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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妃常冷漠-第3部分

小说: 妃常冷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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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女子似是被她震慑住了,朝着一旁退开几步,蒙面黑巾下的唇森然冷笑,她刚一让开,身后的半空中便有一团黑影盘旋在屋子里,忽然全部朝着舞剑扑了过去,仔细一看是一群黑色飞虫,舞剑挥剑乱斩,剑上不断传来铮铮的撞击声,握剑的右手虎口被震得生疼,好几次长剑差点脱手而出,舞剑贝齿紧咬,丝毫不敢分心,将自己和身后两人护得严严实实。

    飞虫自然不会无故攻击人,除非,是有人在操控黑衣女子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似是在等待一击必杀的空当,控虫的人自然不是她。惜玉凝神细听,风雨声中有细微的笛声从窗外传来,笛声忽然急转尖锐,飞虫攻击更猛,舞剑倒退了三步,显然是快要抵挡不住,黑衣女子见时机成熟,立即便动身加入战团。

    斜对面客栈中一直旁观的男子再也按赖不住,纵身跃出了窗台,欲朝着对面的窗口飞身过去。

    而就在此时,屋中的几盏油灯同时熄灭,黑暗中一线极暗的银光自窗前划过,男子盯着对面,愣生生的止住了身形,铮铮铮漆黑的屋里响起了一连串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散落一地,噼里啪啦响声不绝于耳。此时银光再现,转瞬即逝,屋里响起了女子的痛呼声。

    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天地间霎时一片豁亮,黑衣女子捂着肩头,狼狈的从窗口翻身而出,手上的鞭子也只剩下了半截,立在对面屋檐下的男子悚然动容,紧紧盯着对面的屋子里的情形,只可惜,隔着厚重的雨帘瞧不真切,短暂的雪亮过后,眼前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

    雨幕中,依稀能听到有什么东西从对面的窗口呼啸着破空而来,夹杂着雨声,不能细辨方向,男子急忙翻身回了屋子里,刚站稳便听见隔壁穿来女子的闷哼声。

    隔壁厢房中以笛声驭虫的女子眉头紧皱,顾不得逃跑,也不管对面的人是否会追过来,抬手连点,封住受伤手臂上的血脉,随着扯下了半截袖子,手臂上的伤口竟似一个黑洞,伤处不断冒着黑血,半截手臂都是暗黑色,赫然恐怖。

    女子满头冷汗,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颤抖着手将瓶中的白色粉末倒在伤口上,伤处立时腾起了一阵黑烟,痛得她险些昏厥过去,却只能咬牙苦撑。

    在对面第一轮剑光闪现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培育多年的‘飞骨’全数被人斩杀了,那时便该逃走,但她却想看一看,一剑斩了数只‘飞骨’的人到底是谁,却不防对方早已经发现了她的方位,迎面射来半只‘飞骨’尸体,她立即闪身躲在了窗户后,不料半虫的尸体像是料到她会闪身一般,撞在了窗沿上反弹过来,她无处可躲,只能以手臂护住要害。

    她培育飞虫奇毒无比,只要见了血,便会感染全身血脉,分化出千万只幼虫,瞬间就能啃尽血肉,若不是她随身带着解药,现在只怕已经化成了一具白骨,女子心有余悸的看着对面漆黑的窗户,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便急忙夺门而出,消失在暴风雨中。

    油灯被重新点燃,舞剑从怀中拿出一张丝绢,仔细的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绯衣女子绕过地上的尸体,取下了墙上挂着的备用灯笼,“公主,这屋子住不得了,我去叫人换一间干净的住。”

    男子的目光穿过厚重的雨帘,直直的看着对面的窗口,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形,满地的鲜血汇聚在了一起,屋中像是铺了一层红毯,而那三个女子,面对着地上几具破败的尸体,竟是如此的镇定自若

    灯火熄灭期间,两名丫鬓都换了位置,只有公主依旧是站在梳妆台旁,似是从未曾移动,那电光火石间斩了无数飞虫,伤了黑衣女子,迅若惊雷、疾如闪电的两剑,到底是谁挥出的?

