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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长安曲之倾国帝姬-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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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番滋味。她忽然问道:“在山下时怎么不见有泉水流过?这水是流向了哪里?”

    “这水流到后山,形成了一个瀑布,落到清云寺旁的一个小湖里,在那里成了地下河,不知流向了哪里。”楚渊替她解惑道。

    苏浅一副原来如此又赞叹的神情,忍不住又掬了一捧水喝。

    上官克嫌恶地看着她道:“你是几世没喝过水么?”他哼了一声,问楚渊道:“流到哪里不奇怪,如此高的山上能有这么一股泉水才奇怪,它是哪里流出来的?”

    楚渊一笑,道:“克皇子果然犀利。渊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此高的山上竟有这么一股山泉,简直神来之笔。渊找寻了好久也没找到是为什么。也许是云都靠近大海的缘故吧,谁知道呢,上天的鬼斧神工哪里是我们这些俗人能猜得透的。源头就在前面不远了,咱们去看看吧。”

    苏浅想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正是人类不可想象和仿造的。她笑了笑,起身随着两人往前走去。合欢花浓郁的香气落了一身,衣服上都是它的香气了。苏浅随意拿起落在衣服上的一朵合欢花,细细打量,见它如小扇子一般的形状,颜色娇艳,花瓣细长如丝丝发丝。她想起合欢花的花语似乎是永远恩爱、两两相对、夫妻好合,心里不由一痛,那一抹月白的身影又浮上脑海。

    楚渊对她说道:“回去时浅浅多摘些花回去吧,这花正合适你泡水喝,比吃药强多了,你一贯不喜欢药的味道。”

    苏浅想着合欢的确适合自己泡水喝。药书上说合欢花有解郁安神,清热解暑,养颜祛斑解酒的功效,对于心神不安、忧郁失眠确实疗效不错。她自己正好就摊上这种毛病。笑了笑,应声答是。

    “那里似乎有什么人。”上官克忽然指着远处的一块大石道。

    两人随他指的方向望去,见一块大石上果然坐了两个人,太远了看不甚清楚。

    走近一点时,才看清原来是墨凌与袁靖,两人正在对弈,合欢花落了两人满身犹不自知。似乎来了很多时候了。“来的还真是慢。”墨凌不满的咕哝了一句。

    袁靖起身向几人一礼,“太子殿下,浅萝公主,克皇子。”

    苏浅笑道:“不必多礼,又没有外人。你俩倒是来的早。”

    袁靖仍然坐回去下棋,笑道:“我们骑马来的,自然是快些。”

    苏浅很白痴地问道:“骑马上来的么?怎么没见马?”

    墨凌白了她一眼,斥道:“果然病了一场人变白痴很多,这山路能骑马么?自然是我带袁靖用轻功飞上来的。”袁靖一介书生,没有丝毫武功。

    上官克笑道:“她不白痴,她就是骑马上来的,还为了救失足的马差点连人带马一起掉下山去。”

    墨凌与袁靖都瞪大了眼睛瞧着她,袁靖咋舌道:“浅萝公主真是神勇。”他是真心褒扬,听起来却有一种嘲讽的效果,苏浅尴尬地笑了笑。

    墨凌瞪了她半晌,甩出一句:“果然够白痴。”

    苏浅冲他扁了扁嘴,不敢反驳什么。见他身边一个大大的锦绸包裹,问道:“什么东西?”

    墨凌将包裹往她身上一摔,哼道:“给你的。”

    她疑惑地看看包裹,是上好的锦绸,很轻。袁靖笑道:“是合欢花,墨侍卫特意上树上摘的。”

    她看了墨凌一眼,他神色如寻常,俊美的脸上带着小小的孤傲,她一笑,将包裹背在了肩上,道:“原来提前来是为了摘这个?倒是多谢你了。别下了,我们去找找泉水的源头。”

    袁靖道:“我们方才去过了,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泉水在这高山之巅。不过浅萝公主和太子殿下克皇子都是惊才绝艳之人,说不定可以为我们解惑呢。”

    楚渊笑着摇头道:“我研究多时,也没想明白,或者浅浅能知道,她见多识广。”

    “去看看吧。”上官克道。率先走了出去。

    墨凌和袁靖收起了棋盘,跟随几人缓步前行。

    苏浅笑说了一句:“咱们不是来玩来了,这是探险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我命不由天() 
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山洞前。山洞不大,可容两人并行。泉水正是从洞中流出。洞口潮湿,生了许多茂密的苔藓。

