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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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鸢听闻这件事,不高兴地嘟嘴,这属于妙龄少女的表情,在她脸上毫不违和,朱唇轻启:“公子就为这件事不开心,奴家可真冤枉,回香楼虽然是搜集情报之地,但是并非所有情报我都能得到,许粲此人最擅长防跟踪,我的探子们纵然长了十双眼睛,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刘岑冷哼一声:“如果回香楼无用,回去,我便禀报太子爷,撤了去。”
面对威胁,秦晚鸢也不惧:“罢了,奴家百口莫辩。公子担心君姑娘,也不该拿我撒气,许粲的行踪,明日卯时,奴家会交出来。不过,在你找到她之前,奴家有些情报,要先告诉你,免得你到时候,心伤。”
第107章 被掳()
秦晚鸢此话,别有深意,刘岑掀起眼帘看了她一下,淡笑:“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喂,你别说得我好像故意隐瞒情报一般,若不是你那个小娘子求我,我才不会答应她呢。”
刘岑心中莫名一“噔”,秦晚鸢听他道:“君以柔和你说了什么,你替她隐瞒了什么事?”
“呵呵,关系到小娘子,你就来了兴致,如果此事与她无干,你是否都不准备正眼瞧我一眼?我长得虽然不及你的君以柔,不过好歹,我也是和你一条战线的,公子。”
最后那句话,落入刘岑耳中,格外让人心焦。
呼吸间,秦晚鸢鲜红的唇凑近刘岑,她俯身下来,胸前风光半露,魅惑众生的眸子里光华万千,刘岑抬首与其对视,半晌,露出一丝笑意:“与外人合伙欺瞒我,该死。”
“奴家岂敢,她乃霍夫人的女儿,奴家以为,公子这般聪慧之人,看见君以柔倾国倾城之貌,该猜出点什么,奈何,公子早已被美色所惑,丢了理智。”
她肤如凝脂,体有幽香,软如绸缎的双手攀上刘岑的脖子,二人之间可感受彼此的呼吸,她紊乱,他匀长,一个早已失了阵脚,一个坐怀不乱,他深幽的眼睛里藏着一湾湖泊,没有半点涟漪起伏。
秦晚鸢听见自己心仪的男人道:“你想借卫宣的手,杀了君以柔,好去找太子邀功?这是个好计谋,可惜,我不会让她死。”
“为何!”
她厉声质问:“杀了她是你我的本分,她一死,你我在此的任务就完结,可以回帝都去了,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坏了太子的天下大业?”
“霍夫人当年离开帝都,带走了两个孩子,现在就算君以柔是霍夫人的亲生女儿,那么,另一个孩子呢,霍夫人自己呢?君以柔死了,并不代表太子之难解除,真正威胁他的王位的,是另一个孩子的存在。太子会放心就这么让你回去?你在这里什么也没查到,倒是学了卫宣,来拿捏我!”
秦晚鸢姣好的面容变得狰狞,她红唇如血,道:“你怎知我没查到霍夫人和那个孩子的下落?”
刘岑顿时来了兴致,道:“哦,那你说说,他们在何处?”