    三名女子相继离开了那间屠宰场般屋子,男子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敦煌虽然离京中十万八千里,但是消息却是灵通的,他自然也知道,京中传闻,当今圣上身边有两名顶尖的杀手:封喉,刺心。

    这几年来,关里不时有灭门惨案发生,凶手手段残忍,被害人的府邸往往是鸡犬不留,死者的伤处大多相同,一剑削断咽喉,一剑穿透胸肺,与刚才那名女子斩杀黑衣人的手法如出一辙

第四章 一梦十年

    第四章 一梦十年

    王府的书房中,年轻俊朗的城主颓然地坐在太师椅上,衣角处还在不断的滴着水,萧舒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全身湿透寒入骨髓,他却丝毫不觉,无力的陷进了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穿过记忆的长廊,正值阳春三月,红肥绿瘦,十二岁的少年熟门熟路的走进了一片彩蝶纷飞的花园,花丛下坐着一个八岁的垂鬓**,摘了一堆鲜花堆在怀里,胖乎乎的小手正忙着将将花瓣一片一片拔的下来,圆圆的小脸白里透红,面上附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毛,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配上她胖乎乎的身子,像极了一尊瓷器娃娃。

    亭子里端正的坐了个稍大一些的女孩,云家的六小姐云惜颜拿着书本看得入迷,不自觉的吟道: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长干里,两下无嫌猜。

    少年愣住了,想起了今日早晨父皇对他说,等他成年之后,就把云家的十一小姐云惜玉赐婚给他,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必定能白头偕老。

    少年当下便垮了脸,他自小便拜了监国将军云廷为师,在云家的时间比在宫里还多,云家的孩子没人比他更熟悉,那丫头排行最小,母亲早逝,所以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宠着她,即使她要天上的星星也得为她摘来,一副野猫般的性子,娶不得啊

    乖巧的时候还好,能拿着书本看上一整天,淘气起来可不一般,经常拿着木制的刀剑棍棒,和一群下人的孩子打闹不止,爬树捣鸟蛋,上房揭瓦片,无所不为,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不敢做的。

    偏偏云将军还纵然她,说那丫头练武的天赋奇高,得好好培养,一个女孩子,整天的不是看兵法就是武学典籍,难道将来准备去做女将军不成?少年戳之以鼻,同样,那丫头,也是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稍小一些的时候,他常和云家的七少爷一起陪那丫头玩耍,最常玩的便是在三张小纸片上写了字,一张张的揉成了纸团子,和在一起扔在地上,三人立即抢了起来,一人一个的打开了瞧,捡到写着‘打手’的就开始得意,捡到‘判官’的更是笑弯了腰,捡到‘犯人’的可就苦了脸。

    好几次,他捡到了写着‘犯人’的纸团子,而判官就是那丫头,于是,游戏开始了,捡到写着‘打手’纸片云七少爷开始‘行刑,拉着他的手,用小板子一下下的打着手心,边打边问:打板板,过金桥,问你判官饶不饶?

    那丫头每次都会毫不犹豫的说:不饶

    ‘打手’继续打,接着问道:一五一百一十下,问你判官打几下?

    少则二十,多则三十,有时惹她惹得狠了,甚至会更多。

    少年后来才知道,那三张纸条有两张写了判官,一张写着打手,每次都是云家兄妹先抢打开纸条,属于他的那张自然就不必打开瞧了,得知真相的少年气极,那丫头小小年纪就如此狡诈,长大了还得了?年少的心中就那样一点点的‘记恨’上了。

    每次去云府都要处处和她作对,在她的书本里放虫子,在她和其他孩子玩躲猫猫的时候,悄悄将其他的孩子吓走,或者趁她不注意时,将她练武用的木剑弄断。。。。。。。。诸如其多,数不胜数,两个孩子常常拳脚相加,闹得不可开交。

    甚至在名字上也欺负她,他叫云惜颜为‘朵儿’,天上的云朵,洁白无瑕,却叫那丫头‘团子’,以此来嘲笑她胖乎乎的小身子,那丫头自然是气得炸了毛,从一开始的拳脚相加,到后来也慢慢的就接受了,想起来,这倒是从小到大独一件赢了那丫头的事。

    他不想娶,那丫头必定更是不想嫁,前两天骂架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了老死不相往来的话,看着花丛下的丫头,少年想着,若是那丫头知道了将来要嫁给他,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拳脚相加?破口大骂?死活不肯?呵呵真是有些期待,忽然觉得父皇母妃的提议也不是那么坏。

