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瘾:夫君大人,太傲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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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因为面前是大渝的君主和太后,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她的母亲和弟弟。
萧明玉绷不住笑意,头顶金冠上的流苏都在发颤:“阿姐和相国好!真好!”
却听太后沉沉唤了一声:“皇帝。”
萧明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母后?”
太后微垂下头,轻抚着戒指上的祖母绿宝石,缓缓开口:“相国是我朝股肱之臣,得皇帝宠信,也为我大渝殚精竭虑,劳苦功高。这些年来,是哀家有失考虑,竟未顾得上给苏卿寻个合心合意的妻子。”
“母后。”萧明玉道,“这下可不是正好?幸得阿姐回来,才让苏卿等到了如此好的姻缘。放眼整个大渝,也没有谁比苏卿,更配得上阿姐了。”
“皇帝,这宗室子女的婚约,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太后紧皱着眉头,“苏卿要娶妻,王公大臣家的小姐,宗室郡王家的郡主该有多少?但南燕点名要的大渝公主,却只有一个。”
萧明玉似乎没听懂,眼皮颤了颤,问:“母后此话何意?”
颜霜迟却是懂了,宛如晴天霹雳滚滚而来,一颗心陡然失重,跌落到谷底,连回响都没有。
苏漾神色担忧地望着她,手指从她指间穿过,紧紧地扣住她的每一寸指缝。
“哀家的意思,皇帝还不明白吗?”太后转而望向颜霜迟,“宁儿,你可明白?”
第183章 斡旋()
“朕不明白。”
颜霜迟正要开口,却被萧明玉抢了先。
“当日在锦兰宫,朕记得清清楚楚,是母后亲口说不舍得阿姐嫁太远,那母后方才那句话又算什么?”
“此一时,彼一时。”太后抚了抚额头,“昨日南燕太后来永寿宫喝茶的时候,向哀家表明和亲之意,要的是哀家的女儿,承诺许她皇后之位,封她所出长子为南燕储君,并且每年向我大渝进贡礼。”
“朕不要他南燕的贡礼,他也休想娶朕的阿姐!”萧明玉怒拍桌案,面前的茶杯掉落在地,瞬间碎成几片。
太后软下了语气安抚:“皇帝,莫要任性。这涉及到两国邦交,绝非儿戏。”
“两国邦交不是儿戏,阿姐的一生就可以当作儿戏?”萧明玉话音也沉了下来,言辞恳切,“母后,那日宫宴上您没看到吗?南燕太后是如何对阿姐的?那尚且是在母后和朕的面前,在我大渝的未央殿!若是阿姐嫁到他南燕,远在千里之外,举目无亲,您想没想过会是何等境遇?”
“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再说了,最后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宁儿嫁过去是中宫皇后之位,谁敢造次?”
“呵,皇后之位?”萧明玉气极反笑,“母后,从您被册封皇后的那天起,直到今天,您再回头想想,可不是步步惊心吗?”
“你——”
“相国所请之事,朕准了。”萧明玉道,“朕这就拟旨,赐婚。”
太后拍案而起:“皇帝!你还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萧明玉此刻已是满脸戾气:“母后也知道,朕是皇帝。这么多年来,朕的天下朕作不得主,那就罢了,如今连朕在乎的阿姐也要被牺牲,朕,决不同意。”
“皇帝,你一定要这样,罔顾大局吗?”太后眼眶微红,话语已经有些吃力,“宁儿是哀家的骨肉,哀家又何尝不是跟你一样”
“和亲可以。”萧明玉目光坚定地望着太后,“借用母后的话说,王公大臣家的小姐,宗室郡王家的郡主,他慕容焯随便挑。至于阿姐的婚事,朕必须亲自做主。”
“呵呵”太后扶着桌案踉跄了两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颜霜迟和苏漾,又定定地望着萧明玉半晌,别过眼,苍凉地笑着走出门去。
“皇帝,你真的是长大了”
颜霜迟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最终被挡在高大的宫门之外,心脏突然被拉扯得有些难受。
她站起来,走到萧明玉身边,给他倒了杯热茶。
萧明玉捧着茶,抬起头望着她笑。
“皇上,这样好吗?”她有些担忧,“惹怒了母后,皇上以后会不会”
“没关系。”身后男人低沉却笃定地说,“太后只是一时气急,等她想清楚了,会高兴的。”
“你又给母后下套了?”