    “进去看看吧。”楚渊道,先探身进了洞,似乎早已轻车熟路,大约是来过很多次。

    几人尾随着他前行,脚下湿滑,都走的很慢。走不多时,便到了尽头。楚渊拿火折子一照,只见地上一个泉眼,汩汩往外冒着泉水。“这里不管晴天还是下雨,干旱还是湿涝,一年四季都是这么大的水流,从未变化过。”楚渊说道。

    苏浅上前看了一眼泉眼,没看出什么,摇摇头道:“不明白。造化钟神秀,有些个东西想不明白也是有的。不想也罢。”

    上官克先就失了兴趣,道:“这里又潮又暗的,快出去吧。”

    苏浅也点了点头,一进了这里,她便有些头昏昏的,身体极其不适。心想着大约是这里经年无人,洞中缺氧。

    众人往外走,走没两步,苏浅忽然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

    楚渊就在她身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将她横抱起,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没应声,已然昏了过去。

    “快先抱她出去。”墨凌焦急地喊道。

    楚渊身形一闪,抱着苏浅掠出洞外。

    明亮的光线下只见她脸色异常青白,比那几日大病时还要清透,双眸紧紧闭着,嘴唇抿起。他将她放在一块平滑的大石上,手指探上她的脉搏,只觉脉搏细微,几乎探不到。

    “如何?”后面跟出来的几人急急问道。

    楚渊皱眉道:“几乎探不到脉,应该不是中毒,但也探不出什么病。”

    墨凌与上官克急急地将手指一左一右地搭在她脉搏处,都不由地拧眉。楚渊将她扶起,掌心贴在她后背,一股内力缓缓流入她体内。须臾,她脸上青白散去,渐渐的有了些颜色,下一刻,她便睁开了双眼,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你可有不适的感觉?”上官克问道。

    苏浅摇摇头道:“刚刚在洞中时觉得头昏昏的,现在好了。可能是洞中缺氧吧。身子骨没好利索,到底是比你们这些大男人娇弱些。”

    上官克和墨凌一左一右又给她搭一回脉,疑惑地道:“脉搏也正常了。”

    楚渊见她好了,收回内力,扶她站了起来,柔声道:“我背你下山吧。”

    苏浅摇摇头道:“不用,我好了。”怕人不相信,她在地上蹦跶了几下,果然如好人一般。

    楚渊见她坚持,便不勉强。“下山吧。”他怕她身体不好,不敢再流连。众人也都点头。

    几人仍从山道施展轻功下去。两匹马已经被楚渊的侍卫弄下了山。墨凌带着袁靖,目光落在马匹踩落山石的地方,他眸光黑了黑。

    苏浅忽然停住身形往后看了一眼。楚渊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继续往下掠去。

    几个长长的起落,便到了清云寺旁。楚渊道:“清云寺的住持宏隐大师大概等了好久了,咱们去见一见吧。”

    “见他做什么?”苏浅向来对和尚道士不感冒,立即反对。

    楚渊笑道:“他的签十分的灵准,你不去求一支签么?”

    苏浅哼道:“又是抽签。才来楚国时你就搞什么摇花签酒令。表哥你是不是想做卜卦营生啊。我命由我不由天,一支签能决定什么?”

    正说着,忽听背后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阿弥陀佛,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竟是老衲执着了。”

    几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白须老僧,笑吟吟站在几人身后,身形高大挺直,面容若冠玉,竟是看不出年岁几何。一看就仙风道骨的。

    苏浅想着他何时到来她竟丝毫没觉察到,内力之高深大约同雪影老人及灵云无痕几人是一个级别的。

    众人朝他打了个佛偈,独独苏浅站着没动。

    宏隐住持对几人回了一礼,道:“寺中备了斋饭,几位贵客不妨用完斋饭再下山。”

    时辰已近正午,几人也折腾的都饿了,自然都不反对,苏浅纵有不愿也只能随众人入寺。

    寺中的游人散去不少,留下的人大概都在客房休息用餐,寺里很是清静。几人刚一进寺中,就见若羽公主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急急喊道:“太子哥哥,浅姐姐,克皇子,你们回来了。没事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她跑上前握住苏浅的双手,小嘴嘟着。