    父皇母妃选这丫头做儿媳妇却还有着另一层深意,钦天监的马大人曾替这丫头看过相,额头宽广,天庭饱满,眉长于眼,耳垂丰厚,大富大贵的吉像,旺自己更旺夫婿

    而云家深得皇帝信赖,在朝中重权在握,天下兵马有三分之一是掌握在云家手中,皇帝早就不满意太子的所作所为,碍着太子的母亲早逝,才没废了他,而在旁人看来,废太子却是迟早的事。

    皇帝宠着七皇子萧舒靖,无不知晓,小小年纪便被封了王,且是以姓氏为封号,萧王自小便让他拜了人称‘长胜将军’的云廷为师,现在又为他和云廷最疼爱的小女儿定了婚,无疑是给他找了个坚强的后盾,太子如何能比得了?争争吵吵中,日子就那样过了好几年。

    十六岁,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位长身玉立的英俊公子哥,小他一岁的云惜颜出落得亭亭玉立,倾城之色在京城广为流传,再加上她熟读诗书满腹经纶,第一佳人才女的称号确实名符其实。

    而那丫头长了个子后,倒也没小时那么胖了,却依旧还是那副野猫般的性子,那张小嘴也在常年的争吵中,磨练成了毒舌,一句话便能将人气个半死。

    又是一个晴朗的午后,少年手里摇着折扇,走进了那片比皇宫还熟悉的花园,六月里的天闷热得紧,园中绿肥红瘦,树上挂满了青果子,累累硕果压弯了坚韧的枝条。

    “表哥”粉红纱裙的少女提着裙角,欢快的迎了过来,惊起了一片彩蝶,明媚的笑容让园中冒着炎炎烈日怒放的花儿纷纷失色。

    “朵儿,在看什么诗呢?”少年温柔的笑着,目光却越过眼前的粉衣少女,落在了坐在树杈上,专心致志抱着书本研究的白衣少女身上。

    “诗经,关雎。”云惜颜怯怯的开口,将书摊在他面前。

    “哦,朵儿真厉害,不愧是天下皆知的佳人才女,果然是名不虚传”少年大声的夸赞,树杈上晃着腿的白衣少女却毫无反应,少年心中忽地腾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怒意,生怕别人听不见,大声说道:“那你背给我听听,可以吗?”

    “当然可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云惜颜合上了诗集,不敢看着他的脸,只好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十五岁,已然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窈窕淑女,说的是朵儿这样温柔绝美的女子么?”少年哦了一声,点着头更大声的问道。

    云惜颜当下便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心中小鹿乱撞,急忙低下头瞧着自己的裙裾,不敢看他。

    “腻歪死人了要谈情说爱找个僻静的地儿去,光天化日的也不害臊,快要把人牙全酸掉”

    树上猛地传来一阵大吼,紧接着一枚青果便当头砸了过来少年收起了折扇,急忙将云惜颜推到了假山后面,优雅的闪身躲避,青果却是接连绵不断的砸了过来,将他逼得狼狈不堪,偏偏风度荡然无存,少年足尖轻点,在假山中如跳丸般来回躲避,稍稍得了空便朝着树上吼回去:“碍着你什么事了?管得挺宽,真把你自己当我娘子了不成?”

    回答他的是更多的青果,带着劲风呼啸而来,少年应接不暇更显狼狈,稍缓了半分身上便挨了好几下,却也毫不示弱,仍旧朝着树上叫嚣:“云团子你给我等着,过几年我就把你娶了回去,到时候没了人替你撑腰,看我怎么收拾你,非得一天打你一顿不可”

    树上的少女停了攻击,双手叉腰,叱道:“呸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谁要嫁给你?想得倒挺美,我宁可削了头发做尼姑、抹了脖子上了吊,也不会嫁给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你。。。。。”少年被狠狠的气到了,抬臂指着树上洋洋得意的人,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最后只得怒冲冲的拂袖而去,待他刚转出了园外,园里便传来一阵银铃般欢快的笑声,嘈杂的蝉鸣声中,那声音听来宛如天籁,少年顿住了脚步,很想回去看看那声音的主人,然而,少年的骄傲和自尊却不允许他回去。

    却不料,那一次的争吵,竟成两人的最后一次会面。

    咔嚓嚓耀眼的白光过后,一道惊雷响彻天际,沉迷在记忆中的人立即回过了神,长长的呼了口气,额头尽是冷汗,急忙撩起衣袖擦了擦,一丝寒意袭来,萧舒靖打了个冷战,看着窗外的惊雷暴雨,忽然苦笑一声,十年前,也是雷电交加的夜里,他牵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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