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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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官以为二人要去御膳房,原来是回潜影宫,他不便跟随,道:“小的明白了。”
把人遣走,如妃带着以柔回到潜影宫,一入潜影宫的小厨房,如妃命人全部退出去,对以柔说:“今夜子时到校事府门外来,本宫安排人接应你。”
她居然能看懂以柔的心思,而且以柔一直认为如妃还不清楚自己与刘岑的关系,看来是自己想的太简单,如妃这么聪慧的女人,这宫中这天下,还有什么事她看不懂呢。
如妃这么一说话,也就是挑明了,晓得夏若就是自己的女儿张徽,以柔脸色动了动:“娘娘,你真的愿意帮我?”
如妃道:“你与我生得这般相象,就凭借这个缘分,我一个将死之人,为何不帮这个小忙?”
以柔福礼:“夏若明白了,多谢娘娘。”
如妃同她吩咐了一些事情,就动手学做泡菜,以柔趁其不备,又割破了手指,滴血进去,到用过午饭,她才从宫中回来,而张旻已经候在她房中。
以柔把赵郁非叫过来,关上房门,问张旻:“将军在狱中可受了罪?”
张旻现今一脸的胡茬,脸上的朝气被一股丧气占据:“将军平白无故去担那个罪作甚,明明不是他下的毒,他还去扛!校事府是什么地方,比大理寺更恐怖的地方,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将军说不准我轻举妄动,我天天在校事府门外徘徊,真想拿剑杀进去!”
张旻说着说着眼眶红了,他这辈子唯一的大哥正在狱中受着一份冤枉罪,他却无能为力,真想杀了那些人!
听见张旻的话,以柔脸色黯淡许多,秀眉紧蹙,说:“连你也不晓得他为何要担罪么?他为何连你都不告诉。。。。。。。。”
赵郁非本是凝重的脸,突然有一丝放松,他好像晓得刘兄的用意了,用一股莫名的眼神看向白衣姑娘:“也许刘兄是为了君姑娘。”
“哎,为我?赵宗主这是何意?”
以柔想不通,刘岑明明说是张睿下毒,想来最后一次反扑,为何刘岑要去担罪,赵郁非还说是为了自己。。。。。。。。
第368章 探监()
听赵宗主缓道:“君姑娘的来历,刘兄已经告诉在下,你想离开这里,刘兄以为你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没有未来,又不想给他拖后腿才选择离开,所以刘兄只能自己担罪,逼迫陛下撤走他身上的兵权。
张睿看烨城已经没有能够威胁自己的人了,他的行动就会提前,到时候张策一举反击,彻底搞定了张睿,而陛下也中毒身亡,张策顺利登基之后,君姑娘和刘兄之间,也就有了未来。刘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君姑娘,实在是用心良苦。”
刘子嘉为了自己自愿进入大狱?
以柔晃神,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为何要一次又一次让他自己进入危险之地,从来都不顾生死,只求自己留下。。。。。。。
她以前还认为,两个人在一起,能过得了日子就过下去,哪一天谁变心了,或者因为什么原因没法在一起了,就不过了,总之,好聚好散就成。
从没遇见过刘子嘉这样的男人,就算面前困难重重,他也要背水一战、奋力拼搏,只为了那一句诺言,就甘愿赴汤蹈火。
赵郁非看君姑娘良久不言,说道:“赵某多言几句,请君姑娘不要介意,刘兄这样的人,将承诺和信誉看得很重,如果他没有做到,恐怕后半生都过不好。”
以柔略微有些失神,恍恍惚惚的,看着前方地板上的一小块光斑,说:“我晚上会去校事府走一趟,请张大人去子嘉的宅子中将他的面具取来。”
张旻得了吩咐急忙去取面具,赵郁非问:“是否需要在下派人跟随,毕竟校事府不是个普通的地方。”
以柔摇头:“如妃娘娘帮我安排了人接应,我再带人的话,目标太大,容易被盯上。”
赵郁非说:“赵某在城外有千余人,君姑娘需要的话,同我说一声就是。”
以柔点头,赵郁非看见她房中许多的书,还有一张白纸钉在墙上,上头画了一些符号,问:“这些是什么?”