    苏浅笑道:“没事,虚惊一场。”拉着她的手往客房走去。

    一时楚飞楚鱼几人也来问候,客房顿时拥挤不堪,上官克怒冲冲地撵人,几人只好退了出去,只留下若羽公主和白蒙,楚飞和苏浅很是投缘,他待要往外走,被苏浅一个眼神留下了。

    苏浅同他寒暄了几句,不多时有僧侣送来斋饭斋菜,她拉着他入席,众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上,女眷只有她同若羽公主两人,两人都是不拘泥男女大防的人,因此并没有避讳。

    若羽公主很是不满她对她的疏远,嘟囔道:“浅姐姐真是偏心,就拉着飞弟一人说话了。”

    苏浅笑道:“我多日不见他,说上几句话你也有意见?”

    若羽公主道:“我们不也是多日不见?怎么不见你和我多说几句?还净躲着我了。”

    苏浅好笑的道:“我们不是刚刚还同一马车来的么?说了一路的话,还没说够啊?若是没够,等一会儿吃完了饭咱们俩就呆在客房里使劲说个够好不好?”

    若羽公主被她逗的扑哧一乐,笑道:“你说话可要算数哦。”

    “自然算数。”苏浅笑道。

    众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若羽公主,同样是公主,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一个单纯的都有些蠢笨了,一个狡猾的成了精。

    居然连苏浅的话也能信,不知该说她是单纯还是愚蠢。

    说说笑笑吃完了饭,,杯碟都撤了下去,几人怕苏浅身体受不住,便不再闹她,自觉地出了客房,去游玩的游玩,拜佛的拜佛。房中只留下了苏浅和若羽公主。苏浅往榻上一躺,说了声好累,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若羽公主气的对她又捶又打,就没见过这么赖皮的。她忍着一动不动,呼吸平缓绵长。

    若羽公主捶打了一阵,见她不肯醒来,虽然气怒却毫无办法,只好出门寻别人去玩。

    她刚走出去不久,楚渊和宏隐就进了房间。苏浅睁开眼,神色淡淡地道:“大师是有何事么?”

    宏隐大师对她的冷淡也不放在心上,笑呵呵地道:“有人托老衲给浅萝公主来把脉,公主,请到椅子上坐吧。”

    苏浅冷冷道:“你去告诉那人,我没病,不需要把脉。”说着,她往榻上一躺,侧着身往里躺着,不看两人。

    楚渊敏感地听出,她说的是那人。那人是什么人,他心里其实略有答案。

    楚渊不动声色地笑道:“浅浅,大师医术甚是高明,能请动大师给你把脉可不容易,你还是让大师给你看看吧。吃了这么些日子的药也不见大好,刚才又无缘无故晕倒了。”

    苏浅冷笑道:“我如今好好的,哪里有什么病?表哥别是傻了不成?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何时也变成这么没脸的人了?你素日的骄傲都喂狗去了么?”她声音不小,整座院子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外面的人听她如此骂楚渊,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气。大约皇上都没这么骂过太子殿下,天下也只有她苏浅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骂他。众人都听见,却无一人敢上前询问,生怕被殃及池鱼。

    楚渊轻声且耐心地劝道:“浅浅何苦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有病总要医的,这样拖下去别成了大病。”

    苏浅忽的坐起身,怒目瞪着楚渊,大声道:“表哥就如此盼着我不好么?若是烦了我,大可将我撵出太子府,天下之大,难道还容不下一个苏浅么?何苦在这里咒我!”她不知哪里来的无明业火,胡乱一通发脾气。

    宏隐大师打了个佛偈,声音温和地道:“浅萝公主稍安勿躁,听老衲一言。公主乃是心病,心病若是不医,久而久之就会成实病,到时再治,恐就麻烦。公主通透豁达之人,怎的一时就执着了呢?”

    苏浅轻哼了一声,虽然腹中一股火气,终是忍着没对宏隐发,她冷声道:“大师得道高僧,医道亦是高深,不必诊脉便可看出我的病因,但须知心病只能心药医,大师可有办法医治?”

    宏隐大师一噎,失笑道:“老衲一生医人无数,佛法普度众生,若是旁人,老衲敢说可以以佛法化解,但浅萝公主乃心志坚定之人,老衲还真不敢说可以医治。”他笑了笑,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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