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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且歌-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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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番外:珺娘篇(二)() 
最倒霉的还是邻家那公子,半夜跑过来向她示好,不过是怕她把两个人合伙算计叶瑶的事情说出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微笑着杀了此生第一个人。

    心中亦跟着窃喜,这公子家和叶家往来密切,如今死在叶家了,就算是被她这个野种杀的,叶家也逃不了干系,他们有的一番窝里斗了。

    她庆幸自己给叶家添了这么大个麻烦,而后忍着身上的剧痛,连夜跑到府衙外击鼓,她来自首,她说她杀了人。

    她完成了顾南封给她的任务,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她如何能找到他,她只能自己找上门去。

    第二日府衙判了她死刑。

    “叶珺已经死了,你想叫什么名字?”顾南封问她。

    她摇头,坚定道:“我不改名,名字是我娘起的,我是靠仇恨才活下来的,从今以后我是珺娘,没有姓氏。我是王爷的人。”

    “只要你好好为本王做事,你的仇,不是难事。”

    她闪着坚定的目光看着他,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只是他的一把刀,这一刻开始,他要她杀谁,她就去杀谁。

    “来,吃东西。”他再度恢复一贯的儒雅温柔,将小碗推到她眼前。

    她低着头,终是捧起了眼前的碗,小口小口吞咽起来。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多少是有些放不开的。

    他说:“多吃点,我要看到一个珠圆玉润的你。珺儿。”

    顾南封将她带回皇城,养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教她抚琴作诗,教她理解世事险恶。

    她看到身边的人都在舞刀弄剑,她便跟着要学,她以为做杀手应该是那样的。

    他却说:“傻瓜,舞刀弄剑是粗人做的事情。你要做最精致的利器,就像我送给你的那把匕首,虽然过于小巧,但只要在最近的距离选准了位置,一击就足够了。”

    当时在位的是先皇顾景痕,只是终生无所出,皇侄顾曳华被挑选为接班人,册为太子入住东宫。

    三年调教,他已经是她生命的全部,就算那个男子留下的总是离开的背影。她知道自己不该奢望什么,只是喜欢眺望他所在的方向,十六岁之前她为怨恨而活,十六岁之后为了这个将他带进另一座地域的男人。

    后来她以琴姬的身份,大大方方地住进了郁王府,上下对她也算敬重,多唤一声“珺姑娘”。她穿着主人才配得起的衣服,有自己居住的院落,顾南封从没有派给她任何任务,她唯一为他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活着。

    王府里都传她是王爷的女人,她听到时也只是浅浅一笑,她是王爷的人,却不是他的女人,她心里有数,到这个份上也很满足。

    那年顾南封又被派往南方战场,临走时留给她一套新的曲谱,指法变化之复杂,非一般琴手所能驾驭。他说给她三个月的时间,要她将这曲子练至具有神韵的地步。

    那首曲子被叫做《空记省》,这果然是首魔曲。若是常人演奏倒也没什么,初听不过觉得曲调哀婉令人叹息罢了,而经过她日日夜夜的练习,逐渐在曲谱中体会出不同的东西来,而那些难以掌握的指法节奏,常人可以画皮也学不来骨,当真的到了有骨的地步,再听这曲时,竟会对人的心神造成些许干扰。

    虽然只是一点点。

    三月后,顾南封从战场归来,房中点一盏飘忽灯火,她坐在琴案前弹奏他留下的功课,带着浅浅的自信的笑容。

    那天顾南封的笑容也是柔和的,或许只是灯火的缘故,他说:“珺儿,你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

    心弦忽然断了,她眨眨眼睛,很知礼数地说:“谢王爷赞誉。”

    “来,”他对她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展开揣在怀中的纸张,“在军营时我作了这支曲子,这首歌谣叫做《采薇》,你唱给我听。”

    她对曲调已经熟悉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只顺了两遍便唱了出来,他满意地看着她,“明日,你要为我做一件事情,也许时间有些长,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她缓缓勾起笑容,努力不让自己多想,多要。

