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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且歌-第38部分

小说: 且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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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我瞪得更加不悦,掐住我下巴的手掌更用了些力道,我觉得下巴要被他掐断了,或者说,与其受这样的折磨,他不如干脆掐死我算了。

    在他的瞳孔中,我能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继续求他:“求你……皇兄……好痛……”

    他眼中蓦地闪过一丝雷电,忽而俯身将我压得更紧,两片薄唇侵占了眼前的城池,令我无法呼吸。他没有抱我,一手还紧捏着我的下巴,使我无法闭上嘴巴,他在我口中攻城略池,霸道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仿佛要将属于我的一切都抢走,好疼,真的特别特别疼……

    这姑且算是吻的侵占,生涩而勇猛,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即使是同样的动作,同样亲密的接触,我分明能够觉出他与容祈的差别。我害怕得不停掉眼泪,可是我拿他没有办法,他就这么欺负着我,完全不管不顾我的感受,我觉得恶心,我甚至感觉自己背叛了容祈。

    在即将嫁给容祈的花娇里,我正在被另一个人欺凌,如果我手边有把刀子,我一定会捅死他。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我咆哮着:“顾且行你变态!”

    “变态?”他的手心火热,将我的手掌死死压住,嘲笑道:“这不就是你喜欢的么?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同?”

    我噙着眼泪摇头,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我没想到在我身上能发生这么戏剧性的事情,他是我的亲哥哥啊,就算我那么讨厌他,我也一直拿他当亲人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要逼死我么?”我说的是心里话,他如果非要这样,我真的只能以死明志了,我不愿沦为千夫所指的笑话,我虽然一贯不够正经,可我也知道这种事情有多么可耻。

    他靠过来,嘴唇贴在我耳边,轻而沙哑阴测测地说:“就是死,你也是死在我手中。”

    嘶——

    嫁衣被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有破空的震荡。

    我绝望了。我知道顾且行是个什么人,我可以同容祈周旋,是因为他心里有我,他不舍得吓坏我,也不舍得用这样粗暴的方式去破坏我们的关系。可是顾且行不一样,从小到大,他要的东西便不会允许失手,不管是用任何手段,哪怕是摧毁,哪怕只是抢到残破的一角。

    他既然这么对我,便不会在乎我将会有多么恨他,或者他连我的死活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想要的。他就是这么任性的一个人。

    被撕破的前襟,感受到冷风的侵袭,皮肤上还残留着三日前容祈留下的痕迹。

    看到那些浅红的斑点,顾且行重重闷哼一声,一把将我推开,我的头撞在软凳的折角上。他用嫌恶的目光瞪着我,“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嫌弃!”

    我冷笑一声,头歪在一处,这就算是得救了么,只因为我同他撒过的谎,因为这些痕迹与他的骄傲相违背。

    没有得救后的释然,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不知道明天或者以后,我该怎么办。

    顾且行既然这么做了,便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他说他嫌弃,他不会再这样折磨我,可依照他的性格,一定会用尽手段去报复容祈。尽管容祈和我,我们都没有对不起他什么。

    顾且行他,就是个疯子。

    我默默地拉好衣襟,我不希望自己有一寸地方面对着他,我恨不得将脸都蒙起来,被他那样看着,是耻辱。

    我也不哭了,只是靠在角落里,等着他发号施令,等他告诉我他打算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总之我这个亲大约是结不成了。可是容祈,他在哪呢……

    “顾且歌,你也别拿自己当回事,你就是个野种!”他眼中是满满的狠戾,大约他也很恨我,为什么谁都那么恨我。

    我一时听不懂他的话,也没有脑子去思索什么,只觉得特别累,不管他用什么话骂我,我也没必要还口了。哪怕是野种,也比他这个恶心的变态强一千倍一万倍。

    我们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顾且行忽然冷冷地笑开,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他伸手出来抹干我脸上的泪痕,冷冰冰似威胁地问:“回去以后,打算怎么说?”

