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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3部分

小说: 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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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义想,或许其他人看错的事情,也不一定是错的,如今自己栖身乡野,孤独无依,找个女人过一辈子也不差,他不需要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有个知心的、聪慧的女人就可以了。

    二人回了山坡上的家,贺义去厨房烧水洗漱,以柔见屋里就一张床,不知道昨天贺义是怎么睡的,这屋里连凳子才两张,合衣躺下都不可能,他大概是在旁坐了一晚,以柔收拾了床铺,把新被也摆好,这张床勉强睡得下两人。

    贺义端来一盆热水,示意她洗脸,等洗了脸,贺义又端来一个小木桶,示意她把洗脸水倒木桶里。

    以柔奇怪地按照他的要求做,贺义往木桶里倒了些草药,说:“你泡半个时辰的脚,身体要出汗才好。”

    她笑道:“你下午上山采的药?”

    “嗯,等下你还要喝一碗。”

    不想他还懂治病,以柔又问:“你知道怎么解我身上的毒?”

    贺义说:“知道一些,你爹用的解药药量不对,不是少了,是多了,你中的不是蛇毒,是解药自身带的毒性。”

    以柔这才了悟,叹道:“想不到这小山村,除了我爹,还有你这个深藏不露的大夫!”

    “我不是大夫,我不给其他人治病。”他强调。

    “那你还给我治病?”她穷追不舍。

    贺义嘴巴动了动,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以柔觉得这人嘴硬,没意思。

    她不断往泡脚水里加热水,贺义去了厨房熬药,等他回来,看见以柔的脚,走过来,蹲下:“我要帮你治疗,等下你忍着些。”

    “嗯?”她瞧着贺义,不懂。

    一枚中指长的针,火上烤过,贺义擦干以柔的脚,轻轻握起:“你身体里的毒全部聚集在脚底,我要给你放血。”

第5章 温柔又腹黑的男人() 
她忽地脚软,缩起来:“我怕,你别扎我!”

    贺义掰过她的脚,说话温柔了些:“像被蚂蚁咬,不痛。”

    越这么说,感觉越痛。

    “你别骗我了,肯定好痛!”她哭出声来。

    贺义看她的样子是真的很怕,问:“以前你爹打你的时候,你怎么过来的?”

    她在脑海中搜索了下这副躯体的记忆,君保国爱喝小酒,喝了酒就打她,有时候拿火钳子,有时候拿棍子,有时候用针扎,以前的君以柔哭都不敢哭,君保国见她流眼泪,只会变本加厉,并不会心软。她眼中带泪,说:“以前他打我,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哭,就是忍着,等他不生气了,就好了。”

    贺义顿了顿,放下手中的长针,拿手帮她揉脚,按穴位,以柔擦擦眼睛:“你不扎我了?”

    “你都哭了,我怎么敢扎你。”

    他轻声说,语气中尽是无奈,还有些心疼。

    那样的家庭,是不能让她回去了。

    以柔笑嘻嘻地说:“你按摩的手法挺好,哪里学的?”

    “自学成才。”

    “咕你倒是不客气。”她的肚子不知趣的叫了一声,还会面前的男人没听见,不然就尴尬了。

    以柔的脚心发热,血液往身体内源源不断输送热量,屋子里又点了炉子,搅得人昏沉欲睡。

    贺义把她抱上床,拿水浇了炉子,端起洗脚水倒在外面的空地上,一人走出了屋子。

    身形高大的男子走到屋子后边的山坡上站了一会,这个地方可以看见全村的面貌,是个制高点,他眼神如炬,如豹子一般,警戒地看着村子里的一切,黑夜中,除了几点灯光,其他的事物都是静悄悄的,贺义脑中浮现君以柔的模样,这个小丫头,瘦弱的身体里好似藏着巨大能量,总觉得,和一般村野丫头不一样,向兰说的话,他不是不在意,如果可能,在这个小山村过一辈子也好,但是他犹豫,远大的抱负舍不弃,仇恨还在,他过着隐忍不发的人生,太痛苦了。

    夜风带着白色的寒气,从山上吹下,吹干了他后背的汗珠,总觉得有些凉,男人大步走下小山坡,进了自己的屋子,锁上门,看见床上的人,他不知今晚怎么睡。

    自己昨晚是坐着睡了一夜,可不能每夜都坐着睡罢,以柔早给他铺好了床,他犹豫了一下,脱去外衫和鞋袜,一人拥着喜被,他伸出手去摸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凉,大概是中了毒又泡了冰水,这身体机能完全紊乱,贺义皱眉,掀开喜被,盖住身旁的人,将她拥入怀中,二人才都睡着。

