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瘾:夫君大人,太傲娇-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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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饭来了。”
“嗯。”
今天的菜,看上去很丰盛,那感觉就像上刑场之前的最后一顿大餐,让她感觉不怎么吉利。
砚心把饭碗端给她,却被她拂开了,淡淡的一声:“本宫要喝水。”
“是,公主。”
砚心侧过身,倒了杯热水给她。
她不动声色地用银戒指的雕花沾了一下。没毒。这才放心地渴了一口。
“吃饭吧。”喝完水,她自己将饭碗拿起来,扬扬下巴,“你也吃。”
砚心摇头:“奴婢等公主吃完。”
颜霜迟皱了皱眉:“这是命令。”
“是,公主。”
砚心小心翼翼地端起碗,却只吃碗里的米饭,完全不碰盘子里的菜。
颜霜迟淡淡瞥了一眼,随她去了。
填饱肚子,她胳膊肘撑在桌上,支颐闭眼,砚心在一旁吃剩下的菜。
没过多久,居然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公主?”砚心试着唤了唤。
没有反应。
她又大声些唤她:“公主?”
依旧没有反应。
砚心深吸了一口气,放下碗筷起身,轻手轻脚地在密室周围走了一圈,回来,蹲下,然后轻轻地将颜霜迟的身子放平,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包,打开。
是一个针灸盒,里面放着粗细各异、大小不一的针。
她挑出一根,放在烛火上烧了一会儿,紧接着,解开颜霜迟的衣襟,依次在几处穴位下针。
不过片刻,额头上就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口中念念有词:“老天保佑,千万不能出错,不然主子非杀了我”
最后收针,她坐在一旁平复许久,才给颜霜迟穿好衣服,恢复之前的姿势。
胳膊肘撑在桌上,支颐闭眼。
月中的京城,下了一场滂沱大雨,将接连一个月来的蒸腾热气驱散了不少,对百姓们来说,实乃天降大幸。
次日清晨,开始变成了细雨绵绵,相府后门口停着一辆朴素的马车。
苏漾举着一把伞,亲自送一位背部佝偻的老人上车。
“路上小心。”他轻声嘱咐,“您到了西岳,自会有人接应。”
夏婆婆点头,黑罩外的另一只眼带着些泪意。
苏漾侧过身,站到台阶上,语气淡淡地吩咐车夫:“走吧。”
车轱辘缓缓转动起来,目送着马车在雨幕中渐行渐远,苏漾叹了一声,收了伞递给身旁的人:“护送的暗卫安排好了吗?”
“回主子,一切妥当,您不用担心。”玄岚道。
苏漾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眼神望着灰蒙蒙的天,被雨丝遮挡得什么都看不清楚,忽转过身,径直往内院走去。
“诶,主子!伞!”玄岚撑开伞要追上去,却被他一个手势,阻在原地。
“主子”玄岚望着雨中那个孤独的背影,又徐徐抬头,看向那一片压抑的灰,叹道,“变天了。”
颜霜迟感觉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然后,被一阵极其野蛮的力道弄醒过来。
睁开眼,面前是两个目光凶狠的蒙面侍卫,其中一个反剪着丫头砚心的双手,另一个作势要来拽她。
第250章 婴儿()
——在密室囚禁十天。(11)已完成
呵呵。
她冷笑一声:“拿开你的臭爪子,本宫自己会走。”
那侍卫许是被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吓住了,又听这一声吼,竟真的没再上前来抓她。
宫里的人都道嘉宁长公主性子娇纵蛮横,果不其然,被囚禁多日脾气还是这么大,侍卫也不想惹她,抬手指向出口,几分轻蔑几分客气:“公主,请吧。”
颜霜迟起身,傲气冲天地白了那侍卫一眼,昂头挺胸地往外走去,端的一副无脑刁蛮的派头。
“哎呀!疼!”
是砚心的叫声,“大哥你别拽我,真的疼我又逃不了。”
那侍卫不屑地瞥她,放开手,将她往前推了一步,恶狠狠道:“别磨蹭,快走。”
砚心回过头朝他怯怯地笑,将双手藏进了袖子里
一行人离开没多久,便有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形同鬼魅地出现在这个密室,他低头看了一眼漆黑的隧道,只见地面上有一条长长的,不易察觉的暗色痕迹,眉心一皱,“是玄织留下的信号不好!”
