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光者-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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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他们说什么了吗?”
“就是说他们的工作很适合学生兼职,收入也不菲,还能锻炼人的能力。”仁王妈妈说完有些担心,“你不会是被什么组织看上了吧?穿着黑西装看上去很有气势妈妈可不会让你加入什么组织!”
“妈,你电视剧看多了。”仁王无奈道。
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神社:“您不去上班吗?”
“我问一下你的意见。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让他们再来了。”仁王妈妈说。
仁王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我再想想?”
“好吧,那我让他们留一下联系方式。”
仁王挂了电话叹了口气。
他想难不成这个时之政府真的存在?
可不说梦里的狐狸,第一次出现时那个电脑弹出框真的很简陋像个小玩笑啊。
他收起手机,迟疑着敲了神社的门。
哐,哐,哐。
一会儿后,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来一个金发的少年。
带着头带,气场张扬,穿着运动服,甚至手里还拿着网球拍。
仁王:???又是网球?这个世界网球已经流行到神社里的人都练习的程度了吗?
“来挑战我的?我现在不接受挑战。”少年说完就打算关门。
电光火石之间仁王抬手抵住了木门。
他微抬起头:“我是来参拜神社的。”
“哦?参拜神社?”金发少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穿成这样来参拜神社?”
你难道不是穿着运动服拿着球拍在神社里吗。仁王想。
他觉得对面的金发少年太嚣张了,一点儿也不像是之前在箱根见过的友善的捉妖师。
“有些疑问想要解答。”仁王说。
他看着对方的运动服,终于觉得有些眼熟。
就是运动服上的校徽有些眼熟。
“牧之藤?”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金发少年嗤笑道:“怎么?才知道我是牧之藤?”
听起来这个人应该很出名,但他真的不知道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国二学生而已,不知道对面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人到底什么底细。
而且高中网球界和国中网球界根本互不干涉。
“我不是来打网球的。只是因为昨天全国大赛刚结束来不及换衣服。”仁王只好解释道,“我是真的有疑问想要找神社的社主或者巫女解答。”
金发少年还是怀疑地看着他。
他们在门口僵持着,仁王想这家伙怎么力气这么大。
“平等院君?不是有客人吗?”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来。
仁王听到有些耳熟的名字,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金发少年。
平等院?他就是平等院?
那个大和尚就是让自己找他?这不是一看就只是一个打网球的自大狂吗?!
“这位客人”女声渐渐近了。
仁王看见金发少年脸上不耐烦的表情。
他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半个身子靠在门上挡住了门:“是巫女大人吗?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
“那就进来吧。平等院君,你再干什么?”
被称作平等院的少年哼了一声,后退一步撤了力。
他用“我看你怎么说借口”的眼神看了一眼仁王,转身走了。
仁王一口气堵在胸口,觉得自己要不还是回去看一看时之政府的合同吧,那大和尚说的人一点儿也不靠谱。
仁王的烧当天就退了。
请了假的仁王妈妈看着仁王准时吃了药,决定给家里换菜单。
仁王只能抱着一杯热水被塞进被子里。
他其实已经没事了,可脸色很差,只能在妈妈不赞同的目光里窝在被子里研究自己的新能力。
变网球。
说真的这能力也太奇怪了。网球能干什么?难不成他以后拯救世界还要随身携带网球拍?不不不他一点儿也不想拯救世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会打网球的中学生而已。
仁王想象了一下如下的场景:在巫女们射箭捉妖的同等情景下,他,拿着球拍,打着一颗其他人不一定看得见的网球
太尴尬了。
玩了一会儿自己变出来的网球,再试验一下这个网球的功效,一整天也过去了。
目前他没办法去试验网球打出去有什么效果,也不太敢丢出去(万一砸到墙而墙出了什么问题他要怎么解释呢?他可没钱给家里装修,会被扣掉三年的零花钱的!),只能摸摸又捏捏。
手感和普通网球没什么差别,是他们立海大统一订购的款式。
透明度的话,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升高。
如果是他集中了精力制造出来的网球,放着不管半个小时就消失了。如果握在手上,则可以坚持一个小时。
仁王揉着手里的球,想他难道真的要找时间去京都吗?
说实话比起那声称是“正规政府提供符合法律的合同”的时之政府,他反而觉得寺庙和神社更可信。来自未来的系统还改变历史什么的,听起来太奇怪了不是吗?
他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历史中的人”才对。
让他成为审神者,不是和那些宣传语里的说法自相矛盾了吗?
不过仁王并没有顺利地去京都。
大概被他突然生病吓到,原本对他夜不归宿也不怎么管的父母突然开始关心他的行程了。
“我就是想要去京都看一看”
“不行哦。”仁王妈妈微眯起眼,“你的身体还没好。”
仁王想要不我就偷跑?
离家出走?
“别想着离家出走了,雅治。”仁王妈妈对自家儿子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你的零花钱根本不够去京都往返的车票和住宿费。”
“单程够就可以了。”仁王说。
仁王妈妈竖起眉毛哼了一声:“你下周不是要选拔什么正选吗?还要准备全国大赛?”
