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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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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想要一个富贵生活,锦衣玉食,再也不必辛苦劳作?”

    君以柔道:“富贵生活可以靠我自己的手创造出来,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这个回答令男子颇为惊讶,世上女子谁不想嫁个有钱人,得到富足生活,唯独她不一样,她宁愿靠自己的双手打拼,也不愿攀附权势,这般高洁心性,着实让人欣赏。

    “你的贺义大哥与我是死敌,他要保护你,我更想得到你,当日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你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只要卫某能做,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救命之恩你已经报了,何必再提。”

    她指的是山匪出现的那一次。

    “那次只是赶巧,不算。”

    卫公子道。

    这人死皮赖脸的,是要倒贴?

    君以柔看见门外陈桂花朝这处来,她道:“我不需要你报恩,只求你不来打搅我的生活,多谢。”

    卫公子也看见了陈桂花,他起身:“这个要求,你可以晚些提,我替你记着,今日打搅,卫某告辞。”

    临走,男子还告诉君以柔,他唤卫宣。

    陈桂花进门的时候,恰巧一个玄青衣袍男子出去,她多看了那人几眼,荷花镇可没有这般俊俏的男人,陈桂花看呆了,进来便对以柔说:“那人长得真俊。”

    “嗯。”

    君以柔接过面食,垂头不语。

    陈桂花瞧她最近瘦的厉害,好不容易贺义给她养出来的几两肉都没了,贺义回家不得心疼死,便道:“妹子,这回你好好养养,回去了嫂子给你炖鸡吃。”

    “鸡可稀罕着,别给我费那些,我多吃两碗饭就成。”

    一只鸡对陈桂花家来说也是精贵的。

    陈桂花又想起什么事,欲言又止,君以柔瞧了出来,问:“你想说什么?”

    陈桂花终于问她:“妹子,贺义去哪里了,你真不晓得?不是说去郡里一月就回,怎么都快两个月了,也不见人,难不成嫂子也是担心他,会不会在外边出了什么事?”

    君以柔道:“他是去别人家做工,工期延长,回不来,先前已经让人给我捎过口信,他没出什么事,嫂子被多想。”

    “那就是我多想了可你们虽未拜堂,也算是夫妻了,这新婚燕尔,他倒是忍心出门这么久不回来看看你,我真是心疼你,女人多苦啊,向兰那里,她就护着她三儿,常常刁难你,这些事,嫂子都晓得,你可别再闷心里,这会得了病,才晓得不好受罢。”

    塌上的人点点头,道:“我晓得了,我其实也没同她置气,毕竟是我长辈,着实没必要。”

    她心底是挂念着贺义。

    陈桂花这才放心,她觉着日后得多帮扶这个妹子,家里没有主心骨,君以柔一人真是为难。

    吃罢面食,君以柔觉得自己气力恢复大半,瞥见小几上放置的几盒补品,皱眉:“是谁来了?”

    陈桂花才想起方才那位姑娘,道:“是个姑娘送来的,你瞧,都是上好的人参,正好,回去我杀只鸡一块给你炖了,这东西可补了,保准你今年都不生病。”

    君以柔猜就是秦晚鸢送来的人参,淡淡道:“这东西我不吃,我这么弱的身子不受补,嫂子拿回去给大勇哥吃了罢。”

    陈桂花不晓得哪里惹君以柔不高兴,不敢说话,只得到下午把几盒人参捎上,搭了老乡的牛车回家。

    到了家,向兰战门院门口,瞧着人回来,才放心:“丫头,可好受了些,大夫都怎么说的?”

    贺勇大哥怕是没来得及与向兰讲君以柔的病情,陈桂花拎着大包药材,还有几盒人参,掺扶着小丫头,听她沙哑着声音说:“我没什么事,修养两日就好,伯母别挂念我,楼儿还得托你多照看。”

    向兰心底也是关心她的,偷偷拉着陈桂花问:“我这儿媳妇,不会是有孕了罢?”

    陈桂花道:“哟,只是中暑,不是有孕。”

    向兰有些失望,转身进院子。

    君以柔到家躺下,看着桌上三盒人参碍眼,叫陈桂花来:“嫂子,这三盒人参,麻烦你帮我给我伯母送去一盒,村长家送一盒,你自己拿一盒。”

    “妹子,这东西可值上百两银子呢,你真要送了?”

