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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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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才在旁阴阳怪气道:“一个女子,就想解决我伯父那样的无赖,不自量力。”

    贺义冷看他一眼,书生瘪嘴,不敢说话了。

    以柔回应:“等我拿了银子回来,给三弟存着,以后读书用。”

    成才心想,谁要一个丑八怪给的银子,拿着都恶心,不过他不敢讲出来,贺义端坐在那里,黑着张脸,吓死个人。

    午间,雪已下大,瑞雪兆丰,山间的鸟儿都开始叫唤了,春联、红烛准备好了,灶神也祭拜过,来年该是风调雨顺、平平安安。

    以柔收拾着碗筷,贺义走进厨房,接过她手里的抹布:“你身子没好,不要下水。”

    看着他熟练地替自己洗碗,以柔心底一暖,将人环腰抱住,男人身体一僵,遏制心底的躁动,手上继续干活:“你累了就回去歇会,吃晚饭再下来。”

    小丫头摇头:“第一次和你过年呐”

    “嗯?”他云淡风轻地说,“以后还会有好多个年要过。”

    “不管过多少个年,咱们都得一起过。”

    她的头在他背上乱蹭,贺义身体壮实,穿衣少,皮肤上能感觉到后背那个人的温度,他僵着身子,不自然起来:“你可真会撒娇。”

    这话轻轻的,落在温暖的厨房里,激荡起一层轻薄的灰尘,旋即悄无声息地落地。

    “我除了会撒娇,还会好多事情呢,你可别小瞧了我哦,我还会做板车,我会造水车,还会做木牛流马,你可得大开眼界了。”

    “你一个小丫头都从哪里学的,我可不信是你自己看书学来的。”

    “我就是爱看书,我聪明伶俐,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贺义无奈地笑了笑,拿清水把洗过的碗冲洗一遍,收拾整齐,放入碗柜。

    以柔伸伸懒腰,无聊地往屋外望去,正巧,看见贺大川鬼鬼祟祟从院子前经过,看样子,是吃了午饭,要去村子里办事。

    大年三十的,不在家歇着,往村子里去作甚?

    “喂,你大伯去哪里,你知道么?”

    贺义眯着眼睛望向那个方向:“他有个姘头,估计是去那里了。”

    “是谁?”

    “就是上次你打伤的那个贺婉。”

    有意思了,贺大川也和贺婉有染,自己家大表哥熊巍桓也是因为小寡妇才休了老婆,这个狐狸精,真的是千人骑万人乘,公交车呀!

    她默默恶心了会,问贺义:“贺婉这个女人和多少个男人睡了?”

    贺义尴尬地说:“贺家村和隔壁的铁头村都有人,哦,对了,除了我伯父,我堂哥也会去贺婉那里过夜,其他的人,具体有多少,我也没去她家数过,没有一百也得有五十了,你问这个作甚?”

    以柔眼睛往贺义身上盯,阴测测:“你有没有去过?”

    “嗯?”他的脸黑里透红,被媳妇问这个问题有些羞人,又有些恼,以柔不相信自己,他继续说,“统共就见过几面,我是全村最丑最穷的男人,我大伯父都比我抢手,贺婉大概是看不上我的。”

    一双手朝他屁股上捏了捏,确认很紧实,她非常满意:“你敢去,我打断你的腿。”

第18章 抓住李秋月的软肋() 
小丫头笑得天真无邪:“让你长记性,千万别去小寡妇家。”

    恶毒的小丫头,他突然觉得好笑,这丫头,是在警告自己、还是吃醋了?

    以柔对刚才的事情高兴得很,哼起了小曲,拎个篮子,挑了些家里过年准备的饭菜,往隔壁去。

    贺义从后抱住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有些不高兴:“你晚上少做点活,让我娘去做就好了,咱们早点回家。”

    “嗯?干嘛要早点回家?”

