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世子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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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别乱说话。”郑依婕的声音都在颤抖。
“可是祖父都不给父亲救治，一定是父亲马上要死了，祖父，求你救救我父亲，他可是你儿子，你不能见死不救。”郑乐乐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扯着郑太医的手臂哀求道。
“哪能不救自已的儿子，只是他伤到了脏腑，无法救治。”郑太医一下子好似苍老了十几岁。
冯氏身子一摇晃，差点晕倒，罗氏急忙扶住了她。
“不可能，不是说被马踢了一下吗？怎么就会死了呢？是谁的马踢的，我也要让他尝试一下被马踢的滋味。”
郑乐乐大吼出声，此时的她比任何人都疯狂。
“老爷，颜太傅来了。”管家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颜太傅。
颜太傅快一步走到郑太医面前：“郑兄，我把那个小畜生带来了，任你处罚。”
颜不寐走到郑太医身边弓身行礼：“郑太医，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街道中纵马，让马惊了踢了郑大人一脚。对不起，我来道歉。”
郑太医抿着唇没有说话，颜太傅微挑了挑眉，朝床上躺着低吼的郑承康看去，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戚微没有想到那个骑马的人居然是颜不寐，几天没见，感觉他瘦了，也颓废了。
郑乐乐冲上前，一把揪住颜不寐的衣服，朝他吼道：“你以为道个歉就可以了吗？我父亲就要死了，你才来道歉。骑马的那个人是你，你怎么不去死，死的那个人怎么不是你？”
“乐乐！”郑太医一把拉开郑乐乐，对颜太傅道：“小儿的脾脏被踢破了”
颜太傅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是过来人，什么不知道，脾脏被踢坏了，这人哪里还能活。
颜太傅一把揪过颜不寐，拳头就打了下去：“跟你说了多少次，在家里好好的呆着，不要出去，现在好了，你就一命抵一命吧。”
被颜太傅抓着打的颜不寐，并没有闪躲，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他最想念的人。
戚微。
这几天，你好吗？
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你看上去瘦了。
戚微迎视着颜不寐的目光，并没有移开。
“我开点疏风理气汤，可以让他撑个一两日。”何太医突然出声，打破这个尴尬的场面。
药方开好，管家立即让人拿去煎药。
符氏回头看了一眼颜不寐，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痛的滚来滚去的儿子，眼泪再一次往下掉。
冯氏朝何太医扑去：“何太医，求你救救我相公，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你了。”
哭声嘶哑，整个人跪在地上，差点背过气去。
何太医别开了目光。
“你再开点药，刚才你也说了，他都好好的，他现在也就只是肚子疼，怎么可能就没救了，他真的只是肚子疼。”
冯氏不停的说道，可是声音越说越小，她公公就是太医，能不救自已的儿子？
乱了，屋里的人都乱了。
符氏和冯氏不停的哭。
郑乐乐哭着骂颜不寐。
郑依婕拿着手帕不停的擦眼泪。
颜太傅的拳头是落在颜不寐的身上，可是那对于将要死的人来说，这根本就是小把戏。
颜不寐的双眼一直放在戚微身上，随着她的走动而转动着。
郑太医捧着头坐在那里老泪纵横，身为大夫，却救不了自已的儿子。
何太医只能尽自已最大的力，来保郑承康能多活两天。
郑承康喝了何太医的药，整个人清醒了点，也明白了自已的处境，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肚子疼就没救了呢？
