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战不可能这么萌-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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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其中一位整理了一下头发后站起来,向着伊莎贝拉的方向走去。
英国人看着美国人走向伊莎贝拉,脸上都是一副“看新大陆人怎么死”的表情。
美国人在伊莎贝拉面前坐下,女王只是抬了抬眼睛,在瞥了他一眼之后就马上露出一副毫无兴趣的表情。
“尊贵的女王陛下,您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我不是看起来闷闷不乐,我就是在闷闷不乐。”伊莎贝拉冷冷的回应道。
于是竖起耳朵听着对话的英国人全都相视而笑,继续小有兴致的看着伊莎贝拉的方向,等着美国人继续吃瘪。
“陛下,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是否愿意把您闷闷不乐的原因透露给我呢,也许我能想想办法。”美国说着对伊莎贝拉咧嘴笑了笑。
伊莎贝拉再次抬起头,看着美国人的脸,几秒种后她莞尔一笑,点头道:“好啊,不知道姓谁名甚的先生。”
“啊,抱歉,我是……”
“你是谁不重要,”伊莎贝拉打断了美国人的话,“反正我只是想要随便向什么人发发牢骚而已。不管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新大陆人,还是那边谦恭的侍者,亦或者是一只狗,都没什么区别。”
美国人的脸色有点难看。
伊莎贝拉却站了起来,环视整个沙龙,她向前迈了一步,用严肃的声音说:“诸位,现在大英帝国正面临前所未有的严峻局面。我们自从在英伦三岛立国以来,一直避免大陆上形成一个过于强大的强权,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做得很好,可是有些时候我们还是失败了。一百多年前大陆上出现了第一执政拿破仑?波拿巴的法兰西,那时候我们在全世界都有殖民地,我们的红衣军拥有全世界最棒的武器和最优秀的步兵战术,我们还有绝世无双的舰队。最终我们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我们确实胜利了。”
伊莎贝拉再一次环顾沙龙。
“现在,这样的情况再一次发生了,新的大陆强权已经形成,法国的一半已经沦陷,马上林有德就要饮马英吉利海峡了,而你们却还坐在这里享受沙龙!”
“呃,陛下,海水是咸的,马不会喝。”有人这样说。
这话立刻引起了小小的笑声——发笑的主要是女生,男士们都强行把笑容从脸上赶跑了。
伊莎贝拉扫了眼吐槽传来的方向,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的纠结究竟是谁出头,而是继续说道:“这是一个中国的俗语,原本是用来他们的内河身上。总而言之,在这样的局面下,你们竟然还在寻欢作乐,我看了就觉得不舒服。”
“陛下。”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轻绅士站起来,“我早就做好准备为帝国、为您赴汤蹈火了,我想在座的各位也是一样。可不管我们怀着多么热枕的报国之心,现在我们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难道要我们像那些泛人类主义者一样,只带着简单的行李就奔赴战场,去帮助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瓜葛的势力赢得战争?”