    第二日她见到了太子,少年时的顾曳华,也许俊朗不比顾南封,眉宇间却自有股凉薄的冷傲。

    东宫,多少妙龄女子渴望踏足的地方。即将上位的太子,比那皇位上的皇帝有诱惑力多了,而且现在的那位皇帝,据说根本就不搭理后宫的。

    她今日来的目的很简单,弹一支曲子,一首《空记省》。这是一曲魔音,弹到断肠时会令人神思迷惘,听过一遍便又忍不住想听第二遍。

    她一连奏了八遍,弹得手指都红肿了,顾曳华适才抽回神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赏。”

    之后顾曳华经常传召她前去东宫奏乐,总是奏同首曲调,连她自己都听得厌烦了。她知道顾曳华已经走进了顾南封设下的局,这是一手会杀人的曲子,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在曲调中迷失自己。

    而一旦他迷失,便是顾南封的可趁之机。

    那日她在东宫的花园走过,看到树荫下另有一株小树,像是因为有上头树荫的遮蔽,无论如何都长不出去。她一时兴起管了闲事,她问身旁引路的仆从,“既然长不高,为什么不移到别处?”

    “这是南洲引来的树种,长到这个高度,离开土壤断了根是会死的。”

    “你怎么知道它一定会死,只要移得足够小心。再说,这样压抑在树荫下,永远见不到阳光,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她这么说的时候,顾曳华正走过另一片树荫下,抬手阻住随从的脚步,放眼看着她离去。爱上一个人,有时便是这不经意一瞥的事情。

    不久皇帝顾景痕病逝,太子顾曳华继位。皇宫不比东宫,进出宫手续繁琐,顾曳华要忙的事情越来越多,只偶尔传珺娘进宫弹琴。

    然这位琴姬的名字,已经传遍了皇宫乃至皇城,皇帝对她的偏爱有目共睹。

    她没有想那么多,她仍记得顾南封对她说过的话,等这琴弹够了,他会给她想要的一切。她要报母亲在叶家受的屈辱之仇,也要开始追求属于自己的人生。她从不认为,那皇宫会成为禁锢她一生的地方。

    顾曳华登基第三个月,终于向郁王府下了圣旨,要琴姬珺娘进宫为妃。

    “珺儿,开门。”

    收到圣旨那天,她把自己关在房中,顾南封终于亲自来见她,站在门外发出低沉的命令。而她早就习惯了听从他的命令,她开了门,一双眼睛哭得红肿,这是多年来唯一一次掉泪。

    “哭什么?”站在门外,他问她。

    她是不能哭的,她承诺做他的武器,便是交出了灵魂,没有灵魂的人哪有哭的资格。她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去看眼前的人,只要看到他的样子,就忍不住要掉眼泪。

    他大步走进来,将门关紧,抚着她的背将她带到一处坐下。房间中没有点灯,夜色幽幽的,她一脸平静地垂着眼睛。

    “进宫做皇上的女人,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为什么不愿意?”他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只是个寻常疑问,不带任何感情。

    “奴婢没有不愿意。”她静静地说。

    “哦?”他的唇边骤然浮起高深的笑意,像团看不透的乌云。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这双从来都不敢直视的眼睛,她总是怕自己在其中迷失,她会忘了自己的初衷,想要更多更多。

    这是一个男人,将她拉出地狱承诺可以给她一切的男人,而她在他眼中,却不见得是一个女人。她努力撑起微笑,她说:“我愿意,王爷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他的眼有些迷蒙,她从来都看不懂他的眼神,好像总是藏了很多层用意,虽然好看却并不清澈。那双眼睛令人寒冷也令人着迷,她早就着了他的道了,从第一眼对望开始。

    “是么?”他问她,又似乎不需要她回答,微凉的指腹撩开额前的青丝,他抚摸她的脸颊,从眉梢到唇角,那手掌一路向下滑去,滑过莹白如玉的颈子,滑向襟口交叉的缝隙,而他却没打算停下,轻而易举便拨开了交叠的前襟,手掌覆在胸前起伏处,浑身便是一阵酥凉。

    “这样,也不在乎么?”他轻轻抚弄那份柔软,微微偏头等待她的回答。

    身体有些僵硬,她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极力控制着,对视着他的眼睛,她点头:“奴婢愿意。”

    那双手掌忽然在胸上重重一捏,令她吃痛地皱起眉头,咬紧下唇忍住喉头因疼痛而呼之欲出的闷哼。他冷笑道:“我说的是别人,我让你和别人这样做,你也可以么?”