    “因为我还得给你疗伤呀,笨丫头。”

    她半信半疑,总觉得贺义设了个圈套给自己钻,贺义还是那张黑黑的脸,叮嘱她去贺大川家里要注意些,她这回去,就要趁贺大川不在,和李秋月好好聊一聊。

    李秋月其实是个苦命的女人,嫁过来的时候,才六岁,是个童养媳,古时候的童养媳,就是娘家人把她卖过来,先做丫鬟,为这个家做苦力,夫家人只会把李秋月当畜生用,担了水去砍柴,砍了柴去挖野菜,挖了野菜回家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夜里,被当做生养的工具,供男人蹂躏。

    她好不容易熬到了十六岁,婆婆死了,做了当家主母,生了个儿子,也算是翻身了,她丈夫贺多平这时候开始勾搭上了小寡妇,家里穷的一贫如洗,贺多平有了钱也是先给小寡妇花,李秋月养着个孩子,还得为生计发愁。

    公公也是个老色鬼,不仅和儿子一起去小寡妇家,有时候趁儿子不在,还摸进李秋月的房,听村里人说,李秋月的第一次,都不是给了她丈夫,而是公公贺大川。

    她从小受多了苦,忍了一肚子气,成了个暴脾气,在家对贺多平吼,出门了对贺大沥家吼,和君以清一样,是贺家村的“泼妇双绝”。

    以柔踏进贺大川家里时,又听见李秋月在里头哭:“哎哟,你个死东西,残废了也惦记着小寡妇,藏了钱去找她是不是!老娘今天就烧了这破屋子,谁也别住了!”

    李秋月坐在大门口哭,一抬眼看见以柔进来,愣了一下,骂道:“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臭丫头,天天来我家,是要偷人还是偷东西,人是个残废,家里一个子也没有,你给我滚出去!”

    以柔浅浅一笑,把手里的篮子放到饭桌上:“嫂子,今天大年三十,我想你是没吃呢,给你送了些饭菜过来,你身子虚,饭菜还是热的,快去吃了罢。”

    李秋月瞧见热饭热菜,自己今天油米未进,肚中早已空了,这会骂人也骂累了,拿起碗筷大口吃起来。

    以柔瞧这家里灰尘满地,墙上挂着几个大蜘蛛网,想必李秋月是真的不太会持家,里头传来贺多平的咳嗽声,李秋月看着碗里的菜,想着要不要给贺多平送点去,他也受了伤

    以柔说:“嫂子,他都对你这样了,前几天,我还见他去了小寡妇那里,现在你自己要紧,孩子都被他打没了,你可得好好补补,要说小产也坐做月子的,月子坐不好以后腰酸背痛,谁来伺候你哟。”

    她一段云淡风轻的话,撩得李秋月眼泪汪汪,嘴里嚼着饭含着泪,不知什么滋味:“妹妹哟,就你懂我,我命苦,嫁了个没用的男人,大过年的,一顿饭也吃不起了哟。”

    以柔给她倒了杯茶,安慰道:“嫂子,你可别哭,我以前也是过的苦极了,爹娘都给我喂毒药,巴不得我死,今天早上见了你这样,我心痛,这才从伯母家带了些饭菜来,你可别嫌弃饭菜不好吃,我挑的都是肥的猪肉、鸡肉给你,炒菜的时候,特意没加辣子,你不是身子不好嘛,可不能吃辣子哟”

    李秋月心底宽慰了些,扒拉半碗饭,心底还有一口气,再饿也吃不下了,放下碗,喝了一碗水,这才缓过来,她想君以柔来自己家里不可能光是好心,肯定有所图谋,难不成为了那三亩地?

    身下一片潮湿,流了一滩血,李秋月吓一跳:“这是怎么了?”

    “哟,你刚才发怒,肚子里没好,都流血了,你快去躺着,换身衣裳,拿个月事带垫着点。”

    以柔将人扶进房里,替她换了衣物,又拿着脏衣服去外间洗干净晾起来,李秋月瞧这小姑娘居然帮自己洗脏衣服,五味杂陈,六岁来这个家里,再也没人关心过自己,这是这辈子第一次,觉得感动。

    过了一会,以柔端来一盆热水,要给李秋月擦身子,李秋月磨磨唧唧,不好意思:“我还是自己来,你别脏了手。”

    “嫂子,你别碰水,我来就是了,都是女人,怕啥。”

    她柔声说。

    李秋月愣了愣,道:“谢谢妹妹了,我这辈子,都是苦过来的,从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你是头一个。”

    “嫂子,嫁这样的人家,你没办法选择,但是,你不能自己放弃自己,孩子没了,身子得养好,以后还会有的。”

    “以后不会有了,那个死男人都废了,怎么可能还有。”

    “你有想过合离么?”

    “合离?”

