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光者-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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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负重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不同。
更灵活,更快;却也更不可控。
他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每天晚上做完功课便会脱下负重做一些灵活性训练,比如玩一玩飞镖;又比如溜出家门去附近的公园溜达一圈,或是去通宵开门的游戏厅来几轮跳舞机。
仁王并不认为只有完完全全和网球相关的训练才能提升网球能力;因为球类运动考验的更多是身体的综合素质。
他看了一眼对面真田手臂上明显的肌肉;在心里吐槽对面那个在一年的时间里迅速衰老(真田:太松懈了!是成熟!)的不知道吃了什么长高了那么多的人;有些郁闷。
从球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如果不是带着负重特训了两个月;他可能现在就无法握住球拍。
而对面的人显然快速度过了热身阶段,变得兴奋起来。
“来吧!”平日里总是板着脸又正义凌然的少年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你能抵挡这个吗!”
他用力挥拍的姿势有种难以形容的微妙;像是在挥刀,又像是在挥枪。
球拍挥动时生成残影,网球如同长梭越过球网,像是跳跃的火焰。
侵略如火。
仁王伸出的左手和手上的球拍触碰到了网球。
它们僵持了很短的时间,似乎有一秒又似乎没有。
然后网球擦着球框落地,压在底线上。
仁王手心出了汗,球拍几乎要脱手而出。
“gamewonby真田弦一郎,1…0!”
“第一局就用了侵略如火吗?”柳喃喃自语道。
幸村隐约听见声音,微笑着侧过头:“真田是很认真的。”
以一年生身份站上中学联赛的立海大的“三巨头”,在过去的一年里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无愧于名声的强悍姿态。
兼具温和与霸道,技术与气魄都完美无缺的一年生部长,幸村精市;承袭自武士道,挥拍宛若挥刀的一年生副部长,真田弦一郎;时刻都冷静又缜密,兼顾了赛场与队伍方方面面的数据网球践行者,柳莲二。
这其中,并不是最受到瞩目,却拥有让人侧目的招数。
“风林火山”。
来源于孙子兵法的思想,与古老的武士道精神,在此基础上融入了剑道的网球招数,卜一露面就展现出霸道的威力。
败在真田弦一郎这一招之下的人,不知凡几。
说起来,在联赛场上出现过的,其实只有“其疾如风”和“侵略如火”。
至于“不动如山”和“其徐如林”,既然有了这样的招数名,自然会出现,但什么时候会出现
“来吧来吧!太松懈了!”握着球拍每一球都仿佛打出火焰的人表露出隐藏(或者并没有隐藏得很认真)的狂热情绪,攻势一波比一波快。
场上的情势便显得一边倒起来。
“gamewonby真田弦一郎,2…0!”
“gamewonby真田弦一郎,3…0!”
“gamewonby真田弦一郎,4…0!”
转眼就丢掉了四局,就连发球局也并没有取得优势。
仁王转换场地时擦了把汗,倒还挺冷静。
虽然看比赛的人并没有办法像他一样平静。
“不会就这样输掉吧,那家伙。”丸井小声嘀咕道。
他感觉到手掌下一年级后背的肩膀在颤抖,便想不会吧?这小鬼天不怕地不怕的难道吓到了?
低头一看,切缘睁大了眼睛,兴奋中带着战意:“副部长好强!那个仁王前辈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呢!”
这样说也没有错,不过
丸井有些郁闷。
他揪了一把切原的头发,又在后辈跳起来想要生气时安抚地揉了揉:“仁王不可能输得那么快的。”
“可是已经要输了啊。”
要输也不会那么平静的输。
谁都知道仁王雅治看不惯真田,也都知道真田看不惯仁王。
既然是相互看不惯的关系,又隐约有谁都奈何不了谁的意思,仁王就不会让自己陷入轻易输掉的境地。
丸井并不觉得这个相处起来有些辛苦的同伴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那家伙向双打努力的意图太明显,明显到不屑掩饰。这种摆明的竞争对手丸井是不吝多加观察的。
但让他有些郁闷的是,以他的观察力,观察了不算短的时间,居然没看出来这家伙具体的网球风格和网球招数。他甚至找不到形容词去形容仁王雅治的网球。
这根本就是个悖论——仁王雅治从来不是没有风格的人。
“起码要有反扑吧。”丸井轻声说,“就算要输,如果这么轻易就输掉”
未免浪费了他观察了几个月还为此困惑无比的精力。
“15…0!”
又是真田的发球局。
仁王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眼睛里对面场地逐渐被切割,像是棋局又像是网点。
真田的每个位移,和挥拍时仿佛燃烧着的网球所控制的网格点,在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3d位面。
下一击——
这里!
侧位移时他转动自己的手腕,调整了自己球拍的角度。
“侵略如火”是个实实在在的强攻型招数。
以守对攻是最糟糕的选择,要对付这样的招数只能以攻对攻。
他不能用自己的弱点去攻击对方的强点,可是弱点能够被掩盖,强点也能够被削弱。
那么对付力量,就只有旋转了。
旋转再强一些,控制力再精细一些。
这个球——
能打回去!
他奔跑的速度仿佛更快了一些,出现在网球落点时球拍向上,就只是一个轻轻托着的动作。网球绕过横拍,轻巧地划出一个弧度,在过网以后闪出几道虚影。
刷。
网球在网前突兀地消失了,中途闪了几次后,先是听到网球落地的声音,才看到淡黄色的球影。
“15…15!”
这是什么?
真田盯着仁王,表情敛下来。
而场边的幸村则发出轻叹一样的感慨:“真是看起来眼熟的招数啊”
但并不是那个。
相似的效果,却轻描淡写的多。
无我境界吗?
不,不是,并不是那三大境界之一。
这到底是什么呢?
