不说话。
“你闹够了没?!”
杜叶寒话音刚落,他却一步强硬跨入了屋内,捧着她的脸便吻了下去,他的吻也带着一股酒气,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理智,杜叶寒好不容易推开他,直接一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脸上。
“滚出去。”她喘着气厉声道。
然而柏裕却再次欺身上前,这一次他将她压在了地毯上,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他的力气奇大,杜叶寒挣脱不了,只能被他掐着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手从她的衣摆伸进去,指尖似乎在努力挑起她的欲望,而他的嘴唇终于从她的唇上移开,沿着脖子的弧度一路向下,空气里、她的耳边都是他暧昧的喘息。
他的手掌火热,仿佛要拉着她一起沉入这热气腾腾而荒诞的梦境。
杜叶寒睁眼看着天花板,灯的亮度似乎渐渐变得遥远起来,柏裕此时就像是一个捕获住猎物的巨型蜘蛛,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自己粘稠的蛛丝里。
“你真想把事情做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杜叶寒的声音无比冷淡,没有一丝被他热情感染的迹象,她眼神清明,注视他时就像在看着一个丑恶又可怜的生物。
柏裕就像是猛然被泼了盆冷水,所有动作都停住了,他的脸埋在她的胸口,不一会儿杜叶寒便感觉他在微微颤抖,而胸口也透过了一股湿意。
“都有苏蔓了,还做这种事,”杜叶寒并没因为他的眼泪而心软,“你让我恶心。”
“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柏裕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将她抱得更紧,杜叶寒甚至觉得自己被他抱得有点疼,“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你是想说你们是不带个人情感的商业联姻?”杜叶寒冷笑,“你是被迫的?”
柏裕终于动了,他的脸在她正上方,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喃喃地问:“如果是这样的,你会难过吗?”
“不会,反而庆幸你能早日滚开。”杜叶寒说。
“那我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不搭理他们你也不要和别人走,”柏裕眼睛红红的,他表情带着一丝乞求,“别再让其他男人进你的屋子,好不好?”
“不好,我的私事跟你没关系。”杜叶寒扯了扯嘴角。
柏裕眼神朦胧,忽然轻哼一声:“叶寒,你对我还是这么坏。”
说完他把头贴在她的胸口,像在倾听她的心跳,杜叶寒被他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她拍了拍柏裕的肩膀:“你快起来。”
柏裕只是又蹭了蹭,哼哼唧唧地说了一句:“我和她没关系”
杜叶寒越发暴躁,她抬腿踢了他一脚:“有没有关系都不关我的事,快起来!”
然而柏裕毫无反应,胸膛均匀起伏着,喉咙里也发出轻轻的鼾声。
她知道他一定是睡着了,她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他推到了一边,她站了起来,揉了揉之前被撞得发疼的腰。
杜叶寒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发不出来,看到地上随意躺着安然入睡的柏裕,毫不客气地又一脚踢在他的胳膊上:“滚回你自己家睡。”
柏裕抱住了她的小腿,脸隔着裤子在她腿上磨蹭了一下,似乎无意识地低吟了一声:“叶寒”
杜叶寒差点被气笑了,她用力抽回腿,柏裕闭着眼睛,露出了满脸不情愿,口中还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
她又踢了踢他的腰:“别赖在我家。”
她这次力气小了些,柏裕翻了个身,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纹丝不动了,一个月没见,这人死皮赖脸程度依旧让她叹为观止。
杜叶寒叹了一口气,拿起了沙发上的毯子,盖在了柏裕身上。
这一切都被毛球看在眼中,它早已被客厅的动静吸引过来,脑袋一直随着杜叶寒的动作而转动。
杜叶寒看了一眼秦毛球,眯起眼睛,她觉得它有点想跟自己交流的意思,于是她咳了一声,指了指睡死过去的柏裕:“这人交给你了,可以随便挠。”
秦毛球“喵”了一声,仿佛在应和她。
温迪戈(九)()
杜叶寒晚上睡觉时将房门锁了起来;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样子实在惨不忍睹;除了睡衣的扣子被扯掉了好几颗;嘴唇发肿还有破口;脸脖子上都有好几个吻痕。她拉开上衣;常年不受光照的皮肤很白;因此上面的指印也异常明显。
柏裕这次太过火了,他发疯般的揉捏让她的腰腹和胸口一片青紫,之前因为挣扎她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涩痛慢慢浮上了她的身体,杜叶寒忽然有种打开房门再狠狠踹他几脚的冲动。
她烦躁地洗了洗脸,半夜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睡得一点也不熟;稍微有点异动便惊醒,而外面的客厅倒是一直都很安静。
第二天她顶着两只黑眼圈走出房门;发现柏裕依然睡在客厅的地毯上;模样很乖巧;大半张脸都埋在地毯上;他的外套都没脱;睡了一晚皱巴巴的;而毯子都被他踢到了一边,他因为发冷而身体蜷缩着。
这种可怜的姿态让杜叶寒心情越发糟糕,她没有管他;自顾自做好了早餐。杜叶寒的早餐很简便;只有两片面包、一只荷包蛋和一杯牛奶,她往猫食盆里添了些猫粮,然后在客厅的餐桌旁坐了下来,慢吞吞地吃着早饭。
这时候秦毛球抖了抖屁股,迈向它的早饭,途中毫不客气地踩过了柏裕的脸,柏裕在地上呻||吟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起先是没反应过来,入眼便看到带着一点熟悉感的客厅,还以为自己在梦里,紧接着就注意到了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旁的杜叶寒。
柏裕晃了晃脑袋,缓缓站了起来,头还一阵发晕。
“我怎么”他一手捂着额头,声音沙哑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语气都透着无辜和茫然。
杜叶寒喝下了最后一口牛奶,杯口碰到嘴唇都能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刺痛,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正直愣愣盯着自己的年轻人,平静道:“你喝多了,昨晚来这里发酒疯。”
柏裕大抵只对之前的事有着少许印象,他因为宿醉而脸色发白,想来此时身体并不好受。
然而杜叶寒心情也完全和美好搭不上边,若是平时她或许还会好心地给他泡杯蜂蜜水,然而此时她只想让他早点滚蛋。
“清醒了就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杜叶寒说。
柏裕突然打了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鼻音更重了:“昨天我真的失去理智了我不是想让你生气。”
他显然是因为晚上受凉而身体不舒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时候眼底还带着一丝脆弱。
杜叶寒站了起来,她背对着窗户,逆光中表情陷入了一片晦暗。
“用发酒疯的借口来强迫我,事后还故意让自己生病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