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瘾:夫君大人,太傲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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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知道了。”苏漾像是读懂了她心里的话,自嘲地牵了牵唇,“我陪着你跳下悬崖,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要不是萧明珩不远万里跑去清风崖质问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傻。”
“我身受重伤,在崖底找了你七天七夜,我敬萧明珩是条汉子,没在那时候趁人之危,除掉我这颗眼中钉。”
“我赢了萧明珩四年,唯独那一天,在他面前狼狈不堪。”
“这些,全都是拜你所赐。”
“不是那样的,我”她张了张口,却无从辩解。
她是喋血营的杀手,是真的。
她身负萧明珩的命令,获取他的信任,她骗了他,是真的。
她不是洛卿颜,但她喜欢他,也是真的
她喜欢他,喜欢到什么都可以不要,甚至违背系统命令,在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
她愿意为了他赌命,她怎么舍得害他。
但这些,她通通说不出口。
他毫无感情的目光,将她心里所有解释的话语都堵了回去。
“苏漾苏漾”她只能一遍一遍地唤他的名字,哽咽到呼吸困难。
“别哭了。”他背过身叹了口气,“我苏漾是爱过你,曾经爱到无法自拔,但从你说谎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我之间不会有结果。”
她跌跌撞撞地跑下床,从背后抱住他直挺挺的身子,哪怕没有一丝回应,她也舍不得放手。
“对不起”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我喜欢你是真的我对天发誓,是真的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
“你伤得了我吗?”
他低沉喑哑地说了一句,用力掰开她双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颜霜迟跌坐在地上,哭了许久才累极睡去。
第二天醒来,她像个醉汉一样卧在桌椅旁边,全身骨头酸疼。
门一夜没关,估计人是吹坏了。
“姑娘起了吗?该用早膳了。”丫鬟端着托盘进来,见主子昨儿抱进府的贵客倒在地上,手里东西都差点吓掉了。
她赶紧放下托盘跑过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颜霜迟揉了揉太阳穴:“哪里都不舒服。”
头疼,骨头疼,肌肉疼,胃疼,心脏更疼。
一想起昨天晚上,她就忍不住又眼眶泛红。
“姑娘你快起来,用了早膳我去请大夫。”
丫鬟扶着她坐到椅子上,给她摆好了碗筷,然后乖乖在旁边站着。
其实她昨晚就饿了,这会儿却没什么食欲,只随便喝了几口南瓜粥,就兴致缺缺地放下筷子。
“姑娘吃太少了,身体可怎么撑得住?”
“不太想吃。”她用手撑着脑袋,神情恍惚地闭了闭眼,“好难受,请大夫来看看好吗?”
丫鬟忙欠了欠身:“我这就去。”
望着丫鬟跑远的背影,颜霜迟浅浅地叹了一声。
这时候若是大病一场,就再好不过了。
第68章 风寒(一)()
“啪嗒”一声,黑子落在棋盘上。
萧明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相国今天,似乎有心事?”
纷纷的柳絮从窗外飞进来,姿态轻盈,落入杯中静静漂着,苏漾这才收回目光,看向棋盘上的定局。
“几个月前,臣养的一只小鹊儿被下人弄丢了,今早起来,发现它立在窗前。”
“恭喜相国了,鹊语乃是吉兆。”萧明玉笑了笑,“只不过相国怎知是你丢失的那只鹊儿?”
苏漾摇了摇头:“臣不知,觉得是便是了。”
萧明玉了然:“是与不是,倒也没那么重要,相国只要喜欢,不妨养着。”
苏漾轻叹一声,将茶杯转了个圈,看着那丝柳絮在水面上摇曳,缓缓开口:“臣念旧,它既来了,不是也是。”
苏漾待到晌午便说要出宫,不留下用晚膳了,萧明玉戏言:“相国是急着回府喂那只鹊儿?”
