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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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旻懊恼的以手抓头,一脸烦躁。
以柔让二人先回去,她自己睡了两个时辰也就天亮了,拾掇拾掇,步往王府。甫一入门,就见王妃前前后后忙得团团转,见了夏若,急忙说:“你爹爹要率军迎击拓跋翎,你赶紧去给他请个安。”
光昭帝昨日宣几位皇子和昭王爷入宫觐见,最后命昭王率兵出征,恐怕今日就得启程,昭王在书房同几个幕僚商议抗敌策略,见夏若立在门外,将幕僚遣退,招夏若致近前:“你这段时日在烨城好生待着,哪里也不要去,外头不安全。”
以柔乖顺的点头:“爹爹率军出征,要保重身体,需不需要女儿跟在身侧,好伺候爹爹。”
此番出征,危险性很大,昭王自己都不定能全身而退,怎敢带上这个女儿,他此时穿着盔甲,眉目冷肃:“不需你跟着了,在家多陪陪你大娘,晴儿一出嫁,她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奶奶那处,你不爱去就别去,我同你大娘吩咐过,等爹爹回来,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以柔突然跪地叩首:“爹爹,女儿怕这些话再也没有机会同你讲了,趁爹爹出征之前,女儿想和爹爹说一些真心话,请爹爹听过之后,一定要原谅女儿不孝。”
昭王诧异道:“何事让你这么担忧?”
他的三儿眼中含着泪花,朱唇轻启:“女儿先前在贺家村与贺义结为夫妻,爹爹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个贺义是谁么?”
昭王心有异样,盯着地上的人儿:“他是谁?”
“贺义就是刘岑刘将军。”
昭王不可置信:“你。。。。。。。为何不早说?刘岑假扮成贺义在贺家村作甚?”
“女儿也是后来才晓得贺义就是刘将军,他一直为太子做事,当时具体在贺家村做什么女儿也不晓得,一路过来,都是刘岑在保护女儿免受太子的迫害,女儿与刘将军之间,是有感情的,求爹爹,一定救救将军!”
昭王冷肃的脸庞面无表情:“此事关系国家的未来,不能因儿女私情而偏袒他。”
“爹爹!”
以柔泣不成声,唤他。
“不要再说了,等我回来,另外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刘将军,与你是不可能的。”
“可是女儿已经怀了他的骨肉!如果爹爹不同意,女儿只能带着孩子一同去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以柔都被自己恶心了,昭王这样,不拿出杀手锏他是不会动心的,果不其然,昭王的眼睛落在她的小腹上,问:“几个月了?”
“才一个多月。”
昭王心想,夏若整日在烨城,什么时候与刘岑暗结珠胎的,他都不晓得,实在枉为人父。
以柔见他用手掌重重一拍桌案,她实打实的被吓一跳,抬起一双人畜无害的美眸可怜兮兮的看向昭王,昭王气自己这几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好不容易来一个夏若,居然又是这样倔的性子,他道:“本王晓得了,这段时日在家中好生养胎,姑娘家的头一胎得好好养着。”
她说:“爹爹,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昭王瞧她眸中含泪,不禁心疼:“你母亲生前,笑着的时候最好看了,你也得多笑笑。”
她点头,取出一个平安福:“这是女儿前些日从福临寺求来的,本想自个带着护身,今儿求爹爹收下,一定要平安归来。”
昭王收下平安福,道:“有你这个知心的女儿,本王很满足。”
她同昭王说了一会话,就从书房退出来,去寻王妃,问有什么要帮忙收拾的。
王妃道:“你爹爹的随身衣物都收拾好了,其他的也不需要你上心,前些天你爹爹说你做的蛋糕和泡菜很好吃,不然你现在给他做一些带在路上吃?”
以柔点头,急忙步至府中的厨房,动手做了一锅蛋糕,趁着蛋糕在锅里蒸着,就做了两罐子泡菜,这些东西做得也过去了一个时辰,王妃房中的人过来催促:“三小姐,王爷要启程了,您快点。”
“好,劳烦帮我拿一些。”
她和婆子抱着东西追出王府的大门,王爷高骑在马上,看见夏若追出来,手中抱着吃食:“爹爹,这些带着路上吃。”
“都是你亲手做的?”