“我们和法国可不是‘没有任何瓜葛’,一旦法国成为泛人类主义国家,我们将直接面对整个人类革新同盟。”
“皇家海军会保护我们的。”年轻绅士看伊莎贝拉想要反驳,就抢先说道,“而如果您想要我们在座的各位为阻止法国成为泛人类主义国家出力,那您首先要给我们出力的渠道才行,您发行战争债券我们会买,您征兵我们会穿上军装奔赴战场,您的任何指示我们都会做,但您必须要下达指示才行。”
伊莎贝拉沉默了。
她知道眼前这她叫不上名字来的年轻绅士说得有道理。
自从克里斯蒂娜殒命,英国政府除了向法国政府提供援助以及跟德国外交部打嘴炮之外,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了。
之所以会这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伊莎贝拉自己处在举棋不定的状态,而张伯伦和他身后的执政党注意力都在英国议会下院的选举上,整天忙着去选区拉选票。
“自由保守党人”温斯顿丘吉尔倒是一封接一封的给伊莎贝拉写信,坦陈自己对时局的看法,提出各种建议,但他的建议都太激进了,没有几个被伊莎贝拉采纳。
比如说当得知林千寻坐船离开荷兰前往丹麦的时候,丘吉尔就建议派出潜艇击沉林千寻搭乘的货船,以此来向德国示威,并且让德国在北欧各国面前丢脸,使北欧各国对德国的实力产生怀疑。
丘吉尔认为这样就可以阻止——至少是推迟——林有德计划中的国际组织的建立。
但是这个计划基本就等于和德国撕破脸开战,伊莎贝拉总觉得这样不太好——虽然她也没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太好。
好在后来俄国大使找了过来,暗示说俄国可以和英国联手干翻德国,就像上次大战那样。这时候伊莎贝拉才想到自己可以用不能让充满野心的俄国得逞这个理由去搪塞温斯顿丘吉尔。
总而言之,这短时间以来,伊莎贝拉在欧洲局势的问题上没有做出任何比较主动的决定,只是被动的满足法国政府提出的各种要求——除了直接出兵以外。
本来伊莎贝拉还抱着点希望,希望法国人的春季攻势取得了比较大的效果,迫使林有德方面首先采取措施应对,那样自己就可以针对林有德的措施进行反制了——伊莎贝拉坚信如果林有德方面再有大动作,自己也会坚决的应对。
可是现在,法国政府军的春季攻势已经进行了一周了,结果完全没有打开局面,在主攻方向上,革命军的阵线只往后退了五六公里左右,刚刚迫使革命军后退的时候,政府军司令部还高调宣布已经打开突破口,大批部队将会从这个突破口涌入冲垮革命军的一切,却没想到革命军早就准备好的第二道防线。
政府军的攻击部队在严阵以待的革命军面前碰了个头破血流,常规部队损失惨重,而战姬部队虽然没有遭受较大的损伤,但魔导装甲却普遍损耗巨大,需要更换大量的零件,进行彻底的整修。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革命军方面为了抵挡政府军的攻势,也消耗了大量的有生力量,无法在政府军筋疲力竭的时候发动反击,他们只是进行了局部攻击,夺回了一些较为重要的阵地,就偃旗息鼓了。
刚好这个时候新的冷空气降临法国东部和德国南部,于是革命军和政府军双方就都跑回暖和的屋里烤火去了。
可这个结果让伊莎贝拉十分失望,这也是她今天会如此闷闷不乐的主要原因。而比较次要的原因则是刚刚结束的御前会议上,张伯伦那副模样,这位首相兼第一财政大臣似乎并不觉得欧洲的局势已经紧张到令人担忧的地步,他反而乐观的认为,法国内战将会成为一场消耗战,英国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通过军火生意来改善国内经济。
于是伊莎贝拉一怒之下决定今晚要去沙龙里好好喝上一杯,至于去哪个俱乐部的沙龙,完全是她自己抓阄决定的。
接着情况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伊莎贝拉第三次扫视整个沙龙,随后叹了口气说:“抱歉,影响各位了。”
说着她转身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拿起放在椅背的坎肩,看起来打算离开沙龙会场。
这时候,一声来自远方的爆炸声,透过紧闭着的窗户传入了沙龙会场。
356 以斯加略的犹大()
张伯伦挣扎着爬出汽车的残骸,他发现不远处就是个教会。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教会都会有简单的医疗设施,神父和修女们也多少受过一些急救训练,所以只要成功去到教会里向教会求助,自己就一定能生存下来。
张伯伦可不允许自己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挂掉,他已经爬上了首相的位置,之后只要让女王和他的小团体中的随便哪个贵族门下的子弟结婚,他就能够获得可以媲美当年老皮特的权力了。
