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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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即刻命人去请来三小姐,老三今日出门去了趟铺子里,铺子中上了新货,最近都比较忙,等她忙完的时候,晴儿又说晚上府中宴请刘将军和二皇子,她便早早回府,兴许晚上还能与他见上一面呢,得提前洗漱更衣。
婆子来通知她立刻前往正厅见客,她彼时已经梳妆完毕,换了身粉紫的纱裙施施然往正厅去。
正厅之中刘岑和二皇子以及昭王先行落座,晴儿和张正坐在王妃身侧,仆从端上九道凉菜,众人品尝一番后,又陆续端上了二十六道热菜。
桌子很大,摆放这些菜绰绰有余。
王爷与二皇子叙旧,刘将军一人在旁喝酒,张正早就耳闻刘将军的威名,凑上去同他说了一会话,刘岑皆一一作答,态度很温和,晴儿和王妃在旁看见都连连点头。
第296章 晴儿唱曲()
突然正厅中气氛冷寂下来,刘岑觉察出其他人的反应,抬首朝门边看去,从外施施然步入一位粉紫纱裙的姑娘,她一步一步踩着风灯落下的微弱的光芒,待进入室内,朝众人福礼,张睿的眼睛都看直了,先前听卫宣聊过三郡主,晓得她是个美极的女子,百闻不如一见,今儿真叫开眼,面前的人仿佛是从天边踩着云彩飞来的仙女。
晴儿看见三姐,亲昵的唤她过去同坐。
三郡主走至晴儿身边坐下,她夹在晴儿与张正中间,张正旁边是刘岑,她与他对视一眼,旋即垂下头,装作不认识。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这丫头装不认识自己装的倒是很自然。
众人寒暄过后,移步到了后花园,那处摆放了几个小几,府中豢养的舞女上来助兴,王妃突然想起晴儿弹琴唱曲都不错,遂建议道:“场上有美妙的舞蹈,却少了弹琴之人,不如让晴儿上去演奏两首。”
王爷瞟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女儿,冷冰冰道:“你?你真会弹琴?”
晴儿被父亲鄙视了,鼓起腮帮子:“爹爹你又小瞧我!”
等仆从端来五小姐的古琴,她脑中忆起一首曲子,想来烨城这些大人们是没听过的,就缓缓拂动琴弦,开口唱道:
“轻云微月,二更酒醒,渐月华收练
孤馆灯青,云山擒锦,忆往事万千
致君尧舜,笔头千字,胸中有万卷
用舍自有时,行藏在我。
朝露溥溥,晨露耿耿,行舟径苍烟
孤城回望,记得歌时,不记归时节
觉来幽梦无人说,此生飘荡何时歇
家在西南,空羡归鹤,长作东南别
世事无穷,劳生有限,似此区区长鲜欢
清颖东流,愁目断,孤帆明灭宦游处
青山白浪,万重千叠,孤负当年林下意
一尊酒,黄河侧,无限事,从头说。”
晴儿声音如夜莺般动听而空灵,一曲毕,场上响起掌声,昭王爷对她刮目相看,不禁问:“这么奇怪的曲子,还有歌词,你是从何处学的?”
晴儿答:“歌词是我三姐写的,曲子也是我三姐谱的。”
歌词明明就是苏轼写的,曲子是现代的一位歌手谱曲,与以柔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她不过记性好,就写下来给晴儿练习。
张睿不想一个长在乡野的女子居然会写词谱曲,赞叹:“好一个三郡主,文采一流,曲风独特,让人耳目一新!”
这个时代的人对这些诗词好像都不大熟悉,可能还未出现苏轼这些人,以柔把脑子里那些诗词拿出来卖弄一番也不无不可。
张睿赞叹以柔的时候,看向的可是坐在他身侧的刘将军。
刘将军默默品酒,含笑点头:“三郡主实乃妙人。”
王爷本来还想夸一下晴儿,结果晴儿把到手的夸赞送给了三姐,王妃顿时心觉晴儿是个蠢货,这下大伙都不觉得晴儿唱的好,反倒去关注起了老三。
王妃不是讨厌老三,她是想让晴儿露露风头,好择良婿。
以柔中午吃的少,先前在晚宴上也没来得及吃东西就过来了,现在正拿着一块红豆酥往嘴里塞,突然被人关注,还受到这么多夸赞,急忙捂住塞满点心的嘴,一口咽下去,顺过气才道:“以前爱读书,看见书里写了就会记下来,久而久之,就学着自己造词谱曲,也不难。”
反正也没人认识苏轼,说是自己写的也无妨。
张睿道:“听说夏若前十九年都在荆郡,还受了不少苦,当时好像还许了人家,成了亲,可有这回事?”
