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河日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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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河掏了掏口袋又拿出了一沓现金,正儿八经道:“瞧您,大老远跑这儿来,多难啊!拿着,买点营养品。”
洛大娘眼前一亮,心道,这瘪犊子这会子一看,倒也不错,长得俊,出手也大方。
又想起洛丽嫁到赵家这些年,除了嫁过去拿了点钱当聘礼,之后逢年过节的连对好酒都没提过,想起来就窝火!
洛大娘往棉袄上搓了搓手,接过了封河的钞票,长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懂事,比起老赵家的儿子,大方得多。”
封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也别难过,洛丽以后跟我,不亏待你们。”
洛大娘一脸为难,想了想,又叹了声坐到了床沿上,拉过封河的手,语重心长的开始嗑叨起来。
“大侄子,你可是不知道我这做娘的苦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也不图他赵家能给我们带来什么,这逢年过节,你说是不是该包个红包,送点腊肉什么的?这是顶正常的吧?”
“对,您说得都对。”
第18章 来年开花不留渣()
洛大娘继续吐着苦水:“我也知道他们赵家对洛丽不好,可是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我们也没辙,插不上手。”
封河怒道:“不是不好,那是虐待!这种百无一用的渣子不离还等来年开花?”
“对!”洛大娘看在钱的份上,这性子转得可真够快的,大腿一拍道:“赶紧离了!”
短短几分钟,两人达成了从所未有的共识,冲洛丽关爱一笑。
洛大娘浑身舒爽的起身道:“洛丽,好生养着,有,有”
“封河。”
“对,有封河在,我放心,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搭老林家的拖拉机过来的,估计这会子事儿办完了,还得赶回去给你弟你爸烧饭吃。”
临前,洛大娘走到门口假装想到什么,回头对封河吩咐了声:“洛丽出院了,可记得来拜访。你不用提啥东西,像我就只爱吃点水果。她爸没啥爱好,就爱抽烟,饭时喝点小酒。他弟小孩子,别惯着他,我看着那个啥叫什么爱拍的,哪里不会点哪里的机子,对小孩挺好的。”
封河扯着笑,点了点头:“成,回头拜访。慢走勒您。”
洛大娘终于欢天喜地的走了,封河长长的舒了口气,回头看了眼一脸不知所措的洛丽。
“你,你别信我妈。”
“你就甭管了,总之一切我都替你摆平。”
做兄弟的都未必会像洛丽这样给他挡刀子,花点钱对他封河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可是在洛丽看来,她这是要跟封河过日子的,他们现在好不容易是两情相悦了。
直到几个月后,洛丽才知道这是多大的一个误会。
在省人民医院休养了半个月,封河带着洛丽回了村里。第一件做的事儿便是跟洛丽回了赵家提离婚的事情。
赵家人耍赖撒泼摔东西,总之一句话,离婚免谈。
为了能让洛丽早点改嫁给封河这个小土豪,洛大娘卯足了劲儿带着一干亲戚,与赵家那边的亲戚开撕了一场,打成了一片好不热闹。
赵初九被打破了头,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喝完一瓶老白干,将酒瓶子狠劲儿一摔,拍桌含着屈辱的泪吼道:“不离!老子跟这对狗男女耗到底!”
