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瘾:夫君大人,太傲娇-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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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弯唇,眼底却并无笑意,语气也很淡:“这天下谁不知道,花小姐容貌倾城,国色天香。”
“那都是些市井恭维之词,试问整个颖关城,甚至大渝的平民男儿,谁不想攀上花家这根高枝?”花老爷轻哼,“照儿今日设下这招亲,老夫本就不认同。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应门当户对,哪能凭此等小儿游戏就定下终身?简直胡闹。”
苏漾隐隐知道花老爷心中打着什么算盘,微皱眉头:“以花家如今的财力,并不需要大小姐与哪家联姻,她既然有心去寻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也是好事。”
“非也。”花老爷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漾一眼,“老夫了解照儿,若非自知与情爱无缘,岂会行如此荒唐之事?贤侄,你应该懂得老夫的意思。”
懂是懂了。但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位花家的大小姐,又是怎么令人家生了那种念想的。
以前曾有不少朋友戏言,这大渝女子十之八九,心中都把他当做如意郎君,他本来也不甚在意真假,但如今看来,是有几分真了。
这送上门的机会,花家自然得好好把握住。
第295章 逼迫(二)()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香气。这屋子里的一切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荷包,天香楼,奶娘,花家大小姐还有迷香。
她被“请”进天香楼,白芷自会回客栈报信,这会儿,苏漾定是已经知道了。
“哟,你醒了?”
门口传来温柔的女声,颜霜迟记了起来,是那位花家大小姐,花照。
她笑吟吟地站到颜霜迟面前,柳眉弯弯:“想不到,你居然是他的人。”
颜霜迟不解:“他?”
“是啊。”花照抬起手绢掩口一笑,细细打量她,“世人都说相爷,哦不,现在该唤苏哥哥啦,人家都说他不近女色,唯独对已逝的长公主殿下情有独钟,如今看来,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啊。”
颜霜迟作为她口中那个死掉的人,只能干笑两声。
花照继续道:“其实我还挺欣赏你的,能赢过那些草包男儿,当得上女中豪杰。若这桩亲事成了,我也定会让你进门,与我姐妹相称。”
颜霜迟嘴角一抽:“什么亲事?”
“我花家与苏家三房的公子原本有过婚约,可惜毁了,如今苏哥哥又是孤身一人,若他娶了我,便能重修两家旧好。爹爹与苏哥哥正在前厅商议此事呢,想必啊,也快要定了。”
颜霜迟看了这花照姑娘片刻,外表一切正常,实在看不出脑子有毛病。
她是有臆想症么?凭什么觉得她看上人家,人家就一定会娶她?
但眼下受制于人,颜霜迟只好乖顺一些,微微颔首:“那便恭喜花小姐了,只是不知道,花小姐能否带我去前厅?”
花照连连摇头:“爹爹说了,苏哥哥答应之前,不可以放你出去。”
颜霜迟暗暗地聚集内力,却是徒劳,看来迷香混着软筋散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散去。
“你现在就安心呆着吧。”花照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和语气,“你只要乖一点,别再闹事惹爹爹生气,我保证让苏哥哥也娶你进门,要不然你就算一直跟着他,不还是没名没份的么?”
这话她竟然无法反驳。
多么大度宽容大义凛然的正室派头啊,哪家小妾要摊上这么个主母,日子还不过得风生水起?
颜霜迟唇角一扯:“好啊,那真是谢谢你了。”
花照眉眼弯弯地笑开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前厅瞧瞧。”
“好。”
颜霜迟目送这位小白莲花离开之后,望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这姑娘虽然脑子不太好,但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单纯到可怜。
前厅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苏漾放下杯子,“伯父的意思,晚辈明白,只是晚辈还不知道我那位舞姬是否安好,无法放心啊。”
“想不到贤侄竟如此风流多情。”花老爷笑意微冷,“只不过我两家世交,贤侄莫非还信不过老夫?”