    我淡淡扫他一眼,不说话。

    “不知道?”他冷笑,一根一根缕我被他弄乱的头发,甚至帮我扣上扯开的扣子,可这嫁衣已经撕破了,无论如何都回不去原来的模样了。

    他说:“江南盐商勾结哄抬价格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过?我倒是也不怕告诉你,那姓容的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事情就出在他自己的盐号子上。”

    “你做的?”我脱口问道。

    他依然那般冷冽地笑着,幽幽道:“谁做的,你说了算么?不过是个官商勾结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手段及时,于国于民惹不下什么乱子。不过如果这勾结商会,私下敛银买卖囤积军备,可就牵扯到谋反了。”

    原来顾且行早就留好了后手,他给容祈挖了一个坑,让他不跳也得跳,即使容祈有办法爬出来,也绝不是一时片刻的事情。但这一时片刻,就足以顾且行乘胜追击,将他迫死监牢。我不知道顾且行是同我有仇,还是同容祈有仇,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还可以告诉你,当年郁王府谋反未成,囤了大量军备武器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让囤物的地图出现在靖王府。”他的目光瞟进我眼底,像淬毒的尖刀。

    “你到底要怎么样?”很显然,他在拿容祈威胁我。

    “只是容祈近来在父皇面前春风得意,我看着不大痛快,那日你也听到了,父皇至多不过三五年的日子,总归这天下是要落在我的手里,他若是不能尽心尽力地为我办事,我便不该留着他。”他说着,又靠近一点,薄唇在我脸上蹭着,阴沉道:“何况,他有胆量跟我抢女人……”

    顾且行大约已经无药可医了,但现在我和容祈的小命都在他手上,我便是再气再恼,也不会试图跟他来硬的。暗暗按住发抖的手掌,我小心翼翼地喘着气,尽管有些话说出来非常恶心,我也只得同他周旋,我说:“你要我可以,但我好歹也是作为公主长大的,我受不得一点委屈。你想要我,便须用八抬大轿来娶我,排场比起今日,一分都不能少。你能做到么?”

    “哈哈哈……”他笑得狂傲不羁,“等时候到了,江山为聘又有何难?只是,你配吗?”

    “疯子!”

    我骂他,他倒也不生气,漫不经心地笑着,对我道:“走,回宫,现在就去告诉父皇,是你自己不肯嫁。”

    他说所有的事情他都替我安排好了,我只要照着他说的,这里的事情只当没有发生过。当没发生过,可能么?呵呵……

    顾且行这一状,我迟早要向父皇告,但我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起码在我弄清楚他到底在发什么疯之前,我什么都不能说。就算父皇再疼爱我,顾且行始终是举国上下认定的太子,他做出这样不伦的事情,哪怕是为了天家的尊严体统着想,被发落的那个也只能是我。

    我被他扭送回宫,他确实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好到直到现在容祈才发现我失踪了。我回宫的时候,容祈已经带着被硬送上花轿的吟风去同父皇禀报了。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上错了轿子,他当着父皇的面偷走了我,而被送去靖王府的却是吟风。吟风是我身边的人,若说是我下令让她替我上轿,确实合情合理。而且吟风既聋又哑,即使他们如何拷打她,也不可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何况,当朝太子抢自己亲妹妹的婚,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第49章 花前对酒不忍触(八)() 
我照着顾且行说的,当着容祈的面,把逃婚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父皇对我的行为十分不解,我只能说我忽然后悔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云云……

    容祈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我连他的目光都不敢看,哪怕和他对视一眼,我怕我会忍不住把实话说出来。

    父皇问我衣裳怎么回事,我便说是在山林里被树枝刮破了。撒这个谎的时候,我头更低了一分,我实在不想让容祈看见我,我觉得自己没脸见他。

    该扯的谎都扯完了,我又按照顾且行的吩咐,装着咳嗽几声,直接歪在殿里昏死过去。然后顾且行抢先一步,命人将我送回娇华殿去。好生照看!