    李秋月思绪飘起来,却是不敢再想:“我可以去哪里,娘家不会要我的,娘家要我了,这些死男人也不会放过我,把我杀了都哟可能。”

    “办法总会有的,你得先把自己拾掇好,漂漂亮亮的,把家里收拾整齐,日子得过下去,孩子得管教好,以后才会好起来呀。”

    李秋月点点头:“妹妹,你说的都对,我是过得不像个人样了。”

    她年纪只有二十,却长得像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

    以柔给她收拾妥当,这才擦擦手坐下:“嫂子,今天中午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罢?”

    “嗯?”李秋月知道她要提十两银子的事情,可是这事她做不了主,家里没有她的说话权。

第19章 成功说服李秋月() 
“伯父他说是我长得丑吓到你了,才导致你小产,嫂子,你凭良心说,到底是不是?”

    “我不会说假话,这事和你无关,都是我那个死男人打的,我公公他就是这么个人,你多担待点”

    以柔听出来了,李秋月不愿意帮自己,以柔眼睛红了红:“我被爹娘下毒之后,一直寄居在贺义大哥家,身无分文,上午给你们的草药,也是去我买的,这欠了银子,我还不起,伯父还要我赔他十两,我就是卖身,也不值这个价。”

    李秋月眼神闪了闪,叹道:“那怎么办,我公公,是不拿到银子不罢休的。”

    “嫂子,你说,伯父拿了银子,会给你做家用么?”

    “啊?他从来没给过我银子,家里吃的用的,都是我上山砍柴,卖来的钱,所以我家的男人都没用,过年了,一斤肉也买不起。”

    “我来你家之前,可看见伯父又去了村子里,怕是去找贺婉了,你身子不好,多平大哥也受伤了,大年三十,他居然放着你们不管,去寻欢作乐,以后就算是拿到了银子,恐怕也是给了小寡妇做家用,你是一分也得不到的。”

    李秋月本想这十两银子也许可以进自己口袋,被以柔一说,顿时泄了气,这种色欲熏心的公公,怎么可能把银子给自己?自己得不到,索性大家都别得了!

    她幽幽道:“妹妹,嫂子听明白了,这些男人都靠不住,你一语点醒梦中人,谢谢你的好心,我不会说谎的,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李秋月是个性情中人,以柔抓住这个弱点,妥妥地拽住了十两银子,辞别李秋月,她哼着小曲回家,贺义等在路口,二人对视,贺义说:“回家罢。”

    “你都不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你的事情,肯定是有十全的把握才会去办,我不必问你,已经猜到了结局。”

    以柔觉得这人无趣,晃动着和他牵手的那只手,贺义不自觉握紧了些:“这些天你也没空吃药,晚上得给你放血治疗,你得忍着。”

    她瞬间腿软,蹲地不起:“我走不动,你背我!”

    贺义二话不说,也蹲下身子:“快,上来。”

    等人爬上了自己的背,他又说:“我背了你,这事就算说定了,吃了年夜饭,咱就回家,弄完了早点睡觉。”

    这话,越听越奇怪了。

    傍晚,贺义携以柔去拜访贺勇一家子,两家人是邻居,又共同养了个孩子,关系亲近,向兰说一定要给人家送些酒肉过去,怂恿了两口子一同登门。

    陈桂花家里一个小院,院前一口大缸,缸里是枯萎的荷花和两尾大红鲤,她把家里收拾的干净,鸡鸭养了十余只,虽然三个孩子都在家,可没瞧出一丁点脏乱,以柔夸赞:“桂花嫂子真是巧手持家。”

    陈桂花端出点心盘子,里面放了红枣、花生、糖果等十余种点心,三个孩子上来一抢而空,以柔只落着一个红枣,贺义往她手里塞了个花生:“我帮你抢了一个。”

    她哭笑不得,桂花嫂子却瞧出了端倪,笑道:“这是要你快生的意思呐!”

    以柔羞红了脸,打了贺义一下,贺义其实没有那个意思,他觉得花生吃了对以柔身体好,这才抢的,可是,偏巧不巧,落进旁人眼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了。

    桂花嫂子脸长得秀气,虽然生了两个孩子,身段还是非常好,贺勇是个沉默温柔的男人,对陈桂花疼在心底,家里的累活都是贺勇去做,家里后院在加盖房子做猪圈,他刚刚从河里担了泥沙回来,倒在角落里,一身大汗,对贺义说:“你这段时间都在家罢,过两天你过来帮你哥盖房子得了。”

    贺义应了一声,说:“这些泥沙还需要多少?”

    “我一个人去担,还得十几担才够,山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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