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病娇刚正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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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逸选了一个带着大片草坪的公园;他带了一本侦探;盘腿坐在草地上,牵引绳一端缠在他的左手腕,另一端的秦毛球则在草坪上打起滚来。
秦良逸读了一会儿,读到最后额角青筋都突了起来,他忍住撕书的冲动,扭头看了一眼秦毛球,猫早已不再动弹,趴在他身边睡着了,喉咙里还发出“咕噜噜”的呼噜声。
他朝秦毛球丢去了嫌弃地眼神,接着又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位女孩,女孩正看着猫出神,似乎犹豫着想上前摸一摸。
她发现了秦良逸正盯着自己看,被他阴沉的眼神吓得倒退一步,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的石子,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秦良逸站起了身,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没事吧?”
女孩抬起头,睁大的双眼像小鹿一样湿漉漉而显得楚楚可怜,这样的表情秦良逸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见过,不过很可惜那个人是装出来的,而面前的人不是。
女孩慌乱地摇着头说没事,然后站了起来,她的手掌都是因撑地而磨出的擦伤。
秦良逸便转过身,牵着猫,准备换个地方晒太阳。
“哎,那个,我能摸一下吗?”女孩却在此时颤抖着声音地开口。
秦良逸回头看她,她小心翼翼地和他注视,紧张得咬着唇,她不知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特别拘束。
良久,秦良逸才道:“可以,不过别把你手上的伤口蹭到它的身上。”
女孩手足无措地望着他。
秦良逸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递给她:“先擦一下吧。”
他示意她全是泥土和擦伤的手掌,女孩结果纸巾,和他道谢,擦手的过程中,她瞥见了他的胳膊下夹的一本。
“你也喜欢看推理吗?”女孩说,“这本午夜消失的魔术师最近很畅销的样子。”
秦良逸语气冷淡:“随便看看,反正也没事做。”
女孩擦干净了手,蹲下身来,摸了摸猫:“对了,我叫杜晓萌,在尚城科技大学大二,我也喜欢推理,还加入了推理社。”
而秦良逸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后半句,他在想着为什么这里又会出现一个姓杜的,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姓氏非常敏感,特别是这个名字让他有种老天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的错觉。
见秦良逸陷入了沉思,对自己的自我介绍没有任何回应,杜晓萌陷入了尴尬中,她低头摸了摸猫蓬松柔顺的毛。
秦良逸回过神来,轻声道:“抱歉,之前走神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说,我喜欢推理。”杜晓萌红着脸说。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良逸就开始评估起她作为自己助手的资质:“你喜欢故事还是真实的事件?”
“还是故事吧真实的总会让人有恐慌感,就连我来尚城的一年多都觉得这里发生的事情太疯狂了,”杜晓萌说,“而且我连密室逃脱的一半关卡都过不去。”她满脸泄气。
秦良逸皱起了眉:“这种事,当做兴趣就行。”
“唉,其实最近有件特别奇怪的事情,我想查清楚事实,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女孩挠了挠猫的下巴,面色带着一丝苦恼。
秦良逸虽然已经有了点不耐烦,但还是维持着表面的礼貌:“什么事?”