“正是女儿刚刚为爹爹做的。”
昭王命亲兵收下东西,便策马离去。
看见王爷出征,王妃垂泪良久,以柔在府中陪伴了她大半日,亲自下厨给她做了饭菜,王妃跟她念念叨叨的提起晴儿,一直担心晴儿在南疆过的不好,会不会被北野公子欺负,以柔道:“夫人可给晴儿写过信?”
“这段时间总是忙,哪有空给她写信,而且,写了信也没人帮我寄去,王爷寻常对晴儿本就不大上心,更不可能派人专程去那么远的南疆送信。”
“不如夫人现在写,我找找朋友帮夫人送信。”
“你还认识这样的人?”
“在外头做生意,认识一些走南闯北的人。”
王妃点头,命人取来笔墨纸砚,写了一封千余字的家书交给三儿,以柔拿着信步出王府,回家后请赵郁非帮自己递信。
第370章 战事不顺()
赵宗主办事很麻利,立刻命尧千给递出去了,以柔看天色也暗,到前头吩咐仆妇做了四五个菜端到自己房中来,等仆妇离去,她唤来赵郁非一道吃饭。如此二人在烨城静待前方战况,而战况如预期的一般,并不好。
昭王率十万龙虎师从烨城出发,在距离帝都烨城只有三日路程的丰城与拓跋翎所带领的二十万兵马狭路相逢,战争一经打响,便持续了五日之久,据前方探子来报,丰城已经空无一人,城中百姓被残忍的胡狼士兵全部杀害埋坑,一下子死了三十余万的百姓,光昭帝这几日渐好的身体又吐出一口鲜血在大殿上,彻夜燃灯的大兴殿上一众朝臣吓得跪地:“请陛下保重龙体!”
“请陛下保重龙体!”
“请陛下保重龙体!”
一连串的恳请之声不能安慰光昭帝痛失百姓和土地的心情,他大声道:“着太子张策,即刻领玄甲兵十万人,前去支援龙虎师,务必保住丰城,击退拓跋翎!”
他本想留着玄甲兵保卫烨城,孰知拓跋翎的二十万人马骁勇善战,岂是昭王十万龙虎师可以抵挡,令张策领兵前往丰城之后,殿外的士兵来报:“陛下,南疆四万玄甲军已抵达城外,驻扎在军营!”
光昭帝问:“张潺,全国集结的兵力十万人,现今在何处?”
三皇子张潺负责集结全国零散兵力赶赴烨城守卫帝都,上前答:“西部兵力五万,东部兵力五万,全部在距离烨城两日路程之处。”
“好,张策不在帝都这些日,千牛卫暂由三皇子张潺管辖,禁军还是由张睿负责,校事府的职权,朕亲自掌管。”
霍丞相道:“陛下,拓跋翎轻松越过北方三郡,俘虏齐王,此中是否有内奸里应外合,臣恳请陛下彻查!”
张策冷眸盯着对面的张睿,张睿淡笑,听御史大人道:“对于这件事,臣有微词,前征南将军刘岑因给陛下下毒,导致陛下身子不适,一直被策殿下拷问,至今没有结果,是否需要下狠手段,逼迫其说出解毒之法,而且,刘岑既然敢下毒,想必拓跋翎长驱直入与刘岑不无干连,此等卖国贼,应当立刻斩首示众,才能正军心,平民愤!”
其他朝臣大部分支持北野大人的意见,刘岑既然敢下毒,想必就是这个内奸,应该即刻斩首示众,光昭帝道:“张策,你审理刘岑的案件至今,无任何进展,只有一份承认下毒的证词,究竟是屈打成招,还是自愿认罪?他是否与拓跋翎里应外合?可有其他证据?”
张策道:“儿臣无能,用尽十八般酷刑,至今只有这一份承认下毒的证词,刘岑此人再没有多说过一句话,请父皇再给我一些时间,儿臣定当找到其他证据为其定罪!”
“朕看不必了,刘家满门都是狼臣贼子,他爹如此,生出来的儿子也如此,来人,摆驾校事府。”
光昭帝在众目睽睽之下摆驾校事府,一众朝臣被拘在这大兴殿商议国事足足三日,终于可以出宫回家了,张策跟着陛下去了校事府,张睿同张潺挑了个僻静地方讲话。
张潺道:“二哥,现在千牛卫三千人马和东西十万兵马都在我手上,陛下对你我其实是很信任的,你确定要继续这么做?”
