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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女人有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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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就开始琢磨了,我发现魏叔对那些文件并不感兴趣,他只关心我穿回来的鞋子,每次来都双鞋子来换走旅游鞋。

    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魏叔这旅游鞋到底有啥名堂。

    魏叔盯着我瞧了半晌,先是说魏叔他对我咋样想不想发大财,等等,当确定我为了钱啥都不在乎以后,魏叔当着我的面拿出一把小刀,将鞋底划开,从里面逐个抽出一小袋一小袋的面粉状东西。

    他告诉我,那是高纯度海洛因。真没想到,那双鞋里会藏下那么多,怪不得我总感觉发沉呢!

    魏叔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贩卖五十克都得枪毙,惊得我汗毛都耸了起来,我在不知不觉中,都死了几十次了!

    知道那是犯法的事儿,我本想收手不做了,但那利润真是太诱人,我根本就停不下来。后来我又发展了几个人,都是年轻小伙小姑娘。

    最严重的一次,是我们一帮人冒充旅行团,举着个小旗,全部团员清一色穿着厚底旅游鞋,大摇大摆过安检。

    那一次就带回来五公斤货,五公斤货有多少利润你知道吗?至少一百万。

    闲着时我也帮魏叔出货收钱,魏叔很信任我,他上岁数了,有点干不动了,按照他的说法,这一摊早晚得由我接管。广州那个女子是他的姘头,我三年前就接管了,呵呵。

    后来我才知道,魏叔根本就不认识我爸,他是跟踪我做了些调查后,才那么跟我说的。

    这都是小事儿,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我用这些卖命钱供我妹在龙城读大学,家里盖上了楼房,我妈再不会有人小瞧有人欺负了,还有比这更令我开心的吗?

    没有比毒品更好的东西!你见没见过真正摆脱毒品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真正根除掉心瘾。

    好多人都觉得自己意志力足够强大,一旦沾上那东西就完了,就知道所谓的意志力狗屁不是。

    笨想一下,或许你能控制住你的手不伸到别人的钱袋里,你的脚不迈进监狱的大门,你的眼睛不会摄人心魄,可是你根本控制不了你的肝脏分泌多少胰岛素,你还控制不了你的心脏、你的血压、心跳、你大脑里的潜意识,等等,这些只有毒品可以做到。

    我妹人民大学毕业,要报考研究生。有点空闲了她就央求我,说二哥你走南闯北的,可我还没出过远门呢。

    我对我妹可好了,有求必应,就带她去了趟广州。

    在广州玩了五天,回来时就想着,咱也别空跑一趟吧,就带了两鞋底子货。我的小命就栽在了这上面。

    我妹穿的那双旅游鞋尺码太大了,引起了警察的怀疑。对,就这么简单,百密必有一疏啊!好在,我妹她并不知情,不会受到啥连累。

    二十四岁,我只在这世上活了二十四年。短吗?我倒不觉得,像我爸那样出去打工受欺负,活到一百岁又有啥用呢?

    不管咋说,我完成了我当初的心愿。这世界,我来过,又飞走了,虽然天空中没留下一丝痕迹”

    熄灯铃声响起,我跟邱刚的谈话不得不中止了。

第48章 恐惧() 
跟两个杀人犯聊过天,我睡意全无,躺在铺上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刘琳和儿子的照片。

    我太想她们了。现在的身边,除了死刑犯就是一帮凶神恶煞,听他们说梦话都恐怖。最为难熬的是,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

    我和安兴军是新收,后半宿值夜,苦差事。

    当一个人四肢健全、可以随意奔跑的时候,常抱怨周围的环境如何糟糕,有一天,这个人突然瘫痪了,坐在轮椅上,于是开始怀念当初可以行走、可以奔跑的日子,这才知道那时的阳光是多么的灿烂。

    又过了几年,坐不踏实了,长褥疮,各种各样的问题开始出现,突然开始怀念前几年可以安稳地坐在轮椅上的时光,那么的不痛苦,那么的风清月朗。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我心如死水,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比起那几个死刑犯,邱明你还算是幸运的。

    珍惜你现在的时光,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较什么劲呢!未来的还没有来,你焦虑什么。

