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29号,首席一品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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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坏叔叔……”
强调着他所知的这个事实,睿睿眼里居然还蓄上了不被理解的委屈。
“你妈咪说让你跟外公回去早点睡觉的,忘记了?好了,这不是坏叔叔,不准这么没礼貌。”他能做的,仅止于此。
叶泽端自认不可能将睿睿的身世告诉易瑾止,如果能就此让他和叶璃结束,他是乐意的。可他也不会放任睿睿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产生抵触与厌恶的情绪。该做的,他还是会去做。
将睿睿从电梯里拉出来抱起,叶泽端对上电梯里的易瑾止:“可可很想你,你先上去吧。”
不得不说,确实是阴差阳错。
睿睿对他那般排斥,而可可却对他如此粘糊糊的。
若没有当年叶璃的早产,若没有当年睿睿的那场病,恐怕一切的错误,都不会发生。
果真啊,世事难料。
摇头,叶泽端一路抱着睿睿走向早已等候在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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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可可的描述,易瑾止自然很轻易便锁定了哪家医院。再根据医院查到可可的病房号,对于他而言,便很简单了。
只不过,站定在病房门前,他突然便有些迟疑了。
叶璃……她该是,不希望他出现在这儿的吧……
原本将可可带走,也是以此来让叶璃就范。有时候,太过于温雅的手段想要达到效果,不知得是何年何月了。他向来都不喜欢浪费时间,既然能够走捷径,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个捷径,最终却被他自己给放弃了。
叶璃当年正是因为他的绝情而出的车祸。心底的愧疚与悔意流转,他这才放手给她时间,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同意她彻底淡出他的生命。
“你不相信爷恋爱了非得说爷单相思,我看你才是单相思吧!”杜岑安的话划过耳膜,易瑾止努力将它忽略。
他单相思?
多年前,他许是单相思过。
因为对于那个被他印在心尖上的人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长什么样。更甚至因为叶璃那似曾相识的声音而对她起了莫名的情愫。
后来,从红十字会那里得来了那个人的手机号。
一条条,他每日与她聊着,夹杂着些许暧昧。
有些人,一旦心动,便难以自拔。
他一直便是讲究效率的人,唯有对那个人,那般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生怕将人给吓跑了。
而一日日通过短信聊下来,每一次他都有种错觉。
那个短信另一头的人,竟然与叶璃重叠了起来。
两人的说话方式与处事态度竟然是如此相像,让他想要忽略都难。
所以,生活中,他总是对叶璃诸多关照,甚至还诸多试探。
向来不主动问人手机号的他从学生会那边瞧见她递交的资料后,剑眉蹙了一下:“这是你手机号?你确定……没填错?”
而她的答案,却是否认。
后来的后来,九思出现了。
原本他对她完全没上心,可不经意间促膝长谈,才发现她的很多想法俨然便是之前几次的重叠。这才一点点恍然,原来这便是那个地震中用着她的爱和信心感染着他活下去的女孩。
自此,他才收起不该对叶璃产生的感情。
只是现在,他发现,也许杜岑安说的,确实是对的。
单相思嘛……
他似乎,真的是陷入了这样不合常理的境地中……
只不过,爱?