张睿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做,张策会放过我么?他迟早会杀了我,因为我晓得他最大的秘密!”
张潺似乎很犹疑:“二哥,可这是卖国的行为,那个拓跋翎哪里是小孩,你叫他来他就来,你叫他走,万一不走了呢?大易会不会就此完蛋了呀?”
“放心,他胡狼只适合游牧,让他定居烨城,他还没那个胆量。”
张策胸有成竹,这一回,他要来一个逼宫。
另一边,张策随光昭帝摆驾校事府,刘岑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脚步声如此沉重,向来不会是张策,肯定是光昭帝了。
铁门悠悠打开,被铁链捆绑的男子抬起脸朝门边看,他嘴角溢出血迹,满面污垢,身上也是十多道长短不一的伤口,有的溃烂,有的流脓,连日的酷刑将昔日烨城最负盛名的佳公子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光昭帝咳嗽几声,内侍官递去娟帕,他擦拭自己的嘴角,娟帕上的血色触目惊心。
“刘岑,朕本来给了你这么大的机会,足以令你刘家重振门楣,为何还要加害于我?”
地上的男子哑声道:“陛下为何不认为是屈打成招?”
“哦,屈打成招了?”陛下转头问张策,“策儿,刘岑说是屈打成招才写的供词,可是如此?”
“父皇,而且的确对刘将军用了刑,请责罚。”
陛下笑道:“这里是校事府,用刑怎么了?你何罪之有?快起来!”
“多谢父皇。”
“如果刘将军不承认自己下毒,也不承认同拓跋翎里应外合打开我国门,朕只能于明日清晨,将刘江的人头悬挂在城门之上,目送我儿率军出征了。”
刘岑的目光收缩起来,冷冽不见底:“陛下让我一个替罪羊死,并不能解烨城之困。”
“替罪羊?那你说,这件事的主谋是谁?”
“不在场的人,便是主谋。”
光昭帝若有所思,先看了一下张策,张策依旧是面无表情,再看了一眼身边的内侍官,最后回到刘岑身上:“反咬一口倒是厉害。”
“陛下,如果让太子殿下即日出征,未到丰城,就会被拓跋翎的人从侧面包抄烨城,到时候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烨城非常危险,罪臣认为,按兵不动,任由昭王爷兵败丰城为上策。”
他人在狱中,便猜测到了光昭帝现今的用兵之计,建议道。
光昭帝道:“昭王兵败,等于十万龙虎师全军覆灭,而烨城只有二十万余人,与拓跋翎旗鼓相当,又处于劣势,胜算不大。”
“如果陛下不信罪臣的话,可以让太子殿下率五万人解昭王之急,对外宣称是十万人应援昭王,剩余的人留守烨城,静观其变。”
第371章 许素被劫()
光昭帝道:“刘将军的意见很实用,策儿,可听明白了?”
张策道:“儿臣对外宣称带了十万兵马前往丰城,实际留五万人镇守烨城,保护父皇安危。”
光昭帝言:“刘将军果真是率兵打仗的好手,依你之言,你是被污蔑的,为何又要对我下毒,我可不信,什么人可以这么轻易的给你刘岑泼脏水,以你的本事,要从这校事府逃脱,不是没可能,你这些天乖觉的留在校事府,只能说明,你是心甘情愿的,要不然你真的认罪,要不然你另有所谋。”
刘岑笑道:“天下之事,逃不开陛下的眼睛,罪臣留在校事府,只是想让陛下再看个仔细,到底谁是乱臣贼子。”
光昭帝道:“八年前那桩案子,你至今都不信是你爹干的,有时候,人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直觉。”
刘岑眸色瞬间暗下去,如墨无光:“陛下为何不肯给我看物证?怕罪臣发现物证是假的?”
“通敌的书信早就被朕一把火烧了,朕不愿意相信,百年刘家,串通胡狼,出卖大易,朕生气的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为了所谓的仁义道德,串通胡狼,挑起战争,坑害黎民百姓!”
他字字如铁如刚,砸在校事府地牢的地面上,沉闷至极。
刘岑看着面前透出一些亮光的铁门慢慢关闭,外头传来落锁的声音,这间漆黑的牢房又陷入彻底的死寂。
翌日清晨,太子张策率十万兵马前往丰城支援昭王,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去,居然没见到陛下和如妃的身影,宫中传言,陛下已经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