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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逐光者-第46部分

小说: 逐光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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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杰克;有你在真是太好了。”他隐约听到这样的声音。

    然后那个黑皮肤的少年露齿一笑;黑夜里特别耀眼。

    仁王突然就有些难受。

    前辈还问他为什么不找那个红头发的小子呢。

    就算都打算在双打上发展;人家也有搭档了啊。

    还是单打好。

    仁王垂眼看了自己的网球袋,检查了一下里面的球拍和个人物品,拉上了拉链。

    他去社办冲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全国大赛夺冠以后网球部多了不少设备;公用的球拍和球也添置了一些,甚至在社办里多了一个全自动洗衣机。仁王把写着自己名字的运动衫丢进去;看已经满了就按下了开始的按钮。

    他走出社办的门,开始琢磨自己如果想要单打;要多做多少训练。

    目前的训练单上;他还不能完成全部的附加项;特别是附加项里面的体能和力量训练。这是他的弱项,也没办法一蹴而就。

    但晚饭过后自己在家里做一做简单的力量训练还是可以的,只要不影响到第二天的练习这个要试一试,毕竟他已经觉得完成练习不容易了。

    还有什么呢?

    还有,至少要能打败现在正选队伍里的人。

    那三个同级生

    目标还是要有的,长期目标可以定的远一点。

    短期目标呢?

    几个还留在网球部的前辈,水平也不会比和自己搭档过的前辈高太多,那自己也是有机会的吧?

    仁王这么想着,脚步越来越慢。

    他做梦的内容越来越奇怪了。

    不是光怪陆离的那种奇怪,而是总围绕着身边事的奇怪。

    甚至十天里有八天他在梦里拿着网球拍。

    我难道这么喜欢网球?

    仁王自己都不太相信。

    他好不容易回到家时已经快过了饭点,家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仁王郁闷的不行,开了灯发现冰箱上贴了留言,是他姐姐写的,说爸妈加班不回来,她带着弟弟出去吃饭了。

    仁王把网球袋往地下一丢,走去玄关打电话。

    电话那头,他亲爱的姐姐显然还在街上:“你回家了?那你看到我的留言了吗?看到了啊,看到了还打电话干什么。”

    “我要物吉坊的烤肉寿司。”

    “咦,你知道我来东京啦?不过物吉坊太远啦,还要排队。”

    “你要去买和果子就肯定会路过那条街,和果子也要排队,你和雅也可以一起排。”

    “好吧好吧,看在你每天回来都累得起不来的份上。对了你吃饭了吗?没吃就自己出去买点吧。”

    烤肉寿司当然是宵夜。

    仁王挂了电话,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

    大概是又饿又累回家还没饭吃的原因。

    他站在玄关喘了一会儿气,弓着背觉得站着都累。

    可不应该啊,就算体力再差

    仁王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他打算叫外卖,走去客厅从茶几上拿了一沓外卖单,翻完却没有一个想吃的。

    干脆不吃算了?

    可是

    仁王想起了自己刚才随口说的烤肉寿司(他当然没有那么想吃,但被一个人丢在家里还是发泄一下不满吧),突然就很想吃一条街外的那家拉面店的豚骨拉面了。

    去吗?

    好远啊。

    为了吃走这么远值得吗

    但我刚才还想着给自己加训练的,就走这么一段就觉得累吗?

    他挣扎了五分钟,从抽屉里翻出零花钱又出了门。

    这个时间点的拉面店人满为患,大多是加了一会儿班又懒得回家自己煮的年轻上班族。仁王走到门口看到这么多人又想回家。

    他左右看了看,突然找到了一个空位。

    而那个空位旁边

    咦?

    柳生比吕士?

    这不是我看好的搭档吗?

    虽然柳生君甚至还不是网球部的成员

    仁王晃了晃神。

    他眼前突然出现了那样的画面。比就坐在面前不远处的柳生更年长一些的同一张脸的人,和与自己同一张脸也同样更年长的人,与那些很脸熟的人坐在一起,穿着很眼熟的运动服,在团桌边围坐着,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喧喧闹闹的样子。

    那是什么?

