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妖妃:帝君大人心尖宠-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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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臻撇撇嘴,一想到待会儿就有香喷喷的叫花鸡吃,顿时没了脾气。
东方殊夜不仅懂医术做饭也厉害得紧,三两下就将那只鸡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再涂上一层泥放入柴火堆煨烤。
“殊夜,话说你怎么懂得那么多东西?”元臻撑着下巴看他,眼里带着一丝欣赏与疑惑。
按理说,他一个贵公子不是该养尊处优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吗?可看这架势,似乎已经习已为常。
“一个人浑浑噩噩许多年,难免百无聊赖,便多学了些东西打发时间。”他说的甚是云淡风轻,只眉稍那一丝落寞叫人难以看清。
“自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你没有爹娘吗?”元臻又问,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爹娘吗?也许有过吧,我不记得了。”东方殊夜的脸庞白皙如玉,五官极是出挑,映着鲜红色的火光,那是种惊心动魄的美。
元臻表示,本仙君很想问他一问,连爹娘都能忘记,你这脑子还能记些什么?
“阿臻,也许很久以后你也将我忘个干净,但我总会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同我一样无耻。”
他的目光是那般炙热,好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看得元臻心虚胆颤,只得垂下脑袋默着不说话。
不知不觉,半刻钟都过去了。
“烤好了,你尝尝。”东方殊夜将硬泥壳拍碎,鸡毛便随着泥巴一起脱落,露出里面金黄色的鸡肉。
一时间,香气四溢,鲜嫩诱人的鸡肉咬上一口直叫人满嘴流油。
“好吃好吃,汝也尝尝。”元臻嘴里塞满了鸡肉,说出的话含糊不清,扯下一个鸡腿扔给东方殊夜。
东方殊夜接过咬了一口,吃的极其优雅,正与元臻的狼吞虎咽形成鲜明对比。
元臻手里拿了另一根鸡腿,呆呆地瞅着他,这妖孽吃东西怎么慢吞吞的,跟娘门似的。
但,吃东西的样子还是好好看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唇瓣像红了樱桃般诱人,好想舔上一舔,尝尝是什么滋味。
某仙无限yy中。
是夜,繁星满天,映得涓涓流淌的溪水一片清明。
“阿臻,你害怕吗?”东方殊夜的身影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寂寥,他身旁躺着的是吃饭喝足一脸满足的元臻。
元臻仰视着天上那些数也不数清的星辰,不明所以道:“怕什么?”
东方殊夜眉眼含笑着指了指自己。
“自然是怕的,谁让你是我的冤家呢!”元臻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厮却是耳尖的紧,勾唇笑道:“冤家还不好,都说情缘易散,冤家难解,如此,你我能做一辈子的冤家最好不过。”
“你这话咋听起来文绉绉的,专心看星星哈。”元臻讪笑一声,奶奶个熊,本仙君差点又被撩了。
“问你个事情行吗?”忽然想到了什么,元臻一下子坐了起来,扭头望向身旁如谪仙般的妖孽男子。
“你说。”东方殊夜的眉眼甚是柔和,便是明月清风也难及他半分光华。
“你那么精明,倘若有一天我们变成对敌,会不会也将我算计?”
在东方殊夜看来,元臻此刻的眼睛异常雪亮,衬得满天星辰都失了光辉。
一身玄衣的男子直直看着元臻,随即从薄薄唇瓣里吐出四个字:“永远不会。”
东方殊夜的话在夜风中回荡,渐渐消散在元臻耳中。红衣如火的女子露出一抹笑,淡淡的、甚是满足。
“你瞧那颗文曲星,真亮。”元臻指着天上的某颗星辰说道。
“那是北极星。”东方殊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面色一僵,这丫头怎么连二十八星宿都分不清。
“是吗?”元臻一脸狐疑,那没办法,各星君里她只认识文曲。
更何况这么多的星星都长一个模样,认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嘛!
