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瘾:夫君大人,太傲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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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霜迟隐约听到一声叹息。
“看着倒是个俊俏的小公子。牛肉面都吃不起,还想去风月所找乐子。”
怪她耳力太好,吃面的时候听见那打杂的姑娘和老板窃窃私语。
不知道说的是谁,总之应该不是啥好鸟。
颜霜迟吃完面,就径直往姑娘指的方向去了,果然在路口找到了那座热闹非凡的,花花绿绿的
青,楼。
所以刚才那两人窃窃私语的对象居然是她?
这锅背得简直生无可恋。
“这位公子好面生啊,打哪儿来啊?”老鸨一扭一扭地朝她走过来,满身刺鼻的脂粉香。
颜霜迟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已经过去了三年,不知道萧明珩情况如何,之前商定的暗号她不敢贸然尝试。
如果可以,她倒希望不要再和萧明珩扯上任何关系。
她关心的只有苏漾。他如今是死是活,过得好不好。
“听说皇帝又去游山玩水了?”
“是啊,皇上不理朝政,这不很正常的事儿么?”
“淑妃娘娘才薨了,皇上就带着月贵嫔出宫,唉”
“后宫里的女人,每个月不都会死一两个?别看月贵嫔如今得宠,下一个说不定就是她。”
“真叫人唏嘘,如果当初登上皇位的是南阳王就好了”
颜霜迟不禁为这姑娘捏一把冷汗:难道大渝的言论本来就这么自由?
“哎呀,咱大渝国富民强靠的可不是南阳王,是那位”
“苏相啊?之前我去京城,就远远地看过一眼。”
“比传闻如何?”
“传闻都不及万一,当真是倾城之貌,叫人毕生难忘。”
听见这话,颜霜迟手指一颤,杯子里的茶水尽撒了出来。
他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时间又哭又笑。旁边的人闻声看过来,都当这是个疯子,指指点点。
“小二,结账!”
店小二多半也以为这人疯了,说话舌头打结:“客客官,二二二二两。”
颜霜迟把二两银子直接扣在桌上,跑出了客栈。
她迫不及待地想奔到京城去,找到他并告诉他,自己也还活着。
从今往后,再也不要他等了。
第64章 回京()
联系不上萧明珩的人,她便不知道惊蛰被葬于何处。犹豫再三,她还是放弃了去折雪楼一趟的想法。
路途遥遥,对于颜霜迟一个在现代用惯了导航出行的姑娘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挑战。没钱雇马车和车夫,她只好卖掉了在南燕买的小马驹,换了一匹健硕的,老板说是识路,能一路带她到京城,也不知道真不真。
倒是有老马识途这一说,就怕这马不够老。
“京城好走,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北就是了。”这位和她结伴的大哥,听说是去淮南城探亲的,“要是马不停蹄,不进淮南城江宁府,七八天就能到。”
颜霜迟当然希望早些到,七八天想想还是有些漫长。
“小兄弟,去京城干甚?”
“与大哥去淮南一样,探亲。”
大哥打量了她一阵,“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路上可小心些,莫被人盯上了。”
“谢谢大哥。”颜霜迟发现这路上甚多流民,不由疑惑:“竟有这么多南燕人进了城?”
大哥叹了口气:“是啊,南燕要变天了。”
“变天?”
“传言二十年前死在襁褓中的先帝嫡长子,如今坐拥二十万精兵,都快打到梁都去了。”只听那大哥道,“也不知那嫡长子身份是真是假,不过南燕百姓这些年的水深火热,是该有个了结了。”
颜霜迟:“大哥很了解南燕历史?”