    他猛地惊醒,眨了眨眼,面前又只是普通的拉面店。

    太累了吧。

    仁王呼出一口气。

    他闻到了拉面的香气。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他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没戴眼镜面对着汤碗的少年听到声音侧过头,不太明显地愣了愣,认出了仁王(毕竟一头白毛的又格外喜欢开玩笑的人实在是不多的)。

    他戴上眼镜,对着仁王露出一个很浅的,礼貌的笑:“请坐吧。”

    仁王坐到位子上,托着腮看着柳生重新回过头,没两秒镜片上就又是一片白雾。

    可一本正经的少年完全不觉得窘迫,只是好整以暇放下了筷子,又重新摘下了眼镜。

    总觉得这副场景他曾经见过。

    明明他和柳生第一次正式见面不是吗?

    仁王认真地看了柳生一眼。

    他发现柳生一直被带框眼镜遮挡的眼睛有着很漂亮的轮廓,眼尾有些上扬,板着脸时大概会让人觉得冷漠。

    可仁王想了想,他在任何时候见到的柳生,都带着一点礼貌又不至于让人感到虚伪的微笑。

    包括梦境里。

    哦,梦里的柳生,还会端着绅士的架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可见柳生比吕士就不是个温柔正经的五好青年。

    真有意思呢。

    仁王趴在桌子上等餐,觉得自己跑了一条街吃饭还是有意义的。

    几天后,仁王在学校里见到了柳生。

    提前返校的人,是为了学生会的开学准备而工作到这么晚的。

    仁王走快了两步,掩饰掉了自己的腿软。

    他从后面拍了拍柳生的肩膀,挺了挺背让两个人不至于有身高差:“puri”

    “你好?”

    “真巧。”仁王说。

    “仁王君。”在执行纪律工作时有过简短对话也交换过名字,但柳生显然很意外这个看上去就不太合群的人会主动过来打招呼。

    “你们网球部特别训练吗?”他想到了自己纪律部的同僚。

    仁王点了点头。

    他很自然就走在了柳生身侧:“高尔夫球社没有什么特别活动吗?就算是假期,也可以提前做训练安排。”

    柳生推了推眼镜:“高尔夫球社你知道?”

    “我看看到过你在高尔夫球场上。”

    “以后没有高尔夫球社了。”柳生说,“前辈退社以后,高尔夫球社的成员已经达不到社团要求。”

    “不只是这样吧?”仁王笑着侧过头,语气里带着一点雀跃和恶意,“高尔夫球场也要拆掉了吧?我有看到施工队往那边走。”

    “是这样没错。学校打算新建一个室内运动场,而高尔夫球场的保养费用也太贵了。”柳生说。

    他当然听出了仁王语气里的恶意。

    在目的不明时他决定对这个主动过来打招呼却在很短时间就不维持“友善”表面的人警惕一些。

    然后他听到了这样的话。

    “那么柳生君,要考虑加入网球社吗?会打高尔夫球的话,网球应该也没问题才对。”

    网球社?

    柳生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去看这个给他的影响是“桀骜不驯”和“不合群”的人。

    难道他是一个关心社团发展还不惜一切代价挖角的算了这种评价听起来就很荒谬。

    “网球部的部长是幸村君吧?”他问。

    仁王点了点头。

    “副部长呢?真田?”

    “你和他很熟吧。”

    “听起来不错。”柳生客套地说。

    仁王眼前一亮:“那你明天要不要来看我们训练?说不定会觉得很有趣呢。”

    柳生又一次觉得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出了错?

    难不成这家伙真的只是关心社团发展,是个热心的好人?

    几天后,他对下了这样结论(或者说曾经想过这样评价)的自己骂了一句眼瞎。

    而等到开学第一天,他在学生会办公会开第一次纪律部会议却被一个一年生打断时

    “很有意思吧?那个小鬼。”仁王说。

    柳生坐窗边,对这个下课时从隔壁班跑过来,过分自来熟的家伙毫无办法。

    “恶作剧对仁王君来说,是很有意思的事吗?”