“皇上,南燕使臣昨日已到达曲京,臣约了孟大人在礼部会面,安排迎接事宜,您也该想想如何应对了。”苏漾道。
“相国所言极是。”萧明玉点点头,“南燕多半是来求援,然此乃他国内乱朕想,我大渝不便插手。”
“皇上圣明自有定夺。”
大夫来瞧过之后,颜霜迟越发觉得病恹恹了。有点像病毒性感冒,哪里碰一下都疼,头更是晕乎乎的,整个人如同飘在云里。
她用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茧,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之前来送饭的丫鬟叫小茹,细心能干,送走了大夫,又在屋里烧起暖炉。
“都入春了,哪里用得上炉子?”颜霜迟虚弱地开口。
小茹笑了笑,露出洁白整齐的八颗牙齿:“大夫既说是风寒,把屋里弄暖和些,姑娘也不会更难受。我先去熬药了,晚上跟饭菜一道送来,姑娘且好好歇息。”
“谢谢你了。”
门被关上,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颜霜迟闭上无比沉重的眼皮,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她觉得全身发热,并且越来越热。
苏漾闻讯赶来的时候,便看见如斯场景:棉被变成了长长的一条,造型凌乱,十分可怜地被她夹在四肢中间,而她呢,衣袖和裤腿都卷了起来,露出洁白光滑的小腿和小臂,若非在病中,就该是活色生香的场面了。
小茹乖巧地立在一旁,低着头不太敢看,神色恭敬道:“大人,饭菜和药都在桌上,奴婢先告退了。”
“去吧。”苏漾淡淡回了一句,走上前牵了牵被角。
似乎感觉到怀里的东西被人动了,女子在睡梦中不悦地颦眉嘟嘴,收紧双臂翻了个身,许是觉得姿势别扭不太舒服,就又翻回来,下意识地扭动两下,寻到最舒坦的姿势,才满意地扬起唇角,继续均匀绵长的呼吸。
从苏漾站立的角度,不偏不倚地看到了她微微敞开的左侧衣襟,和一小片红色的花瓣纹身。当然了,还有她侧着身子不经意挤出来的那条沟壑。
他忍着浑身燥热和窥探秘密的冲动,将她衣襟拉拢。
手指些微颤抖,渗出薄汗。
正要收回手的时候,苏漾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颜霜迟的脸,视线却直直撞进那一双瞪大的杏眸。
第69章 风寒(二)()
四目相对,他喉头一紧,收回手,竟许久说不出话来。
“你来做什么?”颜霜迟率先打破宁静,抱着卷成一条的被子坐起身。
生了病有些躁,她语气不是十分友好。
“听说你着了风寒,过来看看。”苏漾坐在床边,眼神却飘向屋中间的炉子,“既然无恙,我便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站了起来。
刚迈出一只脚,衣袖却被拉住了。
“不舒服,难受,头疼。”颜霜迟嗓音糯糯地嘟囔着,另一只手伸出去握住他,扣得紧紧的,“你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苏漾试图抽开手,奈何十指交叉,实在是难。
他回过头,几分无奈:“我去请大夫来看。”
“大夫看过了,也开了药方。”颜霜迟拽了拽他,“你过来些。”
她见他睫毛轻轻颤了颤,心道有戏,又软着声求他:“一整天没跟人说话,你就陪我说几句,好不好?”
苏漾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转过去。本想忍着不看,可一不小心对上那片盈盈目光,就挪不开了。
他神色镇定地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还好,应该是屋里太热。”
“这样瞧不准的。”颜霜迟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坐下来。”
对于她病恹恹的模样和绵软目光着实没有抵抗力,他依言坐在了床边。
颜霜迟攥着手指,鼓起勇气往前一凑,额头贴上他的唇。
她明显感觉到这人身子一僵。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有十几秒的时间不敢看他。
“以前生病的时候,我娘就是这样给我瞧的。”她低着头,“怎么样?是不是发烧了?”
苏漾表情很淡:“不知。”
“那再试一下。”
她按住他肩膀,这一次却扑了个空。
心也蓦地沉了下去。
“还是让大夫来瞧吧。”男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见小茹站在回廊下,他吩咐了一句:“叫大夫过来。”
“是,大人。”
小茹一头雾水,还是乖乖地去叫了。
苏漾脚步飞快,到了书房门口,整个人依然有些恍惚。
“主子。”有人在他身后唤了一声。
“嗯。”他闭了闭眼,睁开又是满目清明,推门走进书房,男子也跟了进去。
“回主子,已经和线人取得联系。”
屋里有点暗,苏漾点了根蜡烛,“如何?”
