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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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太过于清澈、无暇,一眼便能看穿她的心思,即使经历过生死,依旧固执的认为这世间没有罪恶,马上的人自然也不会告诉她,气走公主后,他将会带着银甲军,将这位公主以及随行护送将士的性命终结在荒凉的沙漠上,然后再上报朝廷,公主不愿在此荒凉之地落籍,执意回京,不知所踪。
就在她失神的刹那,公主趁机抓住自己衣襟后摆,优美的一个侧身,裙裾便挣脱了禁锢,转身带起的劲风也掀掉了公主头上的盖头,精致容颜****在众目睽睽之下,青丝挽成涵烟芙蓉鬓,佩戴着一顶纯金质地飞凤冠,双瞳似是剪了一江清水置于其中,清冷而明澈,却又深不见底,最难得的却是那不曾描过的双眉,宽厚且修长,有男子的英气,又带着女子的柔媚,真真的是难得一见。
“啊。。。。。”乍一见公主的容颜,颜妃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向后跌去坐在了地上,似是见到了鬼魅一般,脸上瞬间血色褪尽,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看着那张精致的容颜,银面下的双瞳骤然收缩,心中悚然动容,平静冷淡的双眸中似是燃起了一团火,灼乱了平静,燃尽了冷漠,年少时深埋在心底的那份灼热,正在疯狂的挣扎着生长,等待重生。
然,公主只是冷冷睥了她一眼,似是毫不相识的路人一般,转身拂袖而去,绯衣女子莞尔一笑,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盖头,跟了上去。
银面下的视线紧紧锁住公主,细看着她的眉眼,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地方,审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渐渐与心底那张倔强傲娇的容颜重叠在一起,那种不把一切放在眼中的睥睨神情如出一辙,银面下的人毫不犹豫的下了马,纵身朝着最后一顶轿子飞奔去,由于速度过快而显得身法有些凌乱。
“公主留步。”
主仆二人走得极慢,行至马车前,身后才传了沉稳的****声音,慈详中夹杂着威严,让人不容拒绝,浅浅的笑意在红衣女子精致的唇角荡开,却一闪即逝,主仆二人回身看着唤住她们的人。
外貌上看起来未到不惑之年,神色声音却是超出了年龄,凌厉中带着一种历尽沧桑后的从容不迫,一身端庄典雅的宫廷正装更是显得贵气非凡,手上拿着一串碧玉念珠,应是信佛之人。
“见过老夫人,不知老夫人如何尊称,又为何出言挽留?”绯衣女子毕恭毕敬的福了一福,笑意盈盈的看着对面的中年****。
“大胆见了太妃还不下跪”一旁的彩衣女子一改方才婉转的语调,厉声高叱。
公主身份虽高,可是眼前的****却是萧王爷的生母,先皇当年最宠爱的秦贵妃,皇后早逝,若不是秦贵妃十年前随着萧王来了敦煌,现在她便是这天下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当朝太后,连皇上见了她也得乖乖的行礼,何况公主。
“参见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城外的人这才齐齐下跪,朗声高呼。
“免礼,全都起来吧。”太妃缓缓开口,城里跪了半天的人急忙谢恩,城外的人也随着起身,城里城外的人齐齐看着太妃,不知她会如何化解这尴尬的局面。
“公主见谅,莫要责怪她们,她们方才所言皆是哀家授意。”此言一出,人群中便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原来不是萧王抗旨不尊,也不是王妃心胸狭窄,更不是几位妃子刻意针对,而是太妃的意思,纷纷讨论着太妃此举到底是何意图。
“哀家听到一些传闻,说是公主为人骄横跋扈,刁蛮无理恃宠而骄,哀家最怕的便是一家人勾心斗角,这才授意她们故意刁难试探。公主临危不乱,举止大方,看来是传言有误,哀家在这里陪个不是,妄公主不要记恨哀家才是。”太妃放下架子婉婉道来,说得合情合理,若公主仍旧要执意回京,倒显得是她真如传言所说那般不明事理。
“太妃娘娘一片良苦用心,惜玉岂敢记恨,一切听凭太妃娘娘做主便是,莫敢不从。”事已至此,公主也是低了头,温和的回道。