    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惧吗?真正的恐惧不是血肉横飞的画面,真正的恐惧是你自己的想象力全部用来吓自己。

    正胡思乱想着,身旁的王斌捅了一下我。我坐起身,用目光去询问他有啥事儿。

    王斌低声说:“邱刚找你有事。”

    我透过王斌的肩膀望过去,就见那个倒卖毒品的邱刚正热切地看着我。

    来到邱刚跟前,掏出烟递过去,但是他没有用嘴接。看来是有别的事儿了。

    他示意我靠近些,我把脑袋伸过去,他近乎于耳语一般跟我说:“你说,我要是有立功表现,能不能不死?”

    “啊,那或许能行吧,我也说不准。”我说。

    “你就告诉我,倒腾那么多白粉,我是不是属于罪大恶极了?”

    “估计是,五十克都够死刑的了,你这都多少了?干了七年,都成毒枭了吧。”

    邱刚低下了头,想了一下狠狠地说:“算逑,那我就不去想立什么狗屁功了。”

    说完他再次压低了声音,凑着我耳朵说,“我哥也卖货,他开了家食杂店,你记好了,在他家卖酱油醋的货柜后面,我藏了一包货,有七百多克呢。有机会你去取,或者告诉我哥,都行,要不然白瞎了”

    他的话吓了我一跳。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呢,我不会沾那东西,再说我也不认识他哥是谁。

    见我没搭茬,邱刚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这不是要上路了嘛,还麻烦你给我刮胡子写遗书啥的,无以为报啊。”

    我没吭声,掏出烟递给他一支,并为他点上。

    他狠劲儿吸了两口,然后说:“好人有好报,等我上路以后,我变成鬼来保佑你。”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你还是别来吓唬我为好。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吧,不用拿那些东西贿赂我。”

    他叹了口气说:“我现在也没啥牵挂的了,家里有我哥我妹,他们能替我照顾好我妈,为她养老送终。我从开庭那天最后见了一次,再没见过家人。我也想给他们多留下点字,可我真不知道说啥好。”

    我小声问他:“怕吗?”

    他苦笑起来:“说不怕那是假的。我不像之前从七班上路的那些大案要案的人,那些人到了最后时刻还为了让别人不笑话,在努力地装坚强。可能他们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离我家不远的山头后面是一个刑场,我小时候见过枪毙人,一枪下去额头都飞了,脑浆崩得到处都是。

    我听说为了不破相,行刑的人都让张开嘴,让子弹从嘴里打出去,但是那也疼啊!你说我能不怕吗?你看的书多,你说那样是不是会很痛苦?”

    我摇摇头,老老实实地说:“我医学书看得挺少的,但是我记得医学上有个脑死亡,只要脑死亡了,全身的神经末梢就都没有感觉了。子弹速度那么快,脑子一下子就死了,所以我想应该不会疼。”

    他叹着气说:“但愿不会疼吧!其实人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怕疼了。一想起自己再过些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就觉得恐惧。

    我签了遗体捐赠协议,就是想吃花生米时能留个囫囵尸首。别看我挺能说的,那是为了少点害怕,我跟你说我现在的恐惧你可能都得笑话。”

    我赶紧摆手说:“怎么会笑话你呢,你说吧,说出来好点。”

    “我现在真怕那一天的到来,我怕子弹打穿我脑袋的那一瞬间,我怕我的身体被手术刀割开的时候会疼,还怕火化的时候火烧得我疼。

    不光这些,我还怕以后我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说真的,我现在就连以后见不到妈妈了都怕。

    我家乡有个说法,被车撞死、被枪毙的人属于横死的,死了以后连奈何桥都过不去,永世的孤魂野鬼啊,连投胎重新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地吐出烟圈,接着说:“我来七班也有日子了,见过七八个从七班上路的。一个个都喊着‘二十年之后还是条好汉’,但是我就觉得这是根本不靠边的事儿。

    其实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没办法投胎转世,一直做孤魂野鬼,连个烧香的人都没有,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太可怜了?”

