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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女人有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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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就让他也尝尝我的拳头,也不单单是为了瘦鬼出气,还因为这几天他没少骂我妈。

    徐老六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连跟我对视的勇气都丢得一干二净,萎缩在那儿,默默擦着鼻血。

    “拿上你的铺盖,滚到末铺那儿去!”该轮到我发布命令了,“只要有我邱明在这儿一天,你就永远是末铺!记住了,这也是你大哥的意思。”

    徐老六一句话没说,抱着被褥一瘸一拐灰溜溜地往末铺那儿走。

    “杜秋!”我喊了一嗓子。

    “到!”

    “把末铺腾给他,你到二铺来住。”

    “啊?是,老大!”

    不用我教,监舍所有人从此开始称我为老大。

    晚点名时,孙队来到四班,见我大模大样地霸占着首铺的位置,很是惊奇。徐老六的猪头脸他也看见了,只瞥了一眼,一句都没过问。

    我心里清楚,郭春海这事儿响了,他肯定要背上处分,心里不定怎么恨徐老六呢。

    “你跟我来一下,”孙队说,“龙城你那个什么凤的女朋友下午来了,给你带来好多东西,你去取回来。”

    我跟着孙队走出监舍。在走廊中,孙队说:

    “妈了个逼的,真有你的啊邱明,这才几天啊,你是我们二看升到首铺最快的嫌犯呢!”

    我没有吭声。

    “另外,你那个女友也真有两下子,分局局长今天打电话来询问你的情况,啥都不用说,我们就得照顾一下。要不然,也不会把信交给你。”

    “凤姐给我留信了?”

    “留了,我们已经检查过,没啥违规的,要不然”

    凤姐给我送来十条芙蓉王烟,还有好多真空食品,猪蹄子鸡大腿啥的,装了一纸壳箱。最重要的,是她留下一封信。

    回到号子,将好吃的拿出一半分发下去。现在我不抠门了,是个豪爽的男人。也没心思看那些饿狼一般的家伙狼吞虎咽,躺在铺上专心看信。

    邱明:

    你应该知道我要称呼你啥,但我知道这封信会跟上几次一样,接受检查,不合格的话就不会送达你手上。

    那天分别得太匆忙了,好多话都没来得及说。婆婆妈妈的不提,我就想告诉你一句:一个人,特别是男人,要对自己做过的所有事儿负责,不论是对的还是错的,要把目光看长远些。

    你骨子里不坏,是个招人爱的家伙。我现在头发丝儿都想你,信吗?

    原本把你当成我的初恋小明了,后来的你,更可爱。你是一块没雕琢好的玉,千万别埋没了自己,也别糟践了自己。

    别跟人争执,一定一定!按里面的规矩行事。看到你被打的样子,我回来哭了整整一夜。我心疼,疼死我了。哭过后我才发现,现在的我,会是这样的爱你!

    我天天托关系找人你放心,你一点都不孤单。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把凤姐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浑身暖洋洋的,思绪万千。

    凤姐很顾及我脸面了,刘琳莉莉一字没提,真是个懂事的好女人。

    杜秋见我一直专心看信,好多次欲言又止,终于等到我把信收起来,赶紧凑过来问我:

    “邱明老弟,你说我咋样才能跟家里联系上?”

    “这个恐怕很难吧。你联系上要干嘛?”

    “我得赶紧让他们帮我找律师呀,马上就办,我一天都等不及了。”

    “明天吧,明天你找机会求求孙队,那人心肠好,让他用电话联系你家人,估计能行。”

    杜秋心安了,躺在铺上两眼发亮,跟刚进来时完全判若两人。人在绝望中,看到哪怕只有一丝丝生的希望,都会紧紧抓住不放。

    晚上照例是四个人值夜,两个人值上半夜,另外两个人值后半宿。

    值夜的主要任务是防止监舍里的嫌犯自杀,据说四班去年就有个新收,进来后让干啥干啥,对他也没怎么过格“招待”,可半夜里他把被子折成厚厚的一堆,用牙齿咬开了自己手腕上的血管

    他住上铺,那些血都让被子吸收了所以没人发觉,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他早就挂了。