应该,不过是求而不得吧。
到现在,他突然不知这些年过来,自己是否真的懂得爱了。
对九思,他那么坚定地一遍遍告诉自己那便是爱,可现在他才发现,那不过是感恩不过是怜惜。终究,他是一个不懂情爱之人。
一门之隔,里头的可可似乎一下子就发现了门上的暗影,兴奋地大叫起来:“是爹地吗?妈咪,爹地来了,快给爹地开门!”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易瑾止一手插在裤兜中,脸上因着可可对他的在意而流露出一抹由衷的浅笑。
门被打开,叶璃瞧见他,脸上倒没有过多抗拒的表情:“可可已经没事了,这么晚了你不用特意赶过来的。”
走进,易瑾止顺手关门:“没办法,自己的闺女自己疼,不像有些人,自己照顾不来儿子就将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企图让别人替他养便宜儿子。”
说这句时,易瑾止却是挑衅地望向卓蔺垣那边的。
不需要过多的关注,他一下子便感觉到了那个对他而言显得多余的男人。
一百十六没有人护那么便我来护()
“没办法,自己的闺女自己疼,不像有些人,自己照顾不来儿子就将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企图让别人替他养便宜儿子。”
不用思索,这句话针对的是谁,便可知晓。
叶璃立刻便沉下了脸。
这个男人,非得这么将彼此的面子扯掉,既然如此,又何必过来旆?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得身后那清清淡淡的男声似有力拔山兮的气势,却只是平缓陈述:“恕我不客气地对号入座了,想来易先生说的有些人,应该指的是我。只可惜,我这个有些人,却是第一时间和你的闺女接触,第一时间将她送来医院的。”
话题的重点,一下子从便宜儿子身上转到了不负责任的父亲身上。
而现在,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明摆着便是指向了易瑾止。
俊脸深沉,山雨欲来,易瑾止步步逼近:“那也得问问你,总是这么不遗余力地接近我女儿有什么企图。亲近了小的好夺得大的?这算盘倒是打得响亮。只可惜,我女儿认生,恐怕不会喊某些个陌生叔叔叫爹地。”转而面向床上瞧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怔愣住的可可时,易瑾止又恢复成那一贯对她的温柔与宠溺,“宝贝,你不会认陌生叔叔叫爹地的,是不是?窠”
闻言,可可立刻端正自己的姿态。爹地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人,她才不要让爹地离开,让别人当爹地呢。
“嗯!可可只喜欢爹地,只想让爹地当爹地。”话语逻辑不顺,不过在场的人明白就行。
易瑾止挑衅地瞧了瞧卓蔺垣,这一瞬,竟觉得他那张缠着纱布的脸在这个病房里头晃悠也顺眼多了。自己的闺女还是偏向自己,他抢不走,费再多心机也没用。
呵,企图收买人心,也要看那是谁的闺女那心向着谁。
然而,易瑾止的得意还未维持多久,卓蔺垣慢条斯理地想要给自己倒杯水。
岂料这完全不辨方向,根本便不知晓电热水壶的位置以及水杯的位置。胳膊就这样不经心地一耸,便碰到了水杯。眼看那水杯就快要被猝不及防地摔到地上,叶璃几步就走了过来,将它扶正,亲自为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唇边:“你不方便,这种事叫我一声就好。凡事别总是这么逞强,万一伤着自己了怎么办?”
眼中染上关切,那里头的情真意切,却是无法令人忽略。
“没事的。”
卓蔺垣喝了一口水,这才慢悠悠地针对刚刚易瑾止的嘲讽予以回击:“我有睿睿这个小淘气就够我烦的了,如果可可不愿意叫我爹地,我自然不会勉强。不过,两个小家伙这么相亲相爱,我也乐见其成。”
易瑾止刚将给女儿买的阿狸抱枕拿出来,便不由地捏紧。
居然,就这样吃了一个哑巴亏。
叶璃听着卓蔺垣的话,心知他在回击的同时,也在观望她的态度。
他对她的心思,其实早就漫不经心地强调过几回了。
那种求婚的话语,明明是随意至极,却总是让她回荡心头。
“嫁给我,照顾我一辈子用来弥补就行了。”
“既然那么害怕亏欠我,不若就考虑一下我之前的提议?”
“那就以身相许吧。”
看似随意,却又逻辑紧密,一步步走向她。
虽然她从未开口答应过他,可这会儿在易瑾止面前,她自然不好公然拆他的台。
所以,也只做沉默。
也便成为了默认。
“当真是好一双璧人!”见叶璃沉默,易瑾止只觉得心底憋着的那股气,就这样无处宣泄,手握得泛起了青筋,双眼一瞬不瞬地望向默不作声的人。
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叶璃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被他那样看着,就好比自己便是古代与人有染的不贞不洁之人。
要被他浸猪笼。
不过,她可是什么都没做。
而他,却是做得彻底,不贞不洁,说得该是他吧?
