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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长安曲之倾国帝姬-第7部分

小说: 长安曲之倾国帝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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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浅不着痕迹地将手落在桌案下,在苏澈腿上狠狠一掐,咬牙低声道:“再说一句,休想我帮你摆平那件事。”

    苏澈立即便不敢言声,扁扁嘴默默低头喝杯中的残酒。

    “浅浅,你可知誉皇子此来是为了什么?”苏远之看向自斟自饮喝得欢快的苏浅,没漏掉她手上的小动作,将她小声的说话也一字不落听了去。眼中的深意愈发明显了些。

    “不知。”苏浅翻着白眼夹起一个蒸春卷,大咬一口,“儿臣有必要知道么?”边嚼边不清不楚地嘟囔。

    “还真有点必要。”苏远之笑意深深。

    苏浅斜乜向她的父皇,瞥见他眼底那一抹不明深意的笑,不知为何,一股寒气自脚底漫上心头。

    “誉此来一是为答谢苏国皇数月前出兵相助之恩,二是誉是来提亲的。”

    那厢俊美青年站起身,彬彬一礼,一番话说的直白又掷地有声,将这厢的苏浅晃得一个趔趄,往后仰倒,手中的筷子啪嗒落地。

    那边厢苏黛也惊得偏头看向白誉誉二皇子。

    苏黛觉得,这个青年太唐突。但偏偏看上去一点都不违和。因他长得好,气质好,还没架子有礼貌,就算他说再冒昧的话出来,大约也不会叫人觉得违和。

    但苏浅向来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视觉动物那一类。眼前的青年皮囊再好,在她眼里和她皇爹身边正点头哈腰一派谄媚相的言公公并没有什么区别。

    誉皇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委实觉得受不住。

    她心里略斟酌了斟酌。

    第一件,他来答谢出兵相助之恩,但数月前二十万兵马借给他们昆国以御外敌,事到如今二十万人马连个人影也不见归还,这个谢字,就未免叫人气不过。

    第二件,他昆国既然欠了苏国这样大的债,还能有脸来说亲,她佩服他。

    但他既然已经提出来了,她想着以她皇爹皇娘恨嫁的心情,极有可能不计较那件事而答应他的求亲。她少不得要往深一层考虑。以他皇子的身份,要提亲的对象大约不外乎她苏国皇室女儿。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她苏国皇室统共也就只有两位公主,一个是她浅萝公主,一个是她的妹妹青黛公主苏黛,白誉就算再脑残,也不会是向她还未及笄的妹妹求亲。综上可见,誉皇子他提亲的对象已呼之欲出。

    想到这里,苏浅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拍案叫好:“甚好。我皇妹再有一个月就及笄,已到适婚年龄,与誉皇子堪称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啊。”

    无耻地将她的皇妹搬出来,搪一搪白誉,苏浅觉得,甚妙。再没有什么办法比这个法子还妙。

    她是看出来她妹妹苏黛对这位誉二皇子是开了情窦的。这也算是她对妹妹尽了做姐姐的心了。

    再则,她已经拒绝得这样明显了,相信誉二皇子他若是个晓事的,必不会再纠缠。

    誉皇子脸上现出些失望来,苏浅看他这副表情,一丝窃喜。他果然是个晓事的。

    晓事的誉皇子望着形容略有些凌乱的苏浅,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地道:“誉今日求娶的是浅萝公主。”

    苏浅一愣,一口春卷卡在喉咙,上不得下不得,咳了起来,身后的莲儿方还在从宫女手中给她拿新的筷子,忙弃了筷子弯腰给她拍后背,又端了杯水送至她嘴边,苏浅喝下一大口水,将春卷好不容易顺了下去,咳得美眸里挂了泪水,小脸憋的通红。

第十四章 苏公主拒婚() 
她倒是被这一顿咳给咳悟了。想他们昆国欠了那么大一笔债都能有脸来求亲,她几句搪塞的拒绝话又有什么用。

    一旁的小苏黛生生怔愣在那里,小手拼命绞着衣衫衣角,都要绞碎了。

    苏浅眸光瞥见她,纷乱的心倒是静了下来,替她生出一声叹息来。这小丫头真是情窦开得早。只可惜妹有情人家郎无意啊。

    “誉皇子晚了一步,本宫的父皇已将本宫许给了新科状元。我皇妹貌美如花,温婉贤淑,尚未许配人家,和誉皇子倒也是般配,誉皇子若要执意求婚,我皇妹不失为一个好的人选。父皇,你说是吧。”既然誉二皇子将话说的这样透彻,苏浅便也拒绝得彻底。一边却也不忘替苏黛争取机会。

