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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抻着时间,玩了两个多小时,我一次也没用招式,输了一万六千多。
我冲曹老四说:“兄弟,我今天出来没带多少现金,今天就玩到这儿吧,不出三天,我肯定会带足了钱再来。这个局子有点意思,我喜欢。”
曹老四从跟前点出三百块钱来递给我,笑眯眯地说:“这位大哥人不错,老规矩,这点钱您拿去当车马费,我们这儿周六有大局,上不封顶的,欢迎您常来玩。”
出了潘家大院,一上车凤姐就开始埋怨我:“你干嘛要把钱输给他们,我看你是故意的。”
“不会吧,你看出我是故意输的了?”
“我又不会玩,反正就是觉得你不该输。”
“呵呵,吓我一跳。先让他们乐呵一下吧,再者说,你要是真赢了,也拿不走啊。”
凤姐说:“那你干嘛不让报警?”
“凤姐你可真逗,我们干嘛来了,报警能解决问题我们还跑这老远?”
凤姐一想也是,嘴上仍嘀咕着:“见过耍无赖的,可也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来到村头的那家农家乐,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她认识凤姐,热情地指挥凤姐停好车,然后让我俩去随便选房间。
凤姐开玩笑说:“张老板,给我们找间最便宜的客房吧,我们遇到土匪打劫,身上没啥银两啦。”
那位张老板惊讶地看着我俩,想探听真假。我笑着说:“老板您别信她的话,没那么严重。”
凤姐抢过话头说:“还不严重?一万六都打了水漂了。打水漂还能有个动静呢,现在可倒好”
“你们,你们莫不是碰到衙内了吧?”张老板小声问道。
“衙内?谁是衙内,潘家大院里的那个被一帮人称作三哥的,是不是?”我问。
老板沉着脸说:“不是他还会有谁,唉,自认倒霉吧。丫头,你们随便住好了,我不要钱。”
难得这个开农家乐的老板还有股子狭义劲儿。
凤姐还记得上次在此吃过的好东西,就说:“张老板,我都馋你上回做的锅贴鲶鱼大饼子了,还有吗?”
“有、有,咋会没有呢,呵呵,只不过现在的鲶鱼没有那时的肥了,我这就去市场买。”
“我还想吃小笨鸡炖蘑菇。”凤姐说,“还有还有山野菜蘸大酱。”
“行啊,再想想,还吃啥,我一道都买回来。”老板说。
我对凤姐挖苦道:“没钱你还要吃那么全面呀,别是想占老板便宜吧。”
张老板假装不高兴了:“瞧你这小伙子说的,一顿饭还能把我吃穷咋的。我就是要让你们城里人看看,我们庆丰村的人并不都是唯利是图的人。”
我赶紧从包里扯出一叠钱,塞给张老板:“您可别听我媳妇瞎说,她是开玩笑呢。这点钱你拿上,多做几样好吃的给我那馋媳妇解解馋,一会儿咱三个好好喝几杯”
张老板推辞了半天,最后还是收下了钱,乐颠颠跑去采购。
张老板一走,凤姐把我拉进屋,搂着我脖子就不放。
“宝贝你知道吗?我都幸福死了。”
“怎么呢?钱都输了就幸福了?”
“是因为你刚才叫我媳妇了。”
“哈,那不是骗张老板嘛,不那么说我咋弄?”
“那你现在再骗我一次,叫一声,就叫一声”
现在是农家乐的淡季,所以到晚上时也没啥人。张老板做好几个菜,我非拉他一同用餐。推不过,他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好酒。
我的兴趣不在吃喝上,是想多了解一下崔老大的仇人。
几杯酒下肚,张老板说:“我在市场已经听人说了,那个衙内躺在你们车前十多米远讹人,太不像话了,我们庆丰村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为什么叫衙内呢?他老子是——?”