仁王:“”
“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看穿了仁王对网球的在乎的仁王妈妈叹了口气,“你难得有这么喜欢的东西,就不要留下遗憾啊。”
仁王想什么啊,突然被说教。
“要向你弟弟一样安分就好了。”仁王妈妈抱怨道。
仁王:蠢弟弟是傻不是安分。
话是这样说,一直到返校开始准备正选比赛,仁王还是没能成功出逃。
他在小时候,家里弟弟才出生没多久的时候,真正地离家出走过。倒不是什么为了争夺家长注意力这种愚蠢的理由,而是想趁着家里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想出去玩,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带了钱和生活用品,坐了车去不同于家乡小镇的其他小镇。
从海边到了内陆,也看到了山。
但未成年人住宿非常不方便,他又觉得外面的地方也没有海边有意思,就回去了,连头连尾也就出门了两天。
回家时他妈妈好像对一切都洞若观火,说雅治回来了啊,再迟一点就没有饭吃了。
真是挫败。
完全被看透了。
大概是唯一的离家出走的经历十分失败,仁王后来也就没有离家出走过。就算是晚上出去玩也会在半夜回家。家里也会给他留灯。
现在仁王怀疑自己家里也不太正常。
正常人家里的孩子离家出走会这么毫无反应吗?
他妈妈的态度连他都觉得太心大了。
再加上灵力这种东西,不管是什么书什么作品,都是带一点遗传因素的。要不怎么会有什么阴阳师大家族呢?
不过看起来他姐姐和弟弟都是普通人啊。
特别是他的蠢弟弟,除了长的比其他人高还壮以外根本没什么优点。
仁王琢磨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来。
他又不能跑到他妈妈面前去问咱们家是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血统。
问他爸倒是可以,就是会被当成例行开玩笑被回答哈哈哈雅治你又看什么漫画了吗。
仁王叹了口气,有些许小感伤。
等他从发烧的后遗症中出来后,隔日就是正选选拔赛了。
为了全国大赛的出场人员而进行的正选选拔赛,照例全部社员都有参赛资格。
这次正选选拔赛的结果,几乎在开始之前就已经定下来了。
放弃了箱根集训的前辈们,在给出理由时就做出了选择。
到底是网球,还是更好的升学。
“本来上了高中也不会再打网球了。不过到最后关头被后辈拉下正选,还是很不爽啊。”一条这么说道。他看了一眼场外的柳生,对站在面前的仁王说:“现在如你愿了。”
“前辈不要说的好像这是你在让我一样。”仁王微皱起眉。
一条笑起来。
他摇了摇头:“你会这么想吗?”
仁王鼓了鼓腮帮子。
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从容。
大概是前几天的发烧当真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影响,他的发挥并不是太稳定。
而且他还看到了新的东西。
比如他就发现,真田头顶的刀,并不是只有刀。
还有握刀的人。
还看不清脸,但能看清是人的轮廓,穿着的似乎是武士服又似乎不是。可至少能看出来是个刀客。
还有幸村。
他之前没在幸村头顶看到其他的什么,只是一个很浅的光环。
而现在他却在幸村身后也看到了一个隐约的人形。
其他人就没有了。
这让仁王有些费解。
部里网球实力最强的毫无疑问是幸村,可幸村身后的影子非常模糊,反倒是真田身后的影子已经成型并且更加清晰。
如果是按照实力的不同产生影子的不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面呢?
还是说,他看到的东西,还有其他的解释?
他选择把这些都先记下来。
要做的事太多了,就算捋清次序一个一个地做也要很久。
比如比完赛,他就走到正在看成绩的幸村旁边。
幸村见到他来,表情并不是很好:“你今天”
“发挥不稳定,我知道。”仁王说。
“我是因为放心你才把你分在这一组,如果你全国大赛还是这样的状态”
“不会的。”仁王道。
他抿了抿唇,又重复了一遍:“不会的。”
“好吧。”幸村舒缓了眉眼,“我听说你前两天生病了,还没痊愈吗?”
“还有一点?只是普通的感冒。”仁王说。
他不是因为这个才来找幸村的。
他梦里只看到幸村倒下去的场景,也没听到幸村到底得了什么病。这种听起来像是绝症痊愈可能也很低还不让剧烈运动的病世界上其实有很多,就算用搜索引擎查找也有太多的备选项。
要不先排除是不是遗传病?
问幸村他有没有家传病史会不会不太礼貌?
“你最近有没有不舒服?”他最后还是这样问了。
幸村无语:“你不要因为你自己在夏天生病就觉得别人也会病了,大家都去了箱根,只有你一个人生病。”
柳从旁边走来,正好听到就顺口接了话:“是啊,仁王你的体质不应该这么差才对。还是说最近训练的强度太高了?你自己加训了吗?”
因为实力增长太快而被以为加训其实什么都没有做的仁王:“”
第66章 关东冠军()
此为防盗章仁王注意一个人有一段时间了。
隔壁班的优等生,把西装样式的校服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扣子都一个不松;还是学生会的纪律委员,经常在和真田一起执勤的时候对他们网球部“内部纠纷”袖手旁观。
多么典型的一个优等生啊。
他甚至还绅士得很外露;文质彬彬礼貌又给人疏离感;部活时偶尔能见到他一本正经拿着高尔夫球袋往高尔夫球场走。
“你觉得他适合打网球吗?”他微微侧头,露出一个介于困惑和好奇中间的表情。
“适不适合不知道;但被你盯上,他也挺惨的。”他旁边的人不客气地说。
仁王也不生气,只是笑嘻嘻地打了个响指:“前辈可别这么说,我这是在替你找接班人啊。”
被他喊作“前辈”的人嘴角抽了抽:“是吗,我还真荣幸。”
干巴巴的;毫无真情实感。
转过头仁王就收了笑,并不掩饰自己故作夸张的面貌。
他微眯起眼看了一眼拿着本点名册站在校门口的柳生,摸了摸自己网球袋的背带。
他是从几天前注意柳生的。
任谁连着几天都梦见一个人,还不是随随便便的梦见而是像连续剧一样梦见,也会对“梦中人”耿耿于怀的。
而梦里的连续剧里,这位他先前甚至不太清楚名字的“纪律委员”,从年少时到成人,和同样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