“我上学期期末就申请了不住学校宿舍,搬到了学校旁边,那那片区域基本都是很老旧的小区,大部分都是出租给学生的,”女孩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秦良逸的脸色,见他还在认真听自己说,便接下去道,“你知道那种出租屋,都不太干净,堆了杂物,房东也不给清理,但是我还是想收拾一下,半个月前就做个了大扫除,然后,然后就从柜子底下翻到了一个日记本。”
秦良逸忽然对她的故事产生了兴趣,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看里面内容是个女生的日记本,也是学生,一开始很正常,只是说自己参加了什么活动,和朋友一起出去玩,新认识了什么人但是后来就慢慢变了,怎么说呢,虽然看她记录的事情还是挺平常,但是语句风格和字迹都有点不正常,她说她的朋友和家人都不理解自己,疏远自己,她很难受,在一次失恋后,就一直想死,她的朋友让她去看医生,但是她觉得自己很正常,就是失去了生存的欲望。”
杜晓萌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她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后面的事情有点荒唐,我觉得这可能是有人故意写的,也可能是个精神病的幻觉”
秦良逸看出她似乎有点害怕,安慰道:“世界上有很多没逻辑的荒唐事,你要是害怕,就把它当作不是真实发生的事。”
于是杜晓萌接着道:“日记的主人上了一个网站,名字好像叫,叫什么‘西弗斯’,反正就是一个论坛,她发了一个帖子,说自己想死,请人帮帮自己,第二天就有人私信给了她,说要约她见面。然后她就去了,之后就反复在说遇到了一个让她觉得是天使的人,那是她见过最温柔美好的人,她对他一见钟情。”
秦良逸知道杜晓萌说的网站很可能是西西弗斯,那上面有很多疯子,做着人||口||贩||卖和诱||拐少女的恶徒都有,也有人按捺不住好奇,上了网站发了开玩笑的贴子结果惹祸上身。
杜晓萌咽了口口水,她的声音又开始颤抖起来:“她说要为那个男人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在日记本里,她称呼那个男人为z,z是个品格高雅的人,只是有个吃肉人肉的爱好,日记里说z喜欢吃人肉,但是不会沉迷这种爱好,他只会寻找自愿者,不愿意的绝不会勉强,所以,所以日记主人要奉献自己的身体给z,日记最后一篇就是说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写好遗书定时一周后发送给家里人,然后就去找z了。”
“我想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还是有人故意恶作剧放了一本编造的日记。”杜晓萌语气渐渐急促,“我在那间屋子里每天都睡不着,一直觉得毛骨悚然,要是这事是真的怎么办?如果之前真有一个房客准备自杀,找了一个食人魔让他吃掉自己——”
杜晓萌突然止住了话头,她站了起来掸了掸裤子,有点慌张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这种事,我知道听陌生人说这样的故事很神经病。”
“你没有找过房东问日记本的事?”
“我找过房东,也报了警,但是他们都说这是无稽之谈,肯定是恶作剧。”杜晓萌茫然道。
“能给我看一下日记本吗?”秦良逸的声音难得变得十分温和,这让她受宠若惊起来。
“我没带在身上,不过有拍下照片。”杜晓萌连忙拿出手机,打开相册。
秦良逸让她把照片发送给自己,然后放大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日记簿内页,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十分潦草,辨认起来稍稍吃力。
“12月7日。z告诉我,这是脑内的疾病,大脑激素分泌出了问题,所以我才每天都会觉得这么痛苦,z说我不是一个人,世界上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我需要的是看医生和吃药,他承诺会陪我去医院。但我又不想好起来,如果变得和其他普通人一样,恐怕z会很快对我失去兴趣,尽管他肯定不会伤害我。”
这张图片满是女子的碎碎念,可以看出她已经对这个z已经充满了迷恋,秦良逸往下翻了一张,图片显示的日期是1月26日。
“z不同意,他说我该考虑清楚,所有决定都是应该在清醒的时候才能做出,但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大脑是完全清楚的,我愿意把全身的肉||体都给他,只要他喜欢。他的痛苦不比我少,世界上能理解他的,也只有我,我对继续这样无聊的生活也毫无兴趣,成为他的一部分才是我应有的归宿。我该劝他放下心理障碍,让他吃掉我,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
秦良逸放下了手机,而杜晓萌正一脸忐忑地注视着他。
“你相信这个故事吗?”