苏漾笑:“臣哪有那个胆子,给太后娘娘下套。”
萧明玉喝着茶,抬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比:“不算下套啦,就这么,一丁点,小计策,而已。”
颜霜迟回过头,一脚踩某人脚背上:“混蛋!一点诚意都没有!亏我还那么感动”
以为是深情款款的求赐婚,哪知道这家伙是给太后玩套路。
气死人了!
苏漾顾不上脚疼,也管不了是在萧明玉面前,只知道此刻要是不哄好,他怕就要凉了。
第184章 声音好听了不起()
苏漾试着去拉拉小手,被她躲开,下巴翘得比天高。
“阿姐,生气啦?”萧明玉拽了拽她的袖子,听见一声“哼”,又转而去勾小指头,“真生气啦?”
长公主殿下很生气,皇帝卖萌也不管用。
好在苏某人在某种情况下向来是丝毫不要脸的。一只手拉拉不到,就去拉拉另一只,两只都不让牵?行,那就直接上去抱了。
在皇上面前,她总不至于和他打起来。
“苏漾!”怕被外面的人听到,颜霜迟压低了声音喊,可是这个宁愿被踩脚都不愿意松开的男人,她真的是没办法了。
“公主,微臣对公主一片真心苍天可鉴,公主若是不信,要不要微臣当着皇上的面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谁要看!恶心死了!”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可算是愿意听了,苏漾笑了笑,夹住她的手,也不管辣不辣萧明玉的眼睛,放在唇边浅浅地吻,“想求你嫁给我是真的,在我心里这也是最重要的,只不过眼下有旁的事需要解决,借此机会一箭双雕,你若不喜欢这样,那我再求一次?”
颜霜迟大概想到是南燕提出和亲的事,故意装作很冷静,迟迟不表明态度。
这个素来气定神闲的男人,就该让他急一急才对。
“你要打要骂都好,还是想要我怎样,我全都可以照做,但是莫要怀疑我的心意,嗯?”
在萧明玉看不见的角度,颜霜迟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嘟哝道:“嗯什么嗯,声音好听了不起啊!放开。”
他低沉地附在她耳边:“不气了?”
“你放不放?”颜霜迟抬起头,瞪圆了眼睛望着他,“不放就再见,再也不见。”
苏漾轻笑了一声,依言放开她。
“朕居然会有沦落到看你们俩秀恩爱的一天。”萧明玉仰头长叹,“苍天呐”
“皇上。”颜霜迟无奈地唤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您后宫佳丽三千,每天换着女人睡,一天能睡好几个,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萧明玉张了张嘴。“苏卿。”
苏漾挑眉:“嗯?”
“你对我阿姐做了什么了?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以前是怎样?”苏漾攥拳抵在唇边,忍住笑意,“公主没有变,是皇上您不够了解啊。”
“苏卿了解吗?”
“我?呵”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颜霜迟,语速放得很暧昧,“我也是,不久前,才了解的。”
毫不意外,话太多的人又挨了一脚。
颜霜迟放言要回宫去,被萧明玉拦住了,非要她陪着喝茶下棋。更可恨的是,苏漾也臭不要脸地留在这里。
第一盘棋下了一刻钟,颜霜迟赢了,他要下第二盘,第二盘半个时辰完事,还是颜霜迟赢,萧明玉不信邪,又要开第三盘。
最后三人在龙吟殿传了晚膳。
“皇上。”正吃着,德顺公公在门口叫了一声。
萧明玉收了笑腔问:“何事?”
“永寿宫有东西要呈给皇上。”
“拿进来吧。”
第185章 昏君般的暴怒()
颜霜迟看着萧明玉嘴角含笑地展开一张金色纸笺,总觉得桌旁的两个男人身上,同时散发出阴谋得逞的光芒。
“写的什么?”她兴致勃勃地抻着脖子问。
萧明玉清了清嗓子,又哈哈笑了一阵,一字一句地念给她听:“明玉吾儿:南燕和亲之事,哀家择日与南燕太后再行商议,将择一郡王之女嫁入燕宫,然则,为免两国邦交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万望皇帝将苏卿与嘉宁之赐婚延后。”
“也对,要不然南燕太后会气炸。”颜霜迟连连点头,“这就是你们俩算计好的?”