刘岑在旁默默不说话,看向对面的以柔。
以柔手中握着半块红豆酥,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刚想吃掉它,张睿突然发难,她睁圆了眼睛不晓得怎么答,晴儿倒是好心,替她回答:“我三姐的确有许过人家,我三姐夫叫贺义,三姐这辈子除了贺义,谁也不嫁。”
晴儿的回答又蠢又萌,王妃和王爷被她气得半死,本来想给以柔找个好人家的,这下全烨城都晓得三郡主已经嫁过人,而且不会再嫁旁人,晴儿活生生毁掉了三姐的终生幸福。
王妃和王爷脸色黑成了碳,喝止晴儿继续胡言乱语,张睿哂笑:“谁晓得这个贺义是谁呢,能被三郡主看上的人,没准根本就不是个农夫。”
晴儿刚要问,王妃小声说:“你赶紧给我闭嘴。”
晴儿立刻鼓起腮帮子,变成一只河豚。
王爷道:“夏若对人情深义重,是好事,本王岂会如此不仁厚,倘若有一日贺义真的来了烨城,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他。”
王爷到底认不认贺义,还是个未知数,以柔不敢贸然说出贺义的身份,她看了看刘岑,对方淡淡回看她,一双黑瞳之中温情如水,小丫头不知是热的,还是害羞,脸色微醺。
张睿道:“也不知那小子有没有胆子来认昭王爷这个岳父。”
刘岑道:“既然是个男人,怎会没这个胆子。”
张睿“哈哈”大笑几声,吓得人一声冷汗,刘岑静静端着酒盏向王爷敬酒,王爷也遥敬一杯,两个男人之间仿佛心意相通,他们都是大易国的将军,手握重兵,也都是光昭帝脚下的臣子,身不由己。
王妃唤晴儿给将军和二皇子斟酒,晴儿笑嘻嘻的走过,对将军说:“将军,你的战功显赫,前途无量,晴儿祝你步步高升。”
刘岑笑道:“多谢晴郡主。”
轮到张睿时,晴儿就没那么多话,张睿不高兴:“你怎么见色轻兄弟?好歹我也是你哥哥,你不说几句好话?”
“将军打仗有功,你是监军,你的功劳更大,睿哥哥辛苦了,快,一口干。”
张睿听着这几句话就没刘岑那几句好听,冷哼哼的喝了一杯。
王妃在主位上与王爷私聊了几句,王爷看向默默喝酒的刘将军,面色凝肃起来,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王妃不知王爷为何拒绝,只想等酒宴散去之后再问他。
这一场酒宴还有昭王府几个幕僚作陪,这些个幕僚寻常憋闷,难得碰上一个酒宴,都不停的劝酒,等男人们吃酒吃够了,已是后半夜,众人在昭王府歇下,刘将军也被安排进了一个厢房。
刘将军喝的不少,今夜便没去寻以柔,以柔独自在房中等了很久,蛊虫开始活动后,她锁紧门窗,上床歇下。
又是一个人忍受这样痛苦的长夜。
第297章 齐王入京()
翌日大早,王爷与王妃用膳之时,王妃问起昨夜之事,王爷面色不悦:“陛下不会允许手握十万兵力的亲王与手握十万兵力的将军结亲,若是真结了亲,以陛下的性子,离昭王府灭门也就不远了。”
王妃听后就害怕起来,这是关系到昭王府满门性命之事,她原先听晴儿的意思是很喜欢刘将军,这才提出来,王爷一盆冷水浇下来,浇了个透心凉,她用了饭后,唤来晴儿,与她说了其中道理,晴儿听着听着哭起来:“女儿就喜欢这么一个人,怎么就不能了?”
王妃叹气:“这是关系到咱家性命的事情,不可胡闹。”
她哭哭啼啼的从母亲房中出来,往三姐房中去哭了半晌,三姐问了半晌,才问出了个所以然,听罢她的话,以柔怔怔的站了一会,原来昨夜晴儿和王妃是特意去看刘岑的,王妃本想把晴儿许给刘岑,幸而王爷没同意。
那么以柔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嫁给他呢?还是一辈子都是这样的不尴不尬的关系,夜夜翻墙私会,永远也无法在青天白日下手牵手走在一起?