    “也许会注射死呢,不是枪毙?”我说。

    “都一样,怎么死都是中途横死的,根本没办法投胎。我贩毒数量巨大,到时候肯定公判,然后拉去枪毙。”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着头,和他一起陷入深深的恐惧。

    “你知道我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吗?就是把脚上的脚镣去了。那时候就是要捆绳子了,就等于我要上刑场了。”

    说完他凄惨地一笑,“呵呵,系上索命绳,押赴刑场,然后跪下,一颗子弹再过些天,我这眼睛以上的骨头就没有了。碎了啊!你说,我怎么会不怕?”

    我忽然觉得一阵寒意袭身,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的枪毙人的场面,再看看眼前的这个人,浑身顿时轻轻地哆嗦起来。

    邱刚看了看我说:“是不是很可怕?我也觉得太恐怖了。我实在不想死啊!别的死刑犯都觉得自己只是比别人少活了几十年,但是我不一样,我知道我没办法转世投胎,而且我怕死会很痛”他说着话,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

    我赶拿过一块卫生纸为他擦泪:“别哭了,其实每个人都得走到这一天的,而且我刚才告诉你了,不会很痛的。你现在先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想给家人留点什么东西吧!”

    “留什么东西?”他又让我为他擦了擦眼泪,看着我,“我现在就是写一个长篇给家里人,我都觉得话说不完。一辈子的话啊,怎么能用一封信就写完?我现在就是想见见家里人,但是我问过孙队了,现在还没开放死刑犯执行前和家人接见,我再也见不到我妈我哥我妹了”

    他叹了口气,又跟我要了一支烟:“要是普通老死的,一般八十岁以上的算喜丧,家里人不能哭,而且丧事办得比喜事还要热闹。要是病死的,那就请老道和尚念经,让他们念三天三夜经,算是安安稳稳地上路。”

    “那要是你说的横死的呢?”我问。

    “我也不知道,”他说,“我周围没有横死的,再说了,我一个被枪毙的,家里也不可能给我大操大办丧事”

    我上铺的安兴军不知啥时候下了铺,过来拍着邱刚的肩膀说:

    “你别着急,你可能不知道你们家那儿对横死的怎么办,但是我知道我家乡那边是如何做的,我想这规矩应该都是相通的!”

    “真的?”邱刚眼睛一亮,“你赶紧说说!”

    “我家乡那边要是家里有人横死,那家里人就帮村里修桥修路,修的时候在路基里埋一块儿刻着死者名字的砖,这样就能让死者投胎了。”安兴军说。

    “那太好了!”安兴军的话让邱刚几乎跳了起来,“这下我有希望了大哥,明天就帮我写信吧,我得把这事儿告诉我哥。”

第49章 都是烧鸡惹的祸() 
该轮到我跟安兴军值夜了,我和他拿上马扎到外场熬着,要等到天亮才算完。我俩边抽烟边聊天。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我问。

    “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儿,”安兴军说,“是我胡编骗他呢,要不然咋办,等不到枪毙,吓都能吓死他。”

    我倒觉得安兴军现编的这个谎话不错。安兴军说:“活着时不知道珍惜,临死再希望能转世为人,有个屌用!”

    “蝼蚁尚且知道偷生,更何况人呢。”我说,“听你说是越狱出来的?很有两下子嘛。”

    “要想跑也不难。”

    “能说说吗?”

    “没啥好说的,在服刑的监狱,每天都出去干活。那天出去种白菜,我让号子里的哥们帮忙,快速在地上挖了个坑,把我埋了,只露鼻子在外面。条子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躲在菜地里直到后半夜”

    天渐渐亮了,新的一天开始。在看守所里,白天盼着快点天黑,晚上可以睡上一觉,时间就过去了。

    晚上期望着能快些天亮,如此就算新的一天了,刑期也就跟着缩短了一天。当然,死刑犯不会这样想吧。

    我不喜欢七班,让人感到压抑,但是孙队交待的工作必须完成,抓紧些就是了。

    早饭我依旧是小灶,鸡蛋加牛奶。四个鸡蛋我都分给了死刑犯,一人一个正正好。

    牛奶我也没喝,他们吃鸡蛋的样子太狼狈,简直跟吞下去差不多,噎得直抻脖子,牛奶能帮助他们顺利咽下,一人两口就没了。

    接着跟他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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