她回身看见自己测算的时空之门打开的日期的图纸,淡道:“闲来无事瞎写的。”
赵郁非便没再关注那张纸,取下一些她书架子上的书:“这些借给赵某一阅。”
“赵宗主喜欢的话都搬去罢,我都看完了。”
他看见这里头还有很多古籍,不禁心思大起,不同君姑娘客气,命尧千都搬到自己房中慢慢阅读。
以柔在家等到夜里,张旻送来面具和几套干净的衣裳,一直让以柔把他也带上,以柔严辞拒绝:“咱俩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得不偿失。”
张旻失落得垂眼:“请君姑娘好好给大哥抹些药,药都包在了衣裳里。”
“嗯,我晓得。”
以柔叮嘱张旻在此候着,她踩着月色步往校事府。
校事府的职责有二,一是保卫皇帝的人身安全,皇帝出行皆由校事府在暗地里开道,铲除潜在威胁;二是监视百官和百姓的言论与行为举止,发现有造反之意的,也可以超越律法规定,当场格杀。
大易国的校事府到了光昭帝手中,主要用于保卫其个人的人身安全,而现在的校事府长官是张策,从张策为陛下受了花宫一剑之后,陛下把校事府这么重要的部门交给张策,足见花宫那一剑的重要性,张策如今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不同于往日。
以柔步行至校事府门外后,躲在阴影中的一人即刻上前将她拉到一旁,那个男子身穿校事府的官服,将一身衣服递到她手中:“快去换上。”
等以柔从校事府门外的树林中换好衣物,那人对她说:“跟我进去,不要说话,低头走路。”
以柔皆应下。
她跟随着男人步上校事府门前的石阶,紧张得连石阶有多少层都数出来了,一共是三十三层。
还真有点高。
校事府外点着风灯,男人掏出令牌之后无人阻拦,一路行进算是顺利,路上遇到三三两两的巡夜士兵,看见令牌也都不说话,以柔好奇到底这是哪位长官的令牌,可以这么顺利?
她偷偷瞄了一眼,夜太黑,什么也没看见。
校事府内十分宽阔,地面上的建筑物是办公区,而校事府的牢狱,在地下。
地牢的入口在校事府的正中间,以柔看入口处有六人值夜,晓得此地看守非常严密,想劫个狱还得考虑考虑。
那人亮出令牌后,六人居然无一过问,开门让人进去,一共三道铁门,以柔步下地牢的石阶之后,一脚踩进污水中,抬头朝前一看,地牢之中到处都是污水,恶臭扑鼻,这股恶臭中有死老鼠的味道,还有死尸的味道,她胃中翻滚,捂嘴欲吐,男人一把扯住她:“忍着!”
“大哥,为何地牢不弄个排污设施,这样会生瘟疫的。”
“地牢本来就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弄那些个作甚,又不是来享受的。”
“这也太没有人权了。”
“什么叫人权?”
“。。。。。。。。。。就是作为一个人,基本的生存权利,纵然是死囚,也应该喝水吃饭,有良好的卫生条件嘛。。。。。。。。算了,和你们说这个等于跟白痴说话一样,当我没提。”
她自言自语了一会,旁边那人停下来看她一眼,那个小眼神中赤果果的意思是:你别是个白痴罢。
以柔被他带到了最里边的房间中,一道大铁门挡住了去路,他示意守卫打开铁门:“太子殿下让我来问问刘将军有没有话要说,快开门。”
守卫看过令牌后打开了铁门,里头的人听见声响,抬起一张鲜血淋漓的脸,朝门外看。
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外,只是那张脸却不是她的,他动了动嘴唇,因为干渴,说不出话,门外的少年郎抱着一个包裹走进去,先瞧了瞧地板上:“还好还好,这里位置较高,没有污水。”
刘岑皲裂的嘴唇动了动,轻轻扯起来,他的手脚都被铁链绑住,无法行动,以柔看见角落里的男人,走过去跪地,抬手抚摸刘岑的脸,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被鲜血和污垢埋葬,她眼眶红起来:“子嘉。”
他深邃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少年郎,以柔扯下脸上的面具,边哭边笑:“我戴上面具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他摇头,表示怎么样都认得。
看他嘴唇干裂得都说不出话,以柔从怀中掏出一个水壶,刘岑张嘴灌下一整壶的水之后,才开口:“你为何来?”
