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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女人有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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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过堂() 
孙队锁好门,然后对我说:“快到年底了,又要送一批人上路,七班一色愣头青,妈了个逼的都没啥文化,你去那里帮着开导开导即将上路的人,起码能帮他们写个遗书啥的。过阵子我再把你调回来。”

    我想了想,对孙队说:“我可以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真是胆肥了你,妈了个逼的,还敢跟我提条件?”

    “也不算条件,孙队算我求求你好了。”

    “你说说看。”

    “杜秋的事儿真是十万火急,还望孙队答应他的要求,给他家属打个电话吧。”

    “嗯,你小子心眼还挺好使。行,妈了个逼的,我答应你,一会儿回去就办。现在我送你去七班。”

    孙队把我带到七班门前,冲里面喊了一嗓子:“七班新收,出来接一下。”说完他找出钥匙打开铁门。

    “来啦来啦。”里面传来动静,紧接着一个满嘴黄牙的四十多岁男人闪了出来,贼头鼠脑的样子。“孙队辛苦,又给我们班送来新鲜血液啦。”那人嬉皮笑脸地说。

    “妈了个逼的,少给我虚头巴脑。听好了,这是从四班转过来的,一切从简,不许虐待。”

    “一定一定,孙队放心。”那家伙点头哈腰地说。

    进了监舍,等孙队走后,由于有了初到四班时的经验,再者我也来过七班,所以不用别人吩咐,马上开始“遵章办事”。

    先是向坐在首铺的九哥鞠上一躬,然后自报家门,姓氏名谁犯的哪门子事端全都说清楚,然后打开地上的包,拿出一整条芙蓉王“孝敬”九哥,又拆开两条,见者有份挨个发下去,边发嘴里边叨咕着:“小弟初来,请多关照”

    九哥看了看身旁的香烟,又瞧了我几眼,终于发话了:

    “前几天认错了你,还多‘帮助’了你一次。既然孙队发话了,你还算懂事,就从简吧。黄牙,简单意思一下就行了。”

    那个出门迎接我的人叫黄牙,估计跟四班原来徐老六的地位差不多。听九哥那么说赶紧安排,指着挨近九哥的几个人说:“你们几个,聋了吗?赶紧工作。”

    从铺上陆续跳下来五个人,那该是打手了。

    他们呼啦一下围着我,前面两个后面三个,拳头扬得很高,砸在我身上却很轻,身后的那仨人简直就是给我按摩一般。看来我的烟和孙队及九哥的话还是好使的。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意思”完以后,黄牙给我安排铺位,比末铺靠前一些。

    我后铺的那几个人脚上都戴着脚镣和“坦克帽”,他们的身旁都竖有一根坚固的铁柱子,每两个人共用一根,脚镣跟铁柱连在一起。

    在看守所里脚镣分两种,一种是九斤的链子,给重型犯或者违纪较轻者佩戴。一种是十八斤的,四个环连在一起,每个环有20厘米长,走起路来隆隆做响,非常夸张,很有威慑力。

    如果你很强壮,就在十八斤的脚镣上再缀上一个十八斤的铁球,那就更夸张了。

    死刑犯戴的手铐脚镣和一般犯人还不一样,手铐是特制的,上有一铆钉,用大锤砸死;脚镣是“倒拉刺儿”的,根本打不开。

    执行死刑前十天被铐在一根铁柱上,不准打开。吃饭喝水,拉屎撒尿都有监舍里的人伺候着。

    到执行死刑时,用钢锯将手铐脚镣锯开。坦克帽就像坦克兵的帽子,戴在头上防止嫌犯用头撞击自杀。

    我铺后的四个人,就都是戴着死刑脚镣手铐。

    在外面的人很难想象得到,在监舍中活下去要有多么艰难。

    并不是你不招惹谁遵纪守法默默无闻就可以苟且偷生,这里根本不存在尊重,所谓的尊严和人格更是狗屁不当一文不值。谁要是提出“大道理”,会招来哄堂大笑的。

    后来我遇到过一个新收,过堂以后被打得满地爬,嘴里喊的是啥?各位看官你肯定猜不到。

    他一边爬着一边喊:“共产党的天下,不许打人!”可把大家伙给笑疯了。最后被罚了“壁虎”。

    所谓的“壁虎”就是整个人贴墙,贴得越近越好,单脚着地,双手和另一支脚抬起贴于墙上,然后脱光衣服,用凉水慢慢的淋你,连续四五个小时,冻的你不住的发抖,这叫“曼德拉”。