符氏哭晕在戚微的怀里，戚微连忙和罗氏扶着符氏回了她的房里，戚微留下照顾符氏。
戚微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她很想救二舅，可是她也害怕，这必竟是古代。
有好多药是古代没有的，若是一没弄好，那人可就真的死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初一看到她这样，担心的问道：“姑娘，你想救郑大人？”
戚微停下脚步：“想，可是，我不敢。”
“姑娘，郑大人现在是死路一条，如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初一站在戚微这边。
戚微看向初一，走到床边，握着符氏的手轻声道：“外祖母。”
符氏幽幽醒来，看到戚微，泪水再次涌出来，握着她的手哭喊道：“微微啊，我可怎么办啊。”
“外祖母，我想试试。”戚微鼓起勇气出声。
符氏一愣：“什么试试？”
“我想试试救二舅，但是”
戚微还没有说完，符氏就猛的从床上坐起，紧握着戚微的手颤喊道：“微微，那就救吧，只要能救活他，外祖母什么都听你的。”
“外祖母，你要听我说，你先别激动，也别害怕，我说的也许你并不会赞成。”戚微回握住符氏的手安慰。
“不，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什么都会赞成。”
只要儿子能活，她这个做娘的什么都答应。
“外祖母，我要给二舅开膛破肚，把踢坏的脾脏拿掉。”戚微说的很慢，脸上严肃的很。
“开开膛破肚！”
符氏震惊的半天才开口：“开膛人还能活？那不是死了吗？还有，拿掉脾脏是什么意思？那人还能活吗？”
没听说有人打开肚子还有活下来的。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符氏相信微微。
“我尽量。”
戚微不有保证开膛破肚后，人就不一定能活下来，古代的医疗设备太差，万一手术成功了，术后却感染了，那更是巨大的风险。
手术不可怕，可怕的是术后的风险。
多少人是因为死在术后感染上的，再加上这里好多的药都没有。
她不是神，她并不能保证。
符氏犹豫了一下，紧握戚微的手，颤抖着问：“有多大把握？”
“五成。”手术成功后，就要看术后的看护。
“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试试。”符氏一拍叫板。
“外祖母，这事非同小可，你要不要和外祖父商量一下。必竟这不是小事，再加上开膛破肚，还是和外祖父和二舅母商量一下。”
戚微怕符氏现在答应的好好的，过后清醒过来，想起这事，冲进正在做手术的地方，那可不行。
古代人是很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是开膛破肚。
“只要儿子能活下来，他们也会答应的。”
符氏匆忙下床，拉着戚微朝外面走去：“有外祖母在，你不用担心。”
戚微停下脚步：“外祖母，你去和外祖父商量，我回家准备好东西，马上就来。”
符氏点头。
戚微带着初一立即回戚府，直接去了戚仁那里，戚仁正在琢磨着戚微说的话。
一看到戚微的到来，戚仁立即高兴的迎上去：“怎么这么急，有什么我要帮忙的吗？”
戚微郑重的看向戚仁：“需要你的帮忙，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不可以半路逃跑。”
有情况啊。
绝对和治病有关，戚仁立即拍胸保证：“没问题，什么忙。”
“我要开膛破肚，需要你当助手。”戚微生怕戚仁听不懂，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慢。
戚仁张着嘴傻了，定定的看戚微。
戚微一看，转头对初一说道：“等下，你进去给我当助手。”
“啊。开膛破肚。真的有这种医术，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没有想到不是说了让我当助手的吗？怎么又找她，不行，是我。”
回过神来的戚肚大喊道，开膛破肚的医术，那可是传说，如今自已能见着，为何要退让。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听着，我去。”戚仁再一次表明自已的态度。
戚同也不废话，对初一说道：“拿笔记下，我们需要的东西。首先，做手术得干净，整备三套无菌衣服，就是白色衣服。”