“潘大裤裆呗。衙内是老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潘大裤裆这辈子就够做损的了,到了他那几个儿子这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伤天害理的事儿可是没少做”
第80章 罪恶滔天()
“凭良心说吧,这个潘大裤裆是我们村的能人,说他是村里人过上好日子的功臣也真不是奉承。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他大学毕业,哪都不去,回到村上,当上村长,带领大家发家致富。
那时真可谓轰动一时呢,电视台报社的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都是采访他的。
那阵子他也真是肯干,领着大家伙大力发展养殖业,养鸡养鸭养鱼,养猪养牛养羊,蔬菜大棚就有几千座,全部供应龙城市场。
其实这些事儿前任们也想做,可是没钱。潘大裤裆后台硬,叔叔大爷的在龙城都是个人物,大笔一挥扶植个村子小菜一碟,也算是政绩呢。
奋斗了三年,可是挣了不少钱。我们庆丰村富裕了,家家过上了好日子。
人在勒紧裤带努力扑腾时,往往会很好的约束自己,有钱了觉得自己是有功之臣了,心理上就会发生些变化,膨胀得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了。
潘大裤裆就是这类人,庆丰村成了他的小王国,他是土皇上,说一不二独断专行,要是有谁敢跟他唱反调,在村里别想得好,轻则过不下去,重则倾家荡产背井离乡。”
“张老板,你们村崔建国当初是不是跟这个潘大裤裆有啥过节?”我问。
“你认识建国那小子?”
“不瞒您说啊张老板,我跟崔建国在一个号子里待了将近四年。”
“噢,原来是这样啊。建国有血性,是条汉子。他跟潘大裤裆积怨,还是因为他老婆。说来就话长了。”
“老板你就说吧,我愿意听。”
“建国的老婆是外村人。这农村不是有集嘛,各村轮流。有天赶在我们村,那女子跟同伴过来赶集,被潘家老二看上了,上前调戏。建国路过,看不下眼,就阻止,还打了一架。
建国跟他们一帮人打,头破血流。潘家老二也吃了亏,鼻梁骨给打折了。这还了得,太岁头上动土嘛,更令潘家脸上无光的,是后来被建国救下的女子,主动上门嫁给了建国。
老潘家那个气呀,放出风来说庆丰村潘家跟崔家势不两立。建国结婚那天,村里人没几个敢去喝喜酒。建国也倔,死不低头。
后来他养的河蟹一夜之间都跑光了,池塘里的鱼也因为缺氧都死了,反正他干啥啥不顺。咱没有证据,不能瞎说是潘家捣的鬼。
村里待不下去,建国就去龙城打工,每月也能寄回家几千块钱。后来就出了那档子事儿。潘大裤裆跟村民说是建国老婆勾引的他,谁能相信,那女子烈着呢,不可能的事儿。
建国有血性,回来就让潘大裤裆的裤裆里从此空空荡荡了。判了刑,女人拉扯两个孩子,谁都不求,艰难度日。村里有些人,比如我吧,都偷偷在夜里把些粮食啊啥的,放到建国家门口。
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唉!没成想啊”
“崔家那俩孩子是咋回事儿?”我问。
“儿子说是淹死的,反正我不相信。那孩子打小就在河边长大,一身好水性。但咱可不敢瞎说,没证据呀。
女儿小翠可是个好孩子,人长得水灵不说,还特有礼貌特懂事。有天建国老婆找不到小翠了,全村都找遍了也没寻到。第二天就报了警。
警察来了,小翠也出现了,从潘家大院里走了出来,整个人傻了一般,问啥也不说。
建国老婆坚持说小翠是被潘家老三强奸了,那个衙内说是小翠自愿跟他回家的,还在小翠口袋里翻出几百块钱,说那是他给小翠的见面礼,那就是双方自愿的证据。
小翠是关键,可她啥都不说,问多了就哭,一个人时就拼命洗刷自己。再后来就疯了,总脱光了衣服满大街跑”
“建国媳妇是咋死的?”
“唉,就更说不清了。那阵子她一得空闲就往龙城跑,去告状。后来有天早晨就听说服毒自尽了。
听村里有在场的人说,建国媳妇死时衣服都扯烂了,警察说是因为服毒后难受所致,谁能保证不是被别人按着灌下去的毒药呢。
咱可不能瞎说,我只是猜测,村里人心里都画着魂。可惜咱没证据啊。”
“小翠现在在哪儿?”
“在村委会。村长也就是潘家老大,指派专人照顾她。前阵子还上电视了呢,说村里帮贫济困,文明风尚,狗屁吧!”
