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是年底出生,这孩子生下来没爹,我倒是不希望他生出来,怪可怜的。”
“有爹也是个不好的爹,不如没有。”以柔道。
小姑面上顿了顿,想起死去的丈夫,虽然平日待她万般不好,可是一个女人家孤苦伶仃,怎么活得下去,叹了一口气:“生下来就送人罢,我一个人养不起两个孩子。”
以柔听出小姑其实不舍得这孩子,拿手去摸她的肚子,里头有个小脚在剔,让她吓一跳:“呀,他动了!”
“每天他都会动,你没生过孩子,不晓得罢了,以后等你有了,就明白啦。”
小姑看着自己一动一动的肚子,露出幸福的笑意。
她嫂子第一次被小孩踢,不禁多摸了几下,那孩子似乎晓得有人在摸他,以柔的手搁在哪里,小孩便踢哪里,惹得二人“咯咯”直笑。
“这肯定是个带把的,这么调皮!”
“纯儿在肚子里时,可懒了,一下都不愿意动,这个就不一样,明显更好动,更调皮,没准真是个带把的。”
“名字你可想好了?”
“唔没有,成才有学问,让他来给取个名字。”
小姑琢磨着孩子出生让三弟取名字,借借他的东风,兴许这孩子以后也能有学问。
屋外阳光底下,成才正教楼儿识字,楼儿性子乖,念起来一板一眼,挺像那么回事。
贺义高大的身形挡住以柔的视线,他沉声道:“咱该回家了。”
以柔随他出门,贺义轻轻拉起媳妇的手,他的手茧子多,媳妇的手也粗糙,二人谁也不膈应谁,八月的天气极好,山岚明媚,川流熙熙,迎着清风望向遥远的天际,心情大好。
“相公,过段时日把进山的路修一修,把那片梨树林利用起来,我准备做家私。”
“这不是个小工程,咱们两个恐怕做不成,需要不少人力和银钱。”
“我和赵逊谈好,他出钱,咱们找人,修路伐树,以后铺子里,专门定做家私。”
贺义没想到媳妇这么快便找好新路子,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你的想法我都支持。”
第93章 婚事()
“咱就找同村人,大伙都想挣钱,让大伙也富起来,岂不更好。”
“嗯,可以,我和大勇哥去找人,到时候你多做一些木车,好运送木材。”
“相公对我最好了。”
她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往他身上扑去,男人被小丫头突然过来的动作吓一跳,张手搂紧她,柔声道:“你力气见长,差点把我扑倒。”
“我这么柔弱,哪有你厉害。”
她在外是女强人,在家便是贤惠妻子模样,贺义心底,是越发放不下她。
下午睡过午觉,贺义到大勇哥家说了情况,大勇哥答应帮他找人,大勇哥的人缘,比贺义好,贺义是个闷葫芦,与外人一句话不多说。
陈桂花带着孩子问贺义:“你家那丫头又要修路啦?可真能折腾,你们有这个精力,趁早要个孩子得了,钱是赚不完的,有了孩子,才像个完整的家。”
贺义道:“不急,我们有计划。”
陈桂花笑了笑,取出一袋子新鲜花生:“这是我前几天从地里挖的,给你媳妇带回去,拿盐水煮熟就能吃,新鲜的,对身子好。”
贺义接过袋子,扛回家,许是这段时间累坏,以柔还没起,他进厨房,生起了火,倒进两瓢水,把花生用凉水洗去泥巴后,加了几勺盐巴,放到锅里煮熟。
以柔起身时,日头西斜,院子里有声音,她从窗户看去,贺义背对着她在磨刀。
她步出房间,一盆水煮花生放在院子的石桌上,顺手拿起一个剥开,两粒饱满的果实落在手心,放入口中,咸鲜湿润的气息弥漫在口中,等她吃了小半盆花生,贺义终于磨好剑,伸手取走她面前的果盘:“吃这么多,小心积食。”
她才发觉自己至少吃了一斤花生,顿觉胃中堵得慌,进屋喝了大口茶水,不敢再乱吃东西。
不然夜里可不好过。
院子里的丝瓜爬藤极快,原先放置的架子已不够它用,贺义搓了几根麻绳,挂在两根架子之间,给丝瓜备着。