初一拿起毛笔快速的记下。
“还要吸血的棉花，多准备点。师父，消炎药有没有？”戚微转头问戚仁。
“什么？”戚仁没听懂。
“就是，消炎药，做了手术后，要消炎抗菌的药，能明白吗？”戚微也也不知道古代中医里那些药叫什么名字。
戚仁想了想：“是不是对付生沧腐烂肉的那个意思。”
“差不多，你这里应该有药材。”戚微上前拉开抽屉查看。
戚仁道：“我知道了，苦参就行，我把药方抓好。”
戚仁说做就做，快速的把药方写好，再抓了两幅药材包好。
戚微需要什么，都现场准备好，还准备的很充足，就怕万一到时候手忙脚乱的不行。
这必竟是第一次。
以前戚仁连缝合术都不知道，现在却要亲自上手术，看开膛破肚，他即兴奋又害怕。
第114章 开膛破肚（）
初一找来三件白色的衣服，看上去很像亵衣，但也好在没有。
三人大包小包的提着，上了马车直接奔向郑府。
时间对于病人来说，那就是生命。
她们这是在和时间赛跑，和阎王爷抢人。
符氏把戚微的话对郑太医一说，郑太医就跳起脚来：“胡闹，人开了肚哪还能活，她小你也小吗？”
符氏朝他吼：“微微说可以救我儿子，为什么不让她救？你要是能救，还有让我外孙女出手。”
郑太医低下了头，又看向何太医：“开膛破肚术只有医书上看到过，却没有实行过。”
何太医点头：“是啊。可如若你外孙女真会此术呢？”
郑庆医猛的抬起头来，全身颤抖，声音激昂：“此术乃是我们医术上的神话，我刚才却只顾着他是我儿子去了。”
何太医也明白这个理，每一个做大夫的人，都希望自已的医术更加高超。
如果真有人可以开膛破肚，他们也是想一饱眼福的。
冯氏摇晃着身子朝符氏走去，颤声道：“婆婆，微微只是一个孩子。”
符氏叹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公公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根本就无法救治康儿，这样下去康儿只有等死的份。如此，为何不拼一下。”
冯氏很想说不可以，可是看着躺在床上的相公，她嘴里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希望她的相公能好好的活着。
郑乐乐和郑依婕根本就没有发言的权力，让她们听到也只是告诉她们，她们还有一线希望。
戚微要给郑承康开膛破肚的事，被郑太医带来的人，一阵风一样的传了出去。
一群天天八卦的人正聚在一起，谈论着开膛破肚一事。
“开膛破肚能救好一个人，说笑吧。”
“就是，郑太医也真是的，救不了就救不了，拿这话来说什么，那人可是他儿子。”
“也是，儿子都要死了，临了还在他的肚子上开一刀。”
“你们这些人啊，若是自家孩子哪怕有一线希望，做父母的都不会放弃。你们啊，太年轻了。”
这些人是这样子议论的，另一边的大夫们却是这样子议论的。
“听说，郑太医请人给他儿子开膛破肚，把被马踢破了的脾脏取出来？”
“你们说，医术界真的有这样子的华佗再世？”
“不管真假，我都想去看看。”
“我也有此意。那人定是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然怎么可能会如此说。”
“那个说要开膛破肚的大夫是谁？”
“不知道。”
郑太医和符氏同意让戚微给郑承康开膛，但冯氏说一定要在场，那个人是她相公，她一定在陪在他的身边。
更何况，开膛之后的事，谁说的准，万一那是最后一面怎么办？
想想，冯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三张桌子拼成手术台，上面铺着新的被子，再把郑府里能点亮的灯全部都拿了来。
郑太医拉住戚微，郑重道：“我和何太医能帮你。”
“如此最好。”
不管怎么说，现在人手是最缺的，多一个帮手就多一份安全。
冯氏留了下来，其他人全部给赶了出去，最后一刻，戚微还是出声问冯氏：“你确定要留在这里？”
冯氏很用力的点头：“对。”
戚微不再和她说了，反正到最后她看一眼依然会出去。
初一把麻醉药冲好给郑承康喝，本是一直叫喊的郑承康不再出声，睡了过去。
郑太医和何太医指着初一手里的药碗问道：“这是什么？”
为何能让他昏睡过去。
戚微道：“稍后我再慢慢和你们解释，师父，把人抬上来。”
几人把郑承康抬到临时手术台上，由古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