“当年,君保国他媳妇,是怀了身孕离开贺家村,随君保国去沁阳行医,出门半年,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女人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便被他们收养,那个女人和另一个孩子,被关在地窖中,活活折磨而死。而活下来的那个孩子,便是君以柔。许春秀手中,有霍夫人留给君以柔的东西可以为证,霍夫人连同如妃娘娘的女儿,早已死在地窖里。”
一桩陈年秘辛,渐渐浮出水面。
他们苦苦寻找之人,早已死去。
天已近黎明,秋雨渐渐停歇,地上余有几滩水渍,奴婢们前来更换火炭,茶壶也添了水,刘岑的手一下下敲打在茶案上,他的眼睛微闭上,缓缓道:“告诉我,许粲在何处。”
秦晚鸢忽地冷笑:“你到现在都舍不得君以柔,她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他的忍耐到了极限,一掌掀开面前的几案,只听“砰”的一声,上好的乌木几案横空飞出水榭,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座位上的男人,稳如泰山,有一股压顶而不倒的气势,他眼中生出杀气,秦晚鸢的手不自觉抖动,她慢慢往后退,希望离这样的刘岑远些。
刘岑一步步逼近她:“你不自量力。”
“公子可记得,那年在帝都城楼之上,我与公子初相识,我奉天子之命品评众位才子的诗书,那年来参赛的才子共计百余人,我从早晨,等到日暮,没有一人的诗书能彰显其才学,我一直在等,等你来。”
光昭十二年十二月,珣月郡主秦晚鸢奉天子之命,掌管月旦评一事。于城楼之上,品评天下才子之诗文,能得珣月郡主赏识之人,可直接进殿堂,与天子对诗,这于苦读诗书的才子而言,是进入仕途的绝佳机遇。
那年秦晚鸢二十四,刘岑十六,二人年纪相差六岁,她却已不知在什么时刻,对这位丞相之子芳心暗许,并为之终身不嫁。
“你没等到我,可有遗憾?”他宽阔的肩膀遮蔽了秦晚鸢眼前的光,低头问。
“也许求而不得,才是人活下去的勇气所在。”
她凄惨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刘岑漆黑的眼睛未曾因她有任何变化,接过纸条,唤来护卫,护卫即刻备马,他亲自带人前去。
秦晚鸢立在回香楼之中,仰头望向破晓之际昏暗不定的天空,院中几树海棠被一场秋雨打落,落英浮在雨水中,满目一片残败。
一骑人马急奔出荷花镇,往沁阳方向去,清晨寂寥的官道只有“嘚嘚”马蹄声,格外刺耳。
沁阳城内,一处民宅。
这处民宅位于太守府邸旁边,地理位置特殊,躲避刘岑的耳目极其方便。
民宅前后两进,后院中的卧房一片昏暗,床上之人辗转几次,倏忽睁开明亮的眼眸,直直看向半空。
她以手扶额,手腕传来的痛感,令她恢复神智。
一阵又一阵的心悸,她不晓得自己这一夜出了多少冷汗,身上薄被濡湿。
屋外刚下过一场秋雨,冷意横生。
“你终于醒了。”
屋内传来一人声,床上的女子转头,看见坐在窗边之人,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面貌。
“你是谁?我在哪里?”
君以柔不停地揉搓自己的太阳穴,试图清醒一点,脑中渐渐回忆起昨夜之事,明明是只白狐咬了自己,这个男人是狐狸变的?
她的眼神变得意味不明,白狐变成了男人,是不是和书里写的一样,是个绝色美男子?
许粲看向床榻上之人,她眼如圆月透亮,其中夹杂一些仰慕之情,叫许粲脸上一红。
“你的贺义大哥劫走我的主子,姑娘放心,只要你的贺义大哥放人,我不会为难你,现下请姑娘委屈一会,在这里好好待着。”
与贺义有关,难不成是卫宣的人掳走自己,她猜想定然如此,道:“你是卫宣的人?”
许粲道:“正是,在下许粲。”
君以柔这才放心,白狐没有成精,不然自己从宅斗立刻就进入玄幻剧,三观都要颠覆了。
听她长叹一口气,许粲心底莫名有些失落。
第108章 赌博()
君以柔从床上起身,掀开湿冷的被褥,一只小畜生呲溜一下蹿到她脚边,凑上去嗅了嗅她的双脚,白狐发出一声“唧”的声音,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君以柔被白狐咬怕了,缩回床上,拿被子裹起来,露出一双大眼睛:“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掐死你!”
许粲“呲”地一声笑了,他任由白狐窜上君以柔的床,小畜生好似很喜欢君以柔。
“许粲大哥,求你把这东西弄走好不好!”她一边忍受白狐舔舐自己的鼻子,一边求救。
许粲只想瞧好戏,道:“他没有命令,是不会伤人的。”
“我讨厌被他舔!”
她圆溜的眼睛溢出水汽,白狐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吓得一动不敢动,许粲笑得止不住,肚子一抽一抽地疼,最后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还要笑。
君以柔说的唬人的话,对白狐一点用处也没有。
她现下就是只纸老虎,一捅就破。
“小畜生,明天我拿你拔了毛,一半红烧了吃,另一半拿盐巴腌上,清蒸了,要放上生姜、大蒜、辣子、孜然、大料、八角,底下再给你放两片荷叶,做个荷叶狐狸肉。你不想死的太难看,就快走,别舔我了求求你,狐狸大爷,我不喜欢你啊,你别舔了”
眼看君以柔要崩溃了,许粲才起身走至床边,伸手将白狐拎起:“光会欺负老实人。”
君以柔含泪看向许粲,她从未这般狼狈过,最多和君以清打架那回难看了些。
世间之物,她最怕的是毛茸茸的东西,其中就包括毛毛虫、狐狸之类,上警校时,和警犬一起训练,她也是吓得发抖。
卫宣没事养只狐狸作甚?