野草中落了一颗成熟的碧绿的丝瓜,捡起来放进篮子里,一侧石壁上,不知何时生了一颗野西瓜,等他挖出来,虽然不大,却够几个人分食,也一并放进篮子中。
以柔早瞄到自己种的南瓜结果极好,指了指院落边那颗最大的南瓜:“那个摘下来,晚上咱炸饼子吃。”
贺义大步走过去,按照媳妇的意思摘下南瓜。
贺义提了一篮子瓜果,以柔在后慢悠悠的走,二人去向兰家,一道准备晚饭。
贺义生火,以柔将南瓜洗净,切块放到锅上整个蒸熟,等南瓜上锅,她往外瞧去,屋外小姑子带着两个孩子玩耍,小叔子躺在摇椅上小憩,向兰去了菜园,倒是一派和乐融融。
糯米粉放了好几个月,幸好没生虫,她仔细挑拣,把南瓜捣泥后,加入糯米粉,和一小勺油,揉搓成团,放到一边醒面去了。
贺义凑过来瞧她揉面,明显小丫头手劲不大,揉面也有些吃力,他替上一会,以柔已经去堂屋提来一壶油。
成才见嫂子和大哥在厨房忙活,看着二人的身影陷入一阵沉思,他翻身起来,步入厨房。
君子当远离庖厨,这是贺成才前十几年受过的教育,今日他突然想进来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的,让大哥心甘情愿陪着一个女子熏染油烟。
嫂子将大哥切下的面团揉捏成扁圆型,一个个沾上芝麻,放入油锅中小火煎炸,顿时香气四溢,成才觉得肚饿。
她侧脸弧度柔美,高挺的山根,不朱而红的唇,如樱如桃,颜色十分好看。
一旁的男子仔细得切着面团,双手满是面粉,他丝毫不在意,做事极其小心,切好一个便给媳妇递去。
以柔瞥见成才站在身后,笑吟吟:“你进来作甚,全是油烟,快出去。”
成才站在原地,身形被夕阳的光拉下一片阴影:“我来看看嫂子怎么做南瓜饼。”
贺义回头望了他一眼,那眼睛深沉无底,冷冽气息把人轻轻一刮,成才突然觉得不适,转身离去。
晚饭便是一盆子南瓜饼,还有西瓜做点心,另外炒了一个丝瓜,全家人第一次吃南瓜饼,都有些兴奋,楼儿格外爱吃甜食,一手拿了一个,小姑子和成才便都拿起一个品尝,以柔给伯母递去一个,贺义慢悠悠吃着,小姑子自从回家,便一直有好东西能吃,相比在夫家,可是好过很多。
“嫂子,你手可真巧,会做家私,会做水车,还会做这么多点心,我大哥娶你真是福气。”
小姑子夸赞。
以柔脸红,垂头吃着菜。
贺义听见这话,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自己媳妇好。
成才道:“嫂子得给我们做一辈子的饭,我们一辈子都吃不腻。”
以柔笑了:“你还得找媳妇呢,可不能这么说,你媳妇要生气的。”
小姑子也赞成。
向兰突然提起:“成才也考得了功名,是得给他说一门媳妇了,村子里这些女子,你可看上了哪家?”
说起这茬,大伙差点忘了,先前贺大沥去世,没工夫想这事,现在向兰要成才成家,也是顺应贺大沥的意思,成才脸“唰”的一下不高兴:“这村子里谁我都瞧不上,别给我提了!”
大伙不晓得成才这满肚子气从何而来,看他吃了一个饼子便回房去,向兰在旁唉声叹气,以柔道:“他是不是看不上这些乡野的姑娘?”
小姑子说:“他就是眼高手低,现在有了功名,更加瞧不上别人,但是咱家这样,城里人能嫁他吗?”
君以柔脑中想起一人,道:“我觉得村长家的杏子姑娘不错,要不去说说?”
“杏子长得俊,小鼻子小眼的,虽然年纪大一些,好歹家里好,有教养,和成才,倒是配极了。”
以柔如是说。
贺义不插话,听几个女人聊。
小姑子吃撑了,一直揉肚子:“杏子那样好的家庭,可会同意?”
向兰说:“好歹成才也是举人,她有什么不乐意,成才长得端正,多少姑娘巴望着嫁过来!”
君以柔道:“我是大嫂,小叔子的婚事我得出面,明日我去她家坐坐,说说这事。”
第94章 说亲()
回家的时候,贺义拉过以柔,对她道:“成才的事,你还是不要管。”
“嗯?为何?”