晚间吃了饭,洛丽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封河一手撑着脑侧,嘴里叼着烟坐在沙发里,青烟迷得他眯起了那双标准的狐狸眼。
他突然眸光闪了闪,轻飘飘的吐了口烟,邪痞的笑了声:“狗东西,非得让小爷整死你。”
打定坏主意的封河立马熄了烟,匆匆跟洛丽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了。
洛丽手还未擦干,追到门口时,只见封河一边套着大长风衣,人已消失在夜幕中。
封河去了村支书家里,借了他的诺基亚打了个电话,村支书将手兜在棉衣袖子里,远远的看着蹲在篱笆下的封河,也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说了些啥,也许是打给他那财大气粗的爸。
话说回这赵初九,没别的爱好,就爱赌点钱。在他老子手里还有个十把万,农村里头也算是不错的积蓄。
可到了赵初九这儿,十把万不到三年时间,输得个精光,这几天他觉得自个儿转运了,那个来自大上海逢赌必赢的东哥,肯带他去大赌场里干几票。
赵初九当晚便回去收拾了点儿吃穿用的东西,拿了家里最后的积蓄,也不管他娘哭天抢地的执意要跟东哥赚钱去。
这一去,赵初九注定是要输得倾家荡产,只剩了条破了个洞的短裤衩,瑟缩着身子站在寒风里,等着他老娘接他回去。
一见赵大娘,赵初九往跟前一跪,抱着赵大娘的大腿,哭嚎着悔不当初。
赵大娘向来舍不得责怪儿子,顺着他耸动的后背,长叹了口气:“你肯听话跟妈回去,就还是妈的好儿子。”
回了家里,赵初九才跟赵大娘坦白,欠了三十多万的赌债,要是一个月还不上,那些人就要把他抛海里喂鲨鱼。
赵大娘吓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可谁又拿得出这三十多万呢?几经周转,赵家人将主意打到了封河头上。
死活不离婚的赵初九无耻的开始找封河商量起了卖媳妇,拿出一张早已找人拟好的契约书往桌上摔:“看看。”
封河慵懒的躺在摇椅里,眼尾眉梢一动,洛丽赶紧拿过了桌上的契约双手递到了封河跟前。
封河接过契约,抖了抖皱巴巴的纸,冷笑:“三十万?”
赵初九悄眯眯的咽了咽口水,打量了站在他身边的洛丽一眼,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不是喜欢她吗?有句话什么来着对,真爱无价啊!洛丽温柔贤惠,不亏。”
封河双腿一定,摇椅瞬间跟着停了下来,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钢笔,龙飞凤舞的签了个名儿。
签完甩在赵初九那张贫贱的脸上,封河重重的拍了拍赵初九的肩:“不瞒你说兄弟,你这媳妇有副好身子,我特别满意。”
说着邪气的舔了下牙关,又纠正道:“不过以后,洛丽是我媳妇,离、她、远、点!”
赵初九打了个冷颤,瞪着眼都不敢眨一下,连连点头,手心里都是汗。
“那,那个钱”
“什么时候正式离,什么时候给你钱。”
“离!今天就离!”
第19章 你爹和大肉粽子()
洛丽终于和赵初九顺利离了婚,其实赵初九挺不甘心的,但是碍于封河的威信,当场又不敢发作。
拎了钱,赵初九匆匆忙忙的搭了镇上唯一一趟公交车离开了。
经过这番折腾,洛丽感觉自己恍如隔世,一切都来得不真实。但看着身边的封河,不安的心又安定了下来。
她暗暗发誓,自此以后,她与眼前这个男人,便是一辈子再也不分开。
时光如梭,眨眼间便到了冬雪融化,春暖花开。
那是封河来这么久,第一次觉得大山里的风景,美得像是与世隔绝的仙境。
起先心心念念着要回去的封河,这会儿已经开始适应与享受这样的时光明媚,岁月静好。
洛丽不爱出门,一是怕给封河惹闲话,二是最近她正在学写字。
“封河,名字写对了吗?”洛丽把封河的名字练习了上百次,终于这次封河不再嫌她写得丑了。
端祥着看了好一会子,点了点头:“不错,进步挺大的。”
封河似是想到了什么,往行李箱里翻了翻,找到了那本行楷字贴,这是他最喜欢的字贴,他爷爷亲手写的,他从初中年代没事儿拿来就临摹临摹。
“给你,祖传的。我爷爷留下的东西。”
洛丽郑重的接过封河递来的字贴,一眼便看出这字体跟封河平时写的很像。
说起封河的爷爷,那也是一位年代响当当的风云人物,民国末年的大军阀,后来民国没了,他带着一帮子旧部下去了香港成立了当时最大黑帮。
后来随着时代变迁,到了封河他爸这一代,为了发展事业,从香港转到了内地。而当时香港影业开始走下坡。
事实证明,封河他爸很有远见也很有生意头脑,知道在大流中看本质,现在的星河天娱,资源占据着娱乐圈内半壁江山。
“我什么时候可以写出跟你一样好看的字?”洛丽眼里满是憧憬。
“你天天练,练个几年,自然就会了。”
洛丽深吸了口气,她一定要好好练字,学习,这样以后出门便不会因为不认字,而被别人欺负。
封河平时也挺宅的,喜欢窝在沙发里,戴着耳麦写新曲子,要不然即兴作一曲。
“我养了一只金毛狗,公的,我写曲子的时候,它就趴我脚边哪也不去。”
说着,封河摸了摸洛丽长长的头发,洛丽眨了眨眼,抿唇默默站了起来:“我去做饭。”
封河猛的上前一把拽过她的手,将洛丽拉进了怀里,迎上他如星辰点墨般的双眸,洛丽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我没说你是狗,就是觉得你跟‘将军’一样可爱乖巧,能这样陪着我,安安静静的就挺好。”
“将军?”