“小兄弟,老夫今年五十有余了。”那大哥见颜霜迟瞠目结舌,哈哈笑了两声,继续道,“老夫少时,大渝和南燕还都叫做梁国。我生在巴越城北,十六岁娶妻生子,在我幺儿十岁的时候,梁国内乱,连年战事,最后两军在南都和巴越城交会,我跟家人不幸走散,辗转附近许多年,才得知有一房表亲定居在淮南城。”
“那你的妻儿”
大哥抬头看了看天,“妻儿,至今不知在何处。”
“啊,抱歉”颜霜迟心里堵得慌。
这就是战争啊,以领导者所谓的信仰为借口,却不知牺牲了多少百姓的幸福甚至生命。
然而不论是何种战争,都必定会有牺牲。或许在萧明珩心中,她就是该被牺牲掉的那一个吧
“小兄弟。”大哥唤了她一声,“前面咱们就不同路了,我西行去淮南城,你只管往北就成。”
颜霜迟看着前面的岔路口,“好,多谢大哥。”
“小兄弟,后会有期。”
男子朝他一抱拳,便转身策马而去。
快到正午了,阳光有些烫人。颜霜迟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继续赶路。
此行到京城,她马不停蹄,数着日出日落竟只用了六天。
京城还是如三年前一样,连三里巷和十方街交叉口的那个烧饼小摊都还是之前那个老板。
她走上前,买了个酱肉烧饼,坐在临街的茶馆里吃。
忽然,不知从哪里响起一阵绵延哀乐,她循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是有人出殡。
瞧这奢华仪制,应还是个富贵人家。
“唉,不晓得这次是哪位。”隔壁桌有男子啧啧叹道。
“皇上昨儿才回宫,就又多了一个。”另一男子嗑着瓜子道,“最近几个月好像多了不少啊。”
第65章 邪术()
颜霜迟忽然想起在南都听到那几个妹子说的话。
莫非是宫里死了嫔妃?
颜霜迟默默地喝着茶,继续听隔壁桌讲八卦。
“我那去御膳房送菜的邻居说,好像是月贵嫔。”
“那不就是正得宠的那个?”
“是啊,啧啧虽说皇上血气方刚,也不是这么玩儿法啊。”
“嘘,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莫要乱说。”
坊间只把这事儿当茶余饭后的闲话笑话,而龙吟殿中,却是气氛凝重得很。
年轻的皇帝坐在案前,执笔写着什么,面色铁青。
总管太监从帘外进来,凑到他耳边道:“皇上,都办妥了,按的贵妃仪制,出宫往皇陵去了。”
萧明玉笔未停下,只淡淡“嗯”了一声。
“还有苏相来了,在外边儿等着呢。”
“请他进来吧。”
“是。”
没过多久,穿着身藏青锦袍的苏漾缓缓走进了龙吟殿。
萧明玉神色才缓和了些。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伸进一半的枝头嫩芽,目光却似乎飘得很远。
苏漾走过去倒了杯茶,递给萧明玉。
萧明玉抿了一口,唇角浅浅地一动:“什么茶经了相国的手,都不会是凡品。”
“这碧螺春本就不是凡品。”苏漾遥遥看了一眼桌案,“皇上又抄了一宿佛经?”
萧明玉叹声道:“是啊,朕心不安。回宫的时候还好好的,昨儿晚上说没就没了,相国,这会儿连朕都有些信那诅咒之说了。”
“若真是诅咒,那岂不是天要亡我大渝。”苏漾轻笑,“先皇仁智,百姓安康,您虽然暂且韬光养晦,却也没什么错处,天有何道理亡我大渝?”
“可朕终究未能从母后手里拿回大权。”
“迟早之事,皇上不必操之过急。”苏漾安抚道,“当下重要的,是好好修养,保重龙体,月贵嫔的死因臣自会派人去查。”
“朕心里难受。”萧明玉低下头。
“难受一阵子便好了。”苏漾摩挲着茶盏,语调低沉带着几分叹息,像在说着遥远的故事,“若不能好再多一阵子。”
“相国,朕听说三年前”
萧明玉话未说完,便听见外面传话的太监高声道:“皇上,敬事房公公求见。”
萧明玉抚了抚额。
“不见,让他回吧。”
“是。”
“皇上,臣有个主意。”苏漾道。
“相国请说。”
“月贵嫔对皇上情深意重,更曾以性命相救于皇上,您若心中实在挂念,不妨一个月内不入后宫,慰她亡灵。”
萧明玉思忖半晌,问:“相国可是已有计策?”
苏漾摇头:“算不上计策,只是猜测。先前遇害的娘娘都是圣眷正浓,皇上且晾她们一个月,自然有人会着急的。”
“为何突然有此猜测?”