    那边厢却令她大跌眼镜:“誉怕是要拂了浅萝公主的美意了。誉已经得蒙苏国皇叔叔允诺,可以参加今次科考,誉誓得状元。”

    连叔叔二字都请出来,且还说得这样亲切顺溜,想来私下里已经同他的苏国皇叔叔洽谈过了。且应洽谈得挺和谐挺成功。

    她如果还这样客气地同他说,怕是今日要被她的皇爹一拍手就卖给他了。

    苏浅腾地站起来,指着誉皇子,大怒道:“喂,你是昆国皇子,怎么可以参加我苏国科考!”

    “誉愿意入赘公主府,做公主的驸马。”誉皇子一脸淡然。一国的皇子说起入赘来竟然那么自然而然,仿佛是说穷人家的阿三要入赘哪家小姐家一般。

    苏浅此时的恼已多过惊,眼前的青年无论生得有多好看,话说的有多好听,在她看来,都如同镜花水月,海市蜃楼,是那么不切实际,而他所求的,对她来说,唯强求二字罢了。

    “你,你你你还要不要脸了,本公主说不愿意,本公主拒婚,你没听懂么?哪个要你入赘了?”苏浅指着誉皇子语无伦次,一着急,说话口不择言起来。“父皇,他是昆国人,还是昆国的皇子,您怎么能让他参加咱们苏国的科考?说不定他是有什么阴谋呢?他们昆国还欠着咱们二十万兵马呢,那些兵马至今不知去向,他们也不说归还,现在还有脸来求亲,皇爹,这明摆着是有阴谋的!”

    苏远之与皇后一副看戏的神情,边看边吃,边吃边看,何等其乐融融,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半晌,才听皇后慢慢悠悠道:“誉皇子一表人才,浅浅你考虑考虑吧。”

    苏浅看着自己一双爹娘,打定主意要把她嫁出去的样子,忽然打心底里生起一股冷意。眼圈蓦地红了,两汪清泪涌出。一甩头,脚尖轻点,一抹银白身影瞬间飞出大殿。

    她离开的太过突然,将殿上的几人晾在那里,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白誉朝着高座上的皇上皇后一礼,道了一声:“苏国皇叔,侄儿去看看。”

    不等苏远之答话,人影一闪,便朝着苏浅追去了。

    御花园一角的一个凉亭里,苏浅坐在亭中石凳上,斜倚着栏杆。

    “阴谋么?若说谋,也只是想谋你一个人,一颗心而已。二十年前,有人夺去了誉一颗心,誉苦等二十载,只是想谋回那颗心而已。”誉皇子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后。一番微带着凉意的话说完,苏浅没有打断,也没有回头。

    “誉皇子莫不是在说笑话么?二十年前本公主刚刚出生,二十年前誉皇子不过是个四五岁小童,能懂什么?若说那时便已动情,誉皇子还真是个早熟的奇葩。”苏浅倚靠在那里一动未动,声音冰冷。

    白誉瞧着她,眸光亦有些冷。“不懂么?别人不懂,浅萝公主又岂会不懂?那样嘲讽的眼神,那样洞明世事的眼神,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该有的么?七岁便出宫自立,自己设计建成如今的公主府,十岁正式入住公主府,并开始发展自己的产业,如今拥有各类店铺一千五百一十二家,四国皆有你的产业,你如今也不过双十年华吧?若非天赋异禀,又怎能做得到?”

    苏浅腾地站了起来,怒目看向誉皇子,厉声道:“你查我?”心里却是又惊又怕,他究竟掌握她多少秘密?

    “何用查你。这些年,你一直在我心里。即便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要靠近你,你的手不是我能握得住的,你会像火焰一样将我焚成灰烬,会像万年寒冰将我冻死,但心却总是不受控制,你去的地方,双脚便忍不住追过去。我在你身后,可我不敢走快一步到你面前,怕我到你面前你就会不翼而飞了。”誉皇子目光似染上一层轻雾,让人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他往前一步,站到苏浅咫尺之近,对上苏浅又惊又怒又慌的眸子,身上似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压,继续道:“可是,如果再不站到你面前来,我怕今生就再没机会。所以,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必须要走到你面前来。”