    这还不算完,为了响应他不断喊出的“共产党的天下不许打人”,他还要不停地大声说:“我妈说了,打人不是好孩子!”用以增加乐趣,只是增加乐趣而已。

    我进来没有遭到毒打,也没有“表演节目”,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幸运死了,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真是不假,令我忐忑不安的第一关可算过去了,心里不免一阵轻松。

    我掏出烟来,给左邻右舍各发了一支。左邻很高兴地接过去了,右舍却不太好弄,我递给他烟时,他瞪着眼睛冲我哼了一声,眼睛里直冒火,像是我在侮辱他。

    忽然我想明白了,他手在背后铐着,脑袋上戴着坦克帽,我递给他烟,不是侮辱又是什么呢?

    我赶紧坐直,把烟递到他嘴边,这回他叼着了。我又替他点燃。他吸得可真够贪婪的了,一口下去那烟就燃掉小半截。

    怕呛着他,吸过以后我将烟拔出来让他缓口气,然后再递到他嘴边后来他的目光柔和多了,咧着嘴冲我说:“谢谢啦,小兄弟!”

    我依法炮制,给另外三个死刑犯都敬了一支烟。我挨着他们睡,首先要搞好邻里关系嘛。

    下午三点多,七班又来了个新收,是从二班转来的重犯。过堂时据他自己说,全名叫安兴军,犯的是盗窃罪,判了十年,已经在监狱服刑七年了,越狱后被抓了回来。

    过堂以后开始表演节目。这个安兴军肯定早就领略过那些招式了,黄牙说今天给你开次飞机吧,他便乖乖地面朝墙,都不用别人教,将自己弯成虾米状,紧紧靠住墙,后脑勺与墙壁贴紧,双手背后,尽可能向抢靠拢。

    如果楞要往飞机那儿联系,那么高高撅起的屁股就该是机头了。这种姿势很痛苦,时间不长就头晕脑涨,你身体条件就是再好,让你连续“飞着”几个小时,你也要完蛋。

    在“飞着”的同时,在安兴军的两侧各站一个人,不听话或不按照命令行事时,就用膝盖猛磕他的大腿外侧肌肉,这叫“蓝带”,也叫“麻菜”,当时没感觉,一秒钟后,腿上又酸又疼的人就躺在地上缩成一团;或者用胳臂肘猛击你的背后肋骨或脖颈侧肌肉,这叫“水晶肘子”或“红烧肘子”。

    黄牙躺在铺上,一边吸着烟一边问正撅着的安兴军:

    “飞着呢嘛?”

    安兴军答道:“报告,正飞着呢。”

    “飞到哪了?”

    安兴军一时语塞,答不上来。他身旁的一个人用肘子狠狠地击打了一下他的肋骨。

    黄牙像是什么都没看到,继续问道:“飞到龙城了吗?”

    安兴军赶紧说:“报告,飞飞飞到了。”

    “往南飞,现在到哪了?”

    “报告,到到大兴了。”

    黄牙骂道:“操你妈的,大兴还用飞吗,一眨眼就过去了。”

    旁边另一个人又给了安兴军一肘子。

    黄牙接着问:“往西飞,现在到哪儿啦?”

    安兴军想了想答道:“报告,到山西了。”

    “接着飞!现在到哪了?”

    “报告,到到西安了。”

    “继续飞,自己报站!”

    “报告,到兰州了到酒泉了到乌鲁木齐了到喀什了”我真惊奇他的地理知识怎么会如此之好。

    “报告大哥,到边境了,出国吗?”

    “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

    “报告,到阿富汗了。”

    “看见塔利班了吗?”

    “报告,看见了”

    “长什么样啊?”

    “报告,跟新疆人一样,还有胡子。”

    “胡子?有几根呀?”

    “报告,我没数。”

    “现在开始给我数!”