“臣近日从一本古书中得知,这世上有种邪法,要不断以女子精血为祭,或增强自身修为,或行逆天改命之术。”苏漾手指轻扣着桌面,回忆那册玛丽苏话本子里的内容,“若宫中真有人施此邪法,那么这二十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就都知晓缘由了。”
“宫中女子莫非这二十年来父皇与朕膝下都不曾得过女儿,朕的姑姑玉阳大长公主常年卧病疯癫,也是此缘由?”萧明玉恍然悟出些什么,声音微微颤抖,“莫非那个人所要的,是拥有皇室之血的女子?朕并无姐妹,最亲近的,就只有嫔妃了。”
第66章 变数()
苏漾轻轻晃着杯底残留的茶水,沉思片刻,道:“皇上且照此方法做个尝试,虽听上去天方夜谭,也强过毫无头绪。若那个人当真存在,怕是不易对付。”
萧明玉紧攥双拳,额头绷出了青筋:“朕定会让那个人血债血偿。”
颜霜迟在相府大门口蹲了大半天了,小鸟都飞进去好几只,就是没见苏漾人影。
天已经麻麻黑了,月亮慢慢爬了上来,春天的傍晚稍有寒意,她衣衫还是单薄了些,觉得十分冷。
“吃的烧饼都饿光光了,还不回来”
“不会是去逛窑子了吧”
“唔,好困”
连续奔波了六日,都没好好休息过,这会儿困意居然排山倒海般的袭来。
她抱着包袱坐在石狮子脚底下,困着困着就睡着了
苏漾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月光洒在那一小坨黑影上,他心中诧异,问门口守卫:“怎么回事?”
“回相爷,这位公子说是来找您的。”
“找我?”
“是的,说是从江宁府来的,在这儿等了一个下午了。”
江宁府?
忽然想到了什么,苏漾心底一震,眼底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走近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他望着她抱膝睡着的模样,眸子里依稀有光在颤抖。
真的是她。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即便是穿着男装,即便看不见脸,他也能百分百确定。
她长大了。
三年的时间,比他记忆中的模样,长大了些。
然而,他记得的仍是她三年前的模样。
他对她知之甚少。
叹了口气,他将蜷成一团的颜霜迟抱了起来,在守卫瞠目结舌的凝视之下,抱进了大门。
她感觉自己离开了那块冰冷僵硬的大石头,落入一片温暖地带。
是他回来了么?
害她等了那么久,她本想着,该好好惩罚这个可恶的男人才对。
她在心底里演练了无数种场面,然而在看着他专心致志地为自己掖被角的时候,那些念头一瞬间消散了。
此刻她只想抱着他哭一场,把所有的思念和委屈,还有这一路的疲惫,全都哭给他听。
“苏漾,我好想你。”她红着眼睛喃喃着。
苏漾望着她,眸如星辰,脸上认真的表情让她觉得恍如隔世。
她坐起来扑进他怀里。
“呜我就知道我说过我们都会活下来的”颜霜迟紧紧抱着他,泪水晕湿他胸前一片,“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苏漾轻轻拍着她不断颤抖的背。
“你怎么不说话?”她抬起头,满脸泪痕地望着他,“是被吓到了么?我,我是活的”她握住他对手,“你看,是活的。”
“嗯。”他抬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弯起唇角,“活着就好,以后都要好好的。”
她看见他起身,忙抓住一片衣角:“你去干嘛?”
“明日早朝,我该休息了。”他顿了顿,说,“我吩咐了膳房,明早会给你备早膳,吃过之后,你就走吧。”
“走?”颜霜迟心脏猛地一沉,“走去哪儿?”
第67章 心痛()
“去你该去的地方。”苏漾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脸上未干的泪痕丝丝发凉,心也渐渐凉了下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漾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说得云淡风轻:“南阳王府,或者喋血营,总之你不应该出现在相府。”
他全都知道了?
“是啊,知道了。”苏漾像是读懂了她心里的话,自嘲地牵了牵唇,“我陪着你跳下悬崖,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要不