“我给它取名叫将军,其实它性格很温驯又胆小。”
洛丽能想像到那个画面,一定很美好,她甚至有点羡慕起将军
“封河,你是不是想家了?”
封河抽了口气,拿着钢笔戳了戳曲谱,随后冲洛丽笑了笑:“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提。”
很快到了采茶忙的时节,村里有座若大的茶山,洛丽随着村里年轻的主妇去了茶山摘茶。
这里的初春毛尖是出了名的好,每到这个季节,便有茶商来村里收茶叶。
低价收回去,包装包装,就成了名茶,价格翻了几十倍。
那天,封河照常在家里写曲子,临近正午听到有人敲门,本以为是村支书,打开门一看当即愣了在那里。
来人穿着高档的白衬杉,九分休闲西裤,手腕上搭着叠得整齐的西装外套,白金名表在三月春阳下熠熠生辉。
他笑容可拘的朝封河鞠了一个十五度躬:“封少,您还好吗?”
“仲起明?你怎么来了?”
仲起明失笑:“封少呆糊涂了?我是来接您回去的。”
明明等了大半年的事情,真等到的时候,封河却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欣喜。
“进来再说。”
仲起明跟着封河走进了屋内,往四周看了看确定了一些事情。封河一边收拾着茶几,一边说道:“地儿小,你随意。”
“封少,不是一个人住?”
“你管不着。”
仲起明讪讪笑了下,沉默了一会子才说:“事情已经平息了,董事长夫人想您想得紧,封少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回去吧,车子在村口等着。”
封河狠狠甩下手里的曲谱,胸口巨烈的起伏着:“说把我这到这儿来,就把我送到这儿来,说让我回去就让我回去,你们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感受?我tm是他封天宝养的一条狗吗?!”
“封少这样称董事长全名不太好”
“我说好就好!老子现在不想回去!你去告诉封天宝,我想什么时候回去了,自然会回去!”
仲起明暗戳戳的咽了把吐沫,这父子俩拗起来,简直一模一样。突然仲起明从口袋里朝封河递了一部手机。
封河眼睛一亮,没好气的夺回了自个儿的手机,还没把玩几下手机铃声便响了。
来电显示——老子是你爹。封河愤愤怒问:“谁tm动我手机了?!”明明他把封天宝备注成‘大肉粽子’。
第20章 菲菲和宝宝()
仲起明暗自叹息了声:“封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啊”意思是你为难我也没用,得问你爹。
封河肺都快要气炸了,接了电话。还没等封河质问,封天宝就吼了声:“不孝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很显然,我并不是那么乐意接到某人的电话。”
“反了你!你个混帐东西,要早生一千年,就你这草性,老子就赐你绞刑!”
仲起明听着心脏突突的跳着,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每次这对父子吵架,哪次不殃及池鱼?
“你现在也可以赐我绞刑,与其这么麻烦,你当初射米青的时候,怎么不管好你自个儿的鸟!”
封天宝气得浑身一抖,一掌用力的拍在了办公桌上:“你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好!好!你个逆子!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反骨!”
封河冷嗤了声:“我倒想问我妈,怎么嫁了你这种暴力又蛮横的男人!”
封天宝一米八几肥胖的身子气呼呼的在办公室内踱着步子,呼哧一声坐进了真皮沙发里,宛如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