“你都入狱了,我当然得来看你。”她觉得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自己为何就不要来了?
刘子嘉说:“让其他人看见你来,你会很危险。”
“你若是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第369章 王爷出征()
“你。。。。。。还在乎我的么?”他不确定的问一句,眼中充满期待,她能肯定的回答自己。
以柔说:“废话,我不在乎你半夜不睡觉跑这个鬼地方来做什么!你怎么说这么没良心的话,我生气了!”
他长发下隐藏的脸笑起来:“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这个人都这种时候能还能笑出来,真不晓得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以柔想敲开来看看,里边都藏了些什么鬼东西,净干一些不要命的事情。
以柔拿眼睛瞪他,可是看他伤痕累累,面目全非的样子,又心疼起来:“我先帮你上药,上药的时候,你告诉我你的计划,可好?”
“嗯。”
他同意了。
以柔急忙取出药瓶,用干净的毛巾给他擦了脸,轻轻的在伤口上涂抹药膏,听他说着他的那些计划,原来张睿派人给陛下下毒之后,故意栽赃给了刘岑,刘岑也不想狡辩,索性认下这一桩罪,让陛下收回兵权,令张睿放松警惕,尽快行动。
以柔问他:“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等兵临城下的时候。”
“啊?你说的是拓跋翎的兵到烨城的时候?”
“嗯。”
以柔担心道:“会不会真的被拓跋翎灭国,张睿那个人居然敢联合外敌夺权,就不怕请神容易送神难么?”
“这就需要媳妇帮我做一件事了,只有你才能挽救大局。”
“嗯?”
他凑到她耳边说了三个字,以柔心中一凛,万一不成功,是不是没救了?
“我怕他不答应。”
“一定要让他答应。”
刘子嘉郑重的说。
以柔点头:“我一定会让他答应的。”
他含笑:“这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以柔说:“我给陛下喝了我的血,他暂时死不了,我这样做可以么?”
刘岑的眼睛看向她的手指,上头有两个新鲜的伤口:“不要轻易向别人暴露你的特殊体质,对你不一定好。”
“我看他也挺可怜的,而且他活着的话,就能看到张睿叛国的铁证了,这样对张策也不一定是坏的。”
“成,有事就找赵宗主,他答应我会保护你。”
“你要活着出去,别为我做这些傻事。”
以柔哽咽道。
面前的男子看不得她哭,用温热的唇堵住她的嘴,哑声道:“你等我好不好?”
等他从校事府出去,为张策平定天下,明媒正娶的把她迎进门。
小丫头亮晶晶的美眸看着他,点头。
外头有人敲门:“时间到了。”
以柔擦擦眼泪,看他被铁链绑着也换不了衣服,就给他喂了几块自己做的蛋糕,又给他喝了些水,依依不舍的离去。
回了家中,张旻候在她房间里,还有赵郁非,张旻坐立不安,一直在房中踱步,赵郁非则捡了她的摇椅躺下,对着烛火看书,君姑娘一进门,张旻冲上去:“大哥怎么样了?”
“校事府的人日夜审问他,受了很重的伤,我给他上了药,他同我说,让你安静等着他出狱。”
“太子掌管校事府,为何要对大哥下这么重的手?还有,他何时能出狱,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太子为了让张睿放松戒备,故而对子嘉下重手,造成屈打成招的假象。子嘉说,拓跋翎兵临城下之时,就是他出狱之时。”
张旻道:“张策那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大哥这些年为他出生入死,手上染了多少条人命,张策一副清高寡淡的样子,都是我大哥在替他善后,没了我大哥,他就是个屁!”
“张大人,稍安勿躁,张策不会不管他的,现在我们也没办法救人,你千万别冲动,得静待时机。”
赵郁非也说:“张兄弟,在下与刘兄相识多年,很了解他的想法,你要相信你大哥,他肯定为自己找到了退路,才敢往死胡同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