“伯父高义,晚辈岂敢揣测?”苏漾连忙拱手致歉,“让伯父为难,是晚辈的不妥,只当我没说过吧。”
此话一出,给花老爷戴了个高帽子,倒让其不好下台了。他捻须沉吟片刻,叹了口气,“也罢,去请那位姑娘过来。”
第296章 逼迫(三)()
半晌,穿着男装的颜霜迟被带进厅里。软筋散的药效还没过,她浑身无力,只能由两名侍女搀扶着。
苏漾在那一瞬间皱了皱眉,很快恢复一脸淡然,花老爷并未察觉。
颜霜迟见他如此表情,便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于是敛了眉,乖觉地站在一旁。
“贤侄这下可放心了?你的舞姬完好无损,只不过中了些软筋散,药效过去便没事了。”花老爷面无表情地睨了颜霜迟一眼,看向苏漾,“那么咱们的事,也该好好谈谈了?”
“伯父。”苏漾笑了笑,“昔日是五弟对不住二小姐,苏家一直以来,也没有机会当面向您道歉。”他倒了一杯酒,向花老爷抬臂,“这一杯,晚辈敬伯父,代五弟为当年的事情道歉,望您大人大量,早日释怀。”
花老爷抻了抻眼皮,摇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老夫岂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如今你我两家若能亲上加亲,前嫌尽释,想必你的祖父,苏老爷子心中也会欣慰的。”
苏漾颔首沉默,手指摩挲着光滑的白瓷杯壁,片刻,徐徐站起身来。
“伯父。”他对着花老爷拱手一礼,“花小姐是您的掌上明珠,承蒙您看得起晚辈,但若让花小姐当晚辈续弦,实在委屈了她。况且晚辈昔日与公主成婚之时,曾在天地见证之下发过毒誓,这辈子无论生死,都只能娶她一人,若违此誓,定会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晚辈如今身心疮痍,生死都无谓,但断断不能拿令嫒的性命冒险。”
以上的每一个字都缓慢沉重,掷地有声。
花老爷身子一震:“你当真发过这种誓?”
苏漾点头:“千真万确,不敢欺瞒伯父。如若不然,晚辈也没有理由拒绝伯父的好意。”
颜霜迟身体渐渐有了些力气,站在旁边听着他一本正经地编瞎话,想笑又不能笑,憋得肺都疼了。
“既然如此,唉”花老爷长叹一声,朝颜霜迟站立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这位姑娘你又当如何处置?”
苏漾淡淡地说:“旅途漫长,排遣寂寞而已。”
去尼玛的排遣寂寞!
颜霜迟面上沉着冷静,心里已经窜起了熊熊烈火。
“也是,不过一个风尘女子,上不得台面。”花老爷点头。
苏漾笑了笑:“但到底是带在身边的人,风月场上总要些面子,如何出来的,便该如何回去。伯父觉得呢?”
“贤侄此言有理。”花老爷沉吟道,“那这位舞姬,你便带回去吧。”
“多谢伯父。”
一场硬仗,眼看着总算是要打完了。
颜霜迟扮演着小舞姬的角色,神情乖顺,眼观鼻鼻观心地跟在苏漾后面出去。
离开之前,花老爷叫住苏漾,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开口:“贤侄啊,这苏家的小辈儿里,最称我心的,还是只有你。可惜了唉”
苏漾一脸恭敬:“伯父谬赞,以后若有机会,晚辈再找您喝酒下棋。”
“那老夫便等着了。”
两人先后上了马车。
第297章 认错()
一路上,颜霜迟几次想要和苏漾说话,都哽在了喉咙口。
她不知道是该一本正经地道歉,还是撒娇求他原谅?又或者是一如既往地扮娇蛮嘻嘻哈哈将这件事给揭过去?她只知道,这男人无论从表面看上去多么云淡风轻,但刚才在天香阁里的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刃上,如履薄冰。
自从认识这个男人,她还从没见过他对人如此谦恭的姿态,仿佛要低到尘埃里去。
掀开窗帘,视野里是万家闭户的漆黑一片,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打更声,搅得她思绪更加纷乱。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上小学的时候和一群调皮捣蛋的同学玩球,不小心砸坏了老师办公室的窗户,父母专门请了假去学校赔礼道歉的情景。
也是这般低声下气,让她内疚又心疼。
到了客栈门口,男人先行下车,然后转过身朝她伸出手。
她动了动手指,依旧垂在身侧。
似乎知道她心里的别扭和难受,苏漾弯了眼角,语气宽慰:“没事了,来。”
“你别这样。”颜霜迟站在马车前面的木板上,咬咬唇,“你骂我吧,是我贪玩惹祸,我一直就只会给你找麻烦”