幸村看着仁王。
场内的人像是苏醒了一样,有种难以形容的气势从他身上浮现。
他的笑容加深了:“有点意思。”
场内的形式在这一个球以后就发生了变化。
找到了技巧,不管面对怎样强烈的攻势,都能直接应对。
而仁王在两个球后飞快地发现,自己选取的应对方式,似乎给真田带来了不知名的影响。
是见过类似的?
借力打力也不是什么独特的技巧。
又或者是,对这种招数有阴影?
那可真是,太好了,piyo
他舔了舔唇,又一次提升了自己的速度。
“15…30!”
“14…40!”
“gamewonby仁王雅治,1…4!”
交换场地时仁王右手拂过左手手腕,想带着负重练习带来的进步比想象中还更多一些。
说起来真田到底想到了什么?
理论上他的“侵略如火”,自己要回击总是会对手带来负担的。
可真田却突然乱了节奏
哎呀。
他转了转球拍,在与真田擦肩而过时故意嗤了一声:“puri”
“太松懈了!”
“是啊,我也觉得你挺松懈的。”
仁王是很明白要怎么让真田生气的。
而用语言达成目的,让对手失去冷静,也是战术的一部分。
他想,他找到转变形式的方法了。
他走到底线的位置,从口袋里拿出网球。
“真田换招了。”柳的语气淡淡。
他在笔记本上翻了一页,写了几个字又停下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便又合上了。
转过头,他见到柳生有些发愣的表情。
“柳生?”他问。
“啊。”柳生回过神来,抬手推了推眼镜,“这个是,‘其疾如风’?”
真田挥拍的动作变得看不清,甚至是看不见。
只有集中精力才能捕捉到一丝。可为了看清动作而集中全部精力,就会落下节拍,反而落球。
这是针对性极强的招数,对仁王却似乎并没有用。
他注意到仁王的视线落在真田的身上而不是手上,一旦引拍的动作开始,仁王就提前开始移动。
他是怎么确定网球的落点,并确定真田不会改变方向的?
“时机。”柳道,“并不是引拍时开始移动,是球拍已经击中了球,木已成舟不能改变方向了。”
“原来如此,速度太快所以声音的传递要落下一拍吗?”
“不仅仅是场上的局势,还有真田的击球节奏,都已经被仁王掌握了。”幸村走过来,伸手点了点柳手上的笔记本,“还不错,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
“出乎意料?”
“这句话是我说才对。”幸村揶揄地收回手,“超出数据范围了对吗?”
“可这样还不够。”柳回避了这句话,“确实仁王做的比我想象的更深刻,但他和真田的差距,可不在这个地方。”
“是啊。”幸村点头回应了这个说法,“真田有些失去冷静了。”
“情绪被利用,本身也是战术的一点。”柳说。
他停顿了一下,突然笑了笑:“仁王在这个上面倒是做得很好。”
柳生琢磨着这段对话,记住了并没有明白的部分。
他看着场内:“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柳微侧过头。
“仁王君和真田君有什么矛盾吗?”
“矛盾?”幸村重复了这个词后,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是矛盾。”
“可是看起来”
第143章 一场闹剧()
此为防盗章他雀跃得太明显,以至于盯着他写作业的真田皱着眉拍了一下桌子:“你把最后十遍写完!”
“我又没说不写完。”切原嘀咕着看了真田一眼;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有了切原的打岔;其他人也从各自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丸井算了算;发现了这句话里的漏洞:“训练提前结束,那么训练量呢?”
“上午的训练量不会变,下午取消去镇子上的练习;直接回来整理东西换衣服。”柳说完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别担心,我和精市会考虑到你们的身体健康的。”
丸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在柳的这番“通知”的影响下;这天上午的训练;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了下午,简单的训练结束后,大家都去了民宿温泉旁的淋浴间简单冲了澡;换上民宿老板娘提供的浴衣。
他们大多带着简单的行李,里面是换洗衣服(几乎全部都是运动服)。但民宿的老板娘提供浴衣租借服务。缺点就是都是商场经典爆款,走路上总能碰见撞衫;又或者是花色格外老旧;长得和家里的窗帘布十分类似。
仁王挑挑拣拣选了件其他人不想要的暗红色。
这种介于男女款之间的设计;甚至颜色因为多次浆洗而变得暗淡的衣服;拿在手上都觉得土。
可仁王穿上居然还看得过去。
“平时也没觉得你有多白。”丸井左看右看,“居然还挺适合红色的吗?”
“我不白啊。”仁王整理着腰带。
他虽然不喜欢晒太阳,但本身的肤色并不是显眼的白(至少没有他正在养成中的搭档白);还好的是多晒几天太阳也不会变黑;这大概就是底子的问题了。
“至少比你白。”仁王给自己系了个蝴蝶结;抬起头笑嘻嘻地说。
旁边刚换完衣服走出来的切原一头雾水:“什么啊,前辈你们为什么在聊白不白的话题,不觉得很奇怪吗?”
丸井哼了一声,几步跳过去,把海带头后辈半干时乱糟糟的头发弄得更乱了以后,才压着人的后颈往前一推:“走了走了,要赶不上庙会了。”
“急什么啊前辈,还没到晚饭时间呢。”
“等走到镇上就到了!”
“现在天还没黑呢。”
“等走到镇上就黑了!”
仁王摇着头看着一黑一红两个脑袋晃悠着走远。
他拢了拢宽大的袖子,莫名有种直觉——今天的庙会说不定会发生很多事。
puri,我现在的直觉是不是很灵?
仁王这么想着,双手合十对着虚空的方向拜了拜。
“仁王君你在干什么?”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柳生怀疑自己是不是打断了什么重要的仪式。
而仁王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转过身,歪了歪头:“我在等你啊。一起走吗?”
柳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