当年老皮特诱骗了向往西方文明的印度神姬,随后在印度神姬的支持下毒杀印度老神姬,挑拨印度王公们分裂内战,让他的东印度公司趁机渔利,最终奠定大英帝国在印度的根基,随后老皮特携带神姬老婆和万贯家财衣锦还乡,用钱财接济当时因为参与欧洲战乱而穷的叮当响的英国王室,进而成为权倾一时的主宰者,还把儿子强行嫁给了将会继承英国皇冠的圆桌会首席神姬。
张伯伦作梦都想要效法老皮特。
现在,看起来他离这个目标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死去呢。
张伯伦在地上爬了几步之后,挣扎着站起来,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扶着路边的石墙,一点一点的向着教会移动。
周围有些人好奇的看着张伯伦,但大多数人都在看了几眼之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毕竟这里是天鹅闸巷,泰晤士河旁边最混乱的街区之一。张伯伦从未亲自了解过这个街区的状况,不过他在俱乐部玩桥牌的时候听那些跑生意的小商人说起过,说这个街区每天都要往泰晤士河里沉好几具尸体。尤其是靠近泰晤士河边上的那些烟馆,几乎每天都能抬出抽大烟抽死的人。
那小商人还说,这里根本没有正义,抢劫杀人天经地义,任何打扮体面的漂亮女人独自出现在这街区,第二天就只剩下被剥得精光的尸体。
张伯伦本来不相信伦敦竟然还有这么黑暗的无法无天的地方,可后来跟他说了这一切的小商人的尸体被人在距离天鹅闸巷不远的黑鸭子巷,身上的衣服被剥得精光,下体还被划了几刀。
从那一刻张伯伦就知道,绅士之国英国竟然还有这么野蛮的地方。
张伯伦一面移动,一面紧张的打量着围观的人。
这些人都是坏家伙,肯定都想着要趁火打劫,那边那身上裙子上满是补丁的妇人一定是帮助强盗销赃的家伙,看她那壮硕的体型,一定经常干非法的勾当,那长满老茧的手一定是因为玩刀太多。
此时此刻的张伯伦,是绝对不会按照正常的思路,想到老茧是因为长时间在纺织厂工作,壮硕的体格是因为就算在纺织厂工作一整天也无法赚到足够的钱,所以必须去码头帮忙卸货赚点按件计价的工资。
张伯伦距离教会还有十几步远。
这时候他身后有人询问:“先生,您需要帮忙吗?”
张伯伦一咬牙,猛的转身,本来按住腹部伤口的手顺势抽出放在上衣内袋里的小手枪。这是一把贵族们当中很流行的防身小手枪,只有两个枪管中的两发子弹,纯粹只能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张伯伦此时握紧这把枪,对着正要向他靠近的年轻人。
“别过来!”
在张伯伦看来,这个年轻人肯定图谋不轨,他觉得这年轻人一看就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肯定整天就在街上闲逛,寻找可以赚一笔的机会——比如现在这样——赚到钱以后这家伙肯定会去大烟馆里快活,瞧他那骨瘦如柴的样子,还有那泛黄的牙齿,一定是个老烟民了。
此时的张伯伦不会想到,年轻人骨瘦如柴是因为他饥一顿饱一顿,牙齿泛黄是因为根本没钱买刷牙的用具和牙粉。
大英帝国的首相压根不知道,这个帝国的底层人民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这其实不能怪他,他出生在富裕家庭,一路顺利的读完大学,出来以后就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了一段时间,随后就拿着家族的资金去投资种植园和金属加工公司,年纪轻轻的时候,张伯伦就已经是好几家公司的懂事和大股东,是舞会上的风流人物,曾经一度有机会争取到当时大英帝国海军神姬的欢心。他真正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然后一直在金钱和权力的庇护下长大,他生来就注定要做上等人。
天生的上等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底层人民到底在吃草还是什么别的鬼东西呢?对于张伯伦这样的人来说,底层人民从来只是一系列的数据——决定从政之前张伯伦还以为自己将来可能必须要和底层人搞好关系,但随后他才发现,大部分底层民众根本不关心选举,而且也没有权力投票。
后来张伯伦进一步了解到,就算选举有了结果,女王还有其他有权有势的人也能随意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篡改结果,毕竟真正的得票数都被埋藏在阴影中,计票的过程也完全没有所谓的监督存在。
所以张伯伦为什么要关心底层人到底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需要底层人民的支持的话,他只要在必要的时候来一次声泪俱下的演讲就好了,就是这么简单。
张伯伦一面警戒着刚刚想要对他伸出援手的人,一面继续向着教会的大门移动,因为他拿开了按着伤口的手,血正从他的伤口中接连不断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