这是一件宽敞的石室,依然在地下,森冷,阴暗,黑糊糊的四壁,每隔一米嵌入两寸见方的石台,石台上点着手臂粗的白色蜡烛,烛光摇曳,却并没有将整个空间照亮。
她甚至都看不清座上那个衣着华贵的女人的脸,能看见的,只有大殿中央一尊小小的冰棺,从里面隐约发出幽绿的光。
太后身侧站着一个男人,暗红色道袍,白布遮眼,手执蛇头法杖。
是那位道貌岸然的神棍,哦不,国师大人。
砚心被两名侍卫制在墙角,口中又塞进了一团布。这次她很平静,没有再发出呜呜的叫声。
颜霜迟徐徐向前走着,站定在冰棺旁,低头望去,忽然掀唇一笑。
“太后娘娘。”她指着冰棺里毫无生气的婴儿,缩在红色的襁褓中,像一团品质上乘的羊脂白玉,“这个,就是您满手杀戮的缘由?”
太后用手扶着额头,戒指上硕大的红宝石光泽艳丽,衬得那张风韵犹存的脸越发白皙剔透,在这个幽暗密闭的石室中,令人发怵。
片刻,座上的女人才看向她,动了动唇:“二十年了,哀家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太后起身,宫女赶紧上前扶住她。
“你知道吗?这二十年,哀家是如何过来的?”
她咯咯笑着,拂袖一扬,石室里顿时响起一阵轰隆声,机关运作,周围出现了一圈透明圆柱,细数起来应该有八九个,里面,都是泡在水中的美人,姿态各异,身材妖娆,但全都紧紧闭着眼睛,生机尽失。
那水应该也不是水,竟能让这些尸体保持完好无损。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些女人,便是多年来宫里死掉的妃嫔当中的一部分。
她猛地想到曾经听过的坊间传言,后妃们离奇古怪的死法,一个个尸骨无存,葬的也都是衣冠冢。
原来她们竟是在这里
颜霜迟张了张口,望着面前这个外表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这人也曾经被她唤作母后,有过些许假意的温柔。
她脑海中涌过千万句话,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第251章 秘密()
“过了今日,哀家的女儿,就能回到哀家身边了”太后尖而长的指甲抚上颜霜迟的脸颊,语气轻轻缓缓的,像在安抚,“你也别怕,你帮了哀家,哀家会好好感谢你的。”
她后退一步,拂开那只冰凉的手,扯开唇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太后娘娘,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看了一眼周围那些阖眼睡去的美人,“这些,可都是皇上的妃子,活生生的人,您为了一己私欲,居然狠心杀了她们,还将尸体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您难道就不怕这些人死不瞑目,化作厉鬼,让您余生都不得安宁吗?”
“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太后收回手,僵硬地放在身侧,“她们能为哀家的女儿而死,是无上的光荣。这里每一个人,哀家都命国师以最虔诚高贵的仪式超度,魂魄送往极乐世界,来世投胎到富贵人家,她们还有什么可怨的?过不了多久,你便也一样了。”
“我?”颜霜迟冷冷一笑,“我和她们可不一样。”
“哈哈是啊,你不一样。”太后眉梢飞扬,仰天大笑,“这么多年,宁儿的肉身就靠这些侍奉过皇上的女人们供养着,但终究只是养着而已。你可是先帝胞妹玉阳长公主的亲生骨肉,有了你的血,哀家的宁儿就能活过来了。”
“荒谬”如此愚蠢的行为,叫颜霜迟哭笑不得,又着实为那些无辜丧命的妃子们心痛不已,她指着冰棺里小小的婴儿尸体,“你看清楚,她已经死了,这是一具尸体,就算你将其外表保存完好,它的器官已经衰竭,无论你用谁的血,都不可能让她活过来!”
“胡言乱语你休要胡言乱语!国师说过,以帝王之女的血液灌之,宁儿就能活过来!你母亲疯了,疯人的血不能用,你就是哀家唯一的希望!”太后歇斯底里地大喊,“来人!把她给哀家绑起来!放血!”
“你才是疯了”颜霜迟甩开上前来抓她的侍卫,“如果我猜得没错,我母亲也是被你逼疯的!是不是?”