    “1,2,3,4,”最后安兴军终于扛不住了,瘫到在地。

第46章 五条人命值两万() 
又被好一通拳打脚踢之后,安兴军终于过了关,在众人的一片欢笑声中,抱着行李,被黄牙安排到我的上铺。

    我很厌恶这种拿嫌犯身体和尊严取乐的做法,但我无能为力,只能用目光来表达我的同情。

    没一会儿晚饭时间到了,我还是小灶,能吸引全监舍人目光的小灶。

    我可不敢现在享用,麻利地端过去“孝敬”九哥和黄牙,自己拿过黄牙的馒头和南瓜汤,回到铺前慢慢吞咽。

    监舍里有轮流的劳动号,负责喂那四个死刑犯进食。他们都很听话,让张嘴就张嘴,不给吃了也不要。

    看着他们几个,我从心底里涌上阵阵悲悯之情,这样活着,还真不如死去的好。

    吃过饭,我拿出支烟递给安兴军,还没到睡觉时间,所以他只能坐在铺前的马扎上。点上烟以后我不解地问他:“七年都熬过来了,为啥要越狱呢?”

    他狠吸了一口烟后说:“我娘快死了,我必须回家看她一眼。”

    原来还是个孝子呢。

    “跑了多久被警察抓到的?”

    安兴军顿了一下说:“我根本就没想着躲警察,我知道他们在我家等我,那我也要回去,抓就抓吧,反正我娘看到了我最后一眼,警察还让我给我娘磕了个响头,没啥遗憾了。”

    我不由得对这位安兴军有些刮目相看。

    一时无语。我身旁那位胡子拉碴戴着脚镣的家伙这时说话了:“兄弟,能不能再赏根烟抽啊,我下辈子一定还你。”

    其他三位死刑犯也都冲我投来渴望的目光。

    不管他们做下多大的恶事犯下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作为同类,看到他们四人现在的样子和处境,都难免会有恻隐之心。

    看官若是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背着手端坐着,头上还戴着“坦克帽”,只能稍微扭动一下,坐上十天十夜,那该是啥滋味呢?

    生不如死。许多人形容自己的那点痛苦时,都喜欢用这个成语,实际上,很少有人真到了“生不如死”份上。

    我忙不迭地掏烟递烟,让安兴军也过来,一同帮四位抽烟。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跟那位胡子拉碴的人开玩笑说:

    “记住啊,抽我一支烟下辈子要还两根,我这可是利滚利呢。”

    他咧开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发现他的嘴唇都爆皮了,就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他摇摇头说:“不用,撒尿拉屎都不方便,还是少吃少喝好些。”

    话题打开了,那就谈谈吧。我努力在肚子里搜刮着词语,尽可能不去伤害到他的自尊。

    “老哥,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吭声,千万别客气。”我坐到大胡子对面的铺上。

    他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之情,吭哧了半天,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

    “好兄弟,如果不麻烦的话,你你能帮我把胡子刮一下吗?胡子太长了好痒啊”

    这个简单,我包里有凤姐给我新买的飞科牌电动剃须刀,拿出来,先用推子那一档将他的长胡子理掉,然后再用转轮为他刮胡子,嗡嗡嗡,没多一会儿就刮好了。

    刮过胡子的他立马变了个人,原来我以为他得有五十左右岁呢,现在看来,也就三十多岁吧,而且,相貌也很周正。

    另外三人也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好人做到底,谁让咱有一颗菩萨心肠呢。刚刮过胡子的那人笑骂道:“你们仨,真他娘的,看人拉屎屁眼就痒痒是不?呵呵。”

    我正准备给那几人逐一刮次胡子,就听门口那边一声断喝:“邱明!”

    “到!”我已经能够做到条件反射了,并立马想就地蹲下。

    “过来!”

    我不知自己又是犯了哪条王法,赶紧小步快跑来到首铺二铺面前。

    一般性的指令,首铺是不屑下达的,黄牙冷眼看着我说:“你他妈的吃饱了撑的是不?干嘛呢?”

    我不用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须九哥明白就行,他的问题肯定也是九哥的问题。

    “九哥,我给那几个要上路的兄弟刮一下胡子。”

    九哥很有老大的范儿,眼皮都没往上撩一下,慢悠悠地说:“我胡子也很长了,借我用下刮胡刀行不?”

    我当然明白其话的含义了,赶紧说道:

    “九哥瞧您说的,哪还有借不借的啊,更不存在行不行。我只是有个请求,等我帮那几位刮好这次,剃须刀就是您的了,还望九哥给个脸面。”

    九哥坐直身,冲地上唾了口唾沫,然后说:“搭理他们干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死不死的关你屁事儿呢。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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