他才该是那个以已婚身份和人不贞不洁之人吧?
想到此,她心里的底气便足了起来,回望过去:“谢谢易先生谬赞,当然,易先生和某些人也是一双璧人,天作之合,可千万不要浪费那样的福气。”
嘲讽意味,深浓。
*
一时之间,气氛僵持不下。
与易瑾止的对视,叶璃快要撑不住。
蓦地,她的手被卓蔺垣轻轻覆盖住,带着万般的暖意,仿佛在给予她无限力量。
心头一暖,刚刚还要败下阵来的她,却是被注入了力量,依旧是笑得无比优雅,那身后的依靠是如此让她坚定,没有半分退缩之意。
瞧着那相握的手,竟是那般刺眼。
这一瞬,易瑾止几乎是想脱口而出你是已婚之妇!
可想到这么多年他对她的不闻不问,她必然会轻易便能将其反驳回来,他一下子竟觉得一股无力袭上心头。
曾经那个追在她身后坚定不移的人,曾经那个使尽手段也要嫁给他的人,曾经那个婚礼当天被车撞了却还强撑着在婚礼现场等待了他一夜的人……
仿佛这一切,都在一点点远去。
那般的真实,却也那般的不现实……
“爹地,你的手好冷。”
可可担忧的话如同一抹冬日里的暖阳,刹那袭上易瑾止的心头。
在他被迷雾所陷时,就这般轻易地将他拉了出去。
“可可给爹地暖手。”小小的人儿,明明对那个可爱的抱枕爱不释手,却只是将它从易瑾止手里头抽走放到一旁。然后,小小的双手,就这样覆盖在那双大手之上。揉/搓着,以着她小小的力量,来为他取暖。
那般的动作,她做得小心翼翼,小脸上自始至终都噙着笑意,那脸庞上的小酒窝,一下子就露了出来,伴随着那晶莹的眨巴着的小眼睛,竟是那般让人心怜。
一边替易瑾止取暖,可可还不忘用眼神给他示意,整个人在病床上半坐着,小嘴压低了声音凑在易瑾止耳畔:“爹地别怕,妈咪向着卓叔叔,但是可可喜欢爹地,可可绝对不会让卓叔叔做我的爹地的。”
童言稚语,却是那般认真,在他无望的心头,融入万般希望的暖意。
春暖花开,原来是这般简单。
只是……
终究是,隆冬冰封,非一日之寒。
一只大手反握住她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摸上她的小脑袋:“爹地没事,倒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还吃坏了肚子?以后不准乱吃东西知道吗?”
见小家伙弱弱地点着脑袋,他这才满意了,却关切地柔了声音:“刚刚打针挂水的时候是不是哭了?咱们可可不会是给爹地丢人了吧?”竟是有了几分促狭之意,很明显,是在让自己一点点走出阴霾。
叶璃向着其他人,以二敌一,只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女儿。
女儿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嗯,来日方长,慢慢来。
可可被他摸着脑袋,听着父亲调侃的话,立刻便不乐意了:“可可才没有哭!可可是最勇敢的,不信的话爹地你问妈咪!”
那小脸上满是认真。
一句爹地,一句妈咪,相帮易瑾止的意图,极为明显,也故意从这称呼中,让叶璃跟卓蔺垣划分了界限。
易瑾止唇角的弧度更加上扬了一抹弧度。
都说女儿是妈咪的贴心小棉袄,是父亲前世的情/人。
他这个小情/人,果真是向着他呢。
心情一点点转好,望向站在卓蔺垣身旁的叶璃时,竟然还带着一抹戏谑的笑。
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看她是否能不顾及女儿的感受保持沉默。
叶璃被他这般一看,却也知晓生病的女儿最脆弱,即使不待见易瑾止,但对于可可,她是无论如何不能伤了女儿的心的。
只得硬着头皮安抚:“咱们可可是最勇敢的,怎么可能会哭呢?护士姐姐们还夸可可是个坚强的好孩子呢。”
闻言,可可笑得更开怀了。
“妈咪,等可可明天好了,要给你和爹地画一幅画。画一幅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