太后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当年哀家取她的血不成,倒被那个醉鬼慕容衍给救了,老天有眼,那醉鬼将她认作别的女人,一度春宵。为了求哀家保守住她的秘密,她只好也对哀家当年的所作所为闭口不言。只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怀上了慕容衍的孩子,还借此装疯,偷偷生下个你,又偷偷送出宫去。真是老天有眼,让哀家今生有幸遇到你哈哈哈哈哈”
这个女人原来老早就疯了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将玉阳掳走取血,就不会被慕容衍所救,不会有那一夜春宵,自然就不会生下阿迟这个孩子玉阳便用不着装疯卖傻以求生存,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你一定会下地狱的。”颜霜迟望着她,眼神里满满都是同情,她同情那些无辜丧命的女子,也同情这个丧心病狂得不到救赎的疯子。她指着冰棺里的婴孩,凉凉地笑道:“它,也会因为你的愚蠢行径而不得超生!”
第252章 收手吧()
“你住口!”太后歇斯底里地大叫,“来人!给哀家绑起来!把她的嘴巴封住!哀家不想再听见她说一句话!”
两名侍卫凶巴巴地走上前,反剪住她的两条胳膊,她没有挣扎,冷冰冰地瞥一眼胳膊上的那只手,满脸不屑。
“国师,”太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穿着道袍的瞎子,“开始吧。”
国师沉吟一声,缓缓走下台阶,从法杖顶端的蛇眼睛里发出幽幽的绿光,盘踞在杖身上的黑蛇仿佛活了过来,扭动着身体,吐出鲜红的信子。
国师站定在颜霜迟面前,取下罩眼的白色布条。
颜霜迟心底一颤。
这双眼睛,她见过。
眼窝深深地陷进去,其中一只与常人无异,而另一只——大片眼白包裹着一颗黄豆大的黑色瞳仁,看上去阴森可怖。
那晚在锦兰宫后院,就是他。当时他的手掌心托着一个鲜红的珠子,黑色瞳仁变成金色,一闪一闪的,然后,悄无声息地在她和苏漾面前消失。
这个神棍,不容小觑。
颜霜迟心中警惕起来。
“上神呐。”红色的珠子从黑蛇嘴里吐出来,落入国师的掌心,他口中念念有词,“今天,终于可以献给您了。您期待已久的,最美味的祭品。”
忽然,空旷的石室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夹着滔天的怒气,令整个石室都震了几震,蜡烛的光也随之晃动。
“住手!”
是萧明玉。
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从黑暗处走来,后面跟着白衣翩然的苏漾,禁卫统领孙兆国,和一队武装禁军。
“公主!”苏漾神色一慌,拔腿就要跑过去。
“相国大人。”国师徐徐开口,声音阴阳难辨,唇角勾着假意的笑,“您可小心点儿,别吓坏了本座的灵蛇。”
只见蛇嘴正好抵着颜霜迟的脖颈,红色的信子若有若无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扫过。
“母后!”萧明玉转头望向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儿子求您了,收手吧!您不要这样对阿姐!”
太后仿佛突然被刺激到,瞪圆了眼睛大吼出声:“皇帝!你的阿姐在这儿!”她指着面前的冰棺,又咯咯笑起来,“皇帝,她才是你的亲阿姐,喝了这个女人的血,你阿姐就能醒过来了。皇帝,你应该和母后一样开心的,是不是?”
听着亲生母亲的疯言疯语,萧明玉一脸不可置信,踉跄地退了两步,摇了摇头,又脚步虚浮地走上前去,“母后您到底怎么了?”
“母后在等你阿姐醒来啊。”太后温柔地笑了笑,朝他招手,“皇帝你来,看看你阿姐,和母后一起等,好不好?用不了多久,咱们一家人就能团圆了。”
萧明玉站定在冰棺前,木然地低下头。
他的双手颤抖得不能自已,突然表情扭曲地尖叫一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孙兆国立马上前来扶住,“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朕没事”萧明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奈何整个身子都在止不住地颤抖,根本站立不稳,只能靠孙兆国和另一名士兵架住身子。
他低头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才又抬起头,隔着面前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婴儿冰棺,望向对面的母亲,哽声道:“母后,收手吧。”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