    头半夜是徐老六和他上铺的人值夜。我睡不着,凤姐的信让我一直处在兴奋之中。

    另外我也多了个心眼,在监舍跋扈惯了的徐老六,被我一通乱拳给收拾了,真的能甘心吗?可别在夜里对我下黑手,不得不防。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找他谈谈,打个巴掌还须给个甜枣呢,缓和一下关系,不是啥坏事。

    所以我就拿出两盒芙蓉王烟,那烟在外面也要二十多块一盒,在嫌犯中能抽上这种烟,算是顶级奢侈了。

    我让另一个值夜的回去睡觉,然后扔给徐老六一盒烟,让他拿上两个马扎跟我到外场说话。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徐老六面颊还青肿着,左眼已经封喉了,嘴巴也成了猪嘴。

第44章 派往七班() 
把烟点上,我问他:“还疼吗?”

    “不,不疼了,邱老大,真的不疼了。”徐老六明显有些受宠若惊,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向条子举报,号子里的话怎么说?”

    “叫‘扎针儿’。”

    “我是说该受啥样的惩罚?”

    “人皆可诛之。”

    “冤枉你了吗?”

    “不冤枉,不瞒您说啊老大,我也后悔了,当时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我真他妈的不是人呢,大哥对我不薄的。”

    “你这回算是立功了,能早点出去吧?”

    “嗨,别提了,我立功有个屌用了啊,”徐老六无比懊丧地说,“我在这儿都半年多了,同案还在逃,就是抓住了审一下,多大个事儿呢,用不了多久我就该出去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事儿。隔了一会儿我问:“你是因为啥事儿进来的?”

    “唉,说起来都丢人。”

    “怎么呢?”

    “卖狗肉。”

    “卖狗肉犯法?”

    “卖狗肉不犯法,但是狗是偷来的就犯法了。”

    “有意思,你给我详细说说。”我又递给徐老六一根烟,并为他点上。

    徐老六狠狠吸了两口,然后说:“我原来在酒仙桥市场那儿卖羊肉,干得好好的,每年也能赚个十万八万的。

    后来回老家,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老大,我老家是内蒙林东的,翁牛右旗,我是汉人。

    我家邻居是个远近闻名的狗王,玩狗杀狗吃狗一辈子了,那天他来找我,说要跟我合伙做买卖,他负责给我上货,在集市上卖狗肉,卖的钱他收取三分之二,我得三分之一,不用我出一分钱。

    这是个好买卖呀,一只狗卖个几百块没问题,鲜族饭店也收狗肉,于是我就答应了。

    我那邻居很厉害,也不知他从哪儿掏弄来那么多条狗,每天差不多能卖掉两条吧,反正第一个月我就赚了两万多。

    后来警察找到我,原来那些狗都是偷来的。平常百姓家养条看家护院的笨狗,丢了也就丢了,很少有人会报案,但我那邻居财迷心窍了,竟去偷牧民的牧羊犬。

    那些牧羊犬是牧民的心肝宝贝呢,和农民家里的耕牛拖拉机啥的一样重要,于是就报案了。

    警察不傻,各个集市上卖狗肉摊前仔细调查,完蛋了,露了陷,我那邻居早跑没影了,我就不得不在此地住下。”

    “看家护院的狗一般都很厉害,牧羊犬更是非常聪明,怎么能说偷就偷来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那邻居号称狗王,有个特殊的本领,不管多么凶狠的狗,一见到他,也只能俯首称臣。

    就是因为其多年玩狗杀狗吃狗,久而久之身上就有一种狗味,一种令狗害怕的肃杀之气。身上有股只有狗才能感觉到的杀气。

    狗见了他都是两眼含着泪,我也确实没见过他害怕哪只狗的,好像只有狗怕他。别说是一般的狗了,藏獒厉害吧,碰到他立马就得蒙圈子。”

    “还真有点意思。这也不是啥大事儿啊,咋关了这么长时间?”

    “谁说不是呢,偷耕牛屠宰卖钱也就判个一年两载的,我这都半年多了,没人管没人问,估计是把这茬事儿给忘了,操他妈的!”