“南阳王似乎并不知道她还活着。”
“哦,是么。”苏漾唇角一弯,似笑非笑,“那你就放点儿消息出去。”
“主子,”那人疑惑道,“既然这位姑娘对于南阳王意义非凡,而她又对您您何不略施小计,让她心甘情愿地为咱们办事?”
“本相不是萧明珩那厮,做不来他那般小人行径。”苏漾眉梢一动,沉声道,“况且有一种人,本相绝不会用。”
“哪种?”
“玄岚,你难道就没想过么?”他负手而立,语气有几分不悦,“她昔日在萧明珩麾下,就如此轻易生了异心,你焉知她又不会背叛我们?”
“主子说的是,属下考虑不周。”玄岚惭愧地低下头,又道:“主子,还有一事。”
“说。”
“南阳王,已经拿到乐谱了。”
苏漾皱眉:“属实?”
“是的。”
“拿到便拿到了吧。”苏漾盯着桌上摇曳的烛火,“我料他拿到乐谱,短时间内也破解不了其中秘密,不然曲京洛家何以数十年来偏安一隅?”
“主子英明。真正的洛卿颜已死,南阳王想要获得那传说中的宝藏,定难如登天。”
“明白就好,莫要自乱阵脚。”苏漾闭眸颔首,“你去吧。”
“是。”
玄岚转身退了出去。
苏漾挑了挑灯芯,屋内又明亮了一些。他走到桌前,拿竹笔蘸了墨汁,一笔一划重重地落在宣纸上。
——山海不可平。
第70章 出师未捷()
接下来几天,任凭她病情反复,又任凭她如何矫情耍横作上天,也没再见到苏漾一面。
难道是自己太过心急,表现得令他讨厌了?
不要吧
别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这还算是老相好呢,若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她也太悲剧了。
好在21世纪的女孩子,大多是打不死的小强,愈挫愈勇。病好的第二天,颜霜迟就开始在书房门口蹲点。
她本以为会像初来相府那天一样等到夜幕降临,没想到苏漾上午就回府了。
“早朝累不累?我给你揉揉肩呀。”
“不用,不累。”
“那饿不饿?我一早就炖了汤,现在刚刚好,也快吃午饭了。”
“不饿。”
“要喝水吗?”
她的手伸向桌面,却刚好碰到他的,两人皆是一愣。
苏漾先反应过来,神色淡然,自顾自倒了一杯。
“身子好了?”他端着杯子睨她一眼,“最近早晚凉,你病才刚好,别瞎转悠。”
颜霜迟知道他这八成是赶她出去,厚着脸皮装作没听懂:“其实还有点难受,看见你就不难受了。”
苏漾恍若未闻,把空杯放回盘子,默不作声地走到书桌后面,坐下来,铺了张新宣纸。
又一次撩汉失败,甚至完全被无视,颜霜迟心里不太好受,像小锤子不断敲打着,绵绵浅浅的疼。
她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放弃,于是跟过去站在他旁边,挽起袖子去拿墨条。
苏漾手顿了顿。
瞥见她露出的一截手臂,他便不自觉又想起那天在她床前的景象。准确说来,算的上是活色生香。
他闭了闭眼:“我有份奏折要写。”
颜霜迟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研墨。
“颜颜”他语气有些无奈,唤出口又叹了一声,“我也不知你到底叫什么,先前我唤的又是谁。”
闻言,她研墨的手亦是一僵。
隔了几秒,只听见他轻声道:“你出去吧。”
颜霜迟吸了吸鼻子,把墨条搁回原来的位置,用他惯用的那支竹笔蘸了点刚才研好的墨,在宣纸上仔仔细细地写下三个字。
“这就是我的名字”
苏漾凝神望着,想不到竟有那一个字相同。不过这丫头的字迹,当真是一言难尽。
“师兄唤我阿迟,王爷也唤我阿迟。”她瓮声瓮气地说,“可是,我还是最喜欢听你唤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