她要当他一辈子的地下情人么?
方才听说刘将军和二皇子已经从王府离去,以柔想出府去寻他,看了看晴儿,递去一块帕子:“擦擦,不用还我了。”
晴儿抹了一把鼻涕,又抹了一把泪:“我真的这辈子都没办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吗?为何我要做这个劳什子郡主,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乡下村妇来的痛快,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三姐,我真羡慕你,你还有喜欢的人,你们在一起两年,彼此都不会忘记,而我连他的手抖没牵过!”
以柔一双美眸静如深渊:“我不也没法和他在一起么,谁又比谁好过呢?世上之事,哪有那么多随心所欲,你没法和将军在一起,没准以后会有更好的男人在等着你,你才十三岁,日子长着呢,将军也不一定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
因为晴儿心情不好,赖着三姐不让她离开,以柔到何处都带着晴儿,成日没看见刘岑,晚上也等不到人,不晓得他到底去作甚了。
她心中的忧虑越来越重,直到几天之后,宫中突然举办宴席,说是齐王入京,陛下为齐王接风洗尘。
齐王先前离开烨城不久,经历了谷粱大战之后,紧接着就跟随玄甲军入京,来意不明,宫外这些人也没有个消息,以柔是接到了如妃的诏令,入宫侍奉。
晴儿心情不好,也跟着她入宫凑热闹去了。
以柔穿着的是女官的服侍,比晴儿早一些入宫,晴儿跟着王爷王妃晚一些到。
等以柔到了潜影宫中,如妃正在女官们的服侍之下更换衣服描眉画黛,以柔上手替她描眉,如妃淡淡说:“今儿齐王的小郡主也来了,说来比你还小,你们二人可以认识认识。”
以柔答:“是。”
正说着齐王的小郡主,外头就冲进来一人,大声嚷嚷:“娘娘,你怎么还不出来,带我逛逛皇宫去!”
以柔诧异的抬头,看见一身赤红纱裙的小姑娘跑进来,如六月的花儿,生命力顽强。
如妃道:“这位就是虹殊,也是你妹妹。”
以柔点头:“虹殊妹妹真是有活力。”
如妃说:“虹殊,你快过来,见过夏若姐姐。”
虹殊凑上去仔细瞧了瞧夏若,这个姐姐生得真好看,穿上女官的服侍,俊俏温婉,什么词放在她身上都合适:“你就是那个从乡下来的夏若?长得倒是好看!娘娘身体不适,不如你带我去逛逛,我来了烨城几次,都没把皇宫好好逛一遍。”
如妃正好不大想陪她走,就遣以柔陪她了,虹殊生性与人自来熟,就算见了如妃也不拘礼,这样洒脱的性子都来自于她自小生长的齐郡,齐郡的女人都是这样直接的。
以柔看了看虹殊的眉毛,道:“你的眉毛谁画的,不大适合你。”
她是鹅蛋脸,脸型有些长,却画了个短粗眉,显得人很笨拙,虹殊道:“姐姐给我重新画,我那个丫鬟画眉毛最不好看了。”
以柔拿起眉笔给她擦拭干净了眉毛后,重新画了一个眉峰稍微圆润一些的眉毛,虹殊看过后笑道:“真好看,还是姐姐手巧。”
如妃在旁赞叹:“三郡主的手真巧,大家都夸赞有加。”
以柔不好意思的说:“是虹殊生得俊,其实画什么样都好看。”
虹殊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你带我去逛逛,我都不认识路。”
以柔拜别如妃后,带着虹殊在宫中逛起来。
后宫奇景颇多,一路走走停停,天色也暗下来,碰到好多宫人在点宫灯照路,虹殊在北方待习惯了,来这个地方看到有假山有湖,还有流动的小河,甚是好奇,走路也不看脚下,他们所经之处是一处花园,院中用鹅卵石铺路,走在上头坑洼不平,虹殊光顾着看风景,不注意脚下,突然侧了身子往旁边歪倒过去,以柔一个眼疾手快,箭步上前将她扯住:“妹妹没摔到罢?”
虹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走路不长眼睛,多谢你了。”
她说完拿手摸着另一只手臂,又说:“还好还好,伤口没裂开。”
“你的手臂受伤了么?”
“嗯,前段时日在谷粱城被流箭所伤,已经没事了。”
以柔道:“小心一些,咱们离大兴殿太远,恐怕这会宴会都开始了,咱们还是回去罢。”
虹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