    翌日起床,以柔看着旁边的被窝,明显是睡过的痕迹,她暗自笑笑,出门去寻贺义,他已经煮得早饭,一盆红薯粥几碟小菜端上桌,边吃早饭听贺义边说:“今日要去集市,过几日就过年了,把昨天猎到的野猪肉卖掉,买些年货。”

    她一听要赶集,浑身打了鸡血,也嚷着要去。

    贺义拒绝:“你身体没好,不适合走这么长的路。”

    从这里去镇上,五里路,走起来至少一个时辰,午饭前不一定赶得回来。

    屋外传来向兰的声音:“大儿,你们在吃早饭呐,等下可记得拉上猪肉去赶集哟!”

    以柔瞧了瞧向兰,一脸委屈。

    向兰问:“丫头,你怎么了?”

    “今天赶集,东西多,我也想去帮忙。”

    向兰为难地看着大儿,替以柔说话:“要拉着猪肉去镇上,还有些白菜和芹菜也要卖掉,回来得买点炸果子,点心,家里的人得做一身新衣裳,还要去布店扯些好看的布回来,事情多,你多带个人,让以柔给挑挑花色。”

    贺义不拒绝向兰,答了一句:“嗯。”

    以柔暗暗窃喜,说不动贺义的时候就搬向兰出来,非常管用。

    早饭吃得,二人收拾了一下,去贺义爹娘家把猪肉搬上单轮车,由贺义推着车去镇上,单轮车走起来非常需要技巧,山路陡峭,扶不稳就会倒,贺义检查了一下车轮,轱辘歪了,得修。

    看他进屋去找扳手,以柔绕着这奇怪的单轮车瞧,这是第一次见古代的木车,上面一块大木版,下面一个轱辘,人推车走,完全靠人来掌握平衡,这辆木车年久失修,轱辘紧靠一颗销子固定,销子乃铁制,这东西一点也不牢靠。

    她前世学的是机械,工科女,从小就喜欢捣鼓收音机、自行车、电视这些家用小电器,读了大学开始捣鼓铁艺,参与过多家厂商的大型机械制作和创新,拿过几个国际大奖,以柔动手将生锈的销子掰下来,那东西割手,她把手指上的血吸干,找来两块小木头,插进车辖中起到固定作用,这车子去镇上是没问题,不过从镇上回来,就够呛,看来得找个铁铺买些零件,以柔稍微把车修了修,跪在地上腿麻,起身一个趔趄,车翻了,肉全部掉地上。

    贺义刚走出来,就见这样情形,饶有趣味地盯着以柔看。

    她一手撑在猪肉里,一手高高扬起,要抓住什么东西,不让自己坐猪肉上。

    这一幕有些搞笑,贺义递给她一只手,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把你的肉撞翻了”

    他瞧着一地狼藉,没说什么,因为发现车子被修好了。

    “你修的?”

    以柔搓搓被磨破的手掌,点头。

    贺义完全没想到小丫头会修车,她的手真巧。

    以柔面前有人递来一块白净的帕子,那人沉声说:“去洗洗手。”

    她的脸红扑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似天上弯月。

    二人紧赶慢赶,终是到了镇上,两条街都是人,商贩在街边拜访货物,店铺都把年货堆得满满,不少商家在店铺外支了货架,展示自家的东西,这个日子,要属肉铺和裁缝铺子人多,贺义把肉和蔬菜都卖给了一家熟识的饭馆,找个地方寄存了小板车,他拿着三十两银子,带以柔逛集市。

第6章 贺婉() 
集市上的人都是从邻近的几个村子过来赶集的,其中不少是贺家村的人,见着以柔和贺义二人在一起,指指点点,贺义全然不在意,以柔知道原主这张脸不招人待见,她有强大的心理,着实没必要和这些向下人一般见识。

    有个长得圆头大耳的男孩子看见以柔突然大声哭起来,她母亲赶紧捂住孩子的眼睛,对着她骂:“大过年的,长这样还出来吓小孩,有没有公德心!”

    以柔神色暗了暗,她不发飙以为她是病猫?

    她讥讽回去:“哟,儿子长这么丑还好意思带出来瞎逛,穿这么风骚是要给谁看?老爷们死了还带着儿子勾搭人?狐狸精罢这是!”