    “柳生君不认同我的看法吗?”

    仁王看着柳生在镜片下看不分明的眼睛。

    他想他不会感觉错的。

    这家伙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绅士又温柔的人。

    就算是笑得优雅,骨子里也给人冷淡的感觉。

    才十三岁而已,居然已经能端起架子了,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呢?

    “仁王君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让我加入网球部呢?”

    这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正确答案,真要说起来,大概是直觉吧。

    虽然说出口肯定会被当成假话。

    “我只是在帮忙而已。”仁王笑起来。

    这句话听上去就更没有真实性了。

    如果真的想要说服人,这个人还是柳生,或许让真田来还更有效。

    仁王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他想要邀请柳生的事,根本就没和真田说过,幸村大概猜到了一些。

    是我给我自己找搭档啊,才不要找真田帮忙。

    仁王这么想着,歪了歪头追问道:“所以柳生君,能给我答案吗?”

    “如果仁王君不能给我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我是不会同意的。”柳生说。

    他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来,显露出一些骨子里的风凉来。

    仁王微眯起眼,在下课铃声中站了起来。

    被他占据了座位的同学可怜兮兮和旁边的人挤在一起。

    “我知道了,puri”仁王对着柳生挥了挥手,思考起所谓“更有说服力”的方法。

    他知道柳生大概是在确认他的目的和决心。

    但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梦里的他和柳生,明明是“第一双打”嘛。

    说起来难道他是在做预知梦吗?

    不不不,如果是预知梦

    仁王眯起眼,想如果是预知梦,那顺着梦境的套路走,就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了。

    开会的时候仁王没提出抗议,回了家躺上了床却梦见他和丸井抢蛋糕扭到了腰。

    不是吧?

    他醒来时记不清他和丸井到底为什么抢蛋糕,反而对那蛋糕的味道有些印象。

    以至于那天他忍不住去离家三条街外的蛋糕房买了蛋糕,还正好赶上买三送一的活动,拎了一袋子回家。结果一份都没吃完。

    还好姐姐和妈妈都挺爱吃甜点的。

    想到这里仁王撇过头去看了丸井一眼。

    他的梦越来越真实了,或者换个说法,是越来越身临其境了。

    那次莫名其妙在梦里学会了零式削球以后,仁王就对他失控的梦境重视起来。

    他现在基本上把梦境的规律弄明白了。

    一周七天,至少六天会做梦,六天里能有一天到两天能记清。而如果做了能记清的梦,他第二天就会格外没有精神,提不起劲来,也没有力气。

    感觉像是在不知不觉中觉醒了什么能力。

    可仁王一点儿都不高兴。

    这不是他主观想要掌握的能力,还需要付出代价。

    况且他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做这些指向性明显的梦。

    总不可能真的是预知未来?

    如果预知未来,那他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少了一些。

    看到的所谓“未来”也太有局限性了。

    “喂,仁王。”丸井啪地吹破了一个泡泡,“回神了。”

    仁王点了点头又微抬起下巴,丸井便啧了一声先往球网的方向走去。

    仁王微弓着背跟在他身后。

    他去看他们的对手。

    脸很陌生。

    旁边的裁判的介绍

    名字也很陌生。

    “你们是看不起我们吗?!”

    大概是神色太过轻慢,冰帝的人在握手时忍不住道。

    仁王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对,便干脆地点了头。

    “你!”

    “别这么快就恼羞成怒啊。”丸井呼地吹了个泡泡。

    他收回手背在脑后:“至少也要见识过本天才的厉害,才能认输呀。”

    “你这家伙!”

    这场比赛的输赢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以至于仁王终于有了一个参照物。

    我原来已经很强了。

    即使是冰帝这样的豪强,即使身处在关东大赛决赛,即使面对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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