    陈桂花替她心疼。

    “反正我吃不了,不如给大伙分了得了,放我这遭人惦记。”

    陈桂花犹豫了一下,就去替她跑腿,向兰家和村长家各送了一盒,剩下一盒她给以柔留在柜子里,并未拿走。

    君以柔对钱财这种东西虽然看重,却不是任何一分钱都要争都要留的人,她只留自己心安理得挣来的,其余的,一分也不要。

    故而,她对旁人极端大方。

    在床上躺了一日,贺勇替她看着工人,陈桂花也放下家里的活计过来帮忙做饭,好歹没误了工期。

    她这几日吃了药,身子并没有明显好转,总是昏昏沉沉,连吃饭喝水都要人服侍,陈桂花是不会计较的性子,倒是君以柔自己不好意思了,自己生病,向兰统共来看过两回,瞧了一眼人没死,便幽幽下山。

    君以柔算是看清了她的嘴脸,平常好处没少给,真的有事,向兰避而远之,生病花的银子都是陈桂花垫付,花不着向兰一分,向兰却怕得跟见鬼一样,别说给银子买药,连一口热饭也不给做。

    大抵关键时刻便能看出人心,这话是对的。

    另一边,秦晚鸢的信是在君以柔去医馆的第三日才送出,到了帝都,又过去三日,统共六日过去,贺义一身是血,方才与二皇子的人大战一场,险胜,遭劫持的金块大部分被运回,却还有一部分不知所踪,他没来得及换下脏衣,便接了信。

    当即心下一沉,拿着信怔了很久,血衣未换,大步走去太子爷的书房。

第73章 久别重逢() 
太子爷年十七,比贺义小五岁,却丝毫不显稚嫩,他瞧着贺义一身是血,道:“你要走?”

    “贺家村出事,我必须现在过去一趟。”

    “什么事?”

    “金矿被人打劫。”

    太子爷的手指一下下敲击在几案上,道:“晓得了,处理好那边的事再回来,这边,我会派人把剩余的金块找回,二弟那里,我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恐怕贺家村的事,也是二皇子干的,卫宣在那里。”

    “他的手倒是伸的挺长,有长进。”

    “属下告辞。”

    贺义转身出门,被太子爷唤住:“你急着去见小娘子,不换身衣裳,怕是要吓坏小娘子了。”

    贺义的背影僵硬,停顿了一下,大步离去。

    太子爷岂会不晓得他的心思,秦晚鸢的消息,可不只是给刘岑一人传送,秦晚鸢的真正主人,是太子爷,张策。

    府外早有人备好马匹,贺义,也就是刘岑,一身干净利索的黑色劲装,翻身上马,身后跟随数十人,往城外急奔。

    他这一路只有不停在驿站更换马匹,才能两日内到达贺家村,休息自然是没有的,连口饭也吃不上,一天几乎只吃一顿干粮,贺义急着见小娘子,心急如焚,让他十分焦躁。

    属下从未见沉稳的刘岑如此焦躁,众人不敢多言,跟着主人急奔了两日两夜,到了熟悉的山头,众人与主人告别,转身往山深处去,那里是金矿的位置。

    而贺义找个地方换下劲装,穿上熟悉的寻常布衣,将马留在原地,自己靠脚力急奔,约莫半个时辰,才抵达自己的家。

    此刻正是夜里,吃过晚饭的时间段,工人都收工回家,陈桂花把君以柔照料好,也回去,君以柔一人忽冷忽热的躺在床上,嘴唇干渴,面色比纸还难看,先前说的中暑,实在是病了太长时间,将她体内的水分都烧干净,如今的她已瘦得不成人样。

    因太长时间没有起身,今夜她也睡不着,索性披衣点灯,坐在木桌前画图,如果水车要在全国推广,必须要有制作简图,她不准备保留这个简图,为了让农民能少受些天灾的影响,将这个制作办法传给其他人,是上策。

    今年的大旱已经持续两个多月,荷花镇下边的村子都遭了旱,唯独贺家村没有受多大影响,多亏君以柔给大伙做的水车,大伙的水稻才能不枯死。

    隔壁铁头村虽然晚了些,好歹保住一部分收成。

    她静静拿起毛笔,坐在桌前,抬头凝思,院外走进一人,站在窗户前,透过破裂的小孔,瞧见她那张瘦薄的脸,整整比自己离家时,受了一大圈,现在几乎看不见肉,实在憔悴。

    屋外男人的手指,不自觉握紧,将他的手掌抠出血迹。

    他镌刻着风尘的脸,露出几分心痛的神情,眉头越皱越紧,比离家之前,更多了疲惫和担忧。

    二人,一个在外站着不敢进去,一个在屋内坐着,执笔凝思,不一会,下笔如有神,寥寥几笔,将水车的构造描画,并将尺寸、注意事项写在旁,一张纸未写完,她起身去寻纸,起身一刻,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堪堪扶住桌子,才勉力不倒。