老者点点头,望向夜未夜的目光多了些许赞赏。这雪域琼脂确实不是凡人能喝的,就算是他也不过能小饮一杯罢了。
突然,天上的北极星光芒逐渐黯淡,一缕妖魅紫光划过天际,落向极北之地而去。掐指谋算间,老者的脸色已变得越发凝重。健步如飞,片刻便消失了踪影。
“前辈……”
“小子,你我若是有缘,以后自会再见。”空荡的苑子里一句缥缈之语,竟是传音妙术。
这传音术也分几等,十里传音,百里传音,千里传音,凡尘修仙者若能十里传音已是不易。想不到老者却是位高人,不是散仙,最少也是真人。
星光璨灿,夜未央望着老者消失的地方,心中一阵叹嘘。总有一天,他也要成为这样厉害的人物。然后名扬天下,问鼎云国,告诉父亲自己是能习武的。
想着,攥着拳头的手握得更紧了。
第206章 水墨江南(一)()
一砚笔墨为谁候,画一生情入颜容。
有人曾年少轻狂,有人也曾不谙世事。水墨江南在他笔下泅染,西湖烟雨不及她三分美。
油伞在指间轻握,一袭雪衣飘渺,三千青丝即腰。湘竹制成的三十六折伞骨,撑出了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
“离月……你终归还是来了吗?”隔着咫尺,男子的喉结动了动,终是没唤出,念在了心中。
泪从眼角溢出,悄然滑过脸庞,落入湖中,泛起丝丝涟漪。这是最后一滴,今生她不再为任何人流泪……
再回首,确见他黑发白裳,容颜依旧,只是宇间的忧伤隐隐,不知是忧了自己,还是伤了别人?
轻风扬起墨发,微雨打湿白裳,笑却一如往昔。手中扇仍未展开,不知是空白一片,还是已墨染提字。
“你可曾悔过?”短短一语,说不出的苦涩,道不明的幽怨。星眸一丝落寞,原来她竟还抱有奢望。
“事已至此,便再无后悔!”每说一字,他的心便犹如刀剜。
“好!很好!这个答案甚好!你来了,而我却该走了。”自嘲地冷笑一声,她早就该想到了,不是吗?
“这些年,你过的可还好?”转身间,他轻问。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也许这个问题真的很蠢。蠢到他明知道答案,却仍要问。
“我很好,比任何时候都要好!”至少比你好,看着夜墨染脸上复杂的神情,她一字一顿道。
不想世间薄情人,竟有如此可笑处。
“那你,还恨我吗……”你真的过的好吗?为何我在你眼中看不到一丝的舒心,半分的笑意?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难道我连恨的资格都没了吗?”她的泪早已为他流干,流入这幽幽西湖,可他又何曾知晓?
“也是,如今的你我,不过是陌路人罢了……”你本该恨我的,只因我也曾恨透了自己。
步步相随,久久凝视,伞落到他的玉冠上方,就如他曾执起她的手。
“还你。”轻启樱唇,注定付出太多,伤得就越深。
“何必呢?!”夜墨染的眉宇浅浅。离月今日的你很美,美得亦如往昔!
凤眸对上美目,一瞬恍惚,万千情愫,比爱更深比恨入心。
“没有何必,你我从此别过,今生莫要再见。”声音这样清冷,话语那般平静,少得却是那一丝绝决。
可她又真的放下了吗?欺了别人亦是欺了自己。
他与她擦身而过,青丝拂过指尖,忆起片刻温暖,伞无声落地。
细雨敲打油伞,溅起一地韶华,奏出了无尽江南忆,无穷西湖景,却再也奏不出从前。
于之相随的还有那把曾不离身的折扇,既已落地,却仍未展开。
一抹倩影,如雪如月,带着尘世不曾有过的芳华渐渐离去。模糊了双眼,却深深映在了心中。
“既然留不住,记着也是好的。”嘴角一丝笑意,却夹杂着太多苦涩。
三年了,离人泪,相思苦,刻骨铭心情不古。抚了抚触到她发丝的手指,“终于快要结束了吗?”