    少妇穿着一身掐腰红衣,臀大胸肥,她脸色很不好看,骂回来:“你个丑八怪,说谁呢?”

    这人是贺家村的寡妇,唤贺婉,三年前死了丈夫,带个五岁的小孩寡居,不过寡居不代表清净,她门前的风流事,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每天村里的男人们都是排着队上她家坐坐,这坐坐可不是简单的坐,里头的事是个人都明白。以柔大表哥娶了媳妇还常往贺婉那处跑,他媳妇上吊投水,火烧房子,也没法逼得大表哥回心转意,二人前不久合离,这件事对以柔触动很大,她心底莫名地厌恶起了贺婉。

    “就说你呢,穿红衣裳的狐狸精,这满大街,除了你还有谁?”

    “呵,说我狐狸精,你都和村里最穷最丑的男人在一起了,一个大姑娘家的,害不害臊,要不要脸,爹娘也不管管,哪家没教养的生个小蹄子出来吓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嘴喷粪!”

    说来贺婉是比以柔漂亮不止一点,以柔面上极不好看,那小孩听了她在骂自己娘,跑过来打了她两拳,小孩的拳头不硬,以柔气不过,推开他,小孩倒地上开始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贺婉气得两眼发红,撕扯她的衣服:“你敢打我儿子?谁给你胆子打他的,丑八怪就滚回家去,出来祸害人!”

    以柔的衣物被撕开个大口子,她急忙捂住,周围的有人说:“丑八怪衣服都穿不整齐,是要吓唬谁?”

    “这是君以柔罢,不是生的太丑被他爹打死了么,怎么又出来了?长这样不如死了好。”

    “是啊,丑死了,快滚回去!”

    以柔心底并不自卑,但是她受不了别人对她指指点点,这些风凉话全部落她耳里,她一掌打在贺婉脸上,红衣骚妇半边脸歪了,口中吐出鲜血,她摸着自己的脸,眼泪汪汪:“你敢打我?没天理啦,救命啊!君以柔要杀人啦!”

    以柔前世曾是名警察,搞技术,脑子好使,拳脚功夫也了得。

    她叹道转世了,这副身躯还不至于打不动:“你嘴不干净,我就再来两拳!”

    贺婉不甘心,从地上像狗一样扑过来,抱住以柔大腿来了一口,以柔感到钻心地疼,抬腿将人踢飞出去,贺婉跌坐在地,只觉浑身骨架子散了,她儿子在旁哇哇大哭,贺婉薄唇猩红,挂着血,道:“丑八怪,偷男人!”

    以柔气得举起拳头上去揍她两拳,自己的手却被人握住,回头,贺义盯着她,眼中充满警告。

    “再打,官府的人就来了。”

    以柔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乡野女子不该会拳脚功夫,她收了手,放下贺婉不管,一心在想如何与贺义解释,只怕越描越黑。

    “快走。”

    贺义拉着她匆匆离开,集市上的人看着贺婉受了欺负,又是一顿风凉话:“作孽多了,总得遭报应,打死更好!”

    “狐狸精,不要脸的贱妇!”

    “就该断子绝孙!”

    贺婉恶狠狠地呸了一下,这口恶气,她迟早要报。

    二人推着空荡荡的板车走回家,一路上贺义没问也不说,他身边的小丫头没那么简单,乡野丫头,从小受虐待,哪有机会学功夫,可是这丫头,背景干净,不像是敌人。他的疑问很多,必须尽快搞清楚,身侧的人也沉默,以柔担心贺义不信任自己,哪个村姑会学拳脚功夫,又不是走江湖卖艺的,她沮丧地一直叹气。

    向兰见二人空手而归,疑惑地问:“东西呢,肉卖了,年货买回来没有?”

    贺义说:“肉卖完了,共三十两银子。”

    向兰接过银子,更加奇怪:“要过年了,你们不置办些年货?虽然给三弟留钱读书是大事,可是年总是要过的呀!”

    贺义摇摇头:“都留给三弟罢。”

    他转身往山坡上自己家走去,以柔冲向兰笑了笑,也屁颠屁颠跟着离开,向兰转头就和贺大沥嘀咕:“老头子,你说,上次大儿进山被大虫袭击,是不是丢了魂,怎么从那天起,他就不对劲,不像以前听话,现在想法多了,还不爱和人讲,连声音虽然他说被大虫伤了喉咙,声音变了,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

    她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

    贺大沥抽着旱烟,坐在房檐下收拾自己种地的家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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