    苏浅眯起双眼,有一丝危险自眼底闪过,轻的几乎捕捉不到。这些年,她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或远或近,从不曾离开,她曾经试图寻找,却又如云似雾,摸不到抓不住。难道就是面前的这位昆国二皇子,白誉?苏浅凝视着誉皇子的眼睛,那双眼眸如星如月,明明看起来那么明亮清澈,却又深的什么也看不到。

    是他么?苏浅疑惑着,分辨不出。

    誉皇子的表白,不能说不动人。但在苏浅听来,却句句如利刃,在她面前挥舞成一片阵仗,刀光剑影,压得她无法喘息。

    半晌,苏浅狠狠瞪着他,一字一句道:“白誉,我和你不可能。你趁早罢了这份心思。还有,把你知道的关于本公主的,最好烂在肚子里。”

    她想,如果必须嫁人,她肯定也不会嫁这个人。一个心思如此深的人,不会是她的良人。

    “誉自然不会说半个字出去,公主放心好了。至于誉和公主可不可能,现在言之过早,一切且等来日。”誉皇子淡淡而笑,不愠不怒,负手而立的样子飘然若仙,令看着他的苏浅心里一阵发毛。

第十五章 一枚铁粽子() 
苏浅只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招招手,“莲儿,回府。”说完,已掠出御花园,莲儿忙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誉皇子凝目望着,那一抹白衣墨发飘舞,瞬间消失在视线所能及处,这样的轻功,只怕天下间也鲜有人能匹敌。直到那抹人影消失良久,才收回了目光,缓缓步出了御花园。

    漪澜殿里,苏远之与楚皇后相对而坐。

    “誉皇子能是浅浅的良人么?”皇后轻语,美目一抹轻愁。

    “是与不是,自有天意。浅浅不同于别的女子,她不是可以被人左右的人。”苏远之随手拈起个什么果子,咬一口,深邃的目光凝神望着门外一株探头的香芙虞花。

    “臭脾气活脱脱就是你的翻版!若她是个男子也就罢了,可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唉,将来即使嫁了人,怕也是有的烦呢。”楚皇后隔着一段桌子伸长了胳膊,推了一把苏远之。

    苏远之横眉,“朕的女儿自然像朕。你看白誉不就是像极了白峰?当年他老子没魄力留不住你,又爱耍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如今他恐怕也留不住朕的女儿的心。哼,既然是早钟情于我的女儿,却到现在才来求娶,他是看透了浅浅不愿嫁人,只等到浅浅到了岁数大了无法挑拣的时候才来求娶。他又岂知朕的女儿到多大也是最优秀的,不会受陈规陋习约束。大不了就不嫁了,朕把皇位传给她,做一代女帝,风光无限!到时候多少好男子得不到?”

    楚皇后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哀哀一叹,父女俩都不是正常人。

    “小人之心。我看誉皇子那孩子不错。哪里就像他的父皇白峰了。当初不敢来求娶,哪里是像你说的那样?是你女儿太嚣张跋扈令得人家不敢靠近她才对!”楚皇后白了他一眼。

    “你的眼光什么时候那么差了?”苏远之亦真亦假地笑道。

    “我从来就这么差的,要不当年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怪物了?”娇嗔之间美目流转,虽然已是徐娘半老,但风韵尤胜当年。

    苏远之凝视着小女儿般态度的楚皇后,有些痴然。虽然已是二十年的夫妻,但她这样的美人,大概再过十几年,都能撩动人的心弦。

    搁在女儿身上的心就略略分了一点。

    苏浅半躺在马车上,身边只剩下莲儿,太子苏澈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一路闭目沉思,恹恹的不知道心里是何种滋味。

    今日,昆国的这位二皇子揭开了一些她一直躲避不敢正视的伤心往事。

    这些往事也并非全是前世里所受的伤害。更有这一生的许多迫不得已。

    正如白誉所说,她七岁便出宫自立,自己设计建成如今的公主府,十岁正式入住公主府,并开始发展自己的产业,如今拥有各类店铺一千五百一十二家。这些看似光鲜的数字背后,要付出多少的心血,自不必说。她一个女子,身份地位又摆在那里,本应不必为了这些奔波劳苦。

    但她实打实地奔波了这十几年,受的劳苦怕是别人一生也没受过的多。推及要如此折腾自己的原因,却全是因了一句谶语。

    彼时她出生之日,据说本来繁星满天的夜空里,忽然一阵黑风扫过,眨眼之间满天的繁星全不知所踪,风过天晴之后,只余一个硕大锃亮的星子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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