“你是说,那个潘家老大现在是村长?”
“是呢,叫村主任也行。潘大裤裆还是支书。要我说,这庆丰村应该改名叫潘家村才对。”
“那三个儿子人品咋样?”
“嗨,别提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老大爱赌,老二好嫖,老三最有出息,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
“上面也没人管管?”
“管啥呀,现在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我们村经济搞得好,其他小事儿没人愿意管。”
“下午时我跟媳妇去过潘家大院,老潘家的人都住那儿?”
“对呀,不过老二在家的时候会少吧,那家伙,别的本领没跟他爹学,单单在搞女人这方面比他老爹瘾头还大,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没少遭他祸害。”
“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能由着他胡来呢。”
“现在的人哪,真是没法说。以前我们村要是出个生活作风不好的,被人发现后,羞都羞臊死了,现在,哼,都不算事儿啦。有些人为了点钱,有些人为了巴结潘家的权势。
跟你说个乐子,我也是听村里人说的,不知真假哈。
潘家老二有一天去村东王寡妇家过夜,办完那事儿后问王寡妇自己的功夫咋样。王寡妇说,还可以吧,但比起你爹潘大裤裆没做‘手术’前,还是差远了。
老二不服气,说我爹都那个岁数了,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儿去。王寡妇说你还别不信,虽然你爹那玩意儿被割掉了,但鼻子还好使呢,咱村大姑娘小媳妇,谁撒泡尿你爹都能闻出来。
老二很郁闷,想自己的老子也太不像话,村长的位置让给大哥没给自己不说,跟自己相好的女人没一个不跟他有染。
气哼哼回家,进屋前正赶上有一头松散的老母猪在墙根儿那儿撒尿,老二有了想法,上前抹了一把猪尿,然后进了潘大裤裆的屋。
‘爹呀,你快来闻闻,这该是谁撒的尿?’潘老二将手伸到潘大裤裆跟前。
潘大裤裆偎在炕头,鼻子稍微耸了耸,立马精神起来,满脸疑惑地盯着他二儿子问:‘难道,咱村又来新人了?’”
说到这儿,张老板自己就开始笑开了,凤姐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这个庆丰村村民可真能整,老掉牙的段子安排到潘大裤裆和他儿子身上了,不过,还真很贴切。
正谈笑间,外面有人使劲拍门。张老板起身前往,开门后并没有让门外的人进来,而且还起了争执。
“张大爷,我求求你再借我两百块吧,后天,不,明天我一准还上。”敲门的人说。
“二拐子,别怪大爷我不借你钱,你要是干点正事儿,别说两百了,两千我都借,你说你吸那玩意儿,我能借你钱吗。”
“大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求求你了,就两百,要不一百五也行!”
“你快走吧,去别地儿想想办法,在我这儿,肯定一分钱都不会再有”
一阵乱糟糟的纷争过后,听得出张老板将那人推走了,然后重重关上门闩好。
张老板进屋后,摇着头说:“这个二拐子啊,把他爸妈留给他的那点家底全吸光了,作孽呢!”
我推说上厕所,起身出了客房,打开院门,借着微弱的路灯光亮,我看到几十米远处有个一瘸一拐的身影。
我快步撵上他,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位兄弟,你站一下,我有话说。”
那个叫二拐子的回过头,惊讶地看着我:“你,你不是下午的那个谁吗,你”
“没错,是我。这不是没回去嘛,就在这儿住下了。”
“你,你找我有事儿?下午我可是一分钱没挣你的”
“呵呵,瞧你说的,那事儿过去了,不提。我刚才听你在张老板那儿要借钱,我估计咱俩就是同道中人,你那么一说就把我对‘鲜货’的渴望勾起来了,熬不住了啊!”
“鲜货”一词是我在狱中学的,跟“冰货”“好东西”等同义,上好毒品之意。
“这你可找对人了,呵呵,我就知道你们有钱人都好这口。咋的吧,你说。”
“我出钱,你帮我淘弄点货,没问题吧?”
“没问题,分分钟的事情。不瞒你说,不弄上几口我今晚肯定活不了了,咱们快点行不?”
我从口袋里掏出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