    之后我便在娇华殿里装病,闭门不见任何人,父皇一直被朝政牵绊着,只来探我两回,见我精神不佳便也去了。我心里明白,我不过区区一个公主,为了桩婚事反反复复地折腾,又搞出逃婚这种乌龙笑话来,父皇对我已经心力交瘁了。

    我不想麻烦他,便也什么都没说,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顾且行那个人虽然在个别事情上霸道任性,但眼下确实是皇位接班人唯一的人选,而关于父皇的病情,我也不敢多问。

    听说容祈也被委派了很多公务,大多是太子出面请来的旨意,顾且行对他表面拉拢,背地挖坑,这个人不光手段阴险,而且做了坏事不怕别人知道,这样反而更叫人害怕。

    我在提心吊胆中度日,我怕顾且行来找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是我的哥哥,可他口口声声要我做他的女人,那晚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敢想,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全都沾满了耻辱。

    不知不觉间春风刮遍皇城,迎春花香甜腻,令我心头发闷,我便命人将附近的都拔了。娇华殿的宫人陆陆续续换了好多,我知道这是顾且行的安排,他在我身边安插眼线,监视我囚禁我,不准我同容祈来往。

    容祈是个聪明人,即便我不说,他必然也看得出些端倪,他并没有主动来碰过钉子,我虽然很想念他,但他如此做,我很放心。

    我想我们之间或许就这么完了,也或许连我自己这辈子都要完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顾且行,导致他抽这个疯,可若是能想到这一天,当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帮他挡下那一剑。

    为了威胁我,顾且行甚至伪造了一张单据,还找了人证,要诬陷百里香居是容祈的产业,说那刺杀本就是他安排的。我觉得顾且行好闲,他是不是把所有时间都花在棒打鸳鸯上了。

    我想不出办法来,装病装着装着也就真的病了,描红去御药房给我催药,不久我便听人说描红也被发落了,理由是冲撞了太子,顾且行要将她撵出宫去。

    我真的生气了,我冲出去要找顾且行说理,说不通我便跟他拼了,他不能这么欺负我。而我刚走出拱门,便被他早安排的眼线拦住,我摆出公主的架子吓唬他们,可惜就在这娇华殿,在我地盘上,没有人敢听我的。

    我正发着脾气,顾且行就来了。

    他打发了宫人都去远处候着,将我拎到房间里。我害怕与他共处一室,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把我推到软榻里,负手站在两步外,轻飘飘地关心道:“既然病着就不要出去乱跑,早春风大,吹出毛病来可不好。”冷笑一声,他眯眼看着我说:“日子还长着呢。”

    “顾且行,你恩将仇报!”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们已经撕破脸皮了,他也彻底不要脸了。

    “恩?”他睨我一眼,撩开袍子坐下饮茶,漫不经心地说:“想救我性命的人太多了,你救过我那是你的福气,而现在就是你消瘦这福气的时候。”

    我无福消受,我颓坐在榻上,拳头握得紧紧的,我觉得以后我可以在房里备把刀子,必要的时候扎他几个窟窿。我把头撇到一边去不看他,他便又道:“不这样做,那姓容的的怎么会乖乖听我的差遣。我念他是个人才留着他的性命,你若是不满意的话……”他抬头装成思考的模样,偏着头问我:“我听说西南近来战事吃紧,前阵子刚死了个冲锋的少将,正缺个合适的人选。反正容祈也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不然,我将他举荐上去?”

    我曾在宫外听人说过,定安同漠北虽打了很多年,也不过小打小闹,自从先皇亲自去了趟无雁城,漠北便彻底臣服了。可那西南的蛮夷,才真是不好对付,那处虽然人数不多,但西南一带地势太过险要,高山密林沼泽急流随处可见,而南夷人善设陷阱,每年都要死上几个先锋。

    威胁我,顾且行没有什么新花样,但想让一个人死,他能找到太多名正言顺的理由。

    好在他现在并没有动容祈的打算,眼下我要担心的是描红。多年下来,我早将描红与吟风视作姐妹,我在这里被顾且行关着,身边若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定会被闷死的。我坐直了身子,轻笑一声,对顾且行道:“把描红给我留下。”

    “这要看我的心情。”他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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