难不成狐狸能变成美娇娘,与卫宣来个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故事?
想想就恶寒,她拿袖子抹了一把脸,一股子狐狸骚气,许粲在旁道:“姑娘等会,我给你端水。”
许粲这人,还算是体贴,虽然掳了自己,好歹无恶意,君以柔这才放心,趁许粲出去,她整理仪容时,目光落在腕间伤口,白狐咬的这一口真深,骨头还疼着。
许粲进屋,她急忙放下袖子,男人瞧了她一眼,将木盆放在桌上,她走过去清洗了脸颊,用许粲递来的汗巾擦干。
许粲道:“你贺义大哥,马上就会到,请姑娘不要耍花样,只要卫宣无事,我就不会伤害姑娘。”
她点头,坐在桌子旁看窗外的风景。
桌上燃了一炷香,烟雾缭绕中,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日的事情,没有那么顺利。
也许贺义会顺利将自己救出去,出去之后呢,他们二人,还能和以前一样相处么?
“你们是为谁效命?”
她问。
许粲想了一下,道:“当今二皇子,张睿。”
“贺义呢?”
“当今太子,张策。”
“他们在争夺王储之位?”
“对,想要那个位子的人,太多了,天下最有胜算的,便是二皇子和太子。”
“太子已经占据了王储之位,为何还要做这些事?”
这些事指的哪些,她不太清楚,许粲却一清二楚。
“因为他有软肋,这个软肋,足以致命。所以太子费尽心思,用尽手段权谋,要将异己排除。”
“太子还有软肋,他高高在上,不该修身养德、立身持正,才能不给人落把柄?”
许粲嗤笑:“是人都有小尾巴,你的贺义大哥,还有你这个小尾巴呢。”
君以柔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支支吾吾说:“我是挺对不起他的,没有我,他可能就不这么为难了,你们也不会把我掳来,逼迫贺义做他不想做的事。”
许粲心道,面前这丫头看着人畜无害,居然是这么多人的软肋,还真是奇了。
君以柔瞧许粲笑话自己,她不高兴地别开头,晨风吹进窗户,有些冷,她打了个哆嗦,许粲从衣柜内取来一件披风递过去:“披上罢,你冷病了,可得有好些人要打我了。”
“好些人?”她不明其中含义,将自己裹进披风内,留一双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白狐在旁扒拉她的披风,这意思是想钻进去,君以柔伸手一扯,白狐缩成一个球球滚到一旁,不甘心地“唧唧”两声。
她冷冷瞥了白狐一眼:“我不喜欢你,你识相点赶紧滚。”
白狐忧郁的眼睛泛出泪水,君以柔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白狐怎么这么作
院中忽然发出一声怪响,似有人推门,又不像推门声。
许粲道:“请君姑娘在房内好生待着。”
她抬首之间,窗户已被许粲关严实,房间内光线顿时暗下来,气氛十分压抑。
许粲拔出宝剑,抵上君以柔的咽喉:“委屈姑娘了。”
她眼皮子底下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剑,割破自己的皮肤和割破一张薄纸般容易,纵然手在打抖,也不敢忤逆许粲的意思,她乖乖跟着许粲走至床边坐下,许粲的双眼一直往外看,大门洞开,他在等人。
也许许粲比自己还紧张。
这是一场赌博,赌的是刘岑是否会为君以柔辜负太子。
“如果他来救你,他就背弃了太子,如果他不救,君姑娘不如想想自己的退路。”
“卫宣呢?”
“卫宣自然不会让他自己走投无路。”
卫宣的计谋,并不是要救他自己,他不过把自己当做引子,赌一赌刘岑的真心。
君以柔拿手指搅动自己的衣袖,牙齿轻轻咬住唇瓣,内心开始有点慌张。
几百暗卫在民宅四周布防,张旻上前请示刘岑:“属下前去打头阵,定将君姑娘安全带出。”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