贺义眸光闪烁:“他不会喜欢杏子,杏子也不适合他。”
“杏子多好的姑娘,与我同龄,长相家世都不差,这贺家村可找不到比她好的姑娘。”
贺义摇摇头,没再说话。
成才的小心思,恐怕早被这个大哥看透。
以柔没猜出贺义的意思,最近费脑子的事太多,感情的事情,让他们随缘分罢,自己做大嫂,只能帮到这里。
翌日,以柔拎了一盒南瓜饼,拉着自己小姑子,带上向兰,上王承弟家坐坐。
王承弟着一声月白色的褂子,手中捻着瓜子,一颗颗剥,杏子在里头伺候她爹,三人把南瓜饼递上,向兰开口:“王妹子,近来可好?”
“呸,我不好谁好,你咒我呢。”
王承弟脾气比以前坏了点,向兰觉得奇怪,也不好和人家起冲突,道:“我家昨天做的饼子,你尝尝,味道可好了。”
王承弟便拿眼瞟了一眼:“这东西是啥?”
“是南瓜做的饼子,甜津津的。”
以柔补充。
王承弟瞪以柔:“你们今天来,就为了送饼子?三个人都来,阵仗太大,我可得怀疑怀疑。”
王承弟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来意,故而心底不高兴,摆出一副臭脸色给人看。
小姑子和向兰不善言谈,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只得由以柔这个大嫂来说:“是啊,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就来你家坐坐,那个我家成才刚刚中了举人,还没婚配,想看看,杏子有没有这个意思”
君以柔是真没给人提过亲,说出来也笨嘴笨舌,期待王承弟别生气。
王大姐眉头一挑:“我说呢,没事来我家作甚,成才也是咱们这里第一个举人老爷,这样的人家,我们可高攀不上,还是请回罢。”
向兰脸上渐渐不好看,被王承弟拒绝是臆想之中的事,但是王承弟这样不客气,让她没脸面,拉着贺菊和以柔,就起身要走。
贺菊扯住娘,示意以柔去讲,以柔道:“日后我小叔可能在衙门混个一官半职,吃饭是肯定没问题,到时候,成了亲家,脸面也有光,这件事,王大姐不如好好想想再回我们。”
等人一走,杏子从房内出来:“娘,我要嫁贺成才。”
王承弟把茶杯一摔,“砰”的一声,茶杯碎成几瓣:“他家的都不是好人,你不准嫁!”
杏子道:“嫁不成贺义,我就嫁贺成才,以后好歹也能做个夫人,不愁吃喝,有什么不好。”
“你忘了你爹的腿谁弄的么?你可别没良心,上回是咱们做错,但是贺义拿你爹这样出气,你爹还不让咱们去告官,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要嫁给贺成才,这算怎么回事!”
杏子垂眸,想起爹的伤势,便揪心般的疼,她打定主意,嫁不了贺义,就嫁贺成才,反正在他家,能时时看着那个人,也是好的,这份感情一直在心底藏了很久,让她突然拿走,万万做不到。
“我就要嫁,你别拦着我了,明天我就去答应。”
王承弟被女儿气得半死,一直拿手顺气,里头贺昌河听见了二人对话,叫王承弟进去,说:“媳妇,这件事,你就顺了杏子罢,先前她已经怨咱们没让她嫁过去,这次再不顺她的意,她可得恨咱们一辈子。”
“可是你的手和脚都是那个恶人干的”
“他护着二丫头,当时是我没有供出杏子,他已经警告过我,这事,也怨不得他。”
王承弟抱住床上的贺昌河,泣不成声:“怎么生了这么个冤家哟,这不是要我老命么?”
贺昌河长吁短叹,自己现下不能干活不能下地,和废人差不离,再也保护不了杏子,只希望她自己识相,好好做人媳妇,别再惹出事端。
果不其然,王承弟过了两日,从村里找了个有声望的老人,去贺成才家说和此事,她的速度之快,令君以柔诧异,先前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怎么就换了态度。
反正杏子挺好,以柔很是喜欢她,便把成才拉过来,一起听听这事。
成才一直瞪着眼睛,道:“我不喜欢她,我不会和她成亲。”
以柔问:“你说说为何不喜欢杏子。”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