“果然是个大气又明事理的好孩子。”太妃赞了一声,对着身边的银甲军首领吩咐:“天色将暗,你领着公主以及随行将士去驿站歇息,明日里再安排进府事宜。”
银甲将领却是置若未闻,呆呆的看着对面红的红衣公主,幸好面上带着面具,将他所有的神情覆盖起来。见他失神,旁边的彩衣女子伸手在他手心掐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疑惑的看着她,她莞尔一笑低声说了句:末将遵命,男子立即反应过来,面朝太妃单膝跪地,沉声回到:“末将遵命”
旁边的颜妃面若死灰,木然的任由丫鬓扶起她,失魂落魄的看着太妃出面,将公主挽留下来。后来的日子里,她悔了无数遍,如若那天她能冷静些,没去拉住公主的裙角,公主也就不会掉了盖头,他们也就不会相见,她还是表哥的王妃,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只可惜,世上最难寻的便是后悔药,间隔了十年,命运的齿轮终究还是又将他们搅在了一起。
入夜后,萧王府富丽堂皇的前厅中灯火辉煌,满桌珍品佳肴色香味俱全,四位美人却像是是同时没了胃口,看也不看,也不说话,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一名粉衣丫鬓从后堂出来,走到紫衣女子身边屈膝行礼,“禀苏妃娘娘,太妃娘娘有些不舒服已歇下,颜妃娘娘陪在那里就不过来了,说是让诸位娘娘不必等了,自行用膳。”
“王爷呢?”没等苏妃说话,对面的红衣女子便接口问道,她可不关心太妃与颜妃来不来用膳。
“回晴妃娘娘的话,王爷下午跟诸位娘娘出去以后,至今未归,兴许是留在驿站那边保护公主,不回来了。”
“滚出去”晴妃不悦的瞪了那名丫鬓一眼,厉叱一声,“连个话都不会说,也不知道她主子是怎么****的”
“娘娘。。。。。”丫鬓不知所措的看着苏妃,苏妃置若未闻,神态自若的端起碗用膳,在其他人讶异的目光中吃得津津有味。
旁边坐着的月妃娇笑一声,把玩着自己修长的指甲,“晴妃何必拿个丫鬓出气?她主子就在你对面,你与她的身份可是平起平坐的,不妨拿她出气给我们瞧瞧,好让我们见识见识。”
“月妃,我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你挑拨也没有”晴妃显然没上当,双手环抱于胸前,“这些年斗来斗去谁也没讨到好处,为什么不抱成一团去对付外人?”
“哟,难得晴妃娘娘放下架子,只是这外人可不好对付,你没见下午王爷和颜妃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么?”月妃冷哼一声,挑眉说道:“想必他们是旧识,否则,王爷又怎么会临时改变计划,咱们若不齐心,只怕就得等着一起下堂了,既然话都挑明了,那大家就不妨商量商量对策。”说完便看向几人,等着几人表态。
即使她不说,大家心中也清楚,但是对于她的提议,大家却是毫无兴趣,苏妃将碗往桌上一放,起身便走,“账房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你们自己讨论吧,我没那闲功夫。”
“装什么装”月妃对着她的背影骂了一声,转头看着对面的两人。
一直沉默的蓝衣女子也起了身,目无表情的说道:“从来未得宠,又何来的失宠?我有些不舒服先回了,两位慢用。”
见到蓝妃起身,晴妃也随即站了起来,笑着附和:“她说的对极了,反正最得宠的人是你,我们争些个什么”
月妃一个人恨恨的坐在那里,抬手便想要掀了桌子,晴妃见状一手压在了桌面,月妃使尽了力气,那桌子也是纹丝不动,气急败坏的朝晴妃大吼:“说得对极了,我就是最受宠怎么着,你们就嫉妒去吧”
“泼妇”
第三章 雨夜剑光
第三章 雨夜剑光
夜色渐浓,窗外呼啸的风雨声拍打着客栈的窗户,忽明忽暗的烛火照着男子清俊秀气的侧脸,越发的显得他脸色有些苍白,十指交错绕在一起,修长,干净,秀气,怎么看都是文弱书生才有的手,正是这双秀气的手,掌控着数十万大军,掐着丝路的咽喉,凝聚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团子。。。。”精致的剑眉下,眼神一片迷离,呓语般的从他唇角滑落了两个字,男子直直的看着对面的驿站,唯一一间亮着灯的窗上倒映着两个纤细的身影。
身着大红嫁衣的公主坐在梳妆台前,绯衣女子立于身后,卸下了满头沉重的饰物摆在一旁,用象牙梳替她打理着漆黑柔顺的长发,娃娃脸少女盘腿坐在屋中的床上闭目调息,忽然睁开眼看着对面,“惜玉,爷吩咐了些什么?”