萧明玉指了指她旁边的男人:“不是朕,朕只负责表演昏君般的暴怒。”
颜霜迟看了一眼苏漾,突然萌生出一种要离他远远的冲动。
萧明玉像是看透了她所想,煞有介事地用下巴尖指了指桌上的红烧鲈鱼:“阿姐,你要多吃这个,变聪明些才好。”
颜霜迟:“”
她信了这两人的邪。
这天苏漾离开皇宫,并未直接回相府,而是徒步去了南燕使团下榻的京城官驿。
士兵严阵以待,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验明了他的身份才予以放行。
慕容焯独自住着一间大院落,苏漾一边听着院子里铿锵的剑鸣声,一边站在门口等士兵通报。
没过多久,慕容焯亲自出来迎接。
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显然是刚刚练过武。接过士兵呈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他微皱着眉朝苏漾一抬手,“苏大人久等,请进。”
“素闻燕皇武艺卓绝,果真名不虚传。”苏漾边走边道。
慕容焯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回道:“方才孤在内院舞剑。”
“本相听见了。”苏漾笑了笑,恍若未觉对方的情绪。
慕容焯似乎愣了一刻,随即唇角微动,似笑不笑地说:“倒是孤忘了,苏大人不是一般文臣。”
苏漾凝神望着武器架上的十多种利刃,摇了摇头:“燕皇不必过誉,苏某的确只是一介文臣。”
“就算如此吧。”慕容焯牵唇,眉峰一凛,“方才孤为了见苏大人,一套剑法还没练完,苏大人可否赏脸,再赔孤一套剑法?”
“恭敬不如从命。”
苏漾启唇轻笑,利落地脱下外袍,掌风一挥将其悬挂于枝头,然后步履如风地走过去,从武器架上择出一把剑。
青锋三尺,光影夺目。
男子和男子的对决,每一招都快如闪电,势如破竹,玄黑暗红两道身影很快便已难分清。庭院之中,一时间只有铿锵的剑鸣和呼呼的风啸声。
院门口的守卫和打扫回廊的丫鬟都看直了眼。
到最后,也没看出赢的是谁。
两人分别站在比武之前的位置,毫发无伤,红衣的那个一如方才,唇畔挟着浅浅的笑意,黑衣男子面色却有些怔愣的凝重。
慕容焯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收剑入鞘,步步朝着苏漾走近,蕴着寒光的幽黑瞳仁分毫不移地盯着他,那寒光里,有着丝丝缕缕难明的复杂意味。
第186章 大师兄()
“你——”
他张口,又恍惚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握剑的那只手自觉握紧,并缓缓地抬起来,双手抱拳,似是要举过头顶。
苏漾无声浅笑着,用指尖将他的剑柄压下去。
“不必如此。”
慕容焯唇动了动,声音很低:“师父说过”
“他老人家也说,尘世如烟,不愿为俗礼所拘。”苏漾弃了剑,负手看着他,“我今日来找你,只为喝一壶酒。”
“青渊,上酒,拿孤从安城带来的桑落。”慕容焯吩咐贴身护卫。
青渊很快端上酒来,放在石桌上。酒壶是白瓷,瓶身上画着星星点点的红色梅花瓣。
“大师兄,请。”
慕容焯示意他先坐,苏漾便也不假意客套,坐下先行斟酒。
“师娘最爱的桑落。”他抿了一口入喉,细细品赏,“我很怀念当年的味道。”
“手艺不如师娘,让大师兄见笑了。”慕容焯微垂着头举起酒杯,目光渺远,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我七岁被带回溪凤谷,第一次听师父提到大师兄,是在八岁那年。他跟我说,你是他这辈子的骄傲。”
“那时候的我顽劣不堪,疏于练功,倒是好偷喝师娘酿的酒。师父甚至一度后悔收我为徒。他老人家常常戏言,以我那点出息,在溪凤谷打杂工都不够资格。”
“后来,在我十岁那年,仇家寻到谷中,师父重伤,师娘师娘缠绵病榻大半年,终是没熬过去。”慕容焯垂首轻叹一声,眼眶微微泛着红,顿了顿,又说,“师父一夜白头,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笑,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于是我痛下决心,要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