    她并不明白他的用意,贝齿松开下唇,她点头,“奴婢,愿意。”

    他轻笑,“很好,不枉本王调教你多年,也是该你回报本王的时候了。”

    他忽然扯开她的衣襟,她惊得下意识缩起身子,瞪着眼睛道:“王爷,不行……”

    “呵,明知道你有毒,还是要召你进宫,他既然这么想要你,也不在乎你是不是个干净身子了。”他像把玩一样器具,欺身而上抚摸她的肌肤,“谁睡都是睡,倒不如自己先用了。”

    他压住她的嘴巴,疯狂地攫取,顺着她的挣扎将她的衣衫剥落,对付女人,他一直很有一套,比那个只知道勤政爱民的皇帝熟练多了。

    几乎是被他拎到床上,他将她推进床帏,撕下最后一层障碍,蓬勃乃至带着怒火的欲望,狠狠贯穿她的身体,不温柔,一点也不温柔。

    她终是放弃了挣扎,黑暗里女子的香甜一览无遗,疼痛布满四肢百骸,在淫靡的气氛中,捕捉不到丝毫情欲的味道。

    那样无情的推进和刺痛,一下下提醒着她,她不过是他发泄愤怒的工具,他在顾曳华的压制下忍耐了太久,而他堂而皇之的要抢自己的东西。就算这个女人不洁,皇帝也要,这是在打他顾南封的脸!

    当会带来刺痛的起伏骤然停歇,他连个喘息的温存都不肯留下,他从她体内抽离,捡起抛落在地上的衣物,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她就那么绝望地看着一切,脑袋放了空,她只看到了他的离去,看到他的决绝和愤怒,看不到丝毫因她而升起的缠绵。残破的身躯暴漏在黑暗中,她懒得穿衣服,也没有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听到他从外面把门踹上的声音,静静合上眼睛。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她从郁王府出嫁,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顶破轿子。皇帝要一个女人就是这样简单,什么拜天地敬高堂,本就不是她该奢望的东西。

    尽管如此,还是要有番精心装扮的。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明是如花美眷,却被他抛弃在追求权利的道路上,而她由始至终心甘情愿。

    “够了。”她终于忍不住阻止,今日这个妆上的时间太长了,一层又一层,她真的忍够了。如果必须要忍那些反抗不了的大事,这种小事情就让她自己做一做主吧。

    上妆的侍女仍未停手,笑吟吟地劝说:“即是新人,必当打扮得精致些,这是王爷专门为姑娘准备的脂粉,姑娘扬起脸来,这边还差一点。”

    又是王爷,提到王爷她便无法拒绝,都成习惯了。她微微扬着脸,侍女交待道:“姑娘要仔细着些,六个时辰内万不能让脸上见了水。”

第125章 番外:珺娘篇(三)() 
六个时辰内不能见水,这是什么奇怪的规矩。她便随口问道:“若是见水会如何?”

    侍女浅笑,说道:“也不会如何,不过花了妆失些颜色罢了,只是姑娘要记住,今日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能哭。”

    她淡淡一笑,该哭的昨天已经哭过了,身体内部还有隐隐的刺痛,她从没妄想过和他有那样的深刻的接触,时至今日,也该值了。

    顾南封没给她准备什么嫁妆,只有一把千金打造的七弦琴。那把初遇时顾南封送的匕首,和这满心殷殷而卑微的爱慕,是她全部的家当。

    进宫,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想自己永远不可能活着出来。

    娇华殿中,一曲弹罢,顾曳华矮身坐在她身旁,眼神覆着淡淡的迷蒙,眼前是他喜欢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可就是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过,便是做太子时,和太子妃大婚,他也只是知道自己应该娶这个女人,应该与她耳鬓厮磨生儿育女。

    他抬手揽过她的肩,让她面对着自己,眼前的女子始终垂着眼睛,似乎不爱说话。

    “你不笑,”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对她说话,像寻常人相对时那样说话,“朕从未见你笑过,为什么?”

    一句话暴露了他对她的好奇,就像她在看到那株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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