公主并未答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小纸条:惜玉,见字想必已安至敦煌,万事小心,盼能早日功成,翘首以待盼归期。
小篆铿锵有力,字迹潦草,应该是出那人的手书,公主心中冷哼一声,还真是有心了
“舞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能直呼公主的名讳,你怎么就记不住?现在已经到了敦煌,咱们需得更加小心,你再这样口无遮拦,迟早会被你连累。”绯衣女子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转身不悦的看着她。
舞剑有些惭愧,立即下了床,却又回瞪了她一眼,赌气的坐在了桌边,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一直安静的惜玉忽然起身打开了窗户,拉起宽大的衣袖,纤细的皓腕伸出窗外任由雨水冲刷,五指轻揉,那张小巧的纸片便化作了纸浆,随着雨水****下去,暴雨也趁机袭进了屋里,落在她火红的裙摆上,公主却视而不见,看着雨帘头也不回的说道:“舞剑,准备迎客。”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四名黑衣人冲了进来,湿透的黑衣贴在一具具结实壮硕的身体上,手上皆是持着西域特有的弯刀,四人打量一遍屋里的情形,很快便确定了目标,齐齐朝着窗边的红衣女子砍了过去。
舞剑早已取了长剑,踩在八仙桌上凌空翻了过来,一剑挥开,挡住了几人的去势,精致的大眼里沸腾着嗜血的光芒,不待几人再次进攻,闪身抢攻过去,刀剑相击的声音不绝于耳,招招见血,四名黑衣人均已受伤,鲜血四溅,舞剑身上却是洁净无瑕。
“舞剑,弄脏了屋子咱们住哪里?速战速决”绯衣女子躲闪不及,虽是离得远,衣裙上仍旧被溅了几滴血渍,却也不慌不忙,悠然自得的坐在了梳妆台前,毫无相助的意思。
对手的剑法快、准、狠,四名大汉惊恐交加哪敢再战?急忙撤退,最后的那一人刚走出一步,舞剑眼神一寒,抬臂挡开迎面砍来的刀,疾风般径直掠了过去,那人前脚刚踏上门槛,却觉得后心刺痛,低头一瞧,胸口已被利剑贯穿,伴随着‘当啷’一声,手里的弯刀掉在了地上,黑衣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舞剑一脚踹向黑衣人臀部,抽回了长剑,侧身绕过当头劈来的弯刀,顺势一剑削了下去,大汉躲闪不及,竟被削断了颈脖上的血脉,鲜血喷涌而出,大汉卒然倒地不断的抽搐着。
手腕翻转,剑势不停,格开左右夹击而来的弯刀,一剑横扫过去,迅若闪电,左面的黑衣人淬不及防,肚子被深深的切开,来不及顾计其他,急忙伸手搂住自己的内脏,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方才切开他肚子的利剑便折了回来,黑衣人挥刀阻拦已是来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它穿胸而过。
另一人早就吓破了胆,这少女有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所使的剑法却快若疾风、剑剑精准,招招致命,且专攻要害,不知高出了他多少倍,大汉当机立断,趁着她刺杀另一名同伴的瞬间急忙逃向门口,不等舞剑追击,一根黝黑的鞭子悄然绕上了他的脖子,鞭子的主人略一抬臂,‘咔擦’一声,大汉便如烂泥一般瘫了下去,眼里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
大汉倒了下去,门口的人便出现在了几人眼前,依旧是黑衣蒙面打扮,身量却纤细许多,一眼便可瞧出是个女子,舞剑抽回了剑,冷冷的凝视着来人。公主似乎也觉察到了危险,怕舞剑兼顾不了两人,朝着梳妆台挪步过去,站在了那名绯衣女子身前。
黑衣女子双眼微眯,朝着舞剑的面门一鞭扫了过去,舞剑抬臂相迎,鞭子却如蛇一般绕上了她的长剑,舞剑急忙回撤,黑衣女子借力拔地而起,凌空绕过了舞剑,朝着梳妆台边的两人跃了过去。
舞剑略惊,却也不慌乱,将剑鞘脱手而出,直射女子后心,黑衣女子回手一鞭扫出,剑鞘虽被她扫出了门外,身形却滞了一分,舞剑早已贴着地面滚翻过去,先一步挡在了两人身前五步,拦住了黑衣女子的去路,冷道:“想杀舞碧和惜玉、公主,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