秦良逸说:“不能确定,不过我想看一下那个日记本。”
温迪戈(六)()
十月二十日;杜叶寒已经开始了对泰国餐馆窥探;一个多星期以来;她隔三差五都会去那里;有时是装作正常顾客去吃饭;有时只是在餐厅附近徘徊。
然而一无所获;虽然按照地面印迹的纹路;能看出是同一种轮胎再上面经过,但用同种轮胎的车子很多,杜叶寒尚未看到有越野车在餐厅附近停留。
她决定在餐厅外安装隐形摄像头;对其监控一个月,如果再找不到异常的情况,她就会排除掉这个餐厅的嫌疑。
另一方面;她为了找那个和金凝雀一起吃饭的男人的身份信息;特意去了国防大学的官网,爬取了所有照片;然后与手机上的照片做了个筛选。
手机上所拍的那个男人的照片角度并不是完全正脸;经过人脸识别算法筛选出来的结果不算准确;筛选出了十几张;杜叶寒一一对比过后;发现对方身份很好确认;他在一堆教员和教授中太明显了,因为他很年轻。
国防大学军事理论副教授,卫东;军衔中校。
本科毕业于尚城航空大学;曾在哨鹰突击队服役四年,多次参加国际反恐任务,解救人质,2014年被授予二级英雄模范奖章,之后在国防大学读研。
哨鹰突击队是首都军区空军部队的一支特种部队,编号为027,杜叶寒不知道这样身份特殊的人是如何与金凝雀认识的,不仅单独吃饭聊天,还摆出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不过她总算能确认他的身份。
杜叶寒正乱七八糟思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她打开一看,是顾楚楚发来的短信。
我回来了,正在尚城大学附属医院里。
时隔一个多月,顾楚楚总算有了消息,杜叶寒问道:怎么去了医院?
我怀孕了,正在做检查。
???
杜叶寒赶忙去了医院,她在休息区找到对方时,顾楚楚正一手捧着刚买的瓶装牛奶,对着大厅里的水池发呆。
“检查怎么样?”杜叶寒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一切正常。”顾楚楚回答道。
她面色无喜无忧,似乎还带着点搞不清状况的茫然。
于是杜叶寒又问:“江崇宁呢?”
“他去上班了,还不知道这事。”顾楚楚说,“我们昨天才回来,下飞机后一直有点不舒服,今天来检查才知道怀上了。”
“怀了多久?”
“一个月。”顾楚楚用力回想了片刻,“可能是之前在游轮上怀上的。”
“那你打算要吗?”杜叶寒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意外而来的孩子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带来的都是麻烦大于惊喜。
顾楚楚摇了摇头,她神情恍惚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不知道。”
“你和江崇宁关系怎么样了?”
“我们——”顾楚楚瞥了杜叶寒一眼,“男人都那样,你知道的。”
杜叶寒不解:“都怎样?”
“男人都不是东西,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随性而起就爱到死去活来,热情没过多久就会消失,然后寻找下一个目标。”顾楚楚越说越激动,仿佛对江崇宁产生了极大的怨念。
杜叶寒不禁汗颜:“江崇宁做了什么?”
顾楚楚喝了一大口巧克力牛奶,模样仿佛在借酒消愁,随后她把空了的瓶子往旁边一剁,发出“砰”的一声:“我不是在说他,我是在说柏裕!”
她样子仿佛愤怒到极致:“我真是忍够了,偏偏江崇宁还对柏裕很有认同感,说什么柏裕为那种女人着迷再正常不过,我看他们两个就是一丘之貉!江崇宁以后也会跟着柏裕一样,见到狐狸精就跑了!”
杜叶寒抿着嘴,无法理解她的愤懑从何而来。
顾楚楚见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平稳了一下呼吸,接着说道:“柏裕那家伙,当初在纽约一直黏着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追你追得那么紧,好像离开你就会死一样,可等你一走,他转头就跟一个狐狸精在一起了!”
杜叶寒故意忽略了“和别人在一起”这个信息,她安慰顾楚楚道:“我早已明确拒绝了他,他之后做什么都是自由选择。”
“那,那也不能变心得那么快啊!”顾楚楚结结巴巴地说,“明明当你走的那天,他那副样子我真怕他会做出什么来,可是没过几天就完全正常了,就像从来没认识过你一样,我亲眼见他带着那个混血女谈笑风生,可得意了!”
杜叶寒说:“别气了,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也没有立场把他绑在身边。”
顾楚楚苦着脸,没说话。
“你就说说江崇宁,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杜叶寒将话题拉回了顾楚楚身上。
“我也不知道,他工作很忙。”顾楚楚说,“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