烟雨朦胧,暗香沉浮。他低身拾起那把落地折扇,此时扇面竟已全数展开。
画的是江南烟雨,西湖美景,只天地间那抹月色身影惹人遐想,却是他今生唯一的留恋……
——
是夜,孤星点缀夜空,凄美而悲凉。奢华富丽的皇宫被月色静静笼罩,云水殿中,夜墨染一袭明黄龙袍。
檐下的雨珠点点落下,打湿了紫檀桌上的笔墨,他却毫不在意。轻阖眼眸,脑海里又忍不住忆起她的一颦一笑。
曾经的过往,忘不了,触不到。诺言不过是最不真实的谎话,而她却是他此生不能忘却的过客。
那一年,同样的江南,同样的烟雨,不同的只是心罢了。
犹记得,那时的西湖也盛开着一池红莲。荷叶衬托着荷花,亦如烟雨相伴着江南。
雨落琼楼,她跌跌撞撞闯入了他的视线,就如一只归燕。孰不知,从那一刻开始,他们的生命已不再单纯属于自己。
白裳胜雪,轻纱掩面,手中剑泛着一缕寒光,殷红的血渍从剑尖滴落。回首间,她朝他嫣然一笑。
他们离得本就不远,他在水榭亭,她在西湖畔。
脚尖轻舞,翩然如燕,未等夜墨染反应过来,伞已落到了她的手中。
“好功夫!”他赞道,一瞬,雨珠从他的指尖弹向亭外,落入湖中的碧荷上。
叶面盛满了水,此时却因一滴之重,全倍倾泻而下。它能承受这荷的水,却独载不动这突如其来的一滴雨。
他问她叫什么,她不答,只是缓缓道:“离歌转笙萧漾,月倚明孤星念。”
心下一转,原来她叫离月,他笑了,“这名字甚是好听,可你为何要拿我的伞?”
她却扑哧一笑,振振有词地反问道:“那我又为何不能?你堂堂七尺男儿,而我只一介女流,你又如何忍心让我独自淋雨?”
他叹她的聪慧,如此不凡的女子,竟也不知是何等样貌。就在他出神之际,人却已然离去。
雨无声,风欲止,今夕流年几何,佳人相思可否?
也许,我们还会再见。
之后的几天,夜墨染每日都在西湖畔等待,可她却再未出现。也许,这只是一场梦罢了,一场让自己险些进去的梦。
就在他登船离开之际,她再度出现,又扰乱了谁的心绪?
那是张极美容颜,更是他今生都难以忘怀的。眉若翠羽,眸似繁星,霜点绛唇,回眸一笑间,牵动万千风情,却沾染上丝丝尘缘。
也许,他并不是她今生的良配,却是第一个让她动情之人。
红烛暖帐,一夜缠绵,我为君白骨,君为我相思。转首,又是谁轻负了昨日誓言?
“你可知,我是何人?”离月俯在他身旁,柔柔一笑。那笑宛若三月的桃花,却夹杂着难以察觉的苦涩。
他抬手撩起她额前一缕碎发,深遂的眼眸满是温情:“我只知,你是我倾心之人。”
“拜月教。”她淡淡地说道,目光缥缈地望着远处,“我曾以为我是个无心人,直到遇到你,我才明白我是有心的!就如天下所有女子般,也懂得去爱,也会动情!”
第207章 水墨江南(二)uaiG。()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其实你我是一样的人。”
那一日,他为她描一幅丹青卷,她为他舞一曲凤求凰。他说,他要带她回宫,让她做他唯一的皇后。
可是第二天,当她醒来,一切都变了。也许没有那封薄情书信,她亦会以为,这只是场遥不可及的梦。
杀手冷血,帝王无情,这句话终归还是说对了。
望着水天之际,沐离月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来弱水三千的誓言,终究抵不过权力地位。
那么,她便要他失去所有
……
雪无休无止地下着,转眼已是腊月时分。寒风吹开了窗,白雪纷纷斜吹到了殿中。婢女上前想将小窗关上,却被他摆手制止。
殿门打开时,一名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漫天的飞雪,他摇了摇头,继而重重叹了口气。
明明是种了奇毒,却对外宣称为风寒所致的重症。都说圣意难测,这位少年君王的心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温暖的大殿,赤金紫云炉上冒着丝丝热气。紫色云雾迷漫四周,虽焚了最好的熏香,却饰盖不了屋里的那一丝药味。
夜墨染半躺在水沉木雕成的卧榻上,此刻他双目黯淡,脸色苍白。从前意气风发,翩翩儒雅的君王,如今已是病榻上的枯木,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在他身旁,悄然放着一幅画卷。画上的女子看不清容貌,只因他并非用笔墨绘她的美。
“我曾为这天下负了你,如今是时候负这天下一回了!”手抚上画卷,泪水滴落,在纸上慢慢晕开。
他用一生来画她,把她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