    屋外的人眼睛一亮,推门进去,君以柔还没看清来人,先是听得一阵门开的声音,她的眼睛朝那处看去,因为缺血,什么也没看清,感觉自己被人抱住,狠狠揉进那人的骨子里。

    这个怀抱好熟悉,她不忍放开,手指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袖,贺义发觉她紧抓自己不放,任她在自己怀里躺了半刻钟,小丫头才觉得安心,沙哑着声音道:“相公,我好想你。”

    她终于恢复了神智,看着头顶的男人,幸福的眼睛笑眯眯。

    贺义的手指探上丫头的脉搏,停留良久,本来松缓的眉头又皱起,自己不在家这些时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身子空虚得厉害,君以柔被他摸脉,有些害怕,往他怀里躲了躲,头顶那人沉声道:“你怎的不爱惜自己,是不是不按时吃饭,还专挑累活干?”

    小丫头愧疚得不敢看他,脸埋进他宽阔胸膛:“我只是吃不下”

    “为何?”

    “因为你不在家,我没心情吃饭,这不怪我罢。”

    她拿眼偷偷瞥头顶的男人,看见他也瞧着自己,脸刷的红了,急忙躲开。

    贺义听见这般理由,委实不好再责备,悠悠道:“那我回来你,你是不是就有胃口了?”

    “嗯。”

    听得她煞有其事的应下,男人嘴角勾起,无奈笑出声:“你这样撒娇,叫我如何是好。”

    “相公,你这回回来,是不会再走了罢?”

    小丫头害怕他又走了,急切问道。

    “近日都不会走,你放心。”

    贺义拿胡子蹭她细白的脸,女人觉得刺痛,慌忙躲开,男人自然不饶她,依旧往她脸色蹭去,怀里人撒娇:“你多久没刮胡子,这么长,人家疼。”

    “你不在我身边,我连胡子都不愿刮,邋邋遢遢的,省的叫人瞧了去。”

    君以柔“噗呲”一笑,他倒是会找借口,明明邋遢,还推脱是怕别的女人瞧上他。

    “那我这么美,一个人在家,你可放心?”

    贺义低头,一双眸子熠熠生光,自己的小娘子的确美极,与帝都那些贵妇相比,不差毫发,有过之无不及,放在这穷山沟里岂不浪费了这般好的颜色,他如狼似虎,盯着人瞧,身下的人发慌,脸色白了又红,男人沉声说:“你自是我一人的,不会被他人瞧了去。”

    分开两月,他无不是思念面前的这个小丫头,也许当初与她上床是个意外,可那次意外之后,他的心底,情根深种,再也放不下旁人,离开一时一刻都是满腔思念。

    她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爱上的女人,身边不是没有女人,只是花开百朵,只愿采这一枝。

第74章 归家后的喜悦() 
这间破败的屋子,温馨满满。

    第二日清晨,身旁的小丫头未醒,贺义先起床做早饭,他不晓得陈桂花来帮君以柔做饭,出门看见陈桂花在厨房内忙碌,颇为惊讶。

    陈桂花见了贺义,也是惊讶,旋即露出一副生气的神情:“贺义老弟,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可晓得你媳妇一个人在家遭了多大的罪?”

    贺义听见自己的媳妇的事情,也心有愧疚,等陈桂花与他说了一遍向兰如何对待君以柔,再到媳妇接了活请了工人,每天忙里忙外不说,回家连口饭都没得吃,成楼倒是被她照顾得极其懂事乖巧,君以柔自己没长肉,小孩足足胖了五斤。

    贺义的脸色更沉了,他默不作声的走到后院洗漱,等他回来,陈桂花给工人的粥也煮的差不多,他眼睛瞧上自己养的几只鸡,原先向兰是让他把鸡留着,等三儿考了功名回来办酒席吃,他大步走到鸡舍,挑了一只去年养的老母鸡,这只母鸡下蛋最是勤快,向兰不舍得吃,他却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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