    望着眼前的这位徐老六,我竟有些哭笑不得。昨天刚混出头当上班长(也可叫牢头或是号长),就被我篡权了。

    很多看官或许还分不清楚看守所和监狱的区别,我给大家简单解释一下。

    看守所内在押的是犯罪嫌疑人,就是还未判刑的人,在外面不管犯了多大的事儿,违法的扰乱社会治安的等等,都要先到看守所等候进一步处理。

    也有些重刑犯,肯定会挨枪子了,所以也不用劳烦监狱,在看守所等待断头文书下达即可。

    像徐老六和我这样的,主犯没有抓到,一时半会儿的还结不了案,就须在看守所挺着。

    还有些人,罪行不大,比如也就能判个两年徒刑,可在看守所里已经混了一年半了,结案后一般也不再往监狱送,再关押几个月放了完事儿。

    这里的疑犯,在经过公安局预审、检察院起诉、法院庭审等一系列程序后,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罪犯。这时就到监狱了,那才是罪犯服刑的地方。

    看守所里最干净的地方一般人肯定想不出来,是厕所!

    新收都要经过刷厕所这一关,其他人特别是老大,要是发现厕所有一点瑕疵,谁都可以将新收揍一顿。

    厕所里就一个蹲位,只有首铺和二铺有特权能蹲的时间长一些,其余的都不行,占用时间久了会引来众怒。所以在看守所里众多的顺口溜里,有一句我印象特别深刻:拉屎要比撒尿快。

    早晨八点,早餐开始。中午十一点至十二点,是午饭时间。下午五点,分发晚饭。

    第二天早饭开始后,我发现许多人都对着那碗南瓜汤犯愁,这该是我昨晚送了许多好嚼物惹的祸了。

    那南瓜汤也真是没法下咽,不是我们平时家里用植物油炒或炖出来的,而是用水直接煮,加不加盐要看大师傅的心情了,那股子泔水味闻着都想吐。

    “现在市面上南瓜最便宜,”大舌头介绍说,“过几天就该换成顿顿萝卜汤了,再往后是白菜汤。顶数萝卜汤最难下咽,到时整个监舍里放屁都是萝卜味。”

    人不吃蔬菜会便秘,总是只吃蔬菜,便秘得会更厉害,反正也没啥事儿,吃过饭揉肚子几乎是没个疑犯必修课。

    饥饿是最好的厨师。人在饿的时候,看见白菜就是肉,不饿的时候给你鲍鱼龙虾也没胃口。

    我现在是首铺,在监舍里我是老大,没谁敢“炸刺”,这是看守所或监狱里多年形成的“混混文化”。在看守所或监狱,和牢头打架,行话叫“磕板儿”。像我这般磕好了一战成名,吃饭睡觉全是最好,磕不好一战沉船,名垂青史

    杜秋早饭都没吃,就惦记着找孙队说情用电话了。

    孙队是领导,一般不下监舍来。杜秋眼巴巴地在送饭口的小窗那儿守着。

    可也是,他的事儿还算挺急的,得赶紧找律师,然后去找那几个诬陷他的人撤诉,等真开庭了就难办了。

    可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孙队还真让他给等来了,吃过午饭,孙队慢悠悠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

    不过孙队可不是为杜秋的事儿而来,是来找我。管是找谁呢,孙队一露头杜秋便高喊道:“报告孙队,我有话说。”

    孙队打开监舍门,大家齐刷刷抱头蹲下。很多电视镜头里,管教一出现犯人都立正站好,那是不对的,只有蹲下,才不会对狱警构成威胁。

    “妈了个逼的的,吓了我一跳,说吧,什么事儿?”孙队冲杜秋说。

    “报告孙队,我想让您帮我个忙,让我家人赶紧找个律师来。”杜秋说。

    “我是你家雇来的?妈了个逼的,你说啥就是啥了?等着,过阵子开庭会给你安排律师的!”

    “报告孙队,我有重大冤情,我”

    “闭嘴!邱明。”

    “到!”我应声答道,起立站直身。

    “你收拾一下东西,去七班。”

    “啊?”我一下子想起七班那群凶神恶煞,那是重犯班,去了还有好吗?我急忙说:“孙队,您不是答应我不调班的吗?”

    “你说了算我说了算?赶紧收拾东西!”

    我不敢再多说,低头从铺底下拽出那个凤姐送来的纸壳箱子,将里面吃的东西都留给了杜秋,带走那些烟和一些物品,左手拎着,右手夹着被褥,跟孙队出了监舍。

    心里想着:真够倒霉的了,刚当上首铺,被人称呼老大还没习惯呢,又要去享受末铺了。

第45章 过堂() 
孙队锁好门,然后对我说:“快到年底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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