苏漾不置可否,上前一步,胳膊拦过她腿弯和后背,将人抱了下来。
“你别对我这么好”
他轻叹一声,抬脚进门。
白芷和玄岚正要扑上来,被苏漾一个眼神制止了。
回到房间里,将颜霜迟放在软榻上,苏漾回头搬了把小凳子坐着,就这么仰头看她。
这女人浑身紧绷,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得没有血色,两手在身侧紧攥成拳头,抵着软榻边沿的木头,骨节突起而苍白。
就是这般委屈得惹人怜的模样,即便是犯了天大的错,叫他也舍不得说句重话。
他只是沉默了一路,来压下心头那一簇火苗。回头却还要哄这个丫头。
他无奈地将她的手包裹住,放在掌心揉捏,“叫人家看见你这副样子,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我”她瓮声瓮气的,眸子里含着水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啊,害你被那个花老爷为难,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那么冲动了。”
“你不用想这么多。”他笑了笑,“其实这一趟,早就该走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花伯父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当年的事情是苏家有错在先,理当主动登门道歉,只不过我三叔”他顿了顿,说长辈的不是终究不妥,“爷爷年岁大了,又拉不下面子,所以一直僵持至今。”
“今天你误打误撞,倒是给了我一个不能退缩的理由,将苏家和花家这么多年的心病给去了。”
“我错了便是我错了,你不必给我找理由。”颜霜迟下唇苍白,还在用力地咬着。
话虽如此,苏漾的确安慰到了她。
至少现在看来,还不是一无是处,那种羞愧得想死的感觉稍稍减轻了些。
“知道错了就好。”苏漾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要傻乎乎地跟着人家进去,大街上不比屋里好跑路?”
颜霜迟:“???”
第298章 风流浪荡()
“不管什么时候,不要让自己吃亏。”苏漾一本正经道,“情况不对,跑了便是,别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你的判断。街道空旷,以你的轻功,你若是想跑,这天下也没几人抓得住你。”
“知道了。”她承认,自己就是被那些围观群众数落得心里不舒服,又太过在意别人看她的眼光,所以才放弃逃跑,中了花家的圈套。
“这次幸好是花家。若是落入歹人手里,后果怕是不堪设想。”苏漾轻叹一声,执起她手背贴上他的脸颊,“我真不明白,以你这般善良单纯的性子,南阳王是为何放心让你去当杀手的?”
颜霜迟心底一颤。
这话,两人最初见面的那个夜晚,他就对她说过。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两人之间,会牵扯如此之深,会拥有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因为她不是阿迟啊。
那个真正的杀手阿迟,早已经被她鸠占鹊巢了。而她,不过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一个普通女孩子。
会怯懦,会心软,会有各种无谓的情绪,不够心狠手辣,不够果断,很多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自己除了徒有这一身高超武艺,一无是处。
好在她仍有这么一个即便她一无是处,也始终不离不弃的男人。包容她,宠爱她,愿意倾尽一切保护她。
“想什么呢?”苏漾见她神游,扯了扯她的手指。
“我想”颜霜迟抿了抿唇,“你有没有想过,我”
你现在看到的我,究竟是不是我呢?
她知道这样想很矫情,但这人对她越好,她越是忍不住要钻进这个牛角尖。
她什么都没有,甚至占用的还是别人的身体。
“什么?”苏漾笑,用指腹按她苍白的唇,想揉出一些血色。
颜霜迟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很对,我本来就不适合做杀手。”
“当什么杀手。”苏漾望着她,表情认真